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將軍帶著三千騎兵反殺而回,與虎芒是不期而遇。就在他擺開了陣勢,舉起了馬刀想大殺一番的時候,突然眼前就是白光一閃,強烈的光芒刺激他一時間有些睜不開眼的感覺。
好在的是,這種感覺是稍縱即去,但在光亮要消失之前,他的雙眼還是忍不住猛然的跳動了一下,因為他似乎看到對面的騎兵們正在舉槍,然后...
就沒有然后了,六個營的火槍兵借著照明彈鎖定了敵人的大概位置,接著就是槍聲齊響,一名又一名還在迷茫狀態(tài)的蒙古騎兵紛紛中槍落馬。在距離只有不到五百米時,八一杠的威力之大,已經超出了一些人的想像。
槍聲之后便是一陣陣的戰(zhàn)馬踏地之響,虎芒帶著其它的騎兵快速沖來,借著對方被打懵的那一剎那,他們揚刀而劈,揮砍之間,一名又一名的蒙古騎兵被砍落在馬上。
不明敵情,又是敗軍之勢,讓三千蒙古騎兵根本發(fā)揮不出他們的優(yōu)勢,便被箭矢之尖的陣法給穿透了。自然,能夠取得如此的順利,自然與他們原本就不是精銳有著很大的關系。他們都是之前范玉海在草原上游蕩的時候收編的,他們的戰(zhàn)力只能說是普通而已。
數量不及、素質不及,便是戰(zhàn)斗意志更是差了不知道多少,僅僅是一波沖擊之后,就拿了對方至少上千顆人頭,僅僅是一擊之后,這支三千人的騎兵就被打殘了。
陳將軍很不巧的被火槍斃命,將無頭之下,蒙古騎兵們做鳥獸散,能跑的逃了個沒影,逃不掉的,當即下馬扔刀投降。
“留下一個營看管俘兵,另將他們的戰(zhàn)馬都收了,每人爭取兩匹馬,繼續(xù)追擊。”嘗到了甜頭的虎芒沒有適可而止的意思。對他而言,這是一將千載難逢的機會,除非天要亮了,除非他的獨立師被打殘了,不然的話他不會停止追擊的腳步。
蒙古騎兵還在不急不緩的撤退著,雖然說是倉惶而逃,但還是在走的時候帶了大量的糧草,這也成為了他們跑不快的原因所在。而就在陳將軍的三千人派出去半個時辰之后,身后又有斥候傳來了消息,說是還有雇傭軍在身后追擊著,且距離他們已經不足八里了。
八里的距離,對于騎兵而言兩三個沖鋒就可以來到眼前了。聞聲的劉奪很想讓大軍停下,與雇傭軍來一場硬碰硬,但又擔心中了對方的圈套。有心想去問一個被撤的已經昏迷的范將軍吧,又怕因此而顯示自己的無能。最終,他還是自做了決定,叫來了他與同守后軍的查木巴拉將軍,說出了自已的擔憂。
“將軍,我們身后一直有雇傭軍尾隨,如果不把他們清理掉的話,麻煩可能隨時會降臨。”站在查木巴拉的面前,劉奪一邊說著一邊借助一旁的火把看著對方臉色上的變化。
劉奪和查木巴拉都屬于聯盟中將軍的一員。一定要說的話,前者遠不如后者那般的名氣,要不是范玉海的戰(zhàn)馬被斃,倉促間將其摔傷,暈倒之前將軍隊的指揮僅暫時交到劉奪手中,這句話也就由不得他問出來了。
僅僅是猶豫了片刻之后,查木巴拉終于還是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就領兵斷后好了,但我要帶走騎兵一萬。”
“好。”輪到劉奪的時候,他倒是沒有絲毫的猶豫,似乎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一般。
眼見劉奪答應的痛快,查木巴拉也就沒有什么可擔心了,雇傭軍的兵力不過才一萬多人而已,他有了這一萬兵力之后,自然不會有什么可擔心了。
轉眼間,查木巴拉就點齊了原本就屬于他手下的一萬騎兵,這些可都是屬于漠北蒙古中的精銳力量。憑著這些,實在沒有什么可害怕的了。
查木巴拉帶大軍離去,劉奪目送他們離開之后,這便轉身對著大軍說道:“我們也走吧。”隨后他騎馬直向著范玉海之處靠近了過去。在被一眾親兵保護之下的范玉海,此時還閉著雙目躺在一輛馬車之中。
一直到大軍出城,也有人見人到他的身影,大家也都知道了之前范將軍遇襲落馬之事,自然而然以為他也和蘇德可汗一樣受了槍傷。可是當劉奪騎馬而來的時候,馬車的轎簾由里面被打開,劉奪的身影也蹭一下進入到了馬車之中。
[筆趣閣 ]“將軍,你沒事吧。”一入馬車之后,劉奪便關心的問著。
“無妨,不過就是摔掉了一顆牙齒,早就沒有問題了。”范玉海先是自信一般的笑了笑,隨后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將軍,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去辦了。您還真是料事如神,雇傭軍果真追了過來,我先把這一陣子與蒙古軍走近的陳將軍派了出去,果然不敵,隨后查木巴拉帶著一萬大軍去斷后了。”一臉的崇拜,劉奪就似是看向著神靈一般的看向著范玉海。
