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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這么黑,用動物的眼睛去看明顯是不現(xiàn)實的,而且云輕的這個能力的范圍只有周圍的幾百米而已,這個地下宮殿這么大,這么點距離很可能不夠。
所以云輕只有用另外的方法,她要去溝通這里每一只她所能感知到的動物,去詢問它們,是不是有看到過什么人。
這個方法所需要的念力比之前面一種至少也要多好幾倍,可即使如此,她也要試試。
做好了準備,云輕閉上眼睛,念力立刻如水一般的散發(fā)出去。
一百米,兩百米,三百米……
方圓三四百米內(nèi)的動物們,通通都落入了她的感知范圍之內(nèi)。
除了鱷魚,還有一些穴居的其他小動物,但最多的,還是昆蟲類。
可是,昆蟲本身就沒有什么靈智,云輕根本不可能和它們產(chǎn)生什么溝通。
而也許是由于低溫的緣故,這些動物們都不會活動的很遠,云輕閉目溝通了足足有半個多時辰,可是卻是什么結(jié)果也沒有。
她不甘心,想要讓自己的念力延伸的遠一些,再遠一些。
如此大規(guī)模的念力使用,即使她已經(jīng)步入天級四階,還是有些吃不消。
頭劇烈的疼痛起來,可她卻還是不肯放棄。
先前不能確定的時候也就罷了,如今見過燕傾的樣子,找不到他們,她絕對無法安心。
“夠了……”
燕傾一直關(guān)注著云輕的狀態(tài),看到她面上的痛苦之色,終于再也忍不住,一掌拍在她的肩頭,硬生生將她從那種快要走火入魔的狀態(tài)中拉扯出來。
“唔……”云輕悶哼一聲,從念力里退了出來。
蒼白的小臉,讓燕傾心頭狠狠一揪。
一語不發(fā),手掌貼在了云輕的后肩,一股溫暖的氣息立刻從他的掌中傳到云輕的身體里,云輕翻涌的氣血被壓住,立刻感覺到好了很多。
“他們……不會有事。”
一向寡言少語的燕傾難得地多說了幾個字。
云輕感覺得到燕傾的擔(dān)心,其實她自己也知道她是太急了,這樣對事情并沒有什么益處。
只是以往只要溝通到動物們,就總會或多或少地得到一點信息,而這一次除了一點云忠的跡象之外竟是什么也沒有得到,所以她難免有些不甘心,才拼命地摧動了念力。
微微平復(fù)下來氣息,云輕說道:“沒錯,他們不會有事的。”
夜墨,洛塵,東海子云,這都云蒙大陸上頂尖的人物,她都沒有事,這三個人怎么會有事。
燕傾眸中泛過一絲淡淡的驚奇,剛才云輕還很焦急的樣子,但好像一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略微一想,就知道她是對他們抱著強大的自信。
看著云輕為別人擔(dān)心,燕傾心頭微微有些不自在,可是想到方才云輕去找自己的樣子,就立刻又釋然了。
至少,她對他也是一樣,不是嗎?
如果現(xiàn)在沒有找到的人是他,她也一樣會這么拼命的。
“別再為我輸內(nèi)力了,我沒事!痹戚p微微運氣,把燕傾的手震開,她只是急了些,而燕傾卻是還有著傷。
燕傾的手從云輕肩頭滑下來,手中一下空了。
這感覺,竟還有些舍不得。
他與云輕的接觸,向來很少,可能也就是此時,才會多一些。
兩人回到火堆旁邊,云輕看到雪妃居然已經(jīng)睡著了。
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似乎雪妃從頭到尾都沒有擔(dān)心過任何事情,真的這么天真嗎?
至少,她剛才找洛塵的時候,她多少應(yīng)該有些在意吧?
對于雪妃,她真的很難理解,先前雪妃答應(yīng)和他們一起離開,她還以為雪妃終于學(xué)會為人母,為洛塵著想一下,但現(xiàn)在看來,就算她有了那么一點覺悟,離一個真正的母親之路,也是還有著很遠的距離。
火快要滅了,云輕讓燕傾歇著,自己去找廢的家具。
拿過來添火的時候,聲音把雪妃給驚醒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了?”雪妃睜著一雙有些惺忪的眼睛,問道。
不得不說,雪妃這樣半睡半醒的時候,確實很有風(fēng)情,那副嬌俏如小女孩兒一般的神色,也有著吸引男人的本錢。
但,作為母親……
云輕沒有再想下去,不管怎么說,她都是阿塵的母妃,她就算心里為阿塵打抱不平,也不會對她有任何無理。
“此地太黑,我們也沒有辦法分辨時間。”云輕淡淡說道,又望了一下四周:“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哪里,在十萬大山中,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片宮殿?燕傾,你可有聽說過相關(guān)的地方?”
