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看到內(nèi)容之后,果然和管事所說的無異,眾人都是略略心安,相繼暗暗長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心里不禁又泛起一陣苦澀,感覺沉重不已。
任務(wù)雖然下來了,算不上難易,但合作的小隊確實是讓人頭疼,正如之前種種所猜測的那樣,最糟糕的一種情況還是發(fā)生了,合作的軍事小隊果然是第五個選擇。
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無疑,合作的軍事小隊,實力越弱,他們肩上的的擔(dān)子就越重,相對地,任務(wù)也就變得更難一些。
有了彭通微之前的那番言語,對于眾人的說教,作為鋪墊,等同于提前打了一個預(yù)防針,也就有了一定的心里準(zhǔn)備,因此,看到這么一個結(jié)果之后,眾人的反應(yīng)并沒有太多的驚訝,顯得是那么的平靜,坦然地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默默地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咦——有一些奇怪啊——”
為數(shù)不多還在看著小冊子的人之中,忽然有一聲呢喃般的聲音響起,幽幽地回蕩在這安靜的營帳之內(nèi),頓時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旁邊的相熟之人,更是驚疑不定的問道:“子山師兄,怎么了?上面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難道有什么問題嗎?”
“你看啊,海燕師妹,雖然咱們上報的任務(wù)和聯(lián)合軍事小隊都沒變,可是,這執(zhí)行任務(wù)的目的地卻是發(fā)生了些許的改動,由原來的盈江變?yōu)榱蓑v沖。”
“確實有一些改動,但改動的并不大,子山師兄,那又怎么了?”
饒海燕滿臉疑惑地看著段子山,不等對方回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點頭的同時,更是說道:“子山師兄,我知道這兩個地方,騰沖這個地方,就是那個什么騰沖營的由來。還有那個盈江,就在騰沖的東南方向,距離云南和東吁王朝的交界處很近,屬于兩國交戰(zhàn)的最前沿,也算是最危險的地方。”
“呵呵....海燕師妹,你說得不錯,兩者的地理位置確實如此,僅就距離而言,兩者確實是相差懸殊不大,在這段時間里,看來你也沒閑著,了解到云南不少的風(fēng)土人情。”
段子山聽得頻頻點頭,不失時機地贊許了一句,迎著饒海燕那迷惑的小眼神,人還停留在剛才的問題上,這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師妹,表面上來看,將任務(wù)地點做出了些許的調(diào)整,將盈江改為了騰沖,對咱們有著極大的好處,可以最大限度地避敵鋒芒,免得與東吁王朝的大部隊迎面遭遇。”
“可是,今時不同于往日,咱們又不是世俗的軍隊,需要正面與敵人廝殺,而是秘密執(zhí)行任務(wù),盡可能地殲滅東吁王朝遺留在云南的殘余,對手是那些修煉者,盡可能地將其清除。”
漸漸地,兩人的小聲交談,吸引到越來越多的小隊成員注意,相繼走了上來,靜靜地傾聽段子山的分析,個人的獨到見解。
一時間,更是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騷動。
就連張靜修也不能幸免,感興趣的同時,神色也是越來越凝重起來,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試想一下,作為秘密潛入的先頭部隊,負(fù)責(zé)清楚大部隊前進的障礙,對于東吁王朝的那些修煉者而言,像騰沖這樣的軍事要塞,無疑是他們重點打擊和拔除的對象,自然而然地,面對的敵情壓力就更大,遠勝于一些其他的前沿之地。”
段子山的分析戛然而止,看向饒海燕的音容笑貌,是那么的意味深長,滿含深意,留下無限的遐想。
這一刻,即便是紫霄小隊中反應(yīng)再如何遲鈍之人,也意識到了些許改變的微妙之處,其中所隱藏的貓膩。
相對于盈江,騰沖這個軍事要塞,相當(dāng)于將紫霄小隊固定在了一個位置上,說是清除余孽,性質(zhì)是主動出擊,到不如講是變相地防守,保護騰沖衛(wèi)不被敵人攻破,被困在了一個固定范圍的位置,形同于靶子。
因此,行動的靈活性就受到了極大的限制!
盈江就不一樣了,如果遇到強大的敵人,不敵之下,還可以從容地抽身而出,逃離危險之地,或是順流而下,借助水流隱匿行蹤,或是遠遁深山老林,暫避鋒芒,等等。
總之就是一句話,在面對危險之時,可以有更多的自保選擇。
在遇到危險之時,騰沖是一個極具有防御力的城堡的同時,也是一個牢籠,不僅將敵人擋在外面,也將自己牢牢地鎖死在里面,也就等同于喪失了抽身而退的機會。
一旦有強大的修煉者來襲,最終只有死路一條,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某處綿延的山脈中——
“昌祚老弟,那件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霍兄,盡管放心,不過是一件小事兒而已,老弟已經(jīng)派人去辦了,料想不會有什么問題,現(xiàn)在這個時候,應(yīng)該有結(jié)果了。”
沐昌祚含笑地看著霍濤,滿臉諂媚般的討好之意,看到霍濤微微蹙眉,一副不放心的樣子,進而又滿含深意地提醒道:“霍兄,不要忘了,雖然此次云集了不少的修真勢力,但真正負(fù)責(zé)主持局面的卻是正一教。”
剎那間,如沐春風(fēng)一般,霍濤會心的笑了,笑得是那么的恣意而輕松,聽出了沐昌祚的弦外之音。
武當(dāng)派和龍門派走得那么近,兩者的關(guān)系那么親密,尤其是龍門派的當(dāng)代律宗話事人,有著凌云大志,想要一統(tǒng)世俗界的諸多道門。
無疑,自認(rèn)為是世俗界第一大修真勢力的正一教,對于龍門派的這一野心,又怎么可能坐視不管?
自然而然地,對于和龍門派交往過密的武當(dāng)派,正一教又怎么可能不予以一定的打擊,使用各種或明或暗的手段,削弱武當(dāng)派的實力?
霍濤的會心一笑,顯然就是讀懂了這一點!
“嘿嘿,那個,霍兄,老弟的那件事情——?”
“哈哈...昌祚老弟,你也盡管放心!”
就好像是在學(xué)沐昌祚一般,霍濤大笑一聲的同時,更是故作輕松地?fù)]了揮手,以示強調(diào),為了讓沐昌祚能夠真正的放心,又補充道:“放心吧,昌祚老弟,關(guān)于那件事情,我會為你斡旋的,此次的行動結(jié)束之后,我會讓那些有心出世的弟子加入你們黔國公府,為老弟你效力。”
“嘿嘿....霍兄,大恩不言謝,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霍兄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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