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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這幾人外,其他人也都是醉態(tài)可掬的,柳清朗四仰八叉地躺在涼亭里的長凳上,柳清鋒雙手掿在桌上,頭趴在手臂里,荊遠帆戰(zhàn)飛和茶茶算是好的,他們好歹還知道自己身上有職責,不過也僅是保存著一絲神智罷了。
燕傾淡漠著面容,指揮著人把他們一個一個地送回房間里去。
洛塵那里有長生,長生看著自家主子喝成這個樣子也是有些無奈,他跟著洛塵這么久,洛塵只有兩次喝成這個樣子,一次,是和云輕,第二次,還是和云輕。
燕傾走到云輕和夜墨那里,剛要伸手把云輕抱起來,卻一下子被人阻攔住了。
“孤王自己來。”夜墨睜開了微微發(fā)紅的眼睛。
燕傾沒說話,只是后退了一步。
而夜墨居然真的還有力氣站起來,抱著云輕,一路到了他們的房間。
“殿下真是半點都不許人家碰云王女呢。”茶茶半醉半醒地,嘟囔著說道。
一旁的戰(zhàn)飛則是借著醉意說道:“天下間殿下敢認醋意第二,絕對沒有人敢認第一!”
“就是就是!”荊遠帆也連聲符合,兩人對望一眼,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夜墨對云輕的態(tài)度讓他們早就想要吐槽了,只是平時礙于夜墨的威嚴不敢罷了,這次借著酒醉,總算是痛快說出來了一回。
這一夜,所有人都睡的十分香甜。
云輕酒量本來就不好,還喝了不少,這一睡,更是睡的不知天昏地暗。
夜墨多少是有武功的,因此要好很多,再加上他向來自律,雖然喝了不少,可是天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
低頭看著在自己懷中酣睡的小女人,夜墨心情沒來由地好。
用手戳了戳云輕的臉蛋,云輕皺了皺鼻子。
又戳了一下,云輕不耐煩地一推,直接把夜墨手推開,臉則是埋在他的胸膛里,又睡了。
這女人……
夜墨啞然失笑,實在是太可愛了。
微微低頭,正想在云輕的臉上親一下,外面忽然傳來荊遠帆的聲音:“殿下,您醒了么?”
聲音里,有一種隱隱的焦急。
夜墨眉頭一皺,低聲說道:“在外面等著。”
“是。”荊遠帆立刻低低應了一聲,就在外面等著。
夜墨先給云輕把被子蓋好,又在她額上落下一吻,這才走了出去。
“何事?”一出去,夜墨就直截了當?shù)貑柕馈?br />
昨天喝成那個樣子,如果不是有緊急的事情,荊遠帆不會這么早來找他的,所以他直接就開口詢問。
“殿下,是西楚那邊的事情。”荊遠帆說道:“西楚……”
“等一下。”夜墨突然出口打斷了他,往里間看了一眼,才說道:“跟孤王出來。”
兩人一直走到院子里,夜墨才說道:“說吧,怎么回事?”
“回殿下,西楚楚皇放出消息來,說要為雪妃慶祝生辰。”
夜墨眉頭輕微皺了一下,知道事情不會這么簡單,果然荊遠帆接著說道:“楚皇說,這次之所以為雪妃大辦生辰,是因為雪妃娘娘思念兒子成疾,所以特意為她沖喜的。”
夜墨的眼珠一下縮緊。
什么沖喜,根本就是威脅,這是在逼洛塵回西楚。
而洛塵如果回去的話,那么云輕呢?
楚皇,真是該死!
