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處,一個路過的服務員見他呆愣在原地久久未動,禮貌地問道:“先生,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哦,沒事。”
時風按捺住心底的惆悵和失落,轉身回到包廂里,門剛關上,時暢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剛才那個女孩子是今天下午來家里的秦少的妹妹?”
聽見他妥善細心的安排,時暖暖心頭劃過一道暖流。
“嗯,聽說味道不錯,而且這里離出版社也很近,我們可以慢慢吃。”
餐廳門口有人排隊不稀奇,稀奇的是消費這么高的餐廳還有人愿意排隊,這足以說明這家餐廳的食物確實有它的特色。
“這里好多人。”時暖暖小聲地感嘆了一聲。
臨近正午,即使這里消費不菲,餐廳里的顧客還是很多,等兩人到店門口的時候,看見有些人正坐在門口等位。
這家餐廳原來在F國是有名的地方餐廳,后來幕后老板不知道為什么,不僅千里迢迢把分店開在了Z國,還選在了涼城。據說除了有F國的廚師坐鎮,還聘請了一位精通Z國美食文化的美食家擔任美食顧問,讓這家店成功的多次在美食雜志上露臉。
兩人沒有在櫻園吃午餐,由韓慕年親自開車帶著時暖暖到了市中心一家有名的五星級餐廳。
思襯半晌,他看著她,忽然說道:“下午我正好沒事,我送你過去。”
當人累到極致的時候就只會想睡覺,睡著了就不會再去想別的事情了,而事實證明這句話確實是真理,因為最后一次結束前她就暈過去了,還睡得特別沉,從早上醒來時的狀態來看應該是一夜無夢。
經歷了昨天的那場談判,她晚上一直沒睡好,作為她的枕邊人,韓慕年心里自然清楚,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他便堅持不懈的纏著她做了好幾次。
“嗯。”時暖暖抿了抿唇,神情有些低落,“本來還能再早一點完成的,誰知這段時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所以耽擱了……”
韓慕年狀似無意地問道:“上次你說的畫稿畫完了?”
“好的,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準時到的。”又聊了幾句,時暖暖掛斷了電話。
“不如……約下午一點半吧?”
得到了首肯的時暖暖對丁寧回復道:“丁姐,我下午可以過來,您大概幾點鐘比較方便?”
韓慕年眸光微閃,微微點頭道:“可以。”
“今天嗎?”時暖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韓慕年,捂著聽筒小聲問道,“我下午能去一趟出版社嗎?”
“哦,你畫完了呀?”那頭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傳來了鍵盤敲擊的聲音,而后說道,“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你有時間嗎?”
“是這樣的,我的畫稿已經全部都完成了,真的很抱歉拖了這么久,丁姐,您看什么時候方便,我把畫送到出版社來。”
“對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關系的,丁姐。”對方一個堂堂副社長對自己這么平易近人,時暖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好意思,昨天我在飛機上,所以沒有接到你的電話。”丁寧解釋道。
“是的,您的助理說您出差了,所以我才給您留了言。”時暖暖禮貌地說道。
“時同學,聽說你找我?”丁寧的聲音一如既往的輕快明朗。
時暖暖看了眼來電顯示,連忙咽下嘴里的食物,神情變得嚴肅而認真,按下接通鍵后放到耳邊喚了一聲“丁姐”。
“暖暖小姐,不用客氣。”裴姨把手機遞到她手上便退下去了。
“給我吧,謝謝裴姨。”
“暖暖小姐,我上去打掃衛生的時候聽見您的手機響了好幾遍,恐怕對方是有什么急事。”
見他不提起,時暖暖以為是自己想多了,所以更不好意思開口,于是兩人就在這么曖昧又帶著絲絲纏綿的氛圍中吃完了早餐,剛放下筷子,裴姨就拿著響個不停的手機過來了。
“……哦。”她走過去,乖乖的在他的身邊坐下。
被愉悅到的韓總裁周身都散發出了放下手里的報紙,很紳士的起身幫她拉開椅子:“還不過來?不是餓了么?”
察覺到她的腳步聲,韓慕年抬頭看了她一眼,自己親自選的衣服正被她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覺得順眼。
相似和諧的配色,怎么看都像是情侶裝,難道……他會是故意的?
