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國公府出來，回想著兩人商量的結果，為了能夠制造麻煩，李秀寧主動邀請柴紹打馬球。
李德沒有心情在長安接頭轉悠，與丁山直接回家。
剛回來就見到，雄闊海等人的聲音。
“闊海，你們碰到什么事兒了這么高興。”李德走過去問道。
“李兄，告訴你個好事，今天我們去西市已經聯系好了攤位，打算做燒烤攤生意。”
“能夠自食其力，挺好的。”李德稱贊道，他也希望這些人能夠有正經事情做。
“攤位費需要兩百貫，明天就來李府簽訂契約。”雄闊海繼續道。
李德一聽合著還有他的事情。
“你們真是不見外，兩百貫，你說多少？”李德突然反應過來問道。
“兩百貫。”雄闊海說道。
李德有兩百貫么，顯然是沒有的，突然問道：“你們不是找了個攤位，這么貴？”
“黃金地段，客流充足，都是這個價的。”雄闊海說道。
攤位的事情也不好管家里人要錢，就算是要了，府上會不會有壓力都不知道。
“你們有問過馬匹價格嗎？”李德問道。
尤俊達這時說道：“咱們的馬匹都是上等戰馬，價值在三十五貫左右。”
“攤位費需要用馬匹的售價來墊付，你們還要辛苦一下，盡快尋找買家。”李德說道。
雄闊海帶頭又開始去聯絡買家，十匹戰馬賣個三百五十貫，不但攤位的錢能夠付清，連材料的錢都錯錯有余。
長安，東西兩市聚集了全國的商人，外族商人更多，走在街道上如同到了異域國度一樣，雄闊海他們找到的攤位真的是最中心，黃金地段。
第一天出攤，李德這沒什么事兒也就一切跟了過來，主要是為了看看熱鬧，街道上商品琳瑯滿目，第一次來的人很容易挑花眼。
李瑊像是個萬事通，一路上在他身邊嘰嘰喳喳介紹個沒完，后面跟著的是李家的馬車，女子逛街與丫鬟們還是不同。
大家閨秀有些身份地位的都是乘坐馬車，不會隨便在街上亂逛的，如果有看中的物品直接在馬車上吩咐人拿過去看，都是這樣。
文慧和巧月難得被大娘子配出來跟著出來逛街，都能看出來臉上的欣喜，此時的她們或許真的不羨慕馬車內的兩位家中女主。
人越來越多，馬車行進的速度變得緩慢。
李瑊在旁邊說道：“前面就是西市最熱鬧的地方，臨近歌舞院子，熱鬧不得了。”
李德一看李瑊那放光的小眼睛就大致才出來，肯定是有美女可以看，歌姬舞女的聚集地，充滿了異國風情的新鮮感，人不多才怪呢。
“哥，我問道了一股讓人抑制不住的肉香。”李瑊突然說道。
“應該就在那邊，走過去看看。”李德對這個味道太熟悉了，他調配的調料的味道怎么能不熟悉，知道雄闊海就是在前面練攤。
“好多人。”李瑊好奇道。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從人群中擠進去，此時的燒烤攤周圍圍滿了人。
高鼻梁藍眼睛的人比比皆是，甚至能找出不同眼睛瞳色的，都在對著烤羊肉指指點點，有幾個說的很流暢的漢語，也有說的很拗口的。
“不，一只羊腿二十貫錢，一只羊才不過幾貫錢，你們是想錢想瘋了么。”
李德剛過來就聽到有人在較真，他也沒說什么，貨比三家味道至上，人家有權利不賣，當然也管不了人家抱怨幾句。
“味道獨特，秘制燒烤，羊腿二十貫，羊排三十貫，碎肉夾饃五百文一個，一口價數量有限。”
雄闊海的宣傳就是硬氣，根本不顧客人有什么想法，反正愛買不買，根本不搭理你。
李德見過做生意愣的，但頭一次見過這么愣的。
“大哥，他們這樣賣東西能行么，得罪人不說，價格實在是太貴了。”李瑊在一旁都聽不下去了。
李德心里沒有低價的概念，羊肉不貴但也是對人來說的，商人都有錢可是愿不愿意花錢誰都不確定，怎么著應該叫人試吃一下吧。
雄闊海這幾個人都是一副愛買不買的架勢，對人都是愛答不理的，別人詢問都是一句話一口價不還價。
像他們這種做生意的，博得了很多眼球，可好半天都沒見有人買。
雄闊海的攤位地方不算大，勉強擺下四支燒烤架，隨著時間過去，味道越來越大，就連旁邊的木樓中都有人好事兒促足觀望。
“烤肉能夠有如此味道，我第一次聞到，比草原上的味道還要香。”有商人開始議論起來，似乎對烤肉非常在行一樣。
更多的人則是來看熱鬧，二十貫的羊腿他們都覺得太貴，沒有人愿意花費冤枉錢，可是味道讓他們無法自拔的在一旁聞著味道。
感覺聞一聞就能夠滿足他們的食欲。
“老雄，考好沒有啊，轉的我都迷糊了。”程知節在一邊搖晃著燒烤架，一開口肚子都咕嚕嚕的響了起來。
“你轉動就好了，干嘛一直盯著它，不迷惑才怪呢。”雄闊海嫌棄的說道。
“我在掌控火候，不盯著怎么能行。”程知節找借口說道。
“屁，你就是饞的。”雄闊海沒好氣的說道。
“哈哈，知我者你也。”程知節一點都不生氣的笑道。
雄闊海看了看才道：“不是教給你了，看顏色，要是不能夠確定就割一小塊嘗一嘗。”
做廚子這種事情真的是要看天分的，燒烤的話倒是不會講究太多，只要翻轉，刷料的步驟都嚴格按照流程的來基本問題不大。
程知節嘿嘿傻笑著，試吃這種事情他是真不客氣。
羊腿烤的外焦里嫩，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重新刷料，從顏色和香味上就能夠初步判斷火候差不多。
我來嘗嘗，程知節在眾目睽睽之下做起了他最專業的試吃，看著剛剛割下來的美味，沒吃就已經開始流口水。
他現在的模樣有些猥瑣又有些急迫，吹了幾下后直接吞到肚子里，連手指上的油漬都舔的干凈。
頓時圍觀的人中就有人把持不住了，看向程知節的眼神都亮了。
食欲，通過視覺，味道，感受能夠充分刺激周圍人，這不馬上就有個商人叫道：“不就是二十貫錢，我買了，就要羊腿，就要你那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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