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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云輕帶來的消息,除了云輕,沒有人能這么自如的驅使動物。
云輕沒有事,對于她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不只如此,這塊木板還證明了更多的事情,比如,云輕真的是落在了內(nèi)宮,又比如,這條水道真的可以通到里面。
他們本來就決定要去里面,此時這個消息,更是讓他們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
“云輕,你能看到我們嗎?”洛塵想起一事,忽然開口問道。
云輕在里面將外面幾人的神情看的清清楚楚,問話也聽到了。
可是她該怎么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呢?她雖然可以看到聽到,卻沒辦法回應。
“云輕,如果可以聽到,就讓鱷魚點頭。”洛塵的聲音再次傳來。
讓鱷魚點頭,她辦得到嗎?以前從來沒有試過。
但不管行不行,總要試一試。
云輕抿起嘴唇,將全副的心神都沉入到那一只鱷魚里,距離很遠,她就連想要看到聽到都很勉強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操縱。
可是,她必須要傳達一些信息給她們才行。
她面容緊緊凝在一起,似乎極為吃力的樣子。
“云輕怎么了?”雪妃問道,一臉擔心的表情。
燕傾根本不理會雪妃,他本來就話少,除了云輕還肯多說幾句之外,別人的話向來都不會搭理。
他只是緊盯著云輕,念力是很好用,可是也很危險,一個不慎就會對人造成反噬,所以現(xiàn)在他不敢輕易打斷云輕,只能在一邊守著。
云輕現(xiàn)在一定是在嘗試著用念力做什么,但,只要他發(fā)現(xiàn)云輕有危險,就一定會出手打斷。
云輕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她拼命地用意念去影響著那只鱷魚。
動,動啊!
可是那只鱷魚就是一動也不動,只是無辜地趴在那幾個人的面前。
看著幾人漸漸失望的表情,云輕心里焦急的要命,一股強大意愿涌上心頭。
“給我動!”
轟……
一股玄妙的的感覺在云輕身周流轉著,似乎這天地間都和云輕產(chǎn)生了某種共鳴。
她纖細的身子盤坐在地上,但透出的感覺卻極為強大,一圈若有若無的白光在她身周散發(fā)著,襯得她小臉晶瑩圣潔,幾乎讓人不敢直視。
這是……升階?
燕傾一下睜大了眼睛。
云輕的上一次升階,好像還沒有多久吧?
洛塵問過話之后,外面的幾個人都明白了他的意圖,齊齊盯著那只鱷魚。
那只鱷魚內(nèi)心是崩潰的,這幾個人透出的氣息都好強大,為什么一直盯著它看啊,壓力好大。
它除了把頭埋的低低的,什么也不敢做。
等了好一會兒,鱷魚都沒有動靜,幾個人同時流露出失望的神情,就在他們打算放棄的時候,突然之間,那鱷魚抬起頭,用力地點了一下。
瞬間,一股狂喜席卷了他們。
他們,終于和云輕聯(lián)系上了。
“親親,你可是在內(nèi)宮?”夜墨立刻問道。
云輕集中意念,操縱著鱷魚點了一下頭。
“有沒有受傷?有沒有什么危險?雪妃和燕傾,可有和你在一起?”一連三個問題,擔憂之意溢于言表,云輕心頭暖暖的,操縱著鱷魚搖了兩下頭,點了一下。
“不要怕,我們馬上就會進來找你。”
云輕再次操縱著鱷魚,想要搖頭,這個內(nèi)宮實在是太過詭異和危險,而且既然知道了水路能出去,他們自己就可以想辦法,完全不必讓夜墨他們再進來。
可是剛剛搖頭搖到一半,卻一下子重重的垂下。
云輕頓時從那種玄妙的狀態(tài)中被震了出來,雖然只是簡簡單單點頭搖頭的動作,可是對念力的要求卻足足是看和聽的幾倍,只是幾個動作而已,她都快有些撐不住了。
一睜眼,就看到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著她,那目光中,分明是緊張。
直到看到她無事,才不著痕跡地吐出一口氣,不過立刻,他就發(fā)現(xiàn)云輕的面色不是太好。
身形一移,頓時到了云輕的身后,一只手貼在她的背上低聲說道:“運功。”
暖暖的內(nèi)力涌進身體,云輕方才用了許多的念力,確實有些透支,燕傾雖然不能像洛塵一樣直接用念力為她治療,可是內(nèi)力的輸入同樣是可以為她補棄體力的。
而且燕傾的內(nèi)力非常溫暖,在這么冷的地方,她幾乎有點愛上這種內(nèi)力了。
