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輕沒留意,直接撞到他的身上,從他的身上穿了過去。
呃……
云輕黑線,她很討厭這樣好么?雖然是靈體,但穿來穿去的,好像身體都被人家全看透了一樣。
不過不等她郁悶完,就發現自己被拉著往反方向走了。
這水長卿,是要干什么啊?
云輕微含怒氣轉身,就見水長卿一改來時的光明正大,而是盡撿著小路,再次往白雅楓住的地方飛掠過去。
只不過一瞬間,云輕就明白了,水長卿根本不是要去找那個孩子,而是要讓白雅楓帶著他去。
如果真的讓他去找,雖不是找不到,卻不能肯定要多長時間才能找到,若是找個十天半個月的,那個孩子不知道要吃多少苦,而且白雅楓心血來潮殺了那個孩子也有可能。
他要做的,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那個孩子,并且把她帶出來。
而想要找到她,有什么比白雅楓事帶著他去找更快的呢?
他先前說的那些威脅白雅楓的話,根本就是為了讓她產生緊張感,好去確認孩子所在的地方是不是安全,而水長卿就暗中跟上去,這樣一來,絕對能最快的速度找到孩子。
看著水長卿小心翼翼的身影,云輕不得不佩服一下,這水長卿不僅有勇,還有謀啊。
看來這一次這個和她同名的小女孩,一定是虛驚一場了。
藏海洞中,氣氛日復一日的沉悶。
云輕這一次昏迷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若她是從東海子云出來那一日開始昏迷,那么到現在,已經有將近十天,可是到目前為止,云輕還是一點要醒來的跡象都沒有。
洛塵照常為云輕診過脈,確認她身體安好,只是因為鑰匙的原因,沉浸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
“從我們下海,到現在有幾日了?”夜墨沉沉出聲,似乎有許久沒有說話,一開口,連聲音都是啞的。
“十六日。”荊遠帆帶著計時的工具,每過一日,便在一塊皮革上刻下一道,若非如此,還真是很難記算到底過了幾日。
“我們不能都呆在這里。”夜墨忽然開口道。
他們一直在這里,幻雪島無人做主,一時半會兒的還行,時間長了,遲早要出亂子。
東海國那幾個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水如煙長久不露面也就罷了,可若是作為水如煙代言人的水翩躚也長久不露面,那皇室必然要生疑。
東海子云眉頭輕皺,他知道夜墨說的是對的,可是云輕……
她這一次之所以會昏迷這么久,是不是和救他有關?就是因為救他損耗了太多,所以想要從幻境中醒來,才格外的不容易?
“若是上面亂了,我們在下,也一樣沒什么好下場。”夜墨淡淡說著,并不是想要威脅東海子云,而只是說出了實話。
東海子云輕嘆一聲,道:“我等一下就上去。”
云輕現在昏迷著,夜墨就算可以將匯聚空氣,可是他不能確定水下會不會發生意外,也不能確定這里的意外,會不會對幻境中的云輕造成影響,所以他不能冒險,必須等到云輕醒來,他才可以帶他出去。
而這里的這么多人,都留著也沒有什么用處,不如該上去的都上去,留一些能做事的就可以了。
東海子云是幻雪島的弟子,也是唯一一個能掌控住幻雪島的,所以,誰不上去,他都得上去。
東海子云也知道這一點,點頭:“再等一日,若是輕兒還醒不過來,我就先上去。”
睡夢中的云輕忽然用力地握了一下拳,似乎十分不安,可是夜墨幾人正在說話,誰也沒有察覺到她的舉動。
云輕的確十分不安。
水長卿沒有猜錯,白雅楓果然因為水長卿的話而心有忌憚,在那之后不久就出了門。
云輕被水長卿帶著,一路悄悄綴在白雅楓之后,可是到了島外某一個頗為破舊的庭院之后,白雅楓突然就不見了人影。
水長卿身形落下,云輕也和他一起落下。
這庭院中寂影森森,云輕心頭沒來由涌起一絲不安,就在她四處打量的時候,周圍人影閃動,從四周的建筑物上跳下二三十個人,將水長卿嚴嚴實實圍在院子當中。
水長卿眉梢微挑,彈了彈長衫,冷然看著這些人。
“多謝宮主為我帶路。”白雅楓雖未露面,但顯然就在此處,水長卿一語既出,里面就傳來白雅楓微怒的聲音:“水長卿,你好算計!”