他夜墨想要護著的人,可是楚皇那個老不死的,卻設(shè)了局把云輕往里面引。
“孤王知道了,這件事情,先不要讓云王女知道。”夜墨淡聲說道。
“我已經(jīng)聽到了。”荊遠帆正要說是,卻冷不丁聽到云輕的聲音。
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云輕正站在門口的臺階上。
她睡覺向來輕,只有在夜墨懷里的時候才會睡的特別熟,一點防備都沒有。
可是夜墨一離開,她差不多幾分鐘之后就醒了,正好把他們的話聽了個正著。
要知道,她的五感也是特別敏銳的。
夜墨皺著眉頭看著云輕,對荊遠帆揮了揮手說道:“你先下去吧。”
荊遠帆面上有幾分尷尬,沒想到,要瞞的人,竟然正好把他們的話都聽去了。
行了個禮,荊遠帆先退了出去。
“外面涼,也不說披件衣服。”夜墨走過去,拉著云輕的手往房間里走:“這么笨,也不知道以前怎么活下來的。”
云輕任由夜墨拉著,抿著唇往房間里走,一走到房間,就說道:“殿下……”
“孤王會安排好。”夜墨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直接就是開了口。
云輕微微一怔,夜墨已是淡聲說道:“不是雪妃的生辰嗎?孤王親自去賀壽,楚皇總不至于把孤王拒之門外吧。”
“殿下……”云輕一下叫了出來,眼眶里,微微發(fā)紅。
沒想到,夜墨不僅猜到她要去西楚,還這么快就決定要和她一起去了。
“孤王自己找了個蠢女人,有什么辦法?”夜墨說道。
真是的,每次都是為了別的男人的事情這么上心。
雖然被罵了蠢,可是云輕心里卻是甜甜的,她踮起腳尖,飛快地在夜墨臉頰上親了一下,笑瞇瞇說道:“殿下真好。”
夜墨微微一怔,云輕已經(jīng)跑進去洗漱了。
摸了摸自己被親到的地方,夜墨面上現(xiàn)出一絲無奈。
真的是,每次云輕這么說的時候,他好像就完全抗拒不了,不管云輕要做什么事,他都會心甘情愿地幫她去做了。
搖著頭笑了笑,夜墨也自行去洗漱。
等到洗漱好了回來,就看到夏風在大廳中,正在等他。
“殿下。”見到夜墨,夏風彎著身子行了個禮。
“夏將軍有事?”夜墨淡聲說道。
“聽說西楚出了些事情。”夏風說道:“不過,和殿下應該沒有太大的關(guān)系。”
所以,殿下完全可以不必理會,更不用去。
夜墨眸子一瞇,淡聲說道:“和孤王的女人有關(guān)系。”
“云王女能力不弱,又有洛塵在,不會出事的。”夏風說道:“再怎么說,西楚都是洛塵的地盤,老臣想,他還不不至于沒用到在自己的地盤上都保不住云王女。”
夜墨的唇角邪邪地掀起,說道:“夏將軍,你是在說,孤王需要別人來保護孤王的女人?”
他連讓別人碰云輕一下都不肯,怎么可能讓別的男人來保護云輕?
更何況,那個人還是洛塵,這更是不可能。
夏風眉頭一皺,知道自己是觸到了夜墨反感的地方,連忙說道:“殿下,老臣只是覺得,殿下離開歸陽太久了,還是盡早回去的為好。”
“辦完這件事情,孤王自會回去。”夜墨冷聲說道:“孤王便借道西楚回歸陽,途中,正好還可以會一會崔均煒。”
當年,武帝手下四大將,這崔均煒也是其中之一。
夏風的眉頭緊緊皺起來,說道:“殿下,如今英帝詔書已到手,還是速速回去為妙,不宜節(jié)外生枝。”tqr1
“孤王的事情,幾時輪到夏將軍來作主?”夜墨面上已是一片寒色,冷聲說道:“此事便這么定了,夏將軍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退下吧。”
夏風嘴唇幾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只是施了一禮,退了出去。
“戰(zhàn)飛。”夏風走后,夜墨叫了一聲。
戰(zhàn)飛立刻從外面進來。
“殿下……”
“看著他一點。”夜墨淡聲說道:“所有他和姑姑之間的通信,都給孤王截下來,待孤王看過之后,再發(fā)出去。”
戰(zhàn)飛目光一動,卻是立刻說道:“是!”
戰(zhàn)飛也離開之后,夜墨的眼神漸漸深邃起來。
這一趟南昭之行,姑姑特意把夏風派在他的身邊,雖說夏風也聽從著他的指令,可是夜墨還是不得不起幾分防備心。
他很清楚,夏風是姑姑身邊最為信任的人,他這里的情況,夏風也一定會如實匯報給姑姑。
而姑姑對云輕……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殿下,你在想什么呢?”云輕洗漱好進來,剛走近就看到夜墨在皺眉頭,立刻伸手去揉,說道:“別老皺眉頭,會皺成老頭子的。”
夜墨面上頓時陰沉下來,這個蠢女人,他在這里為了她的事情操心,她倒好,沒心沒肺地罵他成老頭子。
冷著臉掃她一眼,說道:“蠢!”
然后一拂袖,離開了。
留下云輕在那里發(fā)怔,她好像沒惹夜墨啊,怎么這個妖孽太子又生氣了啊。
正想著,就聽夜墨的聲音傳來:“還不過來,伺候孤王用膳。”
又變成霸道的大魔王了,云輕撇了撇嘴,認命地走了過去。
動作很快地吃過早飯,云輕立刻去了洛塵的房間里。
此時,柳清朗和柳清鋒等人都在那里了,而洛塵面色淡淡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
直到云輕進來,洛塵才抬起頭,微微露出一絲笑意。
“孤王還以為你早就走了呢。”夜墨一進來,就是不客氣地說道。
“只是怕有人會生氣罷了,所以才特意多留了一會兒。”洛塵淡聲說道,目光卻是往云輕看過去。
“算你聰明!”云輕也不介意,笑嘻嘻地走過去,說道:“殿下已經(jīng)決定了,既然是壽辰,那我們就一起去給你母妃賀壽!阿塵,你不會不歡迎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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