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魂冢到底是什么?”我終于問出了這個早就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摩匹停止了大笑,看向我開口道:“所謂千魂冢,便如其名一般,乃是千魂之冢。以一人之軀體,容納兩個以上魂魄的,便叫做多魂冢,而只有你這樣的無命之人,無命無格,不受天地法則的拘束,魂
魄在‘道’之外,又可以吸引無數魂魄附身,才能成為這前無古人的千魂冢。”
“可以說,無命之人,便是長生之道最好的鑰匙和材料,生老病死原本便是天道循環,只有無命者,乃是天地之間的錯誤,是‘道’之外的存在。”
“你說的那么玄乎,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忍不住,開口叫道。
摩匹笑道:“抱歉,看來是我說的有些太啰嗦了,簡而言之,因為你沒有命格,所以**才有機會超脫凡人壽命的限制,達到**上的長生,而同時,利用你的魂魄和身軀可以煉成傳說中的千魂冢,將
無數魂魄融為一體!
他說著看向我,開口道:“說起來,時間過去這么久了,你應該多少也能理解,靈魂的不朽,是什么意思吧?”
我沒有回答,卻回想起了在羅酆山內的事情。
因為鬼化的身軀,導致我的身體在羅酆山中發生了變異,開始傾向于靈體化,適應了鬼界的規則,所以就算被殺死,死的也只是魂魄,而我體內有無數融合的陰魂,每次被殺死,都只是消耗一個魂魄
就可以重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在羅酆山之內,我說不定確實是長生不死的。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神色,摩匹笑道:“看來你是理解的,那么就好辦了,現在,只要利用融魂釘,將你的魂魄熔煉,然后融入我的魂魄之中,那么即便是在保持肉身活著的情況下,依然能夠達成靈魂的
不朽,而不需要拋棄肉身,去修煉鬼修的法門。”
“可是那也只是魂魄而已,你要如何達到肉身上的長生?”聽到這里,眾人也都不知不覺被摩匹的話吸引了,豐長老下意識的開口問道。
摩匹冷笑道:“難道我剛剛沒有說過么?無命之人的肉身,因為沒有命格,所以不受凡人壽命的限制,雖然本質上依舊是普通人的**,依舊會衰老,但是卻有長生的潛質!
他說著看向了那邊端坐在蓮座上的天智法王,眼中閃過一絲渴望和貪婪:“這圣蓮乃是兩千年前之前,釋迦摩尼尊者的蓮座,之后兩千年,香巴拉八代法王,都端坐于蓮座之上,參悟時輪根本法。到了
如今,這圣蓮之中,已經積蓄了深厚無比的時輪佛法之力,只要以你的身體為藥引,將這圣蓮之力煉制成仙丹服下,長生之路,便會在我面前敞開。”
天智法王神色不動,淡淡道:“邪魔外道,你已經被貪婪蒙蔽了心靈,圣蓮之力,豈是你這種外道所能觸碰,只要本王還在這里,就無人能觸犯圣蓮!
摩匹哼了一聲:“如果你毫發無損的情況下說這話,倒也有幾分威懾力,然而現在你已經被那個男人所重創,縱然能仗著圣蓮之力茍活一時,又能撐多久?等你死后,這圣蓮,依舊是我的!
“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蔽乙а赖溃骸袄铣粚,月施法王,你不也是香巴拉的法王么?這圣蓮乃是香巴拉的至寶,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被人奪走?”
楚思離,現在應該說月施法王,聽到我的話,眼神微微閃動,卻依舊一言不發。
天智法王平靜的雙眼看著摩匹,開口道:“本王現在倒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看來你似乎不僅僅是個外來的客人,你知道圣蓮的力量,也能看出月施法王的轉世之身,即便是在香巴拉之中,能
得知這些的人也不多!
摩匹嘿嘿一笑:“我的身份并不重要,反正你也已經命不久矣,你身為堂堂法王,與其等到死后受人折辱,不如現在就將圣蓮交給我,讓自己得以善終,如何?”
天智自在法王垂下眼瞼,淡淡道:“善終?法王的職責便是守護香巴拉,如今香巴拉已經毀滅,紅蓮圣玉也被邪惡所掠奪,身為法王,何來善終之說?既然已經不得善終,那么至少在入滅之前,本王要
守護圣蓮到最后一刻。圣蓮的光輝已經照耀了香巴拉千年,只要法王還活著,就不容邪惡染指!
