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喬拿著藍天晴給她的針有些猶豫,握著針筒的手都是抖著的,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咬著煞白的唇角,眼神瞬間變得認真,似下什么決心。
安喬扶著墻壁,往葉凌剛才離開的方向去。
她過得不幸憑什么葉凌就過得那么好。
她要逃走,逃離安航的魔爪。
她要留在傅禹寒身邊,她要當葉凌。
一瞬間,似惡魔在她耳邊低吟,那張清秀漂亮的臉扭曲得恐怖。
腳步加快,生怕葉凌回到傅禹寒身邊,那樣她就沒機會下手。
望著前面那道人影,安喬大聲一喊“葉凌。”
葉凌停下腳步,回頭看著追上來的安喬,誤以為安喬是不放棄想繼續拜托她整容交換身份的事,葉凌眉頭微挑“我說了我不會答應。”
安喬還沒開口葉凌又一次拒絕,對安喬也如對陌生人那般生疏,連口吻都像對著陌生人一樣。
她跟安喬好,但是是跟以前那個可愛又天真的安喬,如今的安喬讓她覺得陌生,連說話都讓她覺得迷惑。
她跟安喬是朋友,但只限以前那個正常的安喬。
“不不是的,我我是想跟你道歉,我細想了下剛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些胡話,我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都是因為被安航逼得都開始說胡話了,我只是發泄發泄而已。”
安喬邁著大步到葉凌面前,左手藏在背后,右手抓著葉凌的手,布滿淚痕的臉上閃過一抹后悔還有歉意“對不起,對不起。”
眼淚簌簌,一直跟葉凌說著對不起三個字兒。
看著安喬哭著的樣子又如以前剛認識她那般,一瞬間心就軟了。
“沒…”
沒關系三個字還沒說完,葉凌震驚看著安喬,針筒扎在她手臂上,手輕按著將針筒內的藥注入葉凌手臂內。
葉凌緩緩轉頭看著安喬的手還有在手臂上的針筒。
“葉凌,你不要怪我。”
安喬輕笑,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
面容扭曲,面色復雜猙獰,嘴角裂開一笑,雙眼睜大宛如猛獸要將人吞噬般。
抽出針頭,葉凌兩眼一閉,暈倒在安喬面前。
安喬順手把針筒丟到旁邊的垃圾桶去,看著倒在地上的葉凌她笑了,笑得滲人。
蹲下,手撫摸著葉凌那張肌膚如雪又嫩的臉上,再看她自己,兩月前她的手,她的臉都跟少女一樣,就算出去人家也以為她小,現在呢?手粗糙如粗布,這張臉也跟安航說的一樣成了黃臉婆,比不上那些同齡的人。
現在化著妝看不出,可一旦卸下妝就能看出她這張臉跟毀了沒什么兩樣。
安航以前長的丑,所以也不允許她漂亮,不允許她保養臉,安航整容成功變得帥氣,也不允許她漂亮,似在報復她以前能過好日子。
摸著葉凌的臉安喬心里冒出一個想法,想將葉凌的臉扒下來,當然她不會這么做,她要葉凌變得跟她一樣。
她被安航折磨的無法懷孕只能當別人孩子的媽媽,安航將那些小三都往家里塞,將來那個孩子會繼承安家家產,等那個孩子長大,那個小三過來認親,然后小三會名正言順進入安家,而她會一無所有會被踢出安家,她要別人也要別人嘗試一下她所遭受過的痛苦。
“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過得比我好,比我優秀,身邊有個這么疼愛你的男人。”
安喬冷聲道,扶起來葉凌就往酒店房間內走去。
藍天晴站在角落邊,安喬的話都落入她耳內,讓她不盡感慨,女人的怨恨跟嫉妒心原來是這么恐怖的東西。
藍天晴嘴角輕挽起一笑,轉身往宴會大廳內去。
傅禹寒老實等著葉凌回來,只是越等越覺得不耐煩,最后往葉凌跟安喬離開的方向尋找。
離開這么久就算敘舊話也應該說完了,怎么到現在還不見葉凌的影子。
安航看著安喬發發來的信息,嘴角噙起笑意,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安總,安總。”
站在安航身邊的人喊著,安航回過神來朝著他們客氣說“抱歉,我有點事需要是處理下。”
說完,邁著大步離開,那幾人又繼續圍在一起說著。
對于這場宴會重要的也就是安家剛出生的小少爺,而那小少爺就露過幾分鐘面而已,至于其他人都是不重要的配角,連安航悄然離開都沒人發現。
安航腳步匆忙似有些迫不及待。
安喬真跟他想的一樣蠢。
說是他將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其實現在這樣才是安喬真正的模樣,什么天真純潔都是裝出來罷了,內心狹隘又善妒,只要說的話擊中她內心她就會嫉妒,比如他之前對安喬說她不如葉凌,這話就在安喬心里起了個暗示作用,她找葉凌,肯定會讓她幫她。
而若做為一個正常人或者說圣母心不泛濫的人面對安喬提出的要求都會拒絕,除非腦子有病才會答應幫她。
他是將安喬這個人看的透徹,從第一眼見到安喬開始就知道她是個怎樣的人。
打開房間,安航關上門,皮鞋蹭著地面,水晶燈著落反射著柔和的光芒,安航看著躺在床上的昏睡的女人。
宛如個睡美人一樣,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安航走到葉凌面前,坐在床邊,手輕撫過葉凌的手,這才是一雙少女的手。
那雙眼流露出一抹欣喜與喜歡。
安喬從房間內出來,看著安航喜歡的模樣,冷聲一笑“現在她是你的了。”
安喬看著躺在床上的葉凌,眸中閃過一抹嫉妒。
連跟安航只見了一次面的葉凌都能讓安航這么喜歡,她跟安航是夫妻,安航見了她卻是厭惡。
當然她本就不喜歡安航,就算外表變得帥氣又怎樣?在她心里眼里她都是以前那個沒整過容的安航,丑陋萬分。
“這種事你還真做得出來,我該夸你呢還是該說你在做蠢事呢?”
