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信傳回的時候,哈森汗可謂是喜出望外。他是最不想打仗的,尤其還是在本土而戰(zhàn),這就等于在破壞他的實力,所以只有一絲和談的機會,他都不會錯過。
聽到和談有戲的結(jié)論時,哈森汗大喜不已的同時,在沒有派人去催促其它汗國所派的援軍為何還沒能到位。在他看來,如果不用打仗那是再好不過了,援軍不到他還可以省去不少的軍糧。
時間一愰三天過去,阿勒騰感覺到伊凡的火氣差不多應(yīng)該消了一些,這便又請看守在他帳外的五星軍戰(zhàn)士傳話,他要面見伊凡將軍,想要繼續(xù)將談判之事進行下去。
當(dāng)天下午,還是那個大帳,阿勒騰見到了一身酒氣的伊凡。在看到對方這副模樣的時候,阿勒騰心中松了一口氣,他也不傻,最擔(dān)心的就是對方借著他來降低伊利汗國的警惕之心,備戰(zhàn)之心。可是現(xiàn)在看到伊凡那一身酒氣,明顯喝多的模樣,他就想著,對方這并非是在備戰(zhàn),而是在享受,看來他們也是不喜歡打仗的。
即是如此,他當(dāng)對和談抱有著可成之心。
果然,這一次的伊凡相比上一次見面好說話了許多,對于阿勒騰提出的和談之事不在反對,反而還真的聽取了對方提出的種種意見。比如說以后尊大明武南王為主,年年上貢,以及會送上多少銀錢的事情。
說到最后應(yīng)該伊凡表態(tài)的時候,他還一臉酒氣的說著,“好,好,不錯,不錯,哈哈哈。”
最終伊凡的手下以將軍喝得太多,需要睡上一覺,但事情會上報給武南王知曉為由,帶著伊凡離開了。留下的阿勒騰自然是一臉的喜色,待他回到自己的帳中之后,很快便寫了一封秘信給哈森汗,大意就是自己這邊進展順利,請大汗萬不要做出什么刺激性的動作來,在惹惱了五星軍。
阿勒騰并不知道的是,伊凡并沒有喝酒,只是將烈酒撒在了衣襟上,才給人造成了這種錯覺而已。至于他本人回到了自己的帳中之后就繼續(xù)做著備戰(zhàn)的事情去了。
不僅如此,五星軍的偵察師所部,師長徐云勝已經(jīng)安排人開始著手調(diào)查伊利汗國的地形,地貌以及兵力分布問題。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面對著對方的三十萬蒙古騎兵,這一戰(zhàn)楊晨東抱定了要一戰(zhàn)打痛,滅其主力的想法。因為他真的很害怕,五星軍的獠牙會嚇到某些人,一旦這些人各自為戰(zhàn),分兵四游之后,想要消滅他們就變得困難了許多,這可非是楊晨東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
就像是羅斯諸公國下的諾夫哥羅德城邦的大將軍馬克西姆,還有原本統(tǒng)歸于金帳汗國的切爾卡斯人首領(lǐng)沙木沙克便不知道逃向了那里。雖然根據(jù)情報部門送來的消息,說這兩人早已沒有了往日的實力,成為了喪家之犬,怕是身邊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像樣的軍隊,但一向信奉斬草除根,今天的事情今天做,絕不托到明天的楊晨東而言,多少還是讓他有些惱火的。
能夠避免的麻煩自是避免的好,這一次他想的就是把敵對勢力盡可能多的消滅一個干凈,不在留有什么后患。這就需要前期偵察員們把握好戰(zhàn)場狀況,盡可能多的把敵情分析清楚和透徹了,以保證不出手則已,出手即是重拳打擊。
“雪就要融化了,告訴徐云勝師長,抓緊了解敵情,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楊晨東囑咐著楊二,讓他去負責(zé)盯著這件事情。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zhuǎn)眼陽春三月到了,雖然在伊利汗國的春天來的要更晚上一些,但總是距離發(fā)起攻擊的日子越來越近。而這時的伊凡已經(jīng)與阿勒騰的談判進入到了實質(zhì)的階斷。
所謂的實質(zhì),就是涉及到對方賠償?shù)膯栴}了,也就是說伊利汗國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才可讓五星軍滿意,才能讓他們不戰(zhàn)之下退兵。盡管伊利汗國從來沒有得罪過五星軍,這完全是無妄之災(zāi),可是拳頭大就是硬道理,實力不如人,有想法也得憋著。
不僅要憋著,阿勒騰還要裝成一幅很高興的樣子,盡可能滿足伊凡提出的各種條件,唯如此,才能夠止刀兵,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wù)。
兩人座在一個軍帳之內(nèi),先由阿勒騰復(fù)述了一個伊利汗國愿意付出的代價,比如說他們愿意拿出了多少的金銀、多少的馬羊、甚至是交出一定的奴隸人口給五星軍,以避免這一次戰(zhàn)爭。
這是汗國之間戰(zhàn)敗者的通律。一旦有一方輸了,便會送上這些東西給勝利者。以保證自己能夠勉強的生存下去。
伊凡面無表情的座在椅子上,靜靜的聽著阿勒騰的述說,臉上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即不顯得高興,也沒有顯得失落。正是這副樣子,弄得阿勒騰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滿意自己所說的,所以總是一幅征詢的樣子看向伊凡。
他又哪里知道,此時的伊凡心中考慮的正是一早剛剛得到的軍令,上面要求下面的軍隊做好戰(zhàn)前的準備,三或五天之后就要發(fā)起猛攻了。而伊凡因為最近表現(xiàn)的還不錯,由原本的千人將升為了兩千人將,手下又多了一千的異俄軍士兵。
按說手下可指揮的軍隊原本是一件好事情,但伊凡可不比旁人,他很清楚自己無論怎么做怕也不可能讓楊晨東完全的信任,即是如此,為何又給自己加兵一千,且還是異俄軍呢?
