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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辦法
聽到摩匹的話,波英眉毛一豎。
“摩匹爺爺,怎么能說不一定呢?龍的存在是不科學(xué)的,從生理結(jié)構(gòu)上來說,它——”
雖然被質(zhì)疑了,但是摩匹卻也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的看著波英,仿佛看著自己不聽話的孫女一樣,靜靜的聽著她滔滔不絕的說辭。
眼見著波英大有說上一個小時的架勢,我連忙開口打斷了她的話頭,問道:“摩匹,您能告訴我們那片生虎之地在哪里么?我們想要過去看看。”
摩匹抿了一口茶:“是么?看看倒是可以,不過那里不是什么好地方,還是不要久留比較好。”
“不會的,我只是比較好奇生虎之地的風(fēng)水是什么樣子的而已。”我開口道。
“嗯,那就好。”摩匹點了點頭,然后開口道:“其實不遠,村里的雙胞井你們知道吧,就在井的后面山坡上沒多遠,有一小片林子,那里就是了。樹都是三十年前村里人種的,現(xiàn)在也長得很高了,周圍沒有其他的林子,一眼就能看到。”
雖然說了很多,但是總算是達到了目的,問出了生虎之地的位置,我就沒有繼續(xù)坐下去的意思了。
我站起身來,感謝道:“謝謝摩匹,打擾您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摩匹微微點頭:“嗯,走吧,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好,就不送你們了,山路崎嶇,要小心啊。”
我有些奇怪,這里到村子也就幾步路,哪來什么山路崎嶇。不過我還是點頭道:“好,我們會注意的。”
告別了摩匹,我們一行人便往回走,路上波英還是有些不忿:“摩匹爺爺雖然懂得很多,但是和其他老年人一樣,都太迷信了。”
我笑而不語,心想這位摩匹老人確實是懂得很多東西,如果不是見多識廣,怎么會猜出我們的目的和龍有關(guān),不過龍印這種東西,估計他也想不到吧。
不過說起來,這位老人倒不像是一位少數(shù)民族山村的巫師,而像是我們行里那些年紀大的前輩一樣。估計在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在外面行走過的。
此時已經(jīng)快要到黃昏了,波英說等吃完晚飯再陪我們?nèi)ド⒅兀俏艺f不用,畢竟已經(jīng)知道在哪里了,我們自己去就行了。
波英也沒有多想,讓我們小心山路,然后就先回家了,她要幫羅噶一起做晚飯。
我們幾個就再次往另一面的村外走去,準備去摩匹老人所說的地方看一看。
但是考慮到那女鬼還不知道是不是在暗中窺視,我對波英還是有些不放心,就讓老霍和波英一起回去,有他在,就算女鬼來襲也能擋一會,生虎之地距離村子不遠,我們來回一趟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再次路過那口雙胞井的時候,井亭里正有一個村民在打水,聽到我們的聲音,馬上就回過頭來盯著我們,似乎在防備我們一般。
想到白天村支書的態(tài)度,我明白他是不想讓我們接近雙胞井,我也無意去挑戰(zhàn)他們的習(xí)俗,就和譚金楚思離從另一邊繞了過去。
井后面的山坡上很空蕩,估計是因為背陽,沒什么樹木,只在上面遠處可以看到一叢面積不大的林子。
我知道那里就是摩匹說的地方了,三個人快步走了過去。
三人來到林邊,我看了看林中的地面,看起來和其他的土地沒什么區(qū)別,我對風(fēng)水也不算精通,看不出這地方有什么異樣。
“嘖嘖,這地方的煞氣,有點不對啊。”譚金看著林子,摸著下巴開口道:“有點像是太歲煞氣的感覺,但是又不一樣。”
“怎么?你看出來什么了?”我開口問道。
譚金又看了看:“這林子里面煞氣確實很重,這還是種了這么多樹的情況,樹就是木屬,除了槐木柳木等少數(shù)種類,大部分都是增長生機的,在風(fēng)水上長長被用來化煞。這里種了這么多樹,煞氣還這么重,我估計這地方應(yīng)該是一個天然的煞局,但是我們在這個位置,我也看不出什么東西來。不過肯定確實不一般就是了。”
他又補充道:“而且這林子里的煞氣非同一般,雖然煞,卻并不邪,和太歲很像,當(dāng)然不是說我們上次挖出來的邪太歲。總而言之,我雖然沒有見過虎煞,但是虎煞應(yīng)該就是這種感覺。”
我點頭道:“這么看來,我們找對地方了?”
