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麻之后,這個猶如一個橄欖球般的小艙發出叮的一聲,緊接著,艙門在眼前慢慢劃開。
“開了!”東海子瑩忍不住輕叫一聲,整個人都緊張的緊繃。
皇兄的病能不能治好,就全在這里面有沒有鑰匙上了,她如何能不緊張。
一個沙漏般的立柱出現在眼前,立柱頂上,放著一個碧綠色的小盒子,東海子瑩眼睛大亮。
是這里,就是這個了!
和她們在千渚地宮里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云輕也輕輕舒了一口氣,雖然覺得鑰匙十有**是在這最后一個房間里,可是畢竟還是有著幾分風險的,眼下見鑰匙真的在這里,她也總算長出了一口氣。
在千渚的輪回殿里,他們曾經見過一次完整的艙室,也見過千安把手放在那綠色的石頭上面之后,就立刻被粘住不動,痛苦地嘶嚎。雖然,后來千安通過這種方式最終得到了控制水的念力,不過云輕在之后也和他們說過了,千安之所以能得到這石頭里的能量,是因為她本身就有能夠覺醒念力的天分,而通過輪回殿迷宮中的壁畫,他們
也了解到,是先有這奇怪的艙室,然后千渚國的先祖才在那里建宮,建國,最終形成千渚一脈。
換言之,千渚國的皇族,很有可能本身就有念力的血脈。
而如果是換了其他的人,比如百納族的那些人,他們接觸了這綠色的盒子,最終的結果就會像他們看到的那樣,被激發出不應有的獸性,變成獸人。
這些事情并不是秘密,因此現在雖然鑰匙就在眼前,卻沒有一個人擅動,而是都等著云輕。
云輕也沒有辜負眾人所望,她徑直上前,伸手干脆利落地握住盒子,然后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之下,毫無困難地把盒子拿了下來。
這里的人差不多都見過這種柱子,知道這柱子上有機關,盒子在上面是很難拿下來的,不過到了云輕手里,這機關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樣。
有時候,真是人比人,要氣死人。
“云輕,盒子有了,接下來呢?”
那個石屏上的內容只有云輕看得懂,他們只知道要找鑰匙,現在鑰匙找到了,剩下的又該如何操作。
“找一間干凈有床的房間,之后,便我的事情了。”云輕微微一笑,看向東海子云:“師兄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的。”
云輕的話為所有人都注入一針強心劑,就連夜墨的面上都罕見的帶出一絲動容。
東海子云的狀況,他知道了沒有十年也有八年,從他知道的那一刻起,就在四處尋找著能治愈他的法子,但可惜,這么多年來下,雖有所獲,卻都收效甚微,頂多只以延長他幾年壽命罷了。
他與東海子云相隔兩地相交甚少,但互信之心卻強過世間所有人。此次東海子云若能得救,他心頭自也是高興的。
所有人都為此事歡欣,卻沒人注意到云輕眼中閃過一絲堅決之色。
有石床的房間很快就找好了,還是在先前的醫療艙,那里有單獨的診查室一般的小間,因為本來就是作醫療之用,所以空間獨立,設施又十分方便。云輕并未急著為東海子云治療,而是命人先將帶來的東西在大廳內撲開,安營扎寨。其實藏海洞中有專門用來休息的地方,但一來那些地方多年未用難免潮濕有灰,二來若是住在那里,眾人必然要分開,
所以他們也沒有往那去,而是仍用了自己帶來的東西,想辦法在大廳之中搭起了帳篷。
收拾妥當之后,又把吃食拿出來,就著清水吃了。
此地沒有可用來燃火之物,只能吃些干糧冷食,但云輕也沒有什么怨言,想她在叢林之時,連世間有熱食都不知道,現在這些食物,自然很容易就能適應。
吃飽喝足,算算時辰,進來已經足有一日,就各自安歇。
臨去前,還笑著和東海子云打趣:“師兄,這治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要好好養精蓄銳才行,你可別興奮的睡不著。”
東海子云有些無奈地看她一眼,他的確是有些興奮,但至于沒出息到那種樣子嗎?