安航的眼一直看著葉凌,從未離開過她身。
“我做這種事不就是你想要的嗎?你不就是喜歡葉凌這樣的嗎?我這是在成全你,放心,這樓層沒人會來這房間也不會有人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就像之前你把那女人領回家在我面前做活春宮那樣。”
安喬冷笑,淡漠看著一切。
是了,安航隔三差五就會帶女人回家,會當著她的面做給她看,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期待著。
“呵。”
安航輕笑,替葉凌蓋好被子,壓根就沒想動葉凌。
安喬見安航這樣,嘴角笑容消失“你動啊,你快動手啊!”
安喬大聲喊著,語氣有幾分著急。
她做了這多都是為安航著想,為什么人送到他面前來他都沒半點反應?
傅禹寒到處找著,整棟樓都找遍了就是沒找到葉凌,瞬間,傅禹寒心冷的入一潭死水,后悔不已。
他怎么就聽了劉緋雨的話帶葉凌來這種地方。
拿出手機打葉凌電話也是關機狀態,來時他分明看過葉凌的手機是開機的,怎么會這樣…
“請問有沒有看到一個卷發穿著白裙長得很漂亮的女人?”
傅禹寒拉著從身邊路過的酒保問,酒保打量傅禹寒,見他那張陰鷙的臉頰心里咯噔,連忙搖頭,而后端著托盤匆匆往宴會里去。
看著那張臉還有那雙冰冷如霜的眼時候他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傅禹寒轉身,見站在眼前的人時傅禹寒當做沒看見從她身邊繞過。
“禹寒,就算我離開傅氏我們也應該算是朋友吧?你現在連招呼都不跟我打直接忽視我了。”
藍天晴雙手環抱,悠哉悠哉說。
傅禹寒背對著藍天晴,藍天晴轉身看著傅禹寒的后背。
西裝剪裁得體襯得傅禹寒的身材好,光是看著他的背影就知是個俊俏的男人。
她啊,就喜歡這樣的他。
傅禹寒臉如冰窖,邁出一步。
“我知道你的寶貝葉凌在哪。”
一句話,傅禹寒停下腳步,連忙轉身,一把將藍天晴推向墻壁,雙手搭在墻上,將藍天晴禁錮在面前,眸冰冷得沒一絲感情,那張俊俏的臉上也能看到一抹著急“她在哪!”
傅禹寒隱忍著,可那張臉陰霾萬分,宛如暴風雨來臨,很是嚇人。
那雙深邃淡漠地看著藍天晴。
藍天晴看著傅禹寒緊張的樣子反更從容“我記得你以前也這樣過,這個表情真是久違了。”
“我記得是傅池訣跌落湖里被撈起來奄奄一息時,你也是這樣子的。”
藍天晴故意刺激傅禹寒,傅禹寒手掐著藍天晴的脖子,她的脖子如細枝般,似只要傅禹寒一用力就能將她的頭擰掉般。
“她在哪!”
傅禹寒又重復,以前的事情他可以不跟藍天晴計較,但葉凌的事,不行。
“咳咳,咳咳,你掐,你掐死我好,那樣你就等著后悔一輩子吧。”
藍天晴眉頭緊扭,有些喘不過氣來,威脅著。
傅禹寒見她一副難受的樣子手松開了些,好讓藍天晴留口氣。
“你想知道她在哪,你吻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望著傅禹寒那雙布滿怒意的眼藍天晴反而笑得燦爛,手摟著傅禹寒的脖子,眉眼彎彎,高深莫測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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