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飛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反倒是他自己,雖然也能應(yīng)付,但想要做到東海子云這么優(yōu)雅從容,那就是萬萬不能了。
而就在此時,忽聽身邊有人大叫:“逍遙王,我們準(zhǔn)備好了!”
戰(zhàn)飛一怔,東海子云在高處吸引著東海子安的炮火注意力,而在他身后的凹地處,卻有著許多幻雪島的弟子,似乎正結(jié)什么陣。
原來東海子云并不只是要來做靶子,還安排了反擊。
果然,如他們這樣的人,沒有一個是會坐以待斃的。
東海子云聞言,飄忽的身形忽定,沉聲喝道:“起!”
他雙手平托,一身淡藍(lán)袍子無風(fēng)自擺,鼓蕩的氣流幾乎將袍子吹成一面旗幟,烈烈有聲。
起什么?東海子云在做什么?
戰(zhàn)飛瞪大眼睛,就見海水之中忽然洶涌,海水顏色也莫名變深,蔚藍(lán)的海面之下似有一層深色不斷逼近,并極快地的靠近海面。
轟……
海中的東西破水而出,卻是一根根比桌面還要寬的海草海藻。
老天,竟有這樣的奇景!
戰(zhàn)飛連話都不會說了。
東海子云的情子平和,他雖然見過幾次東海子云的念力能力,但印象最深的,也不過是殿下讓他數(shù)日之間把燒焦的了太子府重新變得草木蔥蘢,卻從未想過,東海子云的能力,還有這般壯闊的用法。
那些海藻涌出海面,當(dāng)即瘋狂纏上四周戰(zhàn)艦,船舷炮身,還在水下的機括,無孔不入。
一艘艘威風(fēng)八面的海船,不過傾刻間,就變成了一個個飄浮在海上的木頭疙瘩。
“動手!”又是一聲沉喝,下方的幻雪島弟子嬌斥一聲,齊齊白了面色,而海面之上突然之間海浪大涌,揚起足足有十幾米高的海浪,狠狠向著艦船拍去。
若是艦船仍有動力,還能做出一些應(yīng)對,可是此時那些艦船都被海草纏著,根本想要應(yīng)對也是不能。
大浪涌過,頓時幾艘艦船側(cè)翻,無數(shù)人雨點般落入水中。
戰(zhàn)飛幾乎目瞪口呆,念力之可怕,他今日總算見之一端。
試想,能夠這般操縱天地自然之力,天下間哪里還有對手?
一個念頭未落,就聽噗噗數(shù)聲,他連忙低頭,入眼一片血紅。
那些先前結(jié)陣的弟子一個個口吐鮮血,全都倒在了一邊。
他心頭一驚,連忙看向東海子云,就見東海子云雖然沒有吐血,卻也是面色蒼白,緊抿著唇望向海面。
天底之力浩大,豈是人力能夠輕易操控,有多大的威力,就會有多大的反噬。
所以念力之人雖然珍貴,可是以無極島聚集如此多念力之人,卻也沒能將這云蒙大陸收入囊中。東海子云在船上失聲尖叫,船上的顛簸讓他跟著四處滾動,頭上背上身上,接連撞到東西,到最后他自己都不知道撞上了什么,只覺得頭暈眼花,但好在,他所在的旗艦是所有艦船中最為精良的一艘,幾
經(jīng)起伏之后,終是平穩(wěn)的落了下來。
“殿下,殿下……”吳長史自己也被撞的鼻青臉腫,還記得要先來尋東海子安。
東海子安在吳長史的攙扶下起身,好不容易緩過頭腦里的暈眩勁,一望海面之上,頓時心疼的像是被剜掉了幾塊肉。
三十多艘海船,連一半都沒有剩下,頂多剩下了十一二艘。
這些,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又費了好些年的工夫才積攢下來的家底啊!
“東海子云!”一聲怒喝。
到了此時,他與東海子云之間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這么多東西都賠上去了,若是還不能要了東海子云的性命,那豈不是太虧了?
遠(yuǎn)遠(yuǎn)望著海島,他帶了那么多人那么多船,是打著萬無一失的主意來的,可是沒有想到連島邊都沒有靠近,就損失如此慘重。
“殿下,不能再打島上了!”吳長史急勸著東海子安,先前那么多船火炮齊發(fā),都沒能奈何幻雪島,現(xiàn)在只剩下這么一些船,能有什么用?
“難不成叫孤王就這么回去?”東海子安被這些損失激得心頭暴怒,大聲嘶吼:“這么回去,孤王如何向父皇交差!”
他父皇若是知道他做的事情,別說太子,他能不能活命都是個問題。
“太子息怒!”吳長史伸手扶著散亂的頭冠,急聲解釋:“臣是說不能再打島上,可是,我們可以打島下!”
