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多虧了楊晨東入城之前就對所有手下說過,不到萬不得以,不要輕意的開槍,畢竟現(xiàn)在南明還是他們的盟友,甚至還是上級。若是沒有這個吩咐,剛才一陣子彈橫飛,怕是關(guān)鷹也好,馬威也罷,此時都不會活著站在這里。哦不!是跪在這里了。
看著自己引以為豪的心腹手下被按在地上,鄺野的臉色就變得十分難看。只是此時此刻他也不好指責(zé)一些什么,只是來到他們的面前,以著十分嚴(yán)厲的口氣問著,“你們是誰派人刺殺忠膽公的夫人的,現(xiàn)在站出來,我會給他一個痛快,如果不說,被我查出來,我保證他三族之內(nèi)都不會好活。”
連三族都牽扯了出來,如此可見,這一會的鄺野是真正的生氣了。
只是無論他怎么說,關(guān)鷹與馬威都是一臉迷茫的樣子,顯然這件事情他們也應(yīng)該是第一次聽說。
“哼!不要裝無辜,被老夫查出來,莫想再活。”鄺野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但心神卻是一松,以他的觀察來看,這兩位將軍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或許殺手真不是自己手下人派出的呢。
楊晨東也在認(rèn)真的看著這一切,幾乎得到了與鄺野同樣的結(jié)果。有些事情語言可以騙人,但眼睛是騙不了人的。當(dāng)然,也不乏一些極為演戲的人。只是即然他們不承認(rèn),那先就先去看看死去的殺手是誰好了,只要弄清了這個人的身份,然后反過來追查一定會有線索。
一行人出了府門過了街道直向著劉氏胭脂店而來。一路之上,可以看到不遠之處就有一名冷鋒兄弟在站崗防衛(wèi),這已經(jīng)充足的說明了整個高州府已被雇傭軍所占,鄺野知道八道江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這一刻臉色當(dāng)真是十分難看。
以步而行,高州府并不是很大,劉氏胭脂站距離府衙也不遠,沒一會一行人就趕到了這里。
楊晨東出現(xiàn)了,被幾層人流保護的胡嫣和雪娘子很快就沖了出來,跑到了楊晨東的面前,“夫君,我們無事,只是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真的讓人好害怕。”
“沒事,沒事,一切都過去了。”楊晨東左擁右抱著安慰著兩位夫人,然后向著緩緩跟在身后的鐵清依隊長說道:“先把兩位夫人送進馬車?yán)锇伞!?br />
這邊早有女護衛(wèi)走上前來將胡嫣她們護送到車中,那邊負(fù)責(zé)這里事物的第一警衛(wèi)隊長仇五也走到了楊晨東的面前,小聲匯報著,“少爺,鬼影狙擊隊已經(jīng)控制了這里,安全的很,沒有什么死角了。狼牙特戰(zhàn)隊已經(jīng)巡著另一名殺手的蹤跡追了過去,城門關(guān)閉之下,人是逃不掉的。”
“好。”楊晨東輕點了點頭,表示一切都知道了,然后問著,“殺手呢?”
“在這里。”仇五轉(zhuǎn)身引領(lǐng)著楊晨東等人向前走去,然后補充了一句,“殺手的身份已經(jīng)找來了城中認(rèn)識他的人證實過了,他叫莫拓,看其身材和內(nèi)衣穿著應(yīng)該不是漢人,也不是苗人,倒像是交趾人。”
“交趾?”聽到這個推斷,楊晨東的臉色上們過一瞬間的疑問。
“是的,安全局的人剛才過來了,證實從他內(nèi)衣的穿著習(xí)慣來看,應(yīng)該是交趾人無疑。”仇五可不是隨意說說的,這可是熟悉各方情況的安全局人員給出的結(jié)論。
“嗯。”楊晨東又點了一下頭,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的問號以及可能的情況。
跟在身后不遠的鄺野等人只是聽到交趾兩字后便在也聽不清什么,可即便是此,鄺野還是邁著大步走了過來,對于他的舉動,除了八道江在身后緊緊跟著,以防什么意外,其它冷鋒是動都未動,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還真不放在他們的眼中,哪怕這個老頭子擁有著兵部尚書的身份亦是一樣。
鄺野大步上前,爾后上前扯開了莫拓的外衣,看到里面有衣物之后雙眼一定,大聲的喊著,“不錯,應(yīng)該是交趾人,這樣的松口領(lǐng)的服裝正是他們的特色,以前與他們打交道的時候老夫見過。”
交趾的氣候常年溫?zé)幔瑑?nèi)衣的領(lǐng)口都是極為松散的。不像是明軍,雖然南方之地的氣候也火熱,但軍規(guī)所定,他們的內(nèi)衣領(lǐng)口還是很緊的。
對于鄺野的大喊大叫,甚至完全放棄了一名兵部尚書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楊晨東是能夠理解的。這就等于是將他的嫌疑排除在外面了。
事實上,此時的鄺野根本就沒有要對楊晨東不利的動機。想要借力還借不上呢?怎么會下殺手呢?
