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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靖和夜墨一場打斗,兩人都是受了傷。
“宗靖王子的我已經(jīng)送去了。”崔心蘭小聲說道。
只是,不是她親自送,而是讓小丫鬟去送的。
“我剛剛給殿下包扎完身體,殿下有些乏累,不見外客,崔姑娘若是相信,不如就把這湯給我吧。”
崔心蘭的手緊緊握著托盤,她親自送湯過來,就是想要見夜墨一面。
哪怕他對她并無意,可是只要能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可是現(xiàn)在……
藍夜晴見她遲遲沒有動作,直接自己上手去拿,說道:“我代殿下謝謝崔姑娘一番好心了!”
崔心蘭不想松手,可是她哪里是會武功的藍夜晴的對手,只好松開手說道:“那就有勞藍姑娘了。”
“崔姑娘說哪里話,我和夜墨哥哥從小一起長大,根本就是不分彼此的,應(yīng)該謝謝崔姑娘才是。”
崔心蘭的面色頓時白了白,再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匆匆行了個禮,轉(zhuǎn)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一離開,藍夜晴就把手中的托盤往地上一扔,直接踢到了花叢里面去。
鼻子中發(fā)出一聲冷哼。
什么東西,也敢打夜墨哥哥的主意。
云輕回到房間里,整個人都是悶悶的。
“怎么,在夜墨那里吃了閉門羹?”東海子云含笑問道。
云輕搖頭,閉門羹是沒有吃,可是,比閉門羹還要糟糕。
只要想著藍夜晴的手在夜墨身上那么親密地游動的樣子,云輕就覺得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樣難受。tqr1
“云輕,你到底喜歡夜墨什么啊?”宗靖在一邊不怕腰疼地說上了:“你看看他,一天到晚陰沉沉,陰陽怪氣的,你跟他在一起,估計短壽都要短好幾年,不如就跟著本王子算了。你放心,本王子是絕不會讓你猜來猜去的。”
宗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云輕就記起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到底是誰。
她和夜墨本來好好的,可是現(xiàn)在,莫名就成了宗靖的未婚妻。
目光盯著宗靖:“跟著你好?”
宗靖前后有些發(fā)寒,卻還是說道:“本王子自然比夜墨要好得多。”
“好,那就跟著你。”云輕一笑,宗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噗嗤一聲,就是一只鳥嘴從天而降,對著宗靖就是狠狠地啄了一口。
宗靖先是一愣,然后直接狂叫起來:“云輕,是不是你搞的鬼!”
云輕面無表情說道:“不是你說跟著你的,你放心,這兩天,他們都會跟著你。”
“快把它們給我趕開!”一大堆鳥往宗靖的方向飛了過來,追著他。
沒兩分鐘,宗靖就被啄了個滿頭包。
“云輕,你再不讓他們走開,我就不客氣了。”
“連我的鳥兒都容不下,憑什么娶我?”云輕說道:“它們傷了一只,你就老老實實退親去。”
宗靖頓時氣結(jié),怪叫了一聲拼命往屋子里跑過去。
呯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窗,還能聽到鳥嘴啄在上面咄咄的聲響。
宗靖出了一頭的冷汗,這女人,還真不客氣。
一大群鳥兒圍著宗靖住的地方不住地飛著,這景像,看起來倒也像是奇觀。
平西王府不知道多少人看到,個個好奇的要命,可是知道那里住的是貴客,因此也沒有什么人會過來看。
不多時,到了午飯的時間,有人將飯菜送了過來。
云輕拉了東海子云和燕傾在廊下一起吃,這里燒著地龍,倒也不冷。
“宗靖王子,吃飯了!”云輕故意叫道。
宗靖在房間里走了幾步,剛走到門口,手還沒挨上,就聽到咄的一聲。
緊接著咄咄咄咄響了一片。
他這要是出去,鐵定要被啄的滿頭包。
臉色立刻青了,這女人,心眼小的跟針鼻似的。
“不吃!”
“真不吃?今天的菜不錯呢。”
“不吃!”
“打架很累的,你又受了傷,不要吃點補補嗎?”
宗靖肚子咕嚕一聲,他氣得要命。
“云輕,你給本王子閉嘴。”
“不吃就不吃,發(fā)什么火嘛。”云輕仿佛很無奈地說道,招呼東海子云和燕傾:“師兄,燕傾,我們吃。”
宗靖捂著被子躺在床上,很郁卒。
他覺得他以前對云輕的印象完全錯了。
如果真娶了這個女人回去,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個禍害。
云輕吃的差不多的時候,一道身影裊裊婷婷地從外面走進來。
“心蘭……”云輕見到,立刻打招呼。
崔心蘭走過來,對東海子云和燕傾各施了一禮,然后對云輕笑道:“不知道府里的下人們伺候的怎么樣,我過來看看。”
“挺好的。”云輕說了一句,就見崔心蘭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她微微皺了一下眉。
其實對崔心蘭她的心思也有點復(fù)雜,一路相處下來,她知道崔心蘭心地不錯,而且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
可是偏偏,她又是崔均煒的女兒。
云輕是現(xiàn)代人,不講究連坐,所以與崔心蘭相處的時候也沒有想太多。
可是萬一他們真的要對崔均煒動手,那她們之間的友誼,又還能維持多久?
