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恐怕要塌了?”雷濤一愣,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他在笑楊旭的無知,狂妄自大。
這里是哪里?這里是同州。
雖然他的級別不高,但是還是掌握實權(quán)的,而且最近他可是有機會晉級,在往上挪一挪。
因為清流市警方的訓(xùn)練場地壞了,現(xiàn)在要來同州的訓(xùn)練場訓(xùn)練,一旦他把這件事情處理好,把幾位高層伺候好了,那么他很有可能往上走。
就算他在這個位置原地不動,那也不是楊旭這種開著瑪莎拉蒂的小子就能收拾他的。
不就是開一輛跑車嗎?算個啥玩意。
誰說開跑車的就一定是有錢人的少爺?現(xiàn)在年輕人開跑車的多了去了,什么網(wǎng)紅啊都是人手一部,別說是瑪莎拉蒂了,就算是勞斯萊斯也是丟家里車庫等著發(fā)霉。
更有人存了七八年的錢,然后網(wǎng)貸去買車炫耀,每個月吃清水饅頭的。
在看看楊旭這樣子,穿著一身的地攤貨,想必就是那種為了滿足自己虛榮心網(wǎng)上貸款,月底吃清水饅頭,有著跑車夢的窮?潘俊
這種窮?潘烤谷淮笱圓徊眩?戳艘桓齙緇熬透宜鄧?奶煲??耍
無稽之談!
楊旭看都沒看雷濤一眼,接起了電話。
雷濤也不生氣,他倒是想看看楊旭能有什么后招。
一個需要貸款買車的臭?潘浚?惺裁春筇?莧盟?ε攏課薹薔褪峭涎郵奔滸樟恕
說實在的,雷濤也想讓楊旭叫人來,到時候他要把楊旭叫來的人一個個全都踩在腳底下,讓他看看他的靠山在自己面前不堪一擊。
“王總?”楊旭笑著接起了電話。
“楊少,是我。”王德彪爽朗的笑聲從電話中傳來。
因為聲音過大,盡管楊旭沒有打開免提,但還是周圍兩米的人給聽到。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聲音,雷濤身子不由的一顫。
這聲音他聽起來有些耳熟,但是一時之間沒想起來到底在哪兒聽過,不過時間應(yīng)該相隔不遠(yuǎn)。
難不成這家伙真的認(rèn)識同州的大人物不成?
雷濤臉色陰沉不定,但想想又覺得不可能。
“是王總啊,找我有事?”楊旭問道。
“上次不是跟楊少說過,要幫我訓(xùn)練手下的嗎?楊少該不會忘記了吧?”王德彪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可是跟上頭打了包票,這一次一定能奪冠的,要是楊旭不出手幫忙,還奪個屁冠軍啊。
他的人有多厲害他心里還是有點數(shù)的。
“沒忘,不過我現(xiàn)在不在清流市啊。”楊旭這才想起來,答應(yīng)了王德彪幫他訓(xùn)練小兵的事情。
想想時間,好像是明天。
可是他現(xiàn)在跟著顧寒霜來到同州參加表妹的婚禮,估計最少要三五天才能回去。
“不在清流市?”王德彪有些失望,緊張的問道:“那楊少你能什么時候回來?沒多長時間就比賽了。”
“估計要三五天,不好意思啊王總。”楊旭老實回答,說完他又接著說道:“不過王總你放心,我答應(yīng)你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我也不是故意放你鴿子,因為我老婆的表妹要結(jié)婚,我跟她來同州了,不過我會盡快趕回來的。”
“你在同州?”王德彪的聲音顯得很激動。
“是啊!”楊旭一頭霧水,這家伙激動個啥玩意?
“天意,真是天意啊!”王德彪又爽朗的大笑兩聲,“我就在同州。”
“你也在同州?”楊旭驚訝道。
“你說巧不巧?我打電話給你就是想告訴你,因為清流市的訓(xùn)練基地壞了,要維修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但這一次的比賽很重要,耽擱不了,所以上頭決定讓我們來同州訓(xùn)練,而且過幾天我也將要到同州上任。”
“沒想到楊少你也在同州,那事情就好辦太多了,你在哪兒,我請你吃飯!”
“我在核桃路呢,吃飯就不需要了,我等會還要跟我老婆去她表妹家做客,不過現(xiàn)在我好像走不掉啊。有人不想讓我走!”
楊旭看了下周圍的鋪面上的門牌,先是把地址告訴王德彪,才戲謔的說道。
“走不掉?”王德彪一愣,接著砰然大怒,“誰不讓你走?我馬上派人過去支援你!”
王德彪知道,同州很亂,這里地下勢力也很大,關(guān)系網(wǎng)錯中復(fù)復(fù)雜。
楊旭的性子王德彪也有所了解,他不惹事,也不惹人,但是一旦碰到也不怕事,想必是和別人起了沖突。
但這里是同州啊,小城市和清流市不一樣。
要是得罪了本地的地頭蛇,人家一吆喝,出來上百號人馬,楊旭還能走?
一想到楊旭會出事,王德彪就頭皮發(fā)麻。
先不說楊旭出事了,沒有人幫他訓(xùn)練手下,就說楊旭的身份。
楊旭出事,會亂翻天的。
至少同州市要血流成河的了。
“行,我等你!”楊旭說完掛斷了電話。
而掛上電話的王德彪也一拍桌子,怒喝道:“全體集合!”
……
一直到楊旭掛斷電話,雷濤才有些陰沉不定的說道:“剛才你跟誰打電話?”
他想要確定一下,楊旭是不是認(rèn)識某個大人物,畢竟剛才那兩聲笑聲聽起來實在是太耳熟了。
“怎么?這個問題也跟案子有關(guān)?你們也要調(diào)查?”楊旭臉上依舊掛著冷笑。
“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是嫌疑人,我有理由懷疑你在通風(fēng)報信,現(xiàn)場傷了這么多人,想必是你還有幫手,說不定你就是替罪羊,要是能抓到大魚那更好不過,所以我是秉公辦事!”雷濤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樣啊,你是說王德彪是我的同謀了?”楊旭眼神充滿了戲謔。
“老子管你王德彪,還是王德虎,只要是同謀……什么?”雷濤剛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張口就是一頓沒官腔。
可兩秒鐘之后他卻愣住了,聲音卡在喉嚨,發(fā)不出一個字。
剛才給這小子打電話的人是王德彪?
開什么玩笑呢!
怪不得覺得剛才聽到的笑聲這么耳熟,好像真是王德彪的聲音。
因為清流市的場地壞了,隊員要來同州訓(xùn)練,但是王德彪還給雷濤的上級打過電話,讓他安排訓(xùn)練場地的事情。
當(dāng)時雷濤也看到他的上級在和王德彪通電話時那小心翼翼如同太監(jiān)時的卑微模樣,同時也聽到了王德彪的聲音。
難不成,這小子真認(rèn)識王德彪?
一時間,雷濤看向楊旭的目光充滿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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