換好衣服走下樓,客廳里沒有人,時暖暖轉身往餐廳走去,一眼就看見韓慕年果然坐在位子上看報紙,只是——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他身上的寶藍色毛衣搭配萬年不變的白襯衫和黑西褲,心臟的跳動一瞬間快了幾分。
時暖暖默默的走過去拿起來,男人的體貼和溫柔就如同一絲暖流涌入了她的心頭,纖薄的唇角抿了抿,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甜蜜的笑意。
床沿上靜靜放著一套已經搭配好的衣服,淺藍色的假兩件毛衣加上純黑的羊絨裙,沒有過多的花紋和點綴,是她喜歡的樣式。
等時暖暖洗漱完走出浴室,臥室里已經沒有人了,旁邊的一張矮凳上隨手扔著一塊用過的浴巾,顯示著男人應該穿上了衣服離開了。
不過幸好他還沒有那么喪心病狂,把吻痕留在明顯的地方,不然她還真是不好意思帶著這些讓人想入非非的痕跡去學校,就算是在家里時裴姨不小心看見了,她也會感覺羞窘。
時暖暖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短暫的羞惱過后就只剩下淡淡的無奈——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尤其是兩人的關系逐漸親密之后,他每次都會不顧自己的抗議,樂此不疲的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種痕跡,有時候做得狠了,痕跡一連幾天都不會消散。
用手抹開鏡子上的水蒸氣,時暖暖背對著鏡子扭頭,果然清晰的看見雪白的肌膚上的那抹紅色。而身體其它的地方也沒能幸免,布滿了昨晚翻云覆雨過后的痕跡。
“幼稚!”她磨著牙小聲罵了一句,然后在男人笑吟吟的目光中一溜煙跑進了浴室,“呯”的一聲死死關上了門。
時暖暖感覺到后頸上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抱著被子翻了個身,看到男人不懷好意的眼神便知道大事不妙,反手摸了摸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還帶著潮濕,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他又故意留下吻痕了。
他故意走到床邊彎下腰,輕吻在她不小心露出的一截白皙的脖頸上,等她癢得想躲的時候出其不意的重重吮 了一口,很快一朵妖艷的紅梅便絢麗的綻放開來。
她可愛羞澀的反應讓韓慕年忍不住勾唇,一抹足以將人溺斃的溫柔笑意閃過眼梢。
剛睡醒就看見這么刺激誘人的畫面,時暖暖的臉頰可疑的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眼,在被窩里翻了個身,故意把臉埋進了松軟的枕頭里,假裝自己看不見。
好一幅美男出浴圖。
此時,他那精壯**的身體僅僅用一塊寬大的浴巾擋住了下半身,身上沒有擦干的水珠順著他流暢清晰的肌肉線條往下滑落,最后消失在浴巾里。
“醒了?在看什么?”韓慕年根據生物鐘早早的起了床,天氣不好所以沒有外出跑步,去健身房鍛煉了一個小時,出了一身汗后回房間洗了個澡。
幸好櫻園安裝了全智能的控溫系統,一年四季都保持在人體感受最舒適的溫度,所以當時暖暖醒來的時候,扭頭看見窗外的參天大樹被風刮得左右搖擺,枯黃的樹葉漫天飛舞,她還愣愣的看了好一會兒,直到耳旁傳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才回過神。
十二月的第一天,老天爺就給大家帶了件不那么討人喜歡的“禮物”——氣溫不僅突降十度,還刮起了強勁的大風,陰云密布的天空預示著接下來會有一場暴風雨。
此時的時暖暖還不知道,自己的不舍和心軟卻成為別人眼里的一種心機,在僅有的至親的親人眼中,自己成為了一只狼心狗肺的小白眼狼。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死丫頭竟然還會算計自家人了!”時暢“啪”的一拍桌子,幾乎是一錘定音就做出了簡單粗暴的結論。
鄭詩晴忍下最初的驚訝,此時裝模作樣地長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委屈:“媽,我去求她的時候她心里肯定指不定在怎么笑話我呢!”
“你這孩子,我了解一下怎么了?!”時暢不滿地瞪了他一眼,轉而又想到了什么,氣憤地抱怨道,“那死丫頭怎么回事,明明讀書的時候就跟人家是同學了,還是好朋友,怎么從來都不跟家里人說呢?早知道她們兩個人有這層關系,直接找剛才那位秦大小姐幫個忙不就行了?我們家詩晴還費什么力氣去求她找韓少幫忙啊?我看啊,那死丫頭就是存心瞞著我們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問讓時風終于忍不住了,反問道:“姑姑,你問這么清楚干什么?”
“真的是很要好的那種?”
“……嗯。”
“那暖暖跟她不僅是同學,兩個人還是好朋友?”
“嗯。”
“親的?”
“嗯。”
她本來還想去問迎賓員拿一個號子排隊等位,可是韓慕年直接牽著她的手往里面走,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間包廂門口才停了下來。
“韓少。”餐廳經理接到消息疾步趕來,態度格外的殷勤,“顧問還有一些事在忙,他說讓二位先點餐,他稍后就來。”
“嗯。”韓慕年沒在意,隨口應了一聲,擺了擺手就讓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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