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利川淡淡的一笑。“隨便你們報警,不過我也提醒你們一下,這些視頻都是在包間,一些公共場合的,不是在家里的別墅里,為什么被拍到,難道不應該怪陳老師自己太放蕩了嗎?”
聽到他們說報警,榮利川自然擔心墨墨。
顧蕭墨卻一點都不擔心,對他搖搖頭,毫不在意。
榮利川看他這么淡定,也稍微平復了下自己的情緒。
陳清韻被榮利川這么說,瞬間就沒了臉面,她氣的一張臉漲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電話無聲的掛斷了。
文姐看看陳清韻,陳清韻坐在了沙發(fā)上,視線沒有落點,看起來很是無力。
文姐猶豫了下,道:“清韻,你別想不開,已然這樣了,日子還是要過的,實在不行,你就出國吧,躲了這個風頭,你就好了。”
陳清韻沒說話,低著頭,半晌都沒有言語一聲。
一看這樣子,文姐也就明白了,陳清韻不愿意。
“你不想出國避難,可這新聞,就算壓下去也不一定什么時候,你的事業(yè)是不會再起步了,現(xiàn)在文件下發(fā)的指示非常清晰,污點的藝人不會再有機會,你在國內(nèi)也不會有任何機會了。”
“我不出國。”陳清韻搖頭道:“就算是沒有機會了,我也不會出國的。”
“那你可想過,你跟這些人的關系,可能會遭到他們太太團的集體追殺,他們的太太能放過你嗎?”文姐苦口婆心的勸慰陳清韻。
陳清韻一怔,抬起頭來,看向文姐,眼中劃過一抹尷尬和無奈。“文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不走。”
文姐看她態(tài)度堅決,也不說話了。
她在陳清韻的對面坐下來,一時間兩個人相顧無言,沉默的坐了很久。
陳清韻才問:“公司打算怎么處理?”
“沒說。”文姐道。
陳清韻一愣。
文姐道:“我來的時候,公司接到了榮利川律師的電話,要解約,老板很吃驚。”
陳清韻冷笑了下。“榮利川這一次是鐵了心要走了,鐘世宇不說我的事情如何解決,是不想浪費資源在我這個棄子身上了吧?”
文姐沉默了。
沉默就是默認。
陳清韻忽然笑了笑,表情很是自嘲:“我們這一行,起起伏伏的,這么多年,我也是經(jīng)過大風大浪的了。”
“清韻,你是經(jīng)歷過大風浪了,可以前每一次都沒有這樣的石錘,你看這一次,壓都壓不下去了。”文姐提醒她,語氣稍微尖銳了些。
陳清韻抬起來頭,面對文姐那激動的面容,開口道:“文姐,你別激動,我們聊聊吧。”
文姐有點尷尬,大概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過于激動了。
她想了想,道:“你說吧,清韻。”
“我知道現(xiàn)在叫公司出面幫我公關度過這個危機不現(xiàn)實,我沒抱這個幻想。”陳清韻越說越平靜了很多,看著文姐,嘆了口氣:“我們合作這么多年了,你也了解我很多。”
文姐點頭。“就是因為了解你,我才是對你這次的事情感到惋惜和氣憤,清韻你說你上次在倫敦我就提醒你了,怎么你還跟人這樣?”
陳清韻自嘲的笑了笑,道:“文姐,我四十多了呢,你說,靠什么接戲?”