憑是從這一點上來判斷,此人的懷疑度就小了很多。可是楊晨東不會隨意的說出來,他就是要讓對方彷徨,反正這里的地盤是歸南明管轄的,在這里出了事情找你們那是一丁點錯都沒有。
鄺野一陣的大叫之后,發(fā)現(xiàn)并無人附合,只得作罷。但看其氣色,比剛才好了許多,想必知道了真相的他,這一會也放松了下來。
現(xiàn)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安靜了許多,虎芒早就找來了椅子讓楊晨東座下,然后由仇五匯報著剛才發(fā)生事情的具體一幕,聽的六少爺是不斷的點頭,便是看向鐵清依、八道江和朋越的目光也溫和了許多。
楊晨東的情緒安穩(wěn)了下來,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便是原本還弄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的鄺野尚書神色也淡定了許多,腦海中也在飛速的轉(zhuǎn)動著,眼前事情的由來以及前因后果和可能給自己、南明帶來什么樣的影響。
在這樣的思索之中,時間過的很快,又大約是半個時辰之后,狼牙特戰(zhàn)隊們終于出現(xiàn)了。隊長鐵虎帶著隊員金剛、暴力猿等人押著一個身形相對削瘦的男子出現(xiàn)。
“六少爺,就是此人偷襲了殺手,來了一個毀尸滅跡,他倒是跑的很快,費了一些的手腳。”在狼牙們將那人按跪在地上的時候,隊長鐵瞧虎的聲音一并說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自然的落到了那殺手的身上,但即便是面對著這么多殺人般的冷戾光芒,此人確沒有顯露出丁點害怕的意思來,反倒是看向著兩米外的楊晨東哈哈大笑了起來,“小子,你敢?guī)椭厦骱臀覀兘恢鹤鲗Γ羌幢闶墙裉鞖⒉涣四悖乱淮我膊粫泻霉映缘模憔陀肋h的活在恐懼之中吧,哈哈哈。”
“噗!”幾聲大笑之后,突然一截斷舌落到了地上,他竟然咬舌自盡了。
在來這前鐵虎等人已經(jīng)認(rèn)真的檢查了他的口腔,確定沒有任何的毒物之后,這和放心將他下巴接上,可以正常的說話,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竟然他來了一個如此干脆的咬舌自盡。
要知道,一個人能堅定的做出這樣的動作,那要何等的心狠。或許讓一個人對他人心狠可以輕意的做到,但這般連對自己都是如此之狠的,那就真的很少見了。
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隱約的又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后,此人的任務(wù)就算是完成了,死在了楊晨東的面前。
這一幕的變化,便是鐵虎都嚇了一跳,連忙就在半跪在地上請罪。但楊晨東一擺手就給制止了,“罷了,這樣的人早心存死志,并非是你們的過錯。”
楊晨東當(dāng)然看的出來,這根本就是死士,從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沒有打算在活下去了。甚至之所以愿意活著見到楊晨東,也不過就是說剛才那番話罷了,說到底,就是要做一個引導(dǎo),指引一個方向。而至于他口中所說的是受交趾之命,鬼才會相信。
且不說此人到底是受誰的引導(dǎo),可基本上鄺野指使的可能是要排除的。針對胡嫣和雪娘子的刺殺,不管是成功與否,都只會激怒楊晨東,這樣膽大包天的計劃,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在自己的地盤去實施的。
“鄺尚書,本國公的腦子有些亂,想要先回軍營了,至于我們之前所說的事情,你說快去做吧。”楊晨東起了身,并沒有向鄺野說出任何抱歉和誤會的話來。雖然這件事情定不是此人指使,可發(fā)生在你的地盤,你的管轄之內(nèi),憑著這一點,便是委屈你們一下也不過份。
鄺野當(dāng)然明白這個道理了。他心中即痛恨手下的無用,讓雇傭軍可以輕意的入城,又恨這些殺手為何要選擇在高州府中動手,連累了自己。但同時又有些高興,不管是誰派來的殺手,都已經(jīng)成功的惹怒了楊晨東,就憑著這一條,怕是以后不用自己催促,這些雇傭軍面對著岷王一系的叛軍都會下狠手的吧。
原本剛被雇傭軍占領(lǐng)的高州府就這樣歸還了。同時還給鄺野的還有手下上千將士的自由。
“恩師。”
“尚書大人。”
眼看著關(guān)鷹和馬威以及于光等人一臉委屈和羞愧的神情,鄺野很大度的擺了擺手,“罷了,不是你們太無能,實在是雇傭軍太強大了,接下來你們也看出大家的差距,好好訓(xùn)練吧,哪怕你們擁有雇傭軍一半以上的本事,我們南明也不會陷入到如此的被動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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