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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一再地催促著英帝,就是要將這事情從妖孽的性質轉為疫疾。
英帝死死地盯著她,一直不開口,云輕也不怯,眸子平靜,和皇帝對視。
她的腰身挺拔,氣度雍容,仿佛一株堅韌大樹,雖風過而不彎不折,雖浪過而堅毅如初。
夜影眼神發亮,他雖然幾次為難云輕,甚至還當著夜墨的面出言污辱,但其實從來沒有仔細看過她,此時才發現,這個女人能得夜墨的青眼,不是沒有理由的。
不是因為漂亮,也不是因為其他那些膚淺的東西,這女人站在那里,就自有一股氣度。她不是需要別人保護的小花,而是能并肩依靠的大樹。
突然之間就來了興趣,眸子閃閃發亮地一直看著她。
看云輕和英帝僵持,東海子云淡淡開口:“疫疾常見而妖孽不常見,妖孽現世,乃是亡國之像,也不知是什么人傳出這種居心叵測之言,皇上應當將他拿下,凌遲處死才是。”
東海子云看著溫潤,可是手段卻絕不像他外表那般,出口就是凌遲,讓英帝也是回過神來。
仔細一想,夜影這計劃里確實諸多漏洞,就如這妖孽二字,便是一把雙刃劍,傷得了夜墨,也傷得了他自己。tqr1
他皇位來路不正,最忌諱有人說這些事情,立時就動搖了。
他往夜影看過去,夜影卻是沒有看他,而是一下起身,走到了云輕跟前。
東海子云眉頭微微一皺,想要將云輕拉開,卻被云輕以手勢止住了。
“云輕……”夜影低低地叫著,臉不斷地往云輕湊過去,幾乎就要挨到她的臉上。
云輕冷笑一下,忽然揚手。
啪!
一巴掌便是扇在夜影的臉上。
“來人,這個登徒子膽敢對本王女不敬,還不拉下去亂棍打死!”云輕厲聲喝著。
“云輕,你做什么!”英帝當即就怒了,這可是他的兒子,云輕居然敢這么做。
云輕面露無辜:“皇上,這個人究竟是何人,當著皇上的面居然就敢坐著,未經皇上允許,就敢隨意走動,還輕薄于我,難道不該懲處么?”
英帝頓時啞口無言,他要如何說?說這是他的兒子?
皇家不比平常,沒有經過眾大臣認可,正式認祖歸宗之前,皇帝也不能隨意認兒子。
他面色陣青陣白:“這是朕的客人!”
云輕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來如此,那真是得罪了。”
夜影面上浮出五個手指印,那一巴掌打的不輕。
云輕微微挑眉,對此毫無愧疚之心,她心頭本就含著怒。
雖然知道夜影做事情向來不擇手段,但這一次委實陰毒了一些,若夜墨不能洗清妖孽傳言,那就是之后得回大位,也一樣會被人指指點點。
她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夜影挨了巴掌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
“云輕,我可以讓皇帝答應把這件事情按疫病處理,不過,我們打個賭如何?”夜影舔著嘴唇,眼睛一直盯著云輕。
云輕波瀾不驚:“先說來聽聽。”
“你若是三日之內能解了那些人的癥狀,我就再不在歸離境內對夜墨下手。可你若是輸了……”
目中的光芒近乎淫邪:“那就,自己躺到我的床上來。”
云輕還未說話,東海子云已是將云輕的手一拉,直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離得近,把夜影的話聽得一清二楚,這種事情,他不可能讓云輕冒險。
可是還未說話,就聽到身后的云輕傳來一個字:“好!”
“好膽識!”夜影說了一句,直接就轉頭走向英帝,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
英帝現在本來就覺得所謂妖孽并不是個好主意,所以夜影一提,英帝就冷著聲音:“既然你說要朕分憂,那就速速去吧,若是三日之內能解除疫病,朕自會放太子出來,若是不能,就別怪朕不客氣!”
云輕和東海子云離開皇宮之后,東海子云面色一直不好。
“師兄……”云輕叫他。
東海子云不理,只作未聞。
那種賭約,云輕怎么可以隨意答應下來?
云輕叫了幾句東海子云都不理她,她只好牽住東海子云的衣袖:“師兄,我需要你的幫忙,若是你不幫我,我怕我真的只能把自己洗洗干凈送到夜影的床上去了。”
東海子云聞言轉身,臉上一片黑氣籠罩。
她居然還敢拿這件事情威脅他!
