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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也是震驚了,她的念力自從在吳國一戰(zhàn)突破天級之后,已經(jīng)很久都再沒有過動靜。
她曾經(jīng)聽夜墨說過,天級以上的念力再想升階就極為困難,而且升階時產(chǎn)生的異象也遠非地級念力之時可比。
尤其天級七階之后,每一階又分前中后三期,每進一期都是困難至極,更不要說直接升階。
但現(xiàn)在燕傾因為云輕遇險而無能力的巨大壓力之下,居然直接升階了。
云輕不知道燕傾是幾階,但就升階表現(xiàn)出來的天地異像而言,就已經(jīng)足夠震驚了。
黑色業(yè)火,席卷一切。tqr1
當燕傾身周的黑色火焰消失之后,周圍就出現(xiàn)了詭異至極的景象。
那些圍攻燕傾的人仍然站在原地,除了整個人變成黑色之外,與活著之時沒有一點區(qū)別,甚至面容都栩栩如生。
這是瞬間碳化,因為溫度太高,燒灼的速度太快,他們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fā)出。
突然一陣風吹過,云輕就看到她這輩子想忘都忘不掉的一幕:那些黑色的碳人,一瞬間變成飛灰,消失的無影無蹤。
“放開她!毖鄡A沉冷地說道,慢慢往云宏燁走過來。
云宏燁已經(jīng)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雖然燕傾升階讓人很意外,可是他可是跟過武帝的人,見過的事情遠比他們想像中更多。
不過是個升階而已,并沒有什么奇怪的。
他手中的管子還是放在云輕脖頸上,淡聲說道:“能在這個時候升階,倒也算是潛力不錯,只是,你以為只憑這個就可以救云輕?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火焰快,還是本王的手快!
那根針管,可以取血,也可以殺人。
以云宏燁的功力,想要在這種情況下殺掉云輕,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燕傾沉著臉,嘴唇也緊緊地抿在一起。
“本王命你,挑斷自己的腳筋!痹坪隉罾淅湔f道:“如果你還想要她活命的話。”
“不行!”云輕頓時叫出聲:“燕傾,你別犯傻!現(xiàn)在我還能指望著你來救我,你要是挑斷了腳筋,我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最恨的就是這種拿自己威脅隊友的事情,從前在前世的時候也有過,那一次她和隊友配合順利脫險之后,第一次違反紀律,把已經(jīng)投降的罪犯揍了個生活不能自理。
“挑斷腳筋,還是要她的命,你自己選擇吧!痹坪隉畹曊f道。
“南昭王,你堂堂一個王爺,做這種事情不覺得太掉身價嗎?”云輕根本不給燕傾答話的機會,搶著和云宏燁說話。
不管怎么說,不能讓燕傾真的陷在云宏燁給的選擇題里。
本以為云宏燁根本不會理她,不想云宏燁卻回答了她的問題:“目的之下,手段算得了什么!
云輕心頭一動,忍不住問道:“那王爺?shù)哪康牡降资鞘裁?說出來,沒準我愿意幫你!”
這話,讓云宏燁也是神情變了一下,說句實話,他要做的事情,如果云輕愿意主動配合幫忙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不過,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很快,他就厲聲喝道:“收起你的念力!”
不知何時,身周竟飄著幾朵極小極不起眼的淡黑色火蓮,雖然小,可是卻能感覺得出,里面的能量一定十分驚人。
云輕暗叫一聲老奸巨猾。
她說話分散云宏燁的注意力,就是想讓燕傾可以趁機做些事情,他們配合的這么好,就連云忠和其他幾個侍衛(wèi)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是云宏燁跟她說著話還能發(fā)現(xiàn)。
“云輕,你就如你那個母妃柳真如一樣,自以為是地讓人厭惡!”這舉動徹底激怒了云宏燁,他惡狠狠說道。
“既然你這么不想活,本王就成全你!”
手中管子在云輕脖勁上一用力,就往下扎去。
燕傾眸子瞬間瞪大,整個人就像是鬼魅一般地往云輕的方向沖過來。
他不善于說話,哪怕是在這樣的時候,也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只是這么近的距離,看得出,他連額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可見有多緊張,又有多憤怒。
可是正如云宏燁所說的那樣,在這種情況下,他想要殺云輕,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燕傾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在瞬間趕到。
云輕一陣郁悶,難不成真的要死在這里了?
她逃過了那么多大劫大難,卻要死在原本以為是自己父親的人手中?
但不管怎么說,她都不會坐以待斃的,前世良好的訓練讓她的身體本難地做出了反應,脖子往旁邊一偏,盡量拉開和兇器的距離,同時手肘也屈起,用力往后撞過去。
這一撞,居然撞了個空!