文姐被問的一怔,表情很是無奈。
陳清韻也自嘲的笑了起來:“我這個年紀,很是悲哀,不年輕了,但真是靠演技嗎?多少老藝人,德才兼?zhèn)涞牟欢紱]戲演嗎?我怎么辦?我只能另辟蹊徑了。”
“清韻,我知道你有你的苦衷,可是這些,會毀了你的。”文姐道。
“是啊,這一次,塵埃落定了。”陳清韻笑了起來,那笑容多了一抹悲愴:“也算是一個結束吧,文姐,我呢,作為公司的棄子,也不奢求公司幫我挽回名聲了,你也不用來管我了,我也不出國,以后就這樣吧,隨波逐流。”
陳清韻擺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
文姐看看她,最后嘆了口氣:“清韻,我們兩個是一個利益共同體,要是有點辦法,我不會這樣坐視不管。”
“我知道,所以我沒有怪你。”陳清韻笑了笑。
文姐看她那樣,怔怔的看了陳清韻一會,道:“算了,無論怎樣,我都讓鐘世宇給你一個答復,這是他欠你的,鐘世宇也應該親自給你答復。”
陳清韻扯了扯唇,搖搖頭。“不用,你不必找他。”
文姐抿了抿唇,站起身來:“你休息,我先走了。”
文姐轉(zhuǎn)身離去,陳清韻沒有阻攔。
可文姐剛出門,就被大廈下面排隊的記者給驚到了,一堆人閃光燈對準她一陣猛拍。
“文姐,請問陳清韻女士的新聞一出,陳清韻如何回應?”
“這個新聞出來之后,對陳清韻有什么影響?是不是演繹事業(yè)從此就擱淺了?”
“請問陳清韻和某制片某導演的視頻,是個人行為,還是公司行為?宇陽傳媒打算怎么處理陳清韻的事情?”
一個個問題,一股腦的涌出來。
文姐直皺眉,她被助理攙扶著從人群里走過,一個字沒說,快速離去。
記者們沒有拍到任何有價值的新聞,很是失望。
陳清韻在家中獨坐,望著窗外,她拿起電話,給陳星光打了個電話。
陳星光接到電話,看到來電是清韻的時候,也是一愣,她接了起來,“喂。”
陳清韻對著電話笑了一聲:“我的新聞看到了吧?”
星光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感覺如何?”陳清韻反問。
星光一怔,雖然對她很反感,可她這些新聞出來,她沒有幸災樂禍的的心情,只有無盡的悲哀。
星光不說話,陳清韻又是笑了笑。“是不是挺開心的?總算是看到了我的落魄,我出這樣的事情,你應該很高興吧?”
“我沒有那么變態(tài)。”星光沉聲道:“雖然你這個人罪有應得,可我并不覺得高興,這是你的造化,有因有果,何必問我感覺?”
“怎么?你不開心?”陳清韻笑問。
陳星光覺得陳清韻瘋了,這時候了,還在笑,她皺了皺眉,道:“你打電話給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要問問你,我這就失業(yè)了,以后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了,你是不是該養(yǎng)我了?”陳清韻問的直接。
星光一怔,原本她曾經(jīng)想過這個問題,如果她有一天落難的時候,自己一定會出手的,給于人道主義幫助。
但這不能成為她對自己道德綁架的籌碼。
到了這一刻,她理所當然的問自己,陳星光淡淡的開口道:“我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嗎?”陳清韻反問。
星光點點頭。“是的,從倫敦就簽訂的協(xié)議,沒有關系了。”
“我可是養(yǎng)了你十六年,陳星光,你這么無情?”陳清韻的語氣尖利很多。
星光道:“是,你養(yǎng)了我很多年,我心存感激,也一直記在心里,原本我想過回報你,但絕對不是你主動開口要求我,你這樣要求我,我反倒是覺得煩了,連最起碼的人道主義幫助都不愿意給你了,因為你不配。”
聽到星光的話,陳清韻反倒是笑了起來:“夠狠,星光,你這么狠,還真像你媽。”
星光的心咯噔一下子,提到她的母親,她從來沒有印象,因為不知道是誰。
“想不想知道你母親是誰?”陳清韻又問。
陳星光不說話。
“想知道的話,不如你來我這里吧,我們當面聊聊你的身世。”陳清韻再度道:“也許你很想知道你父母是誰,想知道我為什么收養(yǎng)你,想知道外界怎么會懷疑你是我的私生女,這個問題應該是困擾了你很多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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