東海子安一怔。吳長史連忙把自己的話說完:“貴妃娘娘不是曾將藏海洞的地點給了太子殿下嗎?不是又說,藏海洞就在幻雪島的底下,臣想著,這藏海洞這么神秘的地方,一定小不了,若是把這地方打塌了,幻雪島會不
會自己就塌陷下去?”
不得不說,吳長史這人確有幾分眼光,雖然他不知道藏海洞根本就是占了幻雪島的大半個地基,可是這猜測,卻已離真相不遠(yuǎn)了。“還有,臣在這島上只見到了逍遙王一人,其他人呢?”吳長史被撞的鼻青臉腫,居然把腦子也給撞明白了,“歸離太子,北境王,西楚洛王,還有那王女云輕,一個個的都不見蹤影,殿下覺得他們會不會還
在藏海洞中?臣猜測,他們十有**是在的,否則的話,逍遙王明明可以避到島中心去,這樣我們就沒辦法確定他的位置,可他偏偏出現(xiàn)在島邊,分明就是不想我們往島下開火,殿下……”
這是機會,這就是大大的機會啊!
東海子云分明是為了保護他們,若是現(xiàn)在他們往島下開火,那么,東海子云哪怕是關(guān)心心切,也一定會下水,那就等于是自己往死路上送。
方才那一場水襲雖然損失了不少船只,可是有火龍的船向來造得更精良,所以剩下的幾乎都是船上有火龍的。
十二船一百多只火龍齊發(fā),別說藏海洞,就是神仙洞,也能轟平了。
吳長史想到的,東海子安也想到了。
他眼中射出精光,重重一拍吳長史:“此次若是成功,孤王定不會忘了吳長史大功!”
吳長史肩膀也撞傷了,給東海子安一拍差點跪下半個身子去,不過聽到這話又是大喜,連忙謝恩。
東海子安狠狠盯了島上東海子云的身影一眼,高舉起手,大聲下令。
兩人離得極遠(yuǎn),東海子云聽不到船上都說了些什么,可是卻看得到,那些船只一個個都調(diào)整了方向,火炮的位置也都調(diào)整了,由高而低,向著……海面。
他的面色驟變,幾乎想也沒想飛掠而下。
東海子安要攻擊海底,那里有藏海洞,有夜墨洛塵宗靖燕傾幾十條人命。
還有……云輕!
海底,云輕一行人正快步往出的地方前進,他們選擇的還是進來的那個出口,畢竟,那里最為熟悉。
走到一半,就感覺到一整個藏海洞都在震動,他們在藏海洞里已經(jīng)有大半個月了,一直很安穩(wěn),怎么會突然震動起來?這肯定不不尋常。
“殿下,我們快些!”云輕說著,加快了腳步,幾乎是小跑著往出口出跑。
所有人都加快了步伐。
到了出口處的緩充室中,先將向內(nèi)的門關(guān)好,這個藏海洞頗為神奇,如果可能,最好還是能保存下來。一行人都換好水靠,本來,最好是等中轉(zhuǎn)室中都灌滿水,和外界一樣了,他們再出去,可是方才不斷傳來的震動讓他們心頭不安,而且這里的人都是武功在身的,也不在乎水流的那一點沖擊,就打算直接
開門了。
一個個都準(zhǔn)備好之后,荊遠(yuǎn)帆看到云輕點頭,便將門用力一拉……
轟……
就在同一時刻,遠(yuǎn)比方才強烈?guī)妆稁资兜恼饎愚Z然傳來,震動隨著水流傳導(dǎo),直接把荊遠(yuǎn)帆震得狠拍在后面的艙壁上。
與此同時,一股炙熱感疾速傳來,透過水流,幾乎可看見一片紅通通的顏色猙獰前沖。
門前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一則水流沖擊,他們根本站不住,二則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們根本沒有反應(yīng)的時間。
就在他們愣在門邊不知所措的時候,兩道身影逆著水流沖到門邊,一人拉開門邊的人,另一人默契至極,拉住大門,狠狠地重新推上。
幾乎就在那些火紅色的水流沖到他們面間的一瞬間,大門被狠狠推上。
一絲水流從關(guān)門前最后的縫隙中流出,觸到一個來不及躲閃的親衛(wèi)身上,他頓時慘叫了一聲,往旁邊退開。
其他人這才看清,這居然是火油,而且是那種能即使在海里,也能燃燒許久的火油。
好在,這火油只有一絲,燃燒消耗完后,火便滅去。
但現(xiàn)在,外面的的甬道中,一定到處都是這樣的火油。
方才外面的水流進來的不多,差不多到他們的腰部,莫名的,覺得這水也熱了起來,這藏海洞是金屬的,金屬導(dǎo)熱,外面整個都在燒著,這里面,自然也就熱了。
“外面遇襲了。”夜墨眉心微皺,想到一種可能性,眉頭就皺的更深。 “能用到火龍,至少也是正規(guī)軍隊的配置。”洛塵眉目中流露出對火油味道的不喜,口中的話語卻是一下戳中云輕:“逍遙王只怕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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