自己可是羅斯公國的公子,按說但凡是白俄人都是自己的手下,自己的族人。為了以防自己反水,就算是增兵也應(yīng)該是加入蒙軍而不是異俄軍才對。
楊晨東這樣做,到底是在干什么?是試探自己呢?還是因為自己的表現(xiàn)而取信了對方,真要給予重權(quán)了。
想來想去,伊凡排除了第二種可能,也就是說絕對信任是不可能的,那就只剩下了試探?
而明知道是試探,伊凡還是因為手中兵權(quán)重了,尤其是多了一千的異俄軍之后心中有了更多的想法。比如說,是不是可以利用接下來與伊利汗國的大戰(zhàn)給自己創(chuàng)造出逃機會呢?
就似是馬古西姆那般,一旦逃走了,帶的兵力還不是很多,五星軍想要抓到自己便是大海撈針,如此以來,只需躲過對方的初次搜索,便可以尋一個安全之地重新發(fā)展,一旦等到壯大的時候,就是重回東歐搶回失去一切的時候?當(dāng)然,這位馬古西姆是不是在舍別的打壓之下能生存下來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
只是自負的伊凡可是認為,憑自己的能力和身份生存壯大是沒有問題的。
正是心中的想法多了,便無法在靜下來,至于阿勒騰所說的那些話也就是聽不進去了。
“伊凡將軍,伊凡將軍,你有在聽嗎?”眼看著伊凡露出一幅明顯走神的表情之后,阿勒騰也不在繼續(xù)的說下去了,改為輕聲的呼喚著。
“哦,我在聽,你繼續(xù)說。”伊凡被叫醒之后,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神情,隨即說著。
他很想靜下心來,因為直覺告訴他,現(xiàn)在還不是反擊的時候,楊晨東一定在注意著自己。但心中還有另一個聲音一直在呼喚著,若不趁著這一機會反抗的話,怕是下一次機會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真是那樣的話,他真的可以一直等待下去嗎?他的性格和自尊允許那樣去做嗎?
伊利汗國實力一般,按說并不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對像。但他原本就沒有指望著對方真的可以打敗五星軍,只要拖住漢軍主力,給他創(chuàng)造逃走的機會便是了,這一點應(yīng)該還是可以做到的吧。
阿勒騰可是說了,伊利汗國為了對付五星軍,可是從各汗國借來了三十萬的騎兵。三十萬呀,總能給五星軍制造一些麻煩,讓他們無法顧及自己才是。那個時候,或許就是自己機會到來之時。
伊凡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他要的不是就這樣稀里糊涂的走了,他要的是殺掉楊晨東,唯有如此,五星軍才會大亂,他才可能重新的回到東歐重整齊鼓。
相比于馬克西姆逃走之后便不見蹤跡,甚至不知道躲在哪個山頭當(dāng)山大王,他要的是重新奪回莫斯科城,重新帶著羅斯族人站立起來。而他堅信只要沒有了楊晨東這座大山擺在面前,他便可能會做到這一點。
目光在看向?qū)γ孀在那里侃侃而談,且是一臉討好自己的阿勒騰,他的心中又生出了不自信的感覺來。這樣的人適合當(dāng)自己的盟友嗎?
罷了,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其它的選擇。在并不知道下一次機會會現(xiàn)在在何時的情況下,唯有一試爾。
突然間起身,伊凡走到了大帳之門旁,看到守門的正是曾經(jīng)的王宮侍衛(wèi),是絕對可以相信的人,且外面并沒有什么不正常的現(xiàn)像時,他輕咳了一聲轉(zhuǎn)身來到阿勒騰的面前,“你就要大禍臨頭了,你知道嗎?”
“什...什么?”阿勒騰一幅沒有聽明白的樣子問著。但此刻他的臉色已經(jīng)發(fā)白,一幅極為害怕般的模樣,將貪生怕死的一面表露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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