譚金嘿嘿一笑:“應(yīng)該是。”
對于風(fēng)水的了解,譚金倒是比我多,這也是我為什么讓老霍回去讓譚金一起來的原因,當(dāng)然他了解風(fēng)水不是因為他好學(xué),而是因為他的家世。
相處這么長時間了,我也對譚金的事情有了些了解。
他的爺爺譚老,是當(dāng)年陰五門里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铩?jù)說是同時精通風(fēng)水術(shù)和葬門以及墓門的本事還做的一手好壽衣,紙扎也會,可以說是全能型高手。他一個人就能包攬從選穴到開墓到抬棺下葬埋人的全部活計,甚至年輕的時候還跟著長沙的土夫子盜過墓。
因此譚老當(dāng)年在五門里面很有臉面,雖然不專屬于哪一門,但是只要是陰五門的人,基本上都會給譚老一個面子。尤其是葬墓風(fēng)水三門,里面有不少后輩都承過譚老的指點或者人情。
而且譚老活躍的時代,甚至比起我爺爺來還早。我爺爺橫空出世拿下龍頭的時候,譚老都已經(jīng)退隱了。
當(dāng)年有人戲稱,說是除了送人進棺材和拖人出棺材,死人的活譚老一個人就能包了。
送人進棺材那是索命門的殺手的活計,而拖人出棺材的是尸門那些喜歡玩尸體的人干的事情,雖然這么形容有些夸張,但也可以知道譚老當(dāng)初的本事有多大了。
可惜的是,譚老的一身本事到最后也沒幾個人能傳下來,他還活著的時候收了不少弟子,大部分都是三門內(nèi)的人,只不過譚老一身本事太雜,基本上所有弟子都只能繼承他的一兩樣手藝,沒人能全部學(xué)會。尤其是他看家的做壽衣的本事,更是沒一個人學(xué)好。
更可惜的是原本最有希望的一個弟子,也就是他的親生兒子,譚金的親生老爹。
自己有個在陰五門里鼎鼎大名的爹,按理說只要細心好學(xué),就是再沒天賦,在自己親爹的教導(dǎo)下也不會太差,何況他爹據(jù)說天賦很好,十分聰明,什么東西都一學(xué)就會,只要肯學(xué),譚老的本事,少說也能繼承個**成,努力一下,說不定還能青出于藍。
因此譚老對自己的兒子寄予厚望,然而奇葩的是,他兒子偏偏就對這些東西半點不感興趣,反而熱衷于科學(xué),高中畢業(yè)之后直接考上了清華,然后畢業(yè)了就留在北京繼續(xù)進修,現(xiàn)在據(jù)說已經(jīng)取得了博士學(xué)位,主持著一家生物科學(xué)研究所。
這可把把譚老給氣的半死,他本事雖然大,但卻是個老封建,認為他兒子搞得那些什么研究都是歪門邪道,而譚金他爹身為一個具有科學(xué)精神的現(xiàn)代社會精英人士,對于他老爹所干的事情的看法基本也是一樣,認為都是迷信和古董。你說世界觀不同怎么能一起玩,這一來二去父子倆就鬧掰了,甚至譚晶他爸結(jié)婚的時候譚老都沒去參加婚禮。
后來譚金他媽生了譚金,但是兩夫妻都是研究員,平時忙忙碌碌的沒什么空帶孩子,譚老一看這可好,他沒教好兒子,還能讓孫子跑了?于是就抽空去了一趟北京,然后趁夫婦兩不在家,偷偷把孩子抱回岳陽了。后來夫婦兩來了幾次沒能把孩子帶回去,據(jù)說譚金他爸一來就讓譚老拿著棍子往洞庭湖邊上趕,差點沒把人抽下水,加上夫妻倆又忙,最后就干脆舉手投降了。
后來譚老就開始悉心教譚金,指望他能繼承自己的本事,對這個孫子可以說是寶貝的不得了。
然而溺愛對孩子是沒好處的,結(jié)果就教出了今天的譚金來。
譚老到死之前也沒能教會譚金多少東西,于是譚金現(xiàn)在基本上就處于什么都會一點但是全都是半桶水的狀態(tài),好在起碼學(xué)會了譚老看家的本事,也就是做壽衣,這才讓譚老好歹沒死不瞑目。靠著從爺爺那里繼承的做壽衣的本事,加上譚老在五門里的臉面,基本上五門里人人都會給譚金一個面子,這賤兮兮的貨才能活到今天沒被打死。
據(jù)他說風(fēng)水算是他會的東西里面除了裁縫之外第一的了,至于原因,據(jù)說是當(dāng)初上大學(xué)的時候為了能在妹子面前裝逼,所以惡補了一陣子風(fēng)水。
話扯遠了,總而言之譚金既然這么說了,這地方就應(yīng)該確實是虎煞沒錯了。
但是問題在于,虎煞是不是能祛除龍印,又應(yīng)該怎么做才能利用這股煞氣呢?
我不是鳳先生,沒有他的本事,連沖煞法都能用的出來。譚金也不是譚老,單單看看風(fēng)水也就罷了,那些家傳的風(fēng)水術(shù)沒學(xué)會幾個,對于這從沒見過的虎煞更是沒轍了。
我們在林子里面轉(zhuǎn)了一圈,也還是沒頭緒。
就在這時候,譚金忽然開口道:“我想到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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