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位小姐尊姓大名,不過我看你有點眼熟。”
李辭悅詢問,而后仔細盯著葉凌看。
她好像在哪見過一樣。
“可能是我大眾臉了,我們從沒見過。”
葉凌謙虛說,李辭悅卻覺得葉凌是在彰顯自己長得好看。
要這樣的臉蛋兒算大眾臉,這世上就沒丑女人了。
她不輕易夸人,但葉凌的五官算得上上等,如果不是臉上寫著生人勿進,肯定有一堆人追。
說不定程博然也會成追她的人之中的一員。
“你好,葉凌。”
“李辭悅。”
葉凌伸出手,李辭悅頓了頓,也伸出手,兩人輕搭了下而后松開。
程博然臉上有些不自在,沒想到葉凌在這,而且他跟葉凌有沖突。
“剛才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為你是博然的高中同學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李辭悅摟著程博然的手臂很是親昵,好像在跟別人宣告眼前這男人是她的一樣。
“不巧,程醫生的高中同學是我大學的師姐,我也是剛才李小姐說我才知道,真是緣分啊程醫生。”
葉凌抬頭,程博然板著臉很不自在。
他也沒想到柳詩瑤跟葉凌同一個大學。
也就是說,柳詩瑤跟傅禹寒以及葉凌關系都很好?
程博然驚愕,這世上怎會有這么巧合的事。
巧合得過頭了。
“緣分。”
程博然點頭,對葉凌冷淡至極。
“小悅,不是說還有事嗎。”
“差點忘了,瞧我這豬腦袋,葉凌抱歉,我還得去給病人檢查身體打針,我們下次再見。”
說完,拉著程博然一同離開。
葉凌揮手,程博然走幾步又回頭看著葉凌。
他好奇葉凌來醫院做什么。
他知道葉凌對葉鶴雄的死有所懷疑,但不湊巧的是主治醫生是他大伯。
如果不是他大伯,那他跟葉凌不會有任何掛鉤甚至能成為朋友,但現在不可能。
他不能讓葉凌繼續查下去。
如果查出程方何的事來,他的前途就毀了,迄今為止所做的一切也毀了。
“怎么?還在想著葉凌呢?”
見程博然心不在焉地,李辭悅有些不高興。
現在她是他的女朋友,他還當著她的面想著其他女人。
“我跟她就見過兩次,而且她對我有敵意,以后你也少靠近她為好,我滿腦子都是你,睜開眼閉著眼想到的都是你怎么會想其他人?”
程博然一番話讓李辭悅害羞,心情瞬間好了起來。
有時候生氣只需一段話就能讓人變好,特別是喜歡的人夸獎的話。
“恩,我也覺得她不是什么善類,以后我見到她就繞著走。”
李辭悅瞇眼笑的燦爛,程博然抬手撫摸著她頭發。
兩人確認關系后不到一下午醫院也傳開了,都認為兩人郎才女貌很適合。
李辭悅嘿嘿笑著,拉起程博然往科室內去。
葉凌掃向室內,有個護士剛回來,葉凌連忙進室內。
“你找誰。”
護士不明問。
“你好,我想找一下葉鶴雄的病例資料。”
“葉
鶴雄?你是他什么人?”
護士警惕問,對于病人的資料她們都是保密的,大多數都是錄在電腦里。
“我是他女兒,前陣子他去世了但我對他的離世有些意外,畢竟我爸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好也很少發病過,所以我想看看他后面來醫院內檢查的結果。”
葉凌翻著包包,從里面掏出身份證遞給護士。
護士一看,姓葉。
手握著鼠標在電腦上點著,搜索了葉鶴雄的資料,見檔案里留的地址跟葉凌身份證上的地址一樣她才相信這是家屬。
葉鶴雄是五個多月前去世的,到現在才來查找病因,這女兒當的也真不厚道。
“喏,這是病案,包括每次檢查的詳細情況,你快點看,看完快點離開。”
護士沒為難,把身份證還給葉凌,給她讓開條路。
葉凌瞇眼笑著:“謝謝。”
隨后坐在椅上,手握著鼠標正看著資料。
最老一份是七年前,那會兒她爸才剛發現有這病所以來中治,之后一直由程方何接手當主治醫生,每次檢查檔案都在這里。
而在五個月前最后一次檢查,上面寫著她爸病情好很多只要按時吃藥便能控制病情。
但沒想到…
這些資料上都沒問題。
“小陳,換班了。”
一個護士從外進來,脫掉白大褂,喊著站在葉凌身邊的護士。
葉凌見剛來的護士正打量著她,她從椅上起身,朝剛才那位護士說了聲:“謝謝。”
就剛剛那一小會葉凌就把最新那幾張病案都牢記在腦海中,包括服用的藥。
她之前去葉家里搜到的藥瓶子,里面根本沒她爸服用的藥。
還有那段錄音,是誰錄的呢。
葉凌好奇,那段匿名錄音是誰發來的,而當時那個人是不是在現場?