聽到天智法王的話,旁邊站著的月施法王,面無表情的臉上也不由得出現了一絲波動。
現在看來,楚思離似乎就是月施法王的轉世之身,只是他現在回想起了自己是月施法王,卻想不起自己是楚思離了,不光如此,似乎連月施法王的記憶,他也并沒有完全恢復。
摩匹搖了搖頭:“真可惜,本來我還想著,至少對香巴拉最后的法王,還要留著一點尊重,但是現在看來,不管是誰,只要擋在我長生之路上的人,都該死!”
他說著看向旁邊的月施法王:“還不動手,在等什么?”
月施法王的臉上露出一絲掙扎之色,但是最終還是舉起手,口中誦念經文,一掌推向圣蓮上的天智法王。
金光閃爍,只見一只布滿了經文的金色大手,從虛空之中浮現,向著圣蓮和天智法王推去。
天智自在法王動也不動,連眼神也沒有絲毫波動,但是座下的圣蓮卻猛地光芒大放,那金色大手觸碰到光芒,剎那間化為虛無。
“圣蓮之力乃是佛祖的慈悲之力,你以佛法來對付我,又如何能傷到我?”天智自在法王抬起頭,看向月施法王:“還是說,你要拋下慈悲之力,重拾黑暗?”
他這句話,似乎對月施法王造成了很大的沖擊,他的渾身上下都顫抖起來,表情也變得有些痛苦。
摩匹見勢不妙,大叫道:“不要聽他的話!他的身軀已經快要崩潰了,再催動圣蓮的力量,根本撐不了多久。”
月施法王這才停止了顫抖,表情重新變得冰冷起來,手持四無量善念佛珠,不停誦念著經文,只見無數金光經字從空氣中若隱若現,從四面八方,朝著端坐在圣蓮上的天智法王收縮而去。
天智法王依舊一動不動,身軀仿佛和身下的圣蓮融為了一體,散發出源源不斷的佛光,抵擋著收縮的漫天經文。
這兩人交手的場面看似華麗且平和,卻暗藏殺機,就算被銅釘釘在胸口,在這里動彈不得的我,也能感受到那佛光之中強大的力量。
變成月施法王的楚思離,力量似乎強大了許多,對四無量念珠的使用之熟練,更不是以前能比,仿佛這串念珠,原本就是屬于他的東西一樣。
那邊天智法王和月施法王正在交手,而這邊,我卻感覺自己的力氣回復的越來越快了。
連緊張的看著兩人交手的摩匹也有些意外的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馬一鳴,你倒是比我想象的還要頑強不少,居然能堅持到現在,還沒被融魂釘吸走魂魄!
事實上別說被吸收魂魄,現在除了胸口的痛覺,我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吸引魂魄”的力量,這就好像只是一個普通的釘子而已。
這時候,白靈的聲音響起:“咦,好像能動了,我已經可以重新感覺到你體內的陰氣了。”
我頓時大喜,不過臉上沒有表現出來:“怎么會這樣?這釘子沒用?不會是過期產品吧?”
紂晨的聲音也隨之響起:“這枚釘子確實詭異,剛剛釘入你身體的時候,無論是你的魂魄還是陰氣,全都被它禁錮住了,連我們也無法抵抗,但是現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這禁錮開始減弱了,再等一會
,等這禁錮進一步減弱的時候,我和這假貨一起發力,看能否將這怪釘子一舉逼出去!
“賤人,你叫誰假貨呢!”白靈馬上不滿的還口道。
“哼,誰應便叫誰。”紂晨冷哼道。
我一看這兩貨又要吵起來,頓時頭大,你說都是幾百上千年的女鬼了,吵起架來怎么還和小孩子一樣。
“行了兩位姑奶奶,先別吵了,我現在要是掛在這里大家可都完蛋了!
我一邊安撫著兩人,一邊想著應該怎么辦。
摩匹雖然是主謀,但是逼出釘子的我,讓白靈和紂晨操縱身體的話,應該不會怕他,主要是變成月施法王的楚思離很麻煩,要怎樣才能讓他恢復記憶呢?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覺胸口一陣發熱,我低頭一看,卻見是之前被紂晨用緞帶卷回來,放在我胸口口袋里面的兩顆舍利佛珠,正發出淡淡的微光。
感受著這佛珠發出的熱量,我腦中忽然多出了一個想法,就好像是有人塞進我腦袋里面的一樣。
“好了,我們要動手了!”
片刻之后,白靈的聲音傳來。
我點了點頭,下一刻,我周身忽然陰氣爆發,胸口的銅釘猛地被陰氣逼出,帶出一條血線,猛地飛了出去。
而我的身影也猛地消失,接著出現在楚思離面前,手中握著兩顆佛珠,猛地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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