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
陸海雕出門去楊家已經(jīng)一天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陸家人幾度上門詢問情況,但都吃了閉門羹。
不過,陸海雕可是宗師武者,所以陸家人也沒有太擔(dān)心。
可是到后半夜,陸海雕被四個壯漢抬進了陸府。
對,是抬著進來的。
為什么被抬著進來?
因為他快死了,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
“爸,你怎么了?”陸海雕的大兒子陸江龍一臉驚恐地問道。
“叔,發(fā)生什么事了?”鷹爺同樣一臉驚恐。
“當(dāng)家的,你可不能死啊!”陸海雕的小老婆哀嚎道。
“閉嘴,喪門星,就知道說不吉利的話,快去請朗大夫。”正室夫人低沉喝道,終究是一家女主,見過世面,也穩(wěn)重,遇事不慌,先請大夫再說。
朗大夫是玉泉鎮(zhèn)上有名的醫(yī)生,一家五代人,代代從醫(yī),不是那種有證的醫(yī)生,而是赤腳醫(yī)生。
像這種赤腳醫(yī)生已經(jīng)很少了,因為在外面根本生存不下去,現(xiàn)在哪家醫(yī)院招聘不要行醫(yī)證?但是在玉泉鎮(zhèn)卻不一樣,朗家人的名聲五代經(jīng)營,只要他們朗家說能治的,一定能治好。
若說不能,基本上都涼涼!
“叫曉峰來。”陸海雕口齒不清地說道
可是一說話,就止不住往外吐血,像是傷到了臟腑。
陸曉峰是陸海雕的小兒子,也是陸海雕內(nèi)定的家族繼承人,他感覺自己這回可能挺不過去了,所以有些事需要交代下。
“老爺,你不會有事的,已經(jīng)去請朗大夫了。”正室說道。
陸海雕擺了擺手,沒有再說話。
四個壯漢將陸海雕輕輕放到炕上,然后便準(zhǔn)備走。
“站住,我爸受邀去你們楊家,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你們楊家人就想這樣一走了之?”大兒子陸江龍攔住這四個壯漢,原來這四人是楊家人。
只聞其中一人說道:“你爸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跟南方高手切磋,被打成半死,關(guān)我們楊家什么事?”
“你……”陸江龍氣的語塞。
“走,讓他們走。”陸海雕說道。
“爸……”陸江龍一臉不愿意。
但是,最終還是乖乖退到一旁,讓楊家四人離開。
朗大夫很快就來了,但又很快走了。
最后,只留下一句話:“準(zhǔn)備后事吧。”
這句話,對于陸家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小兒子陸曉峰已經(jīng)趕到床前,只聞陸海雕有氣無力地說道:“曉峰,你別怨爸爸,要是再有十年,爸爸一定能將你培養(yǎng)成武道宗師,可惜天不遂人愿。爸爸死后,你立即離開玉泉鎮(zhèn),不修煉到宗師不許回來,明白嗎?”
“爸……”陸曉峰一臉難受。
“爸的話你都不聽嗎?”陸海雕質(zhì)問道。
“咳咳……”
又是幾聲急咳,又是狂吐幾口鮮血,臉色也是瞬間煞白下來。
“爸,你別生氣,我聽您的的,我聽您的。”陸曉峰連忙說道。
聞此,陸海雕的情緒這才逐漸緩和下來。
接著,只聞陸海雕繼續(xù)說道:“江龍,以后陸家就交給你管理了。記住爸的一句話,不要輕易提報仇之事,最好不要報仇,就算將來曉峰有朝一日成為宗師武者,也不要去找那位南方高手報仇。強,實在太強了。”
“爸……”陸江龍怎么也沒想到陸家家主的位置會傳到他手上,曉峰才是最適合的人選啊,而且全族上下都知道這事,這事不公開的秘密。
“好了,這事就這樣了,你們兄弟二人先出去,我還有事跟你母親和小媽交代。”陸海雕說道。
……
這一晚,陸家全族上下都沉浸在陰霾之中,誰都沒有消息,老爺子命不久矣的消息,就像晴天霹靂,來的太突然。
他們陸家能成為玉泉鎮(zhèn)三大家族,全仗著老爺子這一身的實力。
要是老爺子死了,他們不敢想象家族的未來會怎么樣?
