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凌回來時那些人都看著好戲,李月跟劉璐璐卻驚心肉跳地,見葉凌陰沉著臉她們趕忙圍上去。
“葉凌,沈總那邊怎么說。”
劉璐璐手心內都是汗,緊張得不行。
“賠償。”
兩字,讓劉璐璐跟李月慌了手腳。
“那那這怎么辦。”
兩人就跟無頭蒼蠅一樣,害怕怪到她們身上。
“這事傅總那邊已經解決了,這次既往不咎下次你們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葉凌本想嚇唬嚇唬她們,柳詩瑤先站出來。
“你們是前輩,葉凌才剛入公司,我讓你們照顧她不是讓你們捉弄她,一個部里出來的,我希望你們和平共處。”
高跟摩擦著地板,柳詩瑤走到李月跟前,一番話將李月跟劉璐璐弄得無地自容。
低頭,認錯。
“柳姐,我們知道錯了。”
“你們該對葉凌說。”
柳詩瑤看向葉凌,那張潔白的臉上盡是淡漠。
“葉凌,對不起。”
盡管不甘心,可看在柳詩瑤的面上她們還是朝著葉凌道歉。
“這件事是我的錯,下次我會注意的。”
薄唇輕張,葉凌說的讓眾人發懵。
只見葉凌徑直地走向自己位置,坐下,不知在思考什么。
李月跟劉璐璐愣了愣,柳詩瑤眼微瞇,眼神意味深長。
“都回自己位置上去吧,你們兩要注意一下。”
柳詩瑤打著圓場,其他人心里早認定葉凌心高氣傲,別人這么誠懇道歉她竟連理都不理。
葉凌呆呆地看著電腦,上面滿是文字。
她輸給葉枕,她釋懷不了。
這事是她的錯,而且她還犯了低級的錯誤。
只是有一點她不懂沈笑顏對她為什么有敵意。
葉凌皺眉思考。
全然沒將心思放在李月她們身上,而在李月跟劉璐璐看來葉凌是故意的。
柳詩瑤回了辦公室,電話滴滴響起。
“交代我的事都辦妥了,你要怎么回報我?”
不用問是誰,她都知道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又為誰而打的。
“你要什么回報。”
電話那頭傳來冰冷的聲音,詢問著柳詩瑤的意思。
“要不晚上陪我吃頓飯吧。”
“好,你記得喊上葉凌。”
一句話,讓柳詩瑤嘴角的笑容僵硬。
眼瞥向正認真盯著電腦的葉凌,柳詩瑤莞爾,爽快答應:“好,肯定少不了小凌。”
電話那頭輕應一聲恩,隨后留給柳詩瑤的只剩嘟嘟嘟。
久久,柳詩瑤掛掉電話,神色微變。
不似方才那樣溫柔。
辦公室內,傅禹寒剛放下電話,手機嘟嘟地響起。
傅禹寒挑眉,神色微變。
拿起手機,有些不耐煩。
“今天這場戲不知傅總給我打幾分呢?”
電話里頭的女人有幾分炫耀問。
“八分。”
傅禹寒揉了揉額頭。
“哦?不知道我那兩分是扣哪了?”
扣兩分對她來說就好像上學那會考六十分一樣,而六十分對她來說是不及格,只有一百分才是及格。
她好勝心強,更容不得有一丁點瑕疵。
“你表現的太明顯,葉凌起疑心了。”
傅禹寒直接說,電
話里頭傳來沈笑顏的笑聲,尖銳刺耳。
對傅禹寒來說堪比噪音,早超九十分貝那種,再聽下去他都覺得自己要耳聾了。
“這兩分扣的可真冤枉,我對她已經算客氣的了。”
語氣瞬間而變,傅禹寒能聽出沈笑顏生氣了。
“傅總還是少在我面前提到跟葉鶴雄有關的人,免得我這氣撒在你身上。”
沈笑顏輕嘆一聲,她可不想傷及無辜。
賬要算也是跟葉鶴雄親近的人算,不是對外人。
“除了葉凌外,其他人你隨意。”
“但是她,你不能動。”
眼微瞇,傅禹寒冷聲警告。
哪怕是隔著電話,沈笑顏都能感覺出傅禹寒沒有開玩笑。
“要是當年葉鶴雄有傅總你這勇氣,我也不至于這么恨他。”
沈笑顏冷嘲,為自己惋惜。
“葉凌我哪敢動呢,她背后可是傅總你,而我的目的是整垮葉氏,讓葉鶴雄死也不安心,不瞑目。”
電話里傳來沈笑顏尖銳的笑聲。
傅禹寒皺眉。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傅總難道就不怕葉凌知道真相后對你懷恨在心?”
沈笑顏好奇問。
讓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是件漫長的事,可讓一個女人恨一個男人只需一瞬間的事。
她今天第一次跟葉凌打照面就能看出她是個固執的女人,甚至跟她一樣接受不了六十分的勉強及格。
要是讓她知道是她跟傅禹寒聯合騙她,葉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呵,她早把我恨透了。”
傅禹寒輕嘲,電話那頭傳來沈笑顏的笑聲。
“看來傅總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這故事我以后慢慢聽。”
說罷,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
傅禹寒掛掉電話,重重嘆了口氣。
恨?他現在最不怕的就是被葉凌恨了。
閉目,耳邊響起溪水急促流著拍打著石頭的聲音,而在水中還有個年輕人,他長得跟他有六七分相似,那雙目望著站在岸邊的他…
猛地,傅禹寒睜開了眼。
眼中布滿寒光,將劉助理嚇了一跳。
“幾點了?”
