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他肩膀上搭了一只手,就好像自己的身體都被人家給控制住了,別說反抗,就算是轉(zhuǎn)一下身子都成了不可能!
阿東算不上頂尖高手,但是也是摸到小宗師境門檻的高手,可是在這個年輕人面前,根本連對上一招的勇氣都沒有,可見對方的實力,比他高出的,可不只是一個境界!
而且對方并沒有任何盛氣凌人的氣勢泄露,幾乎讓他感覺不到任何氣息,毫無排斥和抗拒,這才是人家最可怕的地方。
這樣的人來肯定是來幫他的,否則人家只要稍微用點手段,自己就可以吃盡苦頭,關(guān)鍵就算是惠蘭,也看不出異常,可是人家卻只是攔著自己不去犯傻,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敵意。
眾人相繼離去,段辰和那兩口子也一起往回走,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不過段辰卻領(lǐng)著他們兩個進了廠區(qū)內(nèi)的一個小型花圃,里面又一座涼亭,段辰坐在了上面,兩口子猶豫了一下,也就跟著坐了下來。
“為什么攔著我們?你是不是也想跟那些人一樣,對我們說什么賠償之類的話?你們泰隆的人,我接觸的已經(jīng)有很多了,也聽膩了那些廢話,所以如果你是來勸我們罷手的,那就請回吧,照片上的那個地方,我一定要去的!”婦人面色不善的看著段辰說道。
阿東小心的對婦人說道:“惠蘭,不要誤會,這位小兄弟說過了,他不是泰隆的人!”
“他說不是就不是?不是泰隆的人會對這里這么熟?把我們都當傻子了是嗎?”婦人冷笑著對段辰說道。
段辰有些哭笑不得,對婦人說道:“我不是泰隆的人,信不信在你們,我沒有必要去游說你們什么,這事其實跟我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那你為什么要攔下我們?”婦人有些咄咄逼人的盯著段辰問道。
段辰皺眉看著她說:“你信不信,只要我不攔著你們,一旦越過他們的警戒線,他們會真的開槍?”
“他們敢!打死官員,他們就算有是個腦袋都不夠砍的!”婦人怒目圓睜的對段辰喊道。
“惠蘭!”阿東對婦人厲喝一聲,自知失言的婦人馬上閉上了嘴巴,有些憤怒的看著段辰。
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話,段辰微笑著對兩人說道:“從泰隆建廠道現(xiàn)在的六年多,在泰隆內(nèi)死亡的人數(shù),大概有四十五到四十八人,其中二十五人為正常死亡。”
說到這里,段辰的臉上露出了譏諷的笑容,對兩人說道:“我這里所說的正常,是可以有證人證明,或者醫(yī)院記錄的死亡案例。有些是生病,有些出了意外事故!剩下的那二十多人,非正常死亡,是指員工都知道,卻沒有任何證明的人,其中一大半,都是被泰隆的安保人員給打死的,有員工,也有外來人員!”
阿東和惠蘭兩人目瞪口呆,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家外企竟然死過這么多人,六年四十多個,這相當于每年都有至少五人以上的死亡事件,這放在國內(nèi)任何一家單位,都屬于重大事故,足以引發(fā)媒體的強烈關(guān)注,可是在這里,竟然悄無聲息!
然后段辰又說了一句更令他們震撼的話:“而在這里失蹤的人,至少是這個數(shù)字的三倍!”
“怎么可能!漠州警方不管嘛?”惠蘭搖著頭,看著段辰的神色充滿了懷疑,泰隆很囂張,不過也不可能這么肆意妄為吧?這么大的企業(yè),人多嘴雜,就能保證消息一點都不泄露?警方聽不到半點風聲?他們都不管?
段辰微微一笑,看著她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整個關(guān)北每年的失蹤的認輸,是這個數(shù)字的三十倍,全國可以大到三百倍,而這些人,都給泰隆有關(guān),你信不信?”
阿東和惠蘭已經(jīng)長大了嘴巴,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很想說不信,可是看著面前這個年輕人的眼睛,他們卻從潛意識里知道了一件事,人家沒有撒謊,也沒有這個必要!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你想干什么?為什么要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阿東神色警惕的看著段辰。
惠蘭直接站起來,拉著阿東的胳膊,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模樣,對段辰說道:“我們什么都沒有聽到,也沒有見過你這個人!我們之間也沒有見過面,你想做什么都與我們無關(guān),我們只想找到兒子,其他什么事情都不想管……”
“惠蘭,你做什么!”看著情緒有些反常的女人,阿東拉住了她的胳膊,對她輕聲問道。
惠蘭用力的拉著男人的胳膊,想讓他離開這里,她并不知道段辰是誰,只是本能的意識到,對方既然把這么大一樁秘密告訴他們,那就所謀甚巨,兩人估計要搭上性命!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段辰搖頭微笑,看著她說道:“你不用害怕,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是讓你們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樣的對手,跟這些人,你冒險賭命的手段,根本無濟于事!反而會打草驚蛇,妨礙了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你有什么計劃?你要對付泰隆?你也有親人在這里面失蹤了嘛?”阿東很是好奇的看著段辰問道。
只是段辰并沒有回答他,反而饒有興趣地看著他們兩人問道:“你們是什么人?不要說什么文物局的職工,我沒見過哪個文物局的人手指有你們這么粗糙的!”