隨即,身體似是被人一拉,一下踉蹌了幾步,呯地撞入一個人懷里。
痛死了,酸麻感頓時在她的鼻子里蔓延開,讓她差點掉下眼淚。
“你怎么樣?”燕傾的聲音在耳邊急切地響起,雖然聽起來平平板板的,可云輕還是感覺到了里面的一絲關切。
“你胸怎么這么硬!”云輕一手捂著鼻子,一手戳了戳燕傾的胸膛:“我告訴你,我鼻子要是塌了,我就找你負責!”
燕傾:……
片刻后,燕傾說道:“本來,也塌!
云輕頓時悲憤了,燕傾這種只會兩三個字說話的人居然也能嘲笑她,太過分了!
云輕開這幾句玩笑只是讓燕傾不要太擔心,雖然燕傾的回應讓她很悲憤,但她還是立刻把注意力轉向了云宏燁,而只是在心里默默地記上了一筆。
河邊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了一個白衣人,帶著一個質地奇特的面具,看不清五官,但身形挺拔,氣質也有一種優(yōu)雅沉穩(wěn)的感覺,一眼望過去就知道這個人算不上年輕,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大帥哥!
“你是什么人!”云宏燁怒聲喝著。
他久居高位,對別人打斷自己要做的事情十分生氣。
“走!”那人不理會云宏燁,卻是對著云輕和燕傾低聲說道。
他的目光雖然是在云輕和燕傾身上滑過的,可是云輕卻分明感覺到,那目光在她的身上頓了一下,雖然不明顯,但對五感敏銳的云輕來說,卻足以感受到了。
他認識我?
這個念頭一下涌入云輕的腦中,一瞬間,云輕做出了決定。
“多謝前輩。”她說道,轉身拉著燕傾毫不猶豫地往回奔去。
雖然云宏燁還有好多侍衛(wèi)在這里,可是根本不敢攔他們,燕傾剛剛升階,那種抑制念力的石頭對他幾乎沒有用,對于一個會用那么恐怖火焰的人,他們每個人都不敢輕易靠近。
燕傾帶著云輕一邊躍起,一邊說道:“以前,見過!
云輕氣息一亂,腳下差點摔了一跤,還好燕傾及時拉住了她。
“在哪里,你們在哪里見過他!”那個白衣人出現(xiàn)的十分突然,燕傾怎么會見過他?
而且,他剛才的目光明明是望著自己的。
“吳國!毖鄡A說道。
被困在吳國皇陵深山的時候,有一個神秘人告訴了他們云輕所在的位置,所以他們才能及時趕過去和云輕會合。
那個神秘人,燕傾沒有親眼見到,不過卻聽東海子云說過。
白衣,面具,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武功,那個人的武功高到能在東海子云面前隨意出入,那就和今天的人印證起來了。
畢竟,他們的武功都還不錯,這個世上想要找出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找不出幾個了。
云輕在吳國和他們會合之后,后面的經(jīng)歷也十分驚險,又是逃亡,又是入古墓的,還被吳國的歷史給震撼了一把,所以這件事情,他們也就一直忘了和云輕說,云輕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此時突然聽到,云輕的心里很復雜,這到底是什么人呢?從那么早的時候就跟著他們了,而且,好像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非常了解。
她什么時候認識了這么一個人?
想了半天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來,云輕干脆不去想了,反正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就是這個人對他們沒有惡意,不僅如此,還是幫著他們的。
只要知道這個,也就足夠了。
正想再開口和燕傾說話,忽然身后傳來一聲巨響。
云輕立刻回頭,一朵巨大的煙花在天空上方炸響,那煙花是血紅色的,即使是白天,在天空中也十分醒目。
“白退,紅攻!毖鄡A說道。
這是這片大陸當中煙花的一個通識。
“你是說這是攻擊信號?”云輕拉著燕傾問道。
燕傾點了點頭,不過并沒有什么緊張地神情。
云宏燁有安排,夜墨自然也有安排,他并不害怕云宏燁發(fā)動攻擊,而且正如云宏燁所猜到的那樣,數(shù)萬瓏軍突然消失了蹤跡,正是來到了南昭。
可是云輕看著攻擊信號卻是皺起了眉頭,如果是在今天之前,她可能也會覺得沒有問題,可是云宏燁明顯比她想像的要老奸巨猾的多。
現(xiàn)在他明知夜墨有安排,還是發(fā)出了攻擊的指令,這種攻擊,真的是兩軍的對抗嗎?
怎么也想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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