戰(zhàn)神的確讓人佩服,總是能夠化腐朽為神奇。但劉奪的心里始終認為,他們的將軍也并不差什么,同樣也是料事如神,如果不是因為將軍的起點太低,很多事情不能做主的話,真是同樣的兵力對上了,到底誰輸誰贏也未可知呢。就像是眼下,將軍不過是因勢利導,將計就計,這便將擺在面前的最大問題給解決了。
一個是已經生了叛骨的陳將軍,一位是蘇德身邊的猛將查木巴拉,而只要這兩人一死,不僅內患解除了,便是外敵也少了一個,這對他們接下來接手漠北蒙古的勢力將會起到極大的幫助。
“嗯,你辦事我還是放心的。對了,你去通知一下張猛,讓他一定要保護好蘇德可汗,現在這個時候,此人還不能出事。還有我聽說槍傷難治,是不是呀。”范玉海神色平靜的點了點頭,他借著被伏擊的機會弄了這么一出,也算是將壞事變好事了。事實上,他從來沒有想過能靠著這個聯軍打敗了楊晨東,或是說在沒有強大的實力面前,他也沒有想過要將雇傭軍如何。所以這一戰(zhàn)他一直就沒有怎么盡力,一切都是在等待著,他相信戰(zhàn)神非凡人,冒然的出現一定有他的打算。
果不其然,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城內火焰連天,軍隊大亂;東城門傾刻被破,敵人入侵城中,一連套的攻擊手段讓范玉海匝舌的同時也借機達到了自己的軍事目的,這便是梟雄本質,只要利于他的,他就會去做,至于什么情感,盟友通通都可以拋棄到腦后,只有利益才是他們所追求的,所需要的。
“明白。”聽到范玉海說槍傷難治,劉奪就明白,怕是蘇德可汗的這個傷勢很難會好了。
迤都城內,楊晨東隨著大軍之后·進入到城池之中,見到了等待在這里的鐵虎和白佐兩位隊長。“你們干得不錯,回頭給你們記功。”
楊晨東深知,古代的斬首行動與現代斬首行動并不一樣。現代軍隊中的將軍們通常身邊并不會有太多的保衛(wèi)力量,就算是有一般也不會步步相隨,不像是這里的將軍們,都有親兵相護,甚至有的還有家奴,出門在外是寸步不會離身,想要在萬軍叢中取其首級是很困難的。能把任務完成這樣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兩位隊長的臉上閃過一道興奮的光芒,可是接著白佐就低著頭有些慚愧的說道:“六少爺,我親自去執(zhí)行的針對范玉海的行動,但他身邊的親兵太多了,沒有等到合適的機會,只是擊中其馬,將其打摔在了地上。”
范玉海無事,這是楊晨東有些遺憾的地方,可是想著此人曾不止一次是自已的手下敗將,事實也證明,此人并沒有什么可怕的,他便很是大度的說道:“無妨,這是他命不該絕,或許這對我們并非是什么壞事。但是下一次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嗯,下一次一定不會讓他逃走。”白佐聽聞鼓勵之后以著十分堅定的態(tài)度說著,這一回他也是下了狠心了,爭取在有機會的時候一定立下大功。
而也就是在此刻,一名虎芒身邊的親兵來到了楊晨東身前五米之外,下馬敬禮,“六少爺,我們師長帶著大軍追擊敵人去了。”
“哦!”楊晨東的眸中精光就是一閃,他能理解虎芒的心情,上一次戰(zhàn)敗后他想通過一場大戰(zhàn)來證明自己。要說現在敵軍倉惶逃走,的確是一次不錯的追擊機會,可是想到范玉海的種種手段,他還是有些擔心,便看向一旁的警衛(wèi)一隊隊長仇五問道:“各團把所有位置都報告上來了嗎?誰距離獨立師最近?”
“報告六少爺,韃靼騎兵一團正在城北外殺敵,城內還猛虎團和騎兵加強一團、二團。”
“好,馬上通知蘇合團長,讓他即刻放下手頭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追上獨立師,給予支援。另,通知猛虎團還有騎兵加強一團隨我們向北城方向發(fā)出。”深知瘦子的駱駝比馬大,一旦漠北蒙古部落穩(wěn)定軍心,憑著一個獨立師是無論如何也吃不掉對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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