想著,葉凌失了魂兒,不小心撞上跟前的人,軟軟地,雖不疼可令得她后退幾步。
葉凌手捂著額頭,抬頭:“抱歉。”
抬頭時葉凌驚呆了,這不是昨天從三樓上跳下去的倪丹青嗎?
她身上包扎著繃帶,連臉上都貼著不少藥膏,腳下打著石膏,雙手拿著拐杖,走路似有些吃力。
她凝眸看著葉凌,呆呆地看了很久,突然朝她微笑。
只是這笑讓葉凌寒顫。
特別是她一臉的藥膏,笑起來很是詭異。
“沒事。”
煞白的唇微張,輕吐出兩字。
語氣平穩,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
倪丹青說完,篤著拐杖往自己病房內去,跛著腳走路有些吃力。
葉凌剛想轉身,就見掉落在地上的東西。
是一張紙條…
葉凌蹲下撿起,打開一看,里面是用鉛筆涂鴉成的畫像。
畫畫的人宛如小學生般,落筆一直抖著,而上面畫著個火柴人跟另一個火柴人擁抱一起,兩人身邊還有波浪條紋的東西。
葉凌皺眉,這樣抽象的畫她還猜不出畫的是什么,只能勉強認出這是兩個人。
至于波浪線代表什么,那得問畫畫之人。
葉凌腦海突然一閃,突然想到什么一樣。
她剛才進來時還沒,而是在撞到倪丹青后才看到的,加上這畫的線條不規整,似手上沒力氣,握著筆
顫抖一樣。
這樣一想,葉凌便知這紙條是誰的了。
她剛才看著倪丹青好像是走左邊去的。
葉凌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挨個病房內找著。
直到一個屋內,她還沒推開房門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丹青,算我求求你,你幫我作證一下好嗎,不管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都給你。”
葉凌一聽,就知是莫離的聲音。
他的聲音辨認度很高,聲音沙啞很有磁性,跟他的外表很不符合。
此刻的莫離沒有平日里從容淡定反而帶著一絲祈求。
倪丹青坐在床上,看著給他下跪的男人。
“只要你出面幫我澄清,只要你說我不是gay,以后我就收心跟你一起過日子,跟他斷絕關系。”
莫離祈求。
負|面|新聞加上網絡那些鍵盤小能手,那些人罵他的話難聽至極,甚至揚言要人肉祖宗十八代。
他拼命讓自己不去想不去看這些,但就算不看走在路上都能聽到有人在討論有人在罵他。
雖風波過陣子會過,但這樣對莫氏口碑很不好。
他也不可能當人見人打的老鼠,不可能永遠活在陰暗處。
“好。”
倪丹青看著莫離,無力吐出個好字。
莫離松了口氣,呼地聲,握著倪丹青的手瘋狂親吻著,如雨點密布般在她手背上一樣。
倪丹青不推開卻也不覺激動。
“偷聽別人說話可是不好的行為。”
耳邊,傳來一道熱氣。
葉凌嚇一跳往后一轉,身子往門貼去,砰地聲驚擾到病房內的人。
莫離看著門的方向,輕拍了拍倪丹青的手:“寶貝你等下,我去看看。”
說完起身緩步往門外方向去,打開一看,外面只有路過的病人跟護士。
莫離皺眉,剛剛明明聽到動靜的,關上門又回去陪倪丹青。
葉凌一腳踩在跟前的男人腳下,疼得男人松開手嘶了聲。
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皮鞋,上面印著個腳印。
江雨臣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改變的不止是葉凌的性格連這脾氣也變了。
“你在這做什么。”
葉凌挑眉,質問。
“莫離是我朋友,我跟丹青也是舊相識,她出事我這當朋友的當然要來看一下,你怎么偷聽起來了。”
江雨臣解釋,他也是剛到看到葉凌站在病房外所以想嚇唬一下,誰知道葉凌這么不經嚇。
“誰說我是偷聽,我是想拿東西還給倪小姐,既然你是她朋友那麻煩你把這個還給她,這是她掉的東西。”
葉凌把紙張交給江雨臣,江雨臣接過打開一看。
顯然,他也研究不出這到底是什么玩意。
“這不可能是丹青畫的,她雖然不是美術專業但也不可能畫這種小學生畫的東西。”
江雨臣一口否定這是倪丹青畫的。
而且倪丹青的畫像他見過,說不上上等但至少是人模人樣,怎么可能是這種外冬瓜裂棗的火柴人。
“這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愛信不信。”
“你說的我當然信,等有機會我會把這個轉交給她的。”
江雨臣瞇眼笑著,沒再繼續說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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