云輕轉(zhuǎn)頭問燕傾,他是江湖中的人,也許聽過什么傳聞也說不定。
燕傾搖了搖頭,對于這里,他是真的一點也不了解。
云輕意料之中,倒也并不覺得失望,正在此時,卻聽到一道弱弱的聲音響起:“也許,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云輕一下抬起頭,雪妃嬌怯怯地看著她,還咬著嘴唇,好像真的知道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云輕深吸一口氣,知道了這里是什么地方,也好有應(yīng)對的辦法。
她溫聲說道:“雪妃娘娘,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先說來聽聽好嗎?”
雪妃點了點頭,說道:“這里很有可能是西楚皇宮的舊址!
西楚皇城不是在涼城嗎?而且從來沒有聽說西楚遷過都。
云輕剛來到這里的時候曾經(jīng)大量翻閱過史書,對這一點還是很肯定的。tqr1
“雪妃娘娘,麻煩你再說詳細一點!
雪妃嗯了一聲,輕聲說道:“我也是剛才睡著了,在夢里好像見過這地方似的,這才想起來!
“這地方,我是在西楚的史書里看到的,據(jù)說幾百年前,西楚的都城并不在涼城,而就在這十萬大山的某一處,只是后來有一年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一任的楚皇在宮里大開殺戒,殺了好多的人。史書里說,流的血幾乎在皇宮的地方堆了半尺。”
“從那件事情之后,楚皇就下令遷都,而且遷的非常倉促,不僅如此,還用很多方法把原來的皇城和皇宮一起都給封住了!
雪妃小鹿似的往四周看了一眼,說道:“我從一進來就覺得這里的擺設(shè)很熟悉,現(xiàn)在看看,和皇宮里的很相似,所以我想,這里會不會是西楚的舊皇宮。”
云輕和燕傾對看了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
雪妃的描述,竟是無意中和他們曾經(jīng)看到過的西楚歷史吻合了。
那天在西楚皇宮的皇家檔案庫里,他們在一本西楚史書里看到,楚皇曾經(jīng)對西楚皇宮中的無極宮之人展開過一場大清洗,甚至,連那些人身邊伺候的人和交往的人也沒有幸免。
而雪妃此時所說的,就是那件事情嗎?
“再問問……”
燕傾沒有說話,只是微微動了動嘴皮。
云輕點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雪妃娘娘,你可知道楚皇當(dāng)時為何殺人?”
那段歷史,是他們心中的一個謎題,他們一直都很奇怪為什么西楚這么忌憚有念力的,只有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才可以解開這個謎題。
“不知道。”雪妃搖搖頭,皺著眉又想了一想,說道:“不過我曾經(jīng)從老宮人的口中聽說過,當(dāng)年那些人死的都很慘,似乎是西楚有一種什么刑罰,可以把人的血生生放干而死。那些沒有受刑的,就關(guān)在刑臺的旁邊,眼睜睜看著別人死,好些人受不住刺激,都瘋了。還說關(guān)著他們的那些地方,墻壁上都是他們畫下的各種瘋言瘋語,曾經(jīng)有人進去過,光看著那墻上的東西,都讓人毛骨悚然……”
“吱呀……”突然宮殿里傳出一聲聲響。
“。 毖╁幌录饨衅饋恚戚p也瞬間起身,而燕傾的動作最快,想都沒想就擋在了云輕的身前,深邃的眸子警覺地望著四周。
“什么……有什么東西?”雪妃驚懼不定地叫著:“是不是那些人的鬼魂?殺你們的人不是我們,你們不要來找我們。
黑漆漆的宮殿里,正講著那么恐怖的事情,突然傳出來怪聲,就是云輕都嚇了一跳,更別提一直都是嬌滴滴的雪妃。
云輕的念力瞬間擴散出去,可是反饋回來的結(jié)果,卻是周圍根本沒有人。
“燕傾,這里沒有人。”云輕說道。
雖然她自己就是魂穿過來的,可是對于鬼魂一說,云輕依然是不相信的。
最直接的證據(jù)就是,她就算穿越過來,可一樣要把一具身體才能夠生存,如果鬼魂就可以生存的話,那根本就不必多此一舉。
變成鬼,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還有各種神通法力,不比變成人輕松多了。
燕傾是殺手,對于周圍環(huán)境的感知自然也是很敏銳的,他和云輕得出的結(jié)論一樣,這里根本沒有人。
身形一下掠了出去,在周圍查看了一圈,回來的時候面無表情地說道:“家具!
剛才的聲音,居然只是家具裂開而已,是他們都太過敏感了。
“雪妃娘娘,沒事的,只是家具發(fā)出的聲音。這里的家具這么舊,會自然破裂很正常!痹俅卧诨疬呑拢戚p溫聲安慰著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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