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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塵和宗靖一左一右的將話岔開,而云輕也完全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對的地方,搖搖頭:“不用了,菜已經(jīng)夠多了。”
宗靖高高地挑起了眉毛,洛塵則是微微蹙眉,看來,這個醒來之后的云輕,心里真的一點夜墨的印象都沒有。
這件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好還是壞。
入城之后是要將通關(guān)文碟交給官府,等到官府批了之后才能放行的,宗靖一行人的材料雖然準備的充分,但最快也要第二天才能批下來,吃過東西,一行人就回了房間。
云輕對洛塵十分依賴,洛塵只好陪著她進了屋子,將她安頓好之后,才又再次出來。
宗靖就倚在走廊上,明顯是在等他。
“明天我們不能和云輕一起走!弊诰钢苯影炎约旱南敕ㄕf出來。
“宗靖王子自便!甭鍓m似乎早在預(yù)料之中,淡淡應(yīng)了一句,宗靖直接笑了,有些話,非得他說明白才行。
“不止本王子不能和她一起走,你也不行。”宗靖盯著洛塵:“本王子的人剛才得到消息,最遲明天一早,夜墨就會跟著大軍一同到此,我們出城的時候很有可能會碰上夜墨,雖然易了容,不過想要瞞他可不容易。我們分開走,夜墨未必會起疑,可若是一起走,云輕在身邊,洛神醫(yī)能保證你一點疏漏都不出么?”
洛塵沉默著,其實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沒有想好究竟要不要把云輕就這么帶走,只是,有宗靖在這里,他想要和夜墨通風報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洛神醫(yī),不想和夜墨在一起,應(yīng)該是云輕自己的意思吧?”宗靖看出洛塵心中所想,句句在點子上的說服著他:“而且以云輕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洛神醫(yī)覺得夜墨會好好待她?”
夜墨的性子,不是自己所要的,的確是一點都不在意。
如今這個人雖然有著云輕的外表,可是內(nèi)里終究是全換了,夜墨很有可能好吃好喝地把人供起來,但是卻完全冷處理,甚至有可能一個好臉也不給,現(xiàn)如今的云輕性子軟懦膽小,夜墨那種氣場,絕對嚇也能嚇到她,到時候別的不怕,萬一影響到了肚子里的孩子……
再說,云輕如今的胎并不算穩(wěn),有幾味安胎的藥,倒是真的只有北境有。
“云輕現(xiàn)在并不記得夜墨,宗嵐給她易了容,她自己走反而是最安全的,就算是夜墨在她眼前,她也不會露出半點異樣。”宗靖把自己的理由說了一遍,就算是洛塵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有道理。
雖然,他們不一定會碰得到夜墨,可是,卻要做好萬一的準備。
終于,洛塵點了點頭:“我去和她說!
這個云輕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像是從一場沉睡中剛剛醒來,周圍所有的一切對于她來說都是陌生的,她記得的事情都不存在,而存在的事情她都不知道。
唯一能讓她信任的,就只有一直陪在她身邊的洛塵。
聽到洛塵說不和她一起走,她立刻就急了,洛塵跟她解釋了好一會兒,她才弄明白,只是出城的時候不一起出,而是分個先后,到了城外安全的地方,還會匯合。
“為什么這么做?”她疑惑地看著洛塵:“歸離太子要抓我們嗎?”
不等洛塵回話,她自己就給了解答:“沒錯,他的確是應(yīng)該要抓我們的,我本來是要和玄王爺成婚的,可是他和玄王爺一直在爭大位繼承權(quán),聽洛公子先前說的,如今是太子勝了,玄王爺也已經(jīng)死了,我作為玄王爺?shù)奈椿槠,太子肯定容不下我……?br />
這都是哪跟哪?
洛塵心知這和事實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從這個云輕的角度去理解,似乎也沒有什么錯誤。tqr1
“你這么理解,也行。”最終,洛塵只能這么說了一句。
這中間的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而且他要怎么跟這個云輕說?說你早就已經(jīng)死了,你的身體也早就被別的靈魂使用了,而且,這里所有的人,喜歡的都是那個靈魂,所以,如果你能消失掉,那就最好。
如果他真的這么說了,只怕那個孩子,當場就會掉下來。
只要是個人,都不可能接受得了這種說法。
最終定下來的決定,宗靖和洛塵會分別先出城,而由宗嵐扮成個小丫頭,和云輕一起出城。
洛塵對宗嵐有幾分不信任,不過在宗靖的保證下,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除了他們這些人之外,對于外人,他們說的都是云輕失憶了,宗嵐得到的也是這種說法。
第二天上午,拿到通關(guān)文碟之后,宗靖和洛塵收拾了一下,在城門附近的茶館二樓要了個雅間,而宗嵐則帶著云輕先出城。
他們想要出城,比起云輕來說要簡單的多,所以只有看到云輕先出去,安全了,他們才會進一步行動。
按著平日里城門開放的時間到了城門處,可是城門卻還沒有開,門口排了好長的隊伍。
“今天是怎么回事呀?”隊伍里有人議論著。
“聽說是快要開戰(zhàn)了,咱們這城是最靠近邊境的一座,所以戒嚴呢。”
“可是戒嚴也要提前通知啊,這讓我們怎么出去?”