沒有廢話,閉著眼睛吸收了一些燕傾的內(nèi)力,又在體內(nèi)運轉了兩圈,云輕就微微一震,把燕傾的手震開了。
“可以了,這里很危險,你也要保持體力。”
燕傾沒說話,只是默默收回手。
“我剛才看到了殿下阿塵師兄還有宗靖。”云輕說道:“他們都落在了外宮,還說會進來找我們。”
云輕把剛才通過鱷魚的眼睛看到的事情和燕傾還有雪妃說了一遍,想了想又對著雪妃說道:“雪妃娘娘,阿塵好好的,沒有受傷。”
雪妃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臉上浮現(xiàn)一抹笑意說道:“他沒事那就太好了。”
云輕眼眸微微暗了一下,雖然雪妃只遲疑了半秒,可是對于一個母親來說,這半秒的遲疑卻已經(jīng)足以讓自己的孩子傷心了。
心里,忍不住又是心疼洛塵。
難怪他會有那么清冷的性子,和雪妃的態(tài)度脫不開干系。
“可要等?”燕傾對雪妃的態(tài)度并不敏感,只是直接問云輕。
既然夜墨他們要進來找他們,他們最好是在原地等待。
可是云輕卻是搖了搖頭:“底下的水道很多,他們就算進來了,也不知道會出現(xiàn)在哪里,我們等在這里只是浪費時間,不如留下記號,先去找找那個囚牢。”
心頭微微有些懊惱,雖然,如果她的念力可以再強一些就好了,這樣就可以引導著鱷魚直接把夜墨他們帶過來。
可是鱷魚和那些有靈智的動物們不一樣,那些動物們,她可以直接用念力描述她想要做的事情,然后他們自然就會理解,而如鱷魚這種冷血動物,她卻是一定要操縱才可以。
但操縱動物這件事情,憑她目前的念力,最多只能持續(xù)盞茶的時間。
方才那一點交流,就快要把她的念力耗盡了。
又恢復了一下體力,云輕站起身說道:“我們走吧,地方應該不遠了。”
那鱷魚突然之間垂下頭,然后就再沒有任何動作,讓夜墨幾人的心頭都是些失落。
好不容易和云輕聯(lián)系上,卻只說了這么幾句話。
不過好在,有這些信息,也就足夠了。
方才他已經(jīng)調(diào)息到了最佳狀態(tài),看著寒意森然的水潭,夜墨一語不發(fā),直接跳了進去。
燕傾前方打著火把,云輕扶著雪妃,繼續(xù)在內(nèi)宮之中前行著,與先前不一樣的是,每經(jīng)過一處地方,云輕就會留下一些東西做為信號。
內(nèi)宮里面十分黑暗,放小東西根本看不到,但好在里面的廢舊家具非常多,云輕干脆每到一宮,就用這些廢舊家具擺成一個大大的箭頭,這么大的東西,總不至于看不到了。
只要夜墨他們能看到第一個,后面的自然也就不成問題,到時候,一定會順著這些箭頭找到他們的。
如此一來,他們的行進速度也就變慢了,但對他們來說,這顯然不是什么問題,事實上,因為這漫無邊際的黑暗,他們都已經(jīng)快要沒有時間觀念了。
雪妃看起來柔弱,可是走了這么遠的路,居然一聲也沒有說過累,不過這倒是更讓云輕有些疑惑,因為這份毅力和她的柔弱外表,實在是不成正比。
云輕心里有著先前和小動物們溝通時得到的地圖,原本以為找到那里會很容易,可是真的走起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那些小動物們有時候走的都是地下,那種小洞它們能走得過去,云輕卻是大活人,自然是沒有辦法走的。tqr1
她只能一邊走,一邊調(diào)整著方向,同時還不斷地和周圍能感知到的動物們溝通著。
好在她的念力升階之后,做這些事情也容易了許多。
這么走走停停,走了約摸半日左右,云輕忽然一停。
黑暗中傳來沉重的呼吸聲,居然有人在這里。
燕傾的身形當即一閃,直接躍到了某個地方,云輕也連忙拿著火把趕了過去。
只見在一片家俱的后面,一個人影正蜷縮著躺在那里,他的面色潮紅,呼吸急促,整個人還在不停地發(fā)著抖。
“云忠!”
當火把照到那個人的臉,云輕叫了一聲,真是想不到他們這么快就又見面了。
云忠本來都已經(jīng)快要昏迷了,聽到云輕的聲音居然硬撐著睜開了眼睛,他眼中閃過一絲求生的光芒,嘶啞地說道:“救我……”
他不想死,尤其不想死在這里。
燕傾眼眸發(fā)寒,他掉下來的時候就是和云忠撞在了一起,因為不巧掉在了水里,被云忠利用他的不識水性刺傷了他,還差點喂了鱷魚。
現(xiàn)在救他,真是癡人說夢。
云忠看到燕傾也是十分詫異,他萬沒想到燕傾居然還能活下來,而且還被云輕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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