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的時候,那些跟著一起進了內(nèi)院的外姓弟子,都把段辰當(dāng)成了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連岳家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外姓弟子之中,終于出了一個大高手,可以當(dāng)大家的主心骨了!
可是當(dāng)他連岳家老三都一巴掌拍飛的時候,大家就已經(jīng)開始害怕這個家伙了,這小子也太彪了吧?做事根本就是不計后果啊,連岳家管事的人都敢打?
而現(xiàn)在他直接懟上了岳家老太爺,連四叔都不放在眼里,那幫跟著進來的外姓弟子一個個后悔的腸子都青了!
自己怎么就這么沖動,跟著一個瘋子跑進內(nèi)院來了!這貨是擺明了要把大家都活活坑死!雖然外姓弟子所受到的待遇不公,卻還沒有是傻到去直接挑釁岳家主事人的地步,要知道岳家是有大宗師境的絕世高手坐鎮(zhèn)的,而大宗師境的高手,想要做什么就算是官府都不敢去管,包括殺人!
現(xiàn)在再一聽說面前這個家伙,竟然說自己不是尚武堂的人,大家簡直都懵了!他不是外姓弟子,那他是怎么進來的?
唐玉山咽了一下口水,看著段辰說:“段辰兄弟,你不要再胡鬧了,就算三叔說過將你逐出尚武堂的話,你也用不著這么快就跟師門撕破臉……”
段辰笑了,看著他說:“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尚武堂的人?他把我逐出尚武堂?我本來就不是這里的人,他怎么逐?”
唐玉山一愣,仔細(xì)想想跟段辰接觸的這段時間,果然從頭到尾,人家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尚武堂的弟子,只是出現(xiàn)在貴賓席那邊,大家就先入為主的認(rèn)為他是尚武堂的外姓弟子!
“怕了吧?”段辰微微一笑,抬了抬下巴,對唐玉山說:“去跟他們在一起,離開內(nèi)院吧!”
唐玉山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身后的那些外姓弟子,深吸了一口氣,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了段辰身邊,看著他說:“不管你是什么人,都是我唐玉山的朋友!這個尚武堂,我已經(jīng)待夠了,反正這件事過后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今兒個我陪你一起死在這吧,有個伴挺好的!”
以岳家人那種小心眼和睚眥必報的脾氣,別說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內(nèi)院的這些外姓弟子,連帶著那些并沒有出現(xiàn)在這里,所有的外姓弟子,都會受到今天這件事的牽連,每個人都會受到責(zé)罰,岳家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搜刮外姓弟子的機會!
已經(jīng)對此深深感到厭煩的唐玉山也決定不再去承受了,離開尚武堂可不是他的一時沖動,這個念頭已經(jīng)在他心里存在好久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借這個機會下定了決心而已!
而且不管段辰是不是尚武堂的弟子,之前確確實實為他出了頭,他唐玉山雖然本事不濟,卻不是有恩不報的小人,這個時候他必須要站在段辰的身邊!
“放心,你死不了!”段辰笑了,對唐玉山點點頭,然后斜眼看著岳家老太爺說:“怎么樣,我送你的賀禮,滿意嗎?”
“是你!那個胖子剛才叫他段辰?對,就是他!外面那些花圈就是這家伙送的,他怎么跑到老宅內(nèi)院來了!”戴眼鏡的岳家老二用手指著段辰,大聲的叫著。
眾皆嘩然!
就算是尚武堂的外門弟子,都知道最近尚武堂在對付一個剛從外地來到省城的過江龍,想不到就是眼前這個看起來像是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一樣的人!
這家伙還真的是夠膽啊,一來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姓名,關(guān)鍵是大家都沒有把他跟遠辰公司的段總聯(lián)系起來,否則也不會傻乎乎的跟著他一起跑到內(nèi)院來了!
岳老太爺“砰”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咬牙切齒的看著段辰說:“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投!正想著把你抓回來,你自己卻送上門了!老大老四,清場叫人,今天把這小子給我留在這兒!”
“啊?爸,這個時候,怎么清場?”紅臉膛有些為難的看著岳老太爺,能夠進內(nèi)院的,哪個是等閑之輩,這個時候把他們清出去,那得得罪多少人?
岳老太爺也意識到自己說這話有些冒失了,一時也有些為難,岳老四嘿嘿冷笑,對岳老太爺說:“爸,你放心,就是一只小螞蟻,我抓過來捏死就行了,用不著清場!讓大家都坐著吧,看看熱鬧,也算是給爸助興的小節(jié)目了!”
段辰掏了掏耳朵,一臉不耐煩的看著岳家人說:“你們岳家人都只會汪汪亂吠嗎?我都跑到你們跟前來了還只是在那里敢說不練,我都替你們感到丟人!唐玉山,站遠點,讓你欣賞一場煙花秀!”
隨著段辰的胳膊輕輕一推,兩百多斤的唐玉山感覺自己就像是棉花一樣暈暈乎乎的退到了旁邊外姓弟子人群里面,緊接著眼前一花,一張擺在院子里的大圓桌就被一腳給掀起來,上面的那些餐具被桌面一撞,嘩啦啦變得粉碎,然后在陽光下散發(fā)著銀色光芒,飛襲正屋岳家人!
“大膽!”
“混蛋你這是找死!”
“攔住它!”