“本王不想幫你!”若是真的聰明,方才他將她護在身后的時候,她就不該出聲。
“師兄,夜影來自三苗,擅長蠱毒,那些人發病發的那么詭異,肯定非蠱毒莫屬,而蠱,也是動物……”
她接下來的話沒有說下去,不過意思卻是很清楚了,只要是動物,她就會有辦法,雖然先前沒有嘗試過,但如今她的念力已上七階,云輕覺得自己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做到。
可聽過云輕的話之后,東海子云的面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越發的凝重。
最終,他既沒有說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只是和云輕一道回了云府。
云輕不太明白為何東海子云會是這樣的態度,猜想著他還在為自己擅自答應事情生氣,也只好無奈地跟在了他的后面。
雖然要去查證安平鎮的蠱毒,可也并不急在一時,她們今天才剛剛回來,路程又不遠,明天去也來得及。
剛回到房中,就察覺到有人,不過來人并沒有敵意,否則的話,小白大人一定會提醒她。
“出來吧。”云輕淡淡地說了一聲。
立時,蘇風的身形顯現出來,云輕看了一眼他藏身的地方,如果不是親眼看著,真的很難想像那里會藏著人。
“可查到什么?”
此時,真的慶幸她一早讓人去盯著夜影。
“云王女,夜影昨夜曾在安平鎮走來走去,而且去的都是水井邊上,今天屬下也看到他往路兩邊彈了些東西,屬下查證了一下,這些人中發病的,都是路邊的茶客。”
百納族的人能做刺客和小偷,除了他們天生的身體優勢之外,還有就是他們的縝密,這個調查結果云輕已經很滿意,勉勵了幾句就讓蘇風先走了。
水井,茶客,所以說,夜影的蠱毒是通過水來下的嗎?
蘇風走后,云輕又叫來了戰飛,戰飛來通報了夜墨的事情之后,就留在了這里。
“云王女有什么吩咐?”戰飛也聽說了下午宮里的事情,心頭的滋味很是復雜。
云王女能為殿下做到那種地步雖然是件好事,可是那賭約的內容卻有些過了,這樣的賭約若是讓殿下知道,就算云王女贏了,只怕殿下也會不高興。
云輕看戰飛的神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過她卻沒打算解釋。
“可有方法能進太子府?”太子府被皇帝派人圍著,可是以夜墨的作風,想要出入應該不是難事。
戰飛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我去收拾一下,然后你帶我去太子府一趟。”
云輕到后堂去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穿著這身衣服去見了英帝和夜影,夜影還離得她那么近,讓她心里不舒服。
剛把衣服脫下,正打算在柜子里找件新的,忽然身后一道陰影壓來。
“誰……”云輕豁然轉身,可下一秒就直接被人壓到了柜門上。
俊美的面容,眉眼中的神色卻陰鷙。
“不過半日不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夜墨陰森森說道,目光,也緊緊盯著云輕。
這個女人,為何總是不能省心一點。
那樣的賭約內容,她也敢應下來。
夜墨離得極近,一股男子氣息強勢地籠罩著她,云輕咽了咽口水:“殿下在說什么啊?”
夜墨冷笑:“不知道?好,孤王讓你知道知道。”
身子一輕被夜墨攔腰抱了起來,不是公主抱,就是一只鐵臂穿過她的腰,跟搭衣服似的把她攔腰抱了起來。
云輕硌得肚子疼,不住地打夜墨:“放我下來。”
“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孤王在這里?”涼涼的語氣,云輕立刻噤聲了。
雖然誰都知道太子府外面那些人困不住夜墨,可是知道歸知道,被抓到現行則是另外一回事情。
夜墨在床沿上坐下,把云輕打橫放在了膝蓋,云輕心頭一凜,她知道夜墨要做什么了。
“殿下不要……”
“啪……”
唔唔唔,疼死了。
“殿下,我知道錯了,不要打了……”
“啪啪……”
這個該死的女人,夜影的賭約傳到太子府的時候,他直接砸了一個會客堂,他向來涵養好得很,還少有人能讓他這么生氣。
“夜墨,你再敢打我,我和你沒完!”
“啪啪啪……”
夜墨一點都沒留手,云輕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一時間心里委屈的要命,她是在為夜墨著想好不好?為什么還要被他打?
想著,就真哭了出來,淚珠子噼哩叭啦往下掉。
夜墨察覺到身上的濕意,連忙低了頭去看云輕,只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水意縱橫,看著可憐的要命。
頓時就心疼了,心里有多少怒火也發不出來,輕嘆一聲放開了壓著云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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