會像曾經(jīng)的第四大家族那樣,就消亡嗎?
玉泉鎮(zhèn)原先是四大家族,只因為第四家族的家主突然暴斃,后輩當(dāng)中又無冒尖的,然后便就此消沉下去,直至平庸。
這一晚很煎熬,東方終于亮白,陸海雕還吊著一口氣,但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
葉凡又是修煉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才結(jié)束。
外面銀裝素裹,昨夜的雪絲毫不比前夜的小。
葉凡先是繞著鎮(zhèn)子活動了一圈,并且在玉泉廣場停留了些許,最后去昨天那家網(wǎng)紅店吃早飯。
雖然葉凡覺得面條不怎么樣,但湯還是不錯的,就當(dāng)喝湯了。
吃好早飯,差不多九點了,葉凡決定去陸家登門拜訪。
昨天已經(jīng)去過一趟,倒也輕車熟路。
只是到了陸家,葉凡差異的發(fā)現(xiàn)陸家人臉色不太好,而且有不少人在準(zhǔn)備喪服。
“這是怎么了?”葉凡心中奇怪。
這時,剛好看到鷹爺從內(nèi)屋走出來,不由朝他喊了聲:“鷹爺。”
鷹爺一愣,看到是葉凡,兩腿不由一哆嗦,這位可是昨天把雕爺打的只剩下一條平角褲的高手,哪敢在他面前稱爺?
當(dāng)即,便見那鷹爺唯唯諾諾地說道:“葉先生,你叫我小鷹就好,這一聲爺實在擔(dān)當(dāng)不起,折煞我了。”
葉凡沒有問陸家發(fā)生了什么事,而是問道:“你叔雕爺呢?我想見見他。”
昨天已經(jīng)走的時候,葉凡已經(jīng)打過招呼,改日還會拜訪。
鷹爺臉色微微一僵,為難道:“葉先生,我叔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葉凡眉頭微微一皺,顯得有幾分不悅。
鷹爺見葉凡臉色不悅,連忙改口說道:“葉先生,您稍等,我進去跟我叔說一聲。”
聞此,葉凡這才有些滿意。
在這個時候,他們陸家要是再得罪其他宗師武者,那可真是雪上加霜。
很快,鷹爺便走了出來,熱情地邀請道:“葉先生,請隨我進來吧,我叔在內(nèi)屋。”
“好。”葉凡應(yīng)道。
當(dāng)即,葉凡跟著鷹爺進了內(nèi)屋。
只見陸海雕躺在炕上,臉色煞白,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這……”葉凡臉色微微一變,這昨天得還生龍活虎的,給了自己三掌,怎么今天一副要死的樣?
“葉先生,您來了啊,小鷹,扶我起來。”陸海雕吃力說道。
“是,叔。”鷹爺應(yīng)道。
“咳咳……”
陸海雕艱難的坐了起來,又是一陣急咳,又是幾口鮮血。
“老爺,您快躺下吧。”小妾哽咽道。
“無妨。”陸海雕說道,接著又道:“葉先生,陸某不能下床見面,還望見諒。”
“你這是怎么了?”葉凡狐疑問道。
“一言難盡。”陸海雕一陣嘆息,一陣搖頭,對于昨晚發(fā)生的事,陸海雕只字未提。
葉凡微微皺眉,心想,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詢問沈家的事,陸海雕未必會告訴自己,不由說道:“雕爺,葉某不才,學(xué)過幾年醫(yī)術(shù),你把手腕給我,我給你瞧瞧。”
“葉先生,不勞您費心了,真的活不成了。”陸海雕嘆息說道。
“沒事,把個脈而已,不費功夫。”葉凡說道。
“那……就有勞葉先生了。”陸海雕嘆息說道,但對于救治,一點都報希望。
葉凡把了會脈,骨老頭基本將陸海雕的情況弄清楚,傷的確實重,五臟六腑都移位了,難怪說活不成了。
鷹爺見葉凡眉頭僅皺,小心問道:“葉先生,怎么說?”
“不是什么大問題,我能治。”葉凡輕描淡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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