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景平心頭簡直狂喜。
有夜墨這些人在這里,他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可是有這些沙土就不一樣,憑借著這些沙人,他累也可以累死這些人。
無非,是要付出一點壽命的代價而已。
這種事情,他還沒有放在心上。
他手中用力,更加深度地召喚起這些沙土。
一個沙人以肉眼可見的迅疾速度,在眼前飛快成形。
這個沙人,比之前他所凝聚起的所有沙人都要更高大,也更強力。
沙人身體的某些部位泛著微微的黑色,這是更加堅硬和鋒銳的證明。
眼看著沙人已經(jīng)凝聚到最后一步,只剩下半個頭顱沒有凝聚好,吳景平扣住指訣,只等著頭顱一凝聚好,就立刻下達攻擊的命令。
可就在這時,沙土忽然一散。
已經(jīng)幾乎完全凝聚好的沙人,就在吳景平的面前,散成了一堆散沙。
吳景平瞪大了眼睛,不肯相信。
“怎么回事?”他怒吼著。
沙人明明馬上就要凝聚好了,怎么會變成這樣?
“皇上,沙人全都聚不起來了。”他身邊的士兵小聲地說著。
他帶了一千士兵來這里,可是,現(xiàn)在只剩下了不足十個。
能在這種時候還有膽子提醒他的,也算得上是他的心腹。
吳景平下意識往周圍看了一眼。
方才云輕散去了攻擊宗靖的沙人,可是其他地方的沙人還是存在的。
但現(xiàn)在,目光所及范圍之內(nèi),所有的沙人都不見了。
“輕兒,你比之前壞了。”東海子云微笑開口,可……
拜托,那表情哪有一點覺得云輕壞的樣子。
“做得不錯。”夜墨不客氣地表揚了一句。
其實云輕早就可以把那些沙人全都散掉,但她偏偏沒有這么做,而是給了吳景平錯覺,等到他把沙人都聚起來了,才在最后一刻,打破他的妄想。
“嘖,你這女人太狡猾了。”宗靖一邊系衣服帶子一邊鄙視云輕。
“你懂什么?”云輕白他一眼:“對待戰(zhàn)友要象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春天?”宗靖晃悠了一下手里的衣服帶子,讓他裸著那么長時間,看了那么長時間的戲,這叫春天?
“因人而異。”云輕說道:“我對師兄和阿塵都是很溫暖的,對燕傾也不錯……燕傾,是不是?”
燕傾沉默,表示并不想理會云輕。
“你們閉嘴!”吳景平幾乎氣炸。
這些人是不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咦你還在啊。”云輕仿佛這個時候才看到吳景平,面上的笑容漸漸收住。
“既然還在,那我們之間的帳,就算一算吧。”
云輕一手虛抬:“起!”
一瞬間,沙地平空冒出近百個大大小小的沙人。
原先吳景平召出這些數(shù)量的沙人,至少也要盞茶時間,可云輕召的時候,卻只是一個字的工夫。
言出法隨。
吳景平的瞳孔用力縮了縮。
云輕展現(xiàn)出的能力,超出了他的意料。
“云輕,朕才是吳景平!”不知為何,他口中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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