惠蘭上下打量著段辰,冷哼一聲說道:“打聽別人之前,是不是先把自己的身份交待一下?還有你那什么計劃,如果告訴我們聽,說不定我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
原本還以為這個看著年齡并不算大,閱歷算不得深的小伙子,肯定會沉不住氣,拋出一點秘密來套他們的話,卻沒想到人家根本連聽都懶得聽,只是對她擺擺手說道:“算了,你們的事情,我也就是好奇一下,并不是多想知道,說不說隨便!不過我提醒你們一句,之前攔住你們的,只不過泰隆保衛(wèi)科的人。如果你們一意孤行要跟之前一樣去找兒子,就算被你們躲過了保安科,也肯定會遇到內(nèi)保隊,到時候……我不會有這么多的時間和好心,來救你們的命,明白嗎?”
段辰站了起來,準備離開,卻聽身后男人小聲問道:“我只想問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姓段?”
段辰微微一笑,轉(zhuǎn)身看著他說:“認出來了?就是我!所以你該知道,我沒有騙你!”
男人神色激動,想說什么,卻又害怕隔墻有耳,只能辛苦的壓低自己的嗓門,看著段辰說道:“我早該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阿東,他究竟是誰?你倆認識?我怎么不知道?”女人反而迷糊了,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男人。
阿東站起身,左右看了看,沒有人注意這邊,然后直接面對著段辰跪了下去,嘴里低聲泣道:“求段先生出手,幫我找到兒子!”
段辰站在原地無動于衷,旁邊惠蘭卻嚇了一跳,使勁拉著男人的胳膊說道:“你瘋了吧?你求人家干什么!兒子是咱們的,用不著別人出手幫忙,咱們自家找!再說了,這個小伙子比起咱們兒子也大不了幾歲,他能有什么本事?他怎么救咱兒子?求他還不如求己……”
“閉嘴!”一向?qū)λ蹛塾屑樱菑牡哪腥耍蝗缓敛豢蜌獾牧R了她一句,沉聲說道:“如果段先生都沒有辦法,那咱們這輩子也別想找到兒子了!”
看著女人那愕然的神色,阿東嘆息了一聲說道:“惠蘭,你整天埋頭工作,不理會其他事情,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也是理所當然,但是千萬年不要對段先生說出不敬的話,他是不可褻瀆的!”
“他?”惠蘭難以置信的扭過頭,仔細打量著段辰,看著這個從頭到腳都中規(guī)中矩,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實在無法將他的身份而自己男人所說的那個高度等同起來。
段辰當然不會計較這個,只是看著阿東說:“如果我告訴你,你兒子已經(jīng)死了,你還找不著他?”
阿東臉色一白,剛想說話,段辰?jīng)]有給他機會,追問一句:“如果我再告訴你,或者你兒子沒死,但是活著還不如死了,你找到還不如沒找到,你還找不找?”
臉色蒼白,額頭出汗的阿東說不出話來,一旁的惠蘭卻哇地一聲哭出來,像是已經(jīng)親眼見到了兒子變成了那個樣子,不過讓段辰也有些佩服的是,她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神色堅決的對段辰說道:“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段辰看了看旁邊的阿東,見他也是神色冷峻的點點頭,也就點頭說道:“好,你們兒子的長相我已經(jīng)知道了,如果看到他,我會把他交給你們的!”
“就這樣?你就這么有把握能見到他?不用讓我們再說的詳細一點?”惠蘭有些不放心的看著段辰,實在不明白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年輕人,到底有什么手段,可以在泰隆幫他們尋找數(shù)年都沒有找到的兒子?
阿東神色激動,站在段辰的面前說:“段先生,如果您真的能幫我們找到孩子,那我崔向東就給你……”
他的話突然說不下去了,站在面前的這個人,可是段青玄啊!人家是白道的大老板,黑道的大哥大,自己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能夠入得了人家的眼,跟人家說多少錢當報酬,簡直就是徒增笑話!
可是又不能沒有酬謝,人家什么人物?憑什么要幫你?所以阿東想了半天,一咬牙對段辰說:“我崔向東就把這條命交給您段先生了!”
“阿東你在胡說什么!”惠蘭一臉震驚的看著男人說道。只是阿東卻像是沒有聽到她說話一樣,對段辰說道:“段先生,實不相瞞,我和惠來并非是文物局的普通職工,而是文物保護執(zhí)法大隊的人,是文物局和公安廳共同管理的機構(gòu),我這條命不值錢,家中也沒有多少積蓄,不足以感謝段先生的出手,只是不管兒子有沒有找到,段先生以后有任何吩咐,一個電話我崔向東就可以為您赴湯蹈火!”
對于崔向東的話,段辰也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點頭同意或是拒絕,反而是惠蘭實在不清楚自己男人為什么對這個年輕人如此恭敬,有些生氣的對他說道:“阿東,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干嘛要這么作踐自己?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在說大話?他都沒見過咱們兒子,怎么能找到他?”
段辰看著惠蘭說道:“其實,我認識你們的兒子,也見過他。他叫崔顥,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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