想著這段友誼注定不會時間太長,云輕就覺得至少現(xiàn)在這個時候能讓她高興些也好。
東海子云和燕傾都不喜歡和陌生人呆在一起,又感覺到她們有話要說,便站起身告辭。
“心蘭,怎么了?”人走了,云輕低聲問道。
崔心蘭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沒什么。”
“小姐,什么叫沒什么?你好心好意送去的湯,被那個女人直接倒了,連盤子都踢翻了,這還叫沒什么?”
說話的是一直跟在崔心蘭身邊那個嘴快的丫頭,崔心蘭低聲斥道:“別說了。”
可是云輕都聽見了,自然不會讓崔心蘭阻止。
“你接著說,我跟你家小姐說,絕不會懲罰你。”
那丫頭本來就為她們家小姐不平,立刻把先前崔心蘭去送補湯,結(jié)果遇到藍夜晴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只是,她不知道崔心蘭的心思,只說她家小姐是一番好意。
云輕并未想太多,那湯其實宗靖也收到了,而且差不多是一安頓好就有人送來,而夜墨是歸離太子,為表重視由崔心蘭去送也沒有什么不對。
聽完藍夜晴的所作所為,云輕小臉黑成一片。
還真拿自己當女主人了。
她拍了拍崔心蘭說道:“你不必往心里去,她想當太子妃,也得看殿下同不同意。”
崔心蘭說道:“藍小姐和殿下的婚事是大長公主作主的,恐怕是一定的了。”
“自己的婚事,憑什么讓別人作主?”云輕聲音提高了幾分:“誰做的主,就嫁給誰去啊!”
“云輕!”宗靖房中忽然傳來一聲大叫:“你和本王子的親事皇帝已經(jīng)允了,你乖乖等著和本王子去北境吧!”
這個女人,真是氣死他了。
那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云輕冷笑:“宗靖王子放心,你對皇帝這么情深意重,你想要帶他去北境,我一定不會阻止的。”
哐哐,里面?zhèn)鱽韼茁曉覗|西的聲音。
誰看得上那個老頭子!
“平西王府的東西貴著呢,你記得賠。”
“云姑娘……”崔心蘭連忙拉云輕的袖子:“你怎么這么和宗靖王子說話?”
“沒事,他出不來……”
云輕說完,忽然想起一事,一抹笑意揚上,說道:“我?guī)湍銏蟪鸷貌缓茫俊?br />
崔心蘭一愣,云輕已是微微閉眼,對著天上的鳥兒們又發(fā)出了一道指令。
藍夜晴正往夜墨的房間走著,方才夜墨連傷口都沒有讓她包扎完就把她趕出來了,但不代表她不會再去。
現(xiàn)在,差不多到換藥的時候了。
剛走近房間,忽然之間,天空傳來撲簌簌幾聲,這是扇動翅膀的聲音。
藍夜晴下意識抬頭,就見幾只鳥兒飛快地從她頭頂滑過,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臉上就是一涼。
伸手一摸,藍夜晴頓時尖叫起來。
“啊……”
可惡!那鳥居然拉了一泡屎,稀稀黃黃的,就落在她的臉上。
“來人,來人!”藍夜晴尖叫著:“把那些鳥給打下來!”
可是叫聲還未落,又是一群鳥飛過來,像是認準了藍夜晴一樣,鳥屎噼哩啪啦地往下砸。
只一眨眼的工夫,藍夜晴身上落了好幾十坨,院子里空曠,她連躲都沒辦法躲。
忽然之間大聲吼道:“云輕,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云輕忍著笑從樹后面走出來,這還是她好早以前玩的把戲,好些日子沒玩了。
不過用來對付藍夜晴,正好。
“云輕,讓這些扁毛畜牲滾開!”
云輕眉梢一挑,說道:“她說你們是扁毛畜牲呢。”
頓時一陣鳥鳴響起,就算是不能和鳥類溝通,也聽得出這聲音里有些怒意。
一只鳥俯沖而下,一爪子就把藍夜晴的頭發(fā)抓散了。
“啊啊啊啊……”藍夜晴又是一陣鬼叫,什么也顧不得了,只是護著自己的臉。
這些鳥的爪子這么鋒利,萬一抓花了她的臉怎么辦?
“云輕,你敢這么對我,夜墨哥哥不會放過你的!”藍夜晴尖叫。
“這話就錯了,我可是在保護太子殿下呢,太子殿下住的地方自然要清靜一點,省得什么阿貓阿狗都往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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