“白宮主過獎,事已至此,白宮主不如將孩子交給我,我自會找理由向白琰和錦繡解釋。”
這些人馬,水長卿并不看在眼里,但卻怕傷了那個孩子。
“哼,若是你有本事,就打敗他們,來里面找孩子吧!”白雅楓從頭至尾面都未露,一聲冷哼之后就再不聞聲息,而外面的人接到指令,則紛紛向水長卿殺了過來。
水長卿面色泛冷,他方才說那些話并非全無目的,無極島血統高貴,而且他們深知自己的身份,因此每個孩子都極珍重,就算白雅楓是無極宮主,如果她真的對孩子下手,也是要被白水兩姓共同討伐的。
現在他已經發現了白雅楓劫走孩子的證據,能將此事偷偷處理掉對白雅楓也是好的,為何她對他的提議卻好似全不在意?
云輕因與水長卿有些牽連,對于水長卿心中的想法也是能窺知大半。
知道了水長卿的疑惑之后,她也沉下了面色,不知為何,總覺得今夜之事沒有那么簡單。
院中,水長卿和白雅楓手下的人已經打了起來,那些人下手狠厲,招招都往水長卿要害上取,但水長卿武功顯然不錯,這些人根本不能奈何他。
“你們也是無極島之人,難道想違背規矩,被無極島湮滅么?”
水長卿踹開一個攻過來的人,怒聲厲喝。
無極島從不驅逐自己的族人,所有族人只有兩個處置方式,要么在島上幽禁終身,要么,就直接抹殺湮滅。
白雅楓想要飛升無極宮,她是瘋了,可是怎么會有這么多人和她一起瘋,難道她們都不要性命了?那些圍攻他的人聽到水長卿的話之后似有一瞬停滯,水長卿抓住機會周身氣息一震,一股念力之威頓時降臨,將周圍的人紛紛彈射出去,落地之時,只聽骨折之聲咔咔作響,竟直接有十幾人都失去了行動
能力。
云輕瞪大眼睛,她自己也是有念力的,對念力多少有些了解,可是卻從未想過,念力的威力有這般強大,就算是夜墨在這里,也做不到水長卿這個程度。
水長卿的念力似乎也是與氣流一類的有關,他方才并沒有如夜墨一般形成風刃,而是通過某種方式將自己的力量用氣流振幅出去,一瞬間就重創了這些人。
這種運用方式新穎至極,但更重要的是,沒有雄厚的念力和對念力的掌控,根本不可能將力量振幅。
摞倒這些人,水長卿看也未看他們一眼,撩起衣衫就要追入房間,可就在此時,一邊廊下忽然出現一個人,大聲叫道:“水公子,你不想要她的性命了嗎?”
水長卿聞聲看去,面色頓時微變。
廊下一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裹,那樣子,分明是個嬰兒的包布。
“不準過來,否則我就殺了他。”那人一手掐在嬰兒的脖頸上,面露狠色。
水長卿停下欲上前的舉動,那人又道:“放我們走,我就把孩子給你!”
他們這些人被水長卿的一招便重傷了一片,若是水長卿想要殺他們,當真是一易如反掌。
水長卿盯著那人,沒有說話,那人就沖著身后人道:“快把人帶走!”
沒有受傷的人便扶起受傷的同伴,紛紛向外退走,水長卿也沒有阻止,他只是盯著那個孩子。
眼見著人都退得差不多了,那人才咬了咬牙,忽然將孩子往水長卿側面的地方一扔,大叫道:“給你了!”
不得不說他是很聰明的,沒有把孩子直接扔給水長卿,若是直接扔給他,水長卿接到孩子之后還來得及抓住他,但往側面扔的話,只要他往相反方向跑,那水長卿接住孩子之后,就沒有工夫再來抓他了。
水長卿果然更重視孩子一些,眼見孩子被扔向半空,唯恐他受到什么傷害,立刻一躍而起,往孩子的方向撲過去。
這些事情說起來慢,但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云輕眼看著孩子拋向半空,心頭也提了起來,沒辦法,誰讓這孩子和她同名呢?
真要是摔了,估計她心底都得覺得疼。
好在,水長卿接住了。
那包布包的十分嚴實,從上面翻下來一塊,連孩子的臉都遮住了。
水長卿小心翼翼地抱著孩子,伸手把上面一塊布向后掀開。
云輕也湊到邊上去,這孩子她就洗三那天見了一面,還是遠遠的,都不知道長什么樣子呢。
而包布掀開的一瞬間,水長卿面色頓時就是一變。
里面哪里有什么孩子?不過是一截圓木。心頭頓時知道上當,可是卻也來不及了,一道青色的光影從包布中閃電竄出,直竄向水長卿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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