一夜無話。
第二日醒來之后,又再次準備了一些東西吃了,這一次,居然有一口熱湯。
云輕看著那湯愣了一愣,才看向燕傾。
“燕大俠,你這湯怎么燒的?鍋沒燒穿?”燕傾的火,可是燃盡天下萬物的。
燕傾面色微紅,板著臉:“不喝,拿來。”
天知道他試了多少次,才終于能控制著火的威力,讓火不至于燒穿容器的。
費了兩三個時辰,也就燒出一碗來。大半給了云輕,還有小半碗,給了東海子瑩。
誰讓,這里就只有他們兩個女子。
“送出去的東西,哪有要回來的?”云輕連忙把碗護在懷里,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大口。
“味道不錯。”這種地方,能喝到一口熱食,簡直和天堂也差不遠了,云輕無比知足。
將東西都吃完,云輕才和東海子云一道往先前挑好的小房間走去。
那房間的門可以鎖上,開門的方法還是一如既往,也就是說,一旦進去之后,除非他們從里面打開,外面的人是無論如何都進不去的。
夜墨和洛塵幾人不放心,想要陪云輕一起進去,卻被云輕拒絕了。
“治病的方法不難,可是十分精細,半絲也不能分心。”云輕耐心地和他們解釋:“師兄的病只有這一次機會,我不敢冒險。”
見著幾人不愉的面色,又連連伸手保證:“對我一點危險都沒有,真的。”
就算再不放心,可云輕要做的事情,他們都不會執意攔著,到了最后,還是如了云輕的意,親眼看著她和東海子云進了房間,大門在眼前悄無聲息地合上。
診查的小房間擺設很簡陋,就是兩張床,兩個柜子,還有頭頂吊下來一個圓盤,鏤空的,上面可以放東西,而鏤空的地方正好和這盒子大小相仿。
“看來這地方沒少用盒子治療。”云輕感嘆著,這也是他們把地方選在這里的原因,因為這根本就是專門為這個綠色小盒子準備的嘛。
“師兄,你還站著干嗎?躺下啊。”云輕發表完感慨,才發現東海子云居然還站在床邊,不由說了一句。
東海子云俊面微紅,他待云輕向來守之以禮,極有分寸,可也確實是頭一回和她獨處在這樣密閉的空間內,而且,還要好幾日。
耳根處發熱,他不愿自己這些心思被云輕察覺,點頭嗯了一聲,走到床邊,乖乖地躺了上去。
這一躺上去,東海子云才更覺尷尬。
兩人都站著的時候還好,可如今一躺下,高度低了下來,由下而上地望著云輕,心頭幾乎不可抵制地生出些奇怪的念頭來。云輕拿著那盒子,擺弄著頂上圓盤的位置,好把盒子安置在上面,身子微微有些向床的方向和傾斜,東海子云看著,耳根更是熱的厲害,就算他明知云輕只是為了幫他治療,可是這樣的情景,卻總是讓他
覺得,下一秒鐘,云輕就會俯身在他上方。
正想著,忽然云輕真的低頭看他。
“師兄,你這模樣好誘人啊,要是被別的姑娘看到,一定直接就撲上來了。”
“胡鬧!”東海子云脫口而出,語聲之急切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也許,真的是心中所想被人猜中了。
看云輕微怔,東海子云穩了穩聲音,才又道:“你治病就治病,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云輕無所謂地聳聳肩:“這不是看師兄秀色可餐么?”眼見著東海子云嘴唇微動似乎又要斥責她,云輕連忙投降:“好了好了不鬧了,知道師兄臉皮薄,我不說話總行了吧。不過,師兄你真的不要趁這個機會多說幾句話嗎?等到治療開始的時候,你就是想說話
都不行了。”
東海子云微微繃著臉,沒搭理云輕。
實在是,他真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更怕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的氣息不穩。
云輕見東海子云確實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也收了笑臉,眸中閃過一絲凝重,道:“師兄,我們要開始了。”
話音落下,云輕握著盒子的手微微一動,一股精純無比的念力向盒中涌去,隨即,盒子泛出幽綠的光芒,將下方的東海子云整個籠罩其中。
“唔……”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饒是東海子云這般忍耐力極強的人,也禁不住一聲悶哼,身子也彈動起來。
這疼痛,不同于他經歷過的任何一種,不是從一點,或者從一片,而像是從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之中,橫沖直撞而出,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撕裂了,根本由不得他不去掙扎。
然而,他的掙扎也并沒有成功。因為就在綠不照耀的一瞬間,床上忽然彈出數道索具,將他牢牢地縛在床上。這索具也不知是什么材質所制,以他功之高,竟完全無法掙斷。只不過是一瞬的光景,東海子云就已然渾身大汗,面色蒼白,豆大的水珠從英俊的面容上滾滾而下,每落一滴,就洇濕一片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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