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了兩炷香的時間。”蘭陵開口道。
“好了，只要不是花天酒地，就隨你。”蘭陵繼續說著，明顯聽出是口不對心。
“我……”
李德要說要離開的事情，接著被蘭陵給打斷了，像是對方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一樣，他也不好說什么。
“陪我吃飯。”
“好。”
李德一直想找個開口解釋的機會，可直到吃過飯都沒有機會開口。
“你是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說。”蘭陵突然問道。
“是，先鋒兵三天后離開長安，明天……”李德想說明天他就不過來了，然而蘭陵卻先出聲道：“我等你回來。”
晚間，李德離開隆慶坊，在街口他回望著美容總店的鋪面，即便他看到的只是個鋪面，但眼神中卻似乎能夠看到蘭陵在后宅也看著他。
李德回到府上，一切如常，父親和母親都沒有多說。
李瑊今天也在，家里的人則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李德的事情他的父親不可能不知道，怎么感覺家中的氣氛似乎怪怪的，太平靜。
回到他的獨立小院，才詢問道：“青璇，父親和母親有對你們囑咐什么？”
“有。”裴青璇說道。
接著就說了鄭母的囑咐，主要是怕他們擔心，才絕對不提出征的事情，尤其是李父對先鋒兵剿匪的事情最清楚，知道沒有多大的危險，讓鄭母安心不少。
李德知道父母是不讓給他太大的壓力。
“夫君，都督的甲胄，花費重金打造，比光明鎧更勝一籌，內里鑲嵌獸皮穿戴會舒服些。”李秀寧和陳宣華等人將新式的盔甲拿過來。
李德一看是重鎧，不愧是定制的比光明鎧都強，佩戴齊全后武裝到牙齒。
“真的要穿這個？”李德疑惑的問道。
“我們都安排好了，夫君穿著重鎧，乘坐戰車，不會影響行動。”李秀寧解釋道。
“重鎧，戰車，有這種配置？”李德驚訝道。
“有啊，這些都是我根據古時兵陣研究出來的，重鎧搭配戰車，夫君是統帥，自然不用先行沖鋒陷陣，安全要加強。”李秀寧繼續道。
李德心說這是女人們的保護欲嗎，重鎧，戰車，似乎挺霸氣的，于是問道：“戰車什么樣，我可曾見過？”
“戰車是特制的，四輪定制馬車，八匹馬同行，腳力很足。”李秀寧繼續解釋。
“四輪馬車，豈不是魯家兄弟制作的馬車，哈，絲毫沒有霸氣可言，完完全全就是商務配置，怎么跟微微不凡的大將軍形象格格不入。”
“會不會太草率，要不重鎧還是帶著，我還是穿原有的戰甲就行。”
李秀寧還想要解釋，裴青璇看出李德不想著重甲，便說道：“秀寧，夫君可能是想要跟諸位將士一起乘坐馬匹，容易交流。”
“原來如此，好吧，那就帶著重甲，等到了地方在換不遲。”李秀寧嘀咕道。
“你們的甲胄都準備好了嗎？”李德問道。
結果幾女全都回去換裝，紅衣鐵甲，裴青璇好張出塵的打扮簡直成了李家女子的制式服裝。
連玉郡主都是如此，六名紅衣女子，頓時呈現了不一樣的風景，李德可沒有別的心思，帶兵出征可不是小事。
他看到裴青璇的鎧甲有經過改良，幾乎就是女將鎧甲的模板，玉郡主本來是有自己的戰甲，西北兵的盔甲還是非常精良的。
可跟李家的盔甲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一個地，堅固鎧甲外面還有密密麻麻的鎖子鱗片，造價驚人。
張出塵，過來將之前李德使用的鑌鐵棍拿了過來。
李德愣是沒有認出這是之前他用過的那個，如今的鑌鐵棍上面再次經過加工，鐵箍與棍子上的圖案又有了新的變化，重量更沉。
“重新增加了飛虎的圖騰，增加了重量的同時進一步對鑌鐵棍加固，現在這個應該更趁手。”
張出塵是根據李德去西北的時候的反饋來改良的。
李德的力氣比之前要大了些，入手后感覺剛好。
“很好，重量適合，好。”
李德不會舞，所以直接嘗試了重量就行，他對兵器的要求就是分量足夠，再有足夠堅固就行。
“家中的虎賁親衛重新換了鎧甲兵器，共計花費二十萬貫。”裴青璇見烘托的氣氛差不多了，便開口說道。
“咣當！”
鑌鐵棍掉在地上。
李德有疑惑，有驚訝，看著裴青璇報出的錢財，難以相信，難不成每個人都配了明光鎧不成，似乎也不夠啊。
“就算是購置最好的戰馬能用五十貫，難道配備的全都是千里馬，上前貫的馬匹貌似也沒有那么多吧。”李德問道。
“賬單名目都有記錄，主要是兵甲兵器的花費有些多，親衛都是按照重鎧定制，每人三匹馬的加強型重騎兵。”
李德現在有些后悔了，他才想到當初訓練虎賁親衛的時候后來都是交給裴青璇一手訓練的，似乎裴娘子繼承了裴公的重鎧騎兵的路數。
如此裝備下來，防御力，機動都得到了保證，代價就是一個字“貴”。
“還好還好，沒出城之間開廚師培訓是對的，至少將成本給賺了回來，如此大的支出，賬本他都沒有見到，錢是怎么來的。”
在看看她們之間的眼神便再清楚不過，洗護用品，化妝品的財務才有能力拿出這么多的錢。
“啊，好，青璇管好賬本就好。”李德似是不在意的道。
虎賁親衛，亮相各個都是嶄新的黑色鎧甲，真是武裝到了牙齒，一人三匹馬，托付重鎧盾牌，另一匹托付兵器及日常所需。
兩百人的親衛現在看起像有五千人的樣子，森嚴肅穆，給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三天后，長安城開，將門子弟則帶領人馬紛紛出城，沿途百姓大量聚集，觀看著先鋒兵風采。
李德沒有乘馬，大白被張出塵給無限期征用了，干脆直接坐在馬車里，想要一睹都督風貌的百姓失望了，因為馬車遮擋的很嚴實，什么都看不見。
反倒是十名都尉攔了亮相的差事。
“先鋒兵都督，怎么不見人呢？”有百姓好奇問道。
“看后面，那些帶著虎面面具的兵士就是李都督的虎賁親衛，威武霸氣。”
“還是見不到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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