傅禹寒看了看手表,手抹掉額頭上的汗。
余輝透過玻璃窗灑落在辦公室內,劉助理還站在門邊不敢動彈。
她本來膽子就小,被傅禹寒剛才那么一嚇她更怕了。
“你愣在那做什么。”
傅禹寒看著還杵在門邊的劉助理,冷聲問。
“我在這里還不是被您嚇的。”
劉助理小聲嘀咕,見那道寒光緊盯著她,她捂嘴。
“我先走,這里你看著。”
傅禹寒起身,拿起西裝往外走。
劉助理茫然,這還是第一次見傅禹寒這么準時下班,平時他都是最后一個才離開。
“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
劉助理看了眼窗外調侃說。
西餐廳內,燈光柔和,音樂舒緩。
柳詩瑤來時傅禹寒已經準時坐在椅子上了。
“葉凌呢?”
傅禹寒挑眉問。
“小凌說她要多看會資料就不來了,怎么,你很失望?”
柳詩瑤坐在傅禹寒對面,雙手撐著臉,臉帶微笑問。
“沒有,幫你點好了。”
傅禹寒猶豫,緩緩開口。
話音剛落,廚師已將牛排跟配菜送上。
“還是你好,沒忘記我喜歡吃什么。”
柳詩瑤甩了下頭發,拿起刀叉優雅地吃了起來。
而傅禹寒坐著一動不動,只看著柳詩瑤優雅地吃。
“你以前不喝紅酒。”
見柳詩瑤端起酒杯,傅禹寒緩緩開口。
酒杯內紅色液體妖艷,映著柳詩瑤的臉龐。
精致又嫵媚。
“人都是會變的,口味也是。”
柳詩瑤噗嗤一笑,似有幾分醉意。
“何況我今天高興,喝點也沒什么。”
說完,柳詩瑤又喝了幾口。
她向來滴酒不沾,一沾就醉。
一杯落肚,柳詩瑤已有些不省人事。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沒醉呀,我才喝了一杯,才一杯。”
柳詩瑤長嘆,嘴里碎碎念著,傅禹寒扶起柳詩瑤往外走。
他們坐下還沒半小時,柳詩瑤就醉了,那些人看著傅禹寒的神色都變了變。
傅禹寒臉發黑,將柳詩瑤塞入車內。
車緩緩行駛,車窗外美景一片可他無心看風景。
柳家門口,門衛見到車子連忙開門。
“哎喲詩瑤怎么醉成這樣了。”
柳母聽得門鈴聲趕忙披著外套開門,見傅禹寒扶著柳詩瑤,再聞著柳詩瑤身上的酒氣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伯母,詩瑤喝醉了,就交給你照顧了。”
傅禹寒客氣說,柳母點頭。
“禹寒,謝謝你送詩瑤回來了。”
傅禹寒點頭轉身離開。
柳母對傅禹寒心存感激,當年柳氏破產是傅禹寒接濟了他們還讓柳詩瑤進傅氏,對柳詩瑤處處照顧。
若算起來傅禹寒是她們柳家的救命恩人了。
“人走了,別裝了。”
話音剛落,本被柳母扶著的人睜開眼,眼中沒有半點醉意。
柳詩瑤莞爾,手抹過嘴角,徑直地往屋內走去,連理都不理柳母一下。
剛入屋,就見柳父坐在沙發上。
“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今天你怎么沒去赴約。”
柳父轉頭看向要上樓的柳詩瑤,眼中凌厲,話中更有苛責的意思。
“解釋?你想要什么解釋?我看不上趙常,這解釋你滿意了嗎?”
柳詩瑤冷聲問,絲毫不給柳父面子。
“柳燁,你少給我介紹那些阿貓阿狗,我是一個都不會見的,看到了嗎?今天是傅禹寒送我回來的。”
柳詩瑤似在暗示什么,一句話將柳燁堵得死死地。
“你要是能拿下傅禹寒早拿下了,怎么會拖了這么多年。”
柳燁不死心說,他當初也信柳詩瑤能拿下傅禹寒,可一等再等只等到年齡增長不見兩人有進展。
既然這樣干嘛還要將時間跟青春浪費在傅禹寒身上。
“這是我的事。”
柳詩瑤身子一僵,丟下這話上了樓。
柳燁是捉摸不透柳詩瑤在想什么,憑她的姿色跟能力要什么男人沒有,偏偏要傅禹寒。
關鍵是傅禹寒對她沒半點好感,這是在浪費自己時間。
傅禹寒剛打開門,廚房內傳來轟地一聲,要不是每天都有家政過來打掃他還以為房子里面有老鼠呢。
傅禹寒靠在門邊看著在廚房內手忙腳亂的人,四只腳的老鼠沒見到倒是見了個兩只腳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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