云輕和宗嵐一道在隊伍里排著,她坐著馬車,好一些,可也聽得到外面的話,頓時急了:“我們……是不是出不去啊?”
宗嵐對這樣的云輕很看不上,這還什么事都沒有呢,自己就先亂了。
她覺得自己昨天的擔心都是多余的,她跟了宗靖這么多年,對宗靖還是了解的,他不可能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不會,仗還沒打起來,沒那么容易戒嚴,那都是他們瞎猜的!
“哦……”云輕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就像是為了印證宗嵐的話一樣,剛說完,城門就一下開了,排隊的人頓時沸騰起來:“開門了,終于開了!
“軍爺,今天的盤查就快些吧,都趕著做事呢!
“吵什么吵!”開門的官兵直接把人都推到了一邊:“讓開讓開,大軍進城!”
原來,他們開門不是為了讓別人出去,而是為了讓外面的大軍進來。
坐在一側(cè)茶館里的宗靖和洛塵頓時緊張起來,兩人都不由地繃緊了身子。
消息說,夜墨最遲今早就會到,難道現(xiàn)在進城的人,是夜墨?
若真是這樣,是不是該說,無巧不成書?
宗嵐也有幾分緊張,畢竟,跟云輕在一起的人是她,若是她漏了什么馬腳,辜負了王子的托付,那是她絕對不愿意的。
目光往云輕看過去,一眼之后,她卻是一下放松下來了。
云輕早已縮在了車角落里,整個臉上都是懼怕的神色。傳言中,云輕可是單人匹馬殺去九嶷山相助夜墨,又無數(shù)次和夜墨一起出生入死的人,而現(xiàn)在這個,無論怎么看,都不可能看得出她就是云輕。
已經(jīng)易過容的容貌,還有完全不相似的性格,就是夜墨真的在眼前,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只是,失憶,真的會讓人的改變這么大么?
宗嵐懷疑著,卻不提防,一道陰影一下在她面前籠罩下來。
“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
“老天,早就聽說太子殿下長的好,好像天上的仙人一樣,我還以為是夸張,今天一見,才知道根本就是說少了!
“能見到太子殿下,我死也無憾了!
一聲一聲的議論,都在說著夜墨。
而宗嵐在回過神的一瞬,已然立刻跪下,惶恐至極地行禮:“民女見過太子殿下。”
“唔……”夜墨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是盯著車里:“車里是什么人?”
堂堂太子殿下,怎么會突然對一輛老百姓的車感興趣了?周圍的人都在看著,眼中不掩好奇。
不止他們,就連夜墨身邊的人也是不解。
太子殿下走的好好的,突然偏了過去,這車看起來很普通,沒有一點值得懷疑的地方,怎么太子殿下就會特別留意到呢?
夜墨也沒有辦法解釋,他只是有一種感覺,覺得應(yīng)該到這車中來看看。
洛塵握著杯子的手微微捏緊,“不會有事的!弊诰赣悬c想罵人,不過還是對洛塵說了這么一句。
真是見鬼了,這么多人這么多車,怎么夜墨就偏偏來看這一輛?
“回太子殿下,里面是我家小姐,我們途經(jīng)此城,是要去外地投親的。”宗嵐長年以別人的面貌行走世間,見過的場面多了,最初的意外之后,立刻回復(fù)了鎮(zhèn)定,話說的滴水不漏。
“打開車簾。”夜墨眼睛盯著車子吩咐。
“太子殿下,我家小姐還待字閨中,這不太好吧。”宗嵐一副忠心為主的樣子,想要阻止夜墨,可是夜墨要做的事情哪里是她能阻止得了的,直接就有旁邊的親兵上前,一把掀開車簾。
“殿下……殿下,你不可如此……”
宗嵐還在叫著,而車里的景象已經(jīng)盡數(shù)落入夜墨的眼中。
一瞬間,心像是從很高的地方一直跌落到底,車里的女子一臉驚慌膽怯,看著他好像在看著什么惡鬼魔王,甚至連嘴唇都發(fā)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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