正屋的人紛紛喝罵出聲,岳老四一把扯住老太爺面前桌子上的臺布,呼的一下拿在了手中,那桌子上的各種碗杯毫發(fā)無損的留在了原來位置上,這一手立即贏得了不少人的喝彩聲!
岳家老四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神色,將手中臺布舞成了一條紅龍,啪啪將那些碎瓷片打飛,擋在了岳家人面前!
“砰!”隨著岳老四一腳正踹,桌臺被踹飛,碎瓷片一粒都沒有落在主桌的人身上,岳老四的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獰笑,眼睛死死盯著段辰,嘴里說道:“小子,你死定了,我讓你知道岳家……”
“你跟老子小心一點,不要這么冒失,一個人擋不住就讓別人幫忙!”身后突然傳來江白的喝罵聲,連岳家老太爺都陰沉著臉瞪著岳老四,身上滿是被弄臟的茶水茶梗!
雖然岳老四擋住了那些碎瓷片,可是那些茶水卻全都潑在了主桌人的身上,搞得大家一身狼狽!
岳老四的臉漲成了豬肝色,咬牙切齒的看著段辰,嘴里罵道:“小子,我讓你今天死在這兒!”一抖桌布,如同拿著一根紅色長棍,猛砸段辰腦袋!
人還沒到,一股剛猛無匹的力道從頭而將,吹的段辰全身的衣服都鼓蕩起來,本來并不長的頭發(fā)都明顯的趴伏在了頭頂上!
“還算有點實力!”段辰點點頭,雙腳一錯,往旁邊避開,“砰!”一聲巨響,在段辰身后的一張桌臺就被布棍給直接抽成了兩半,所有碗杯全都被震碎,旁邊的人捂著臉哇哇大叫著四下逃竄!
這就是岳老四的風(fēng)格,一旦打起來氣場十足,根本壓制不住,所以圍觀者最好躲得越遠越好,以免受到波及。
內(nèi)院一共擺了三十桌,其中五桌在正屋里面,剩下的全都在院子里,打斗一開始,已經(jīng)來到的嘉賓還坐在自己位置上看熱鬧,可這會全都嚇跑了,一個個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被波及!
段辰像是有些無法匹敵的樣子,不斷的在桌子之間躲避,手中撿起什么就直接當(dāng)武器,丟向岳老四!
可是作為整個尚武堂實力最強的傳功師傅,岳老四豈是那么容易被打中的?束布成棍,不管砸在什么東西上面,都是帶有毀滅性的,直接給砸個稀巴爛!
有好幾次,段辰都差一點被布棍砸到,讓遠遠看著的唐玉山雙手捏了一把冷汗,可段辰的身份實在是靈活,總是能堪堪避過,讓他有驚無險!
一群岳家人看的興奮不已,全都同仇敵愾的站在一旁為岳老四打氣。
“四叔,好樣的!那姓段的小子已經(jīng)不行了,他就要被您打倒了!”
“可千萬不要打死他啊四叔,那樣也太便宜這個混蛋了!”
“敢來岳家老宅撒野,這家伙純粹是自己找死。
“砰!”段辰剛想拿起一張桌臺上的茶碗,就被緊追上來的岳老四用布棍給重重的抽過來,要不是他躲得快,這一下就可以讓他趴下!
在整張桌臺木屑和碗杯齊飛的瞬間,段辰抄起了一張椅子,可惜還沒等他砸向岳老四,椅子腿就被突然變軟的桌布給纏住,像是被一只很長的胳膊抓住一般,猛砸段辰的腦門!
段辰直接閃身避過,那張椅子重重的砸在院中的投影儀上面,把機器砸了個粉碎!
“四叔厲害!只差一點了!那小子快沒力氣了!”
“不愧是尚武堂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四叔出馬,這小子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我賭他最多還能撐一分鐘,就會被四叔重傷!”
周圍的岳家人紛紛拍著馬屁,只有岳家老二臉色陰沉的喊了一句:“老四你悠著點,這里都快被你拆完了!”
段老四只是暴躁,卻不是傻,聞言馬上停了下來,看著面前自己剛才所造成的一切,這靠近正屋的這一片,此刻都變成了廢墟,桌椅都被他的布棍給打翻了,地上一片狼藉,慘不忍睹!
段辰見他停了下來,也不再躲避,微笑著說:“怎么停了?繼續(xù)啊,你不是砸的挺嗨的嗎?昨天你們岳家去我那里想干沒干成的事,現(xiàn)在你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干!我支持你!”
“撲哧!”唐玉山笑出聲來,周圍的一幫外姓弟子全都是怒氣沖沖的看著他,唐玉山現(xiàn)在已經(jīng)決定了離開尚武堂了,也就不再怕他們,嘿嘿笑著說:“反正這里永遠也不會有我的位置,我為什么要替岳家人心疼?砸的好!全都砸爛才好,看他們還怎么過壽宴!”
這家伙說的好有道理!外姓弟子們面面相覷,是啊,自己又做不到這里,人家砸成這樣,跟咱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看到這一幕,自己的心里其實并沒有任何氣憤,反而有一絲快意?
“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岳老四怒了,咬著牙瞪著段辰說:“沒有膽子的混蛋,你就只會躲來躲去的嗎?有種你跟老子打!”
段辰一臉不屑的看著他說:“你想跟我打?好,我滿足你!準(zhǔn)備好了嗎?走你!”
隨著段辰的一聲輕喝,他的整個人如同一道殘影,驟然出現(xiàn)在岳老四的面前,在他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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