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鴻光一聲大叫,與他一同過來幾人立刻將腰間兵器拔出,幾步上前,將皇宇辰一行人圍住,一臉兇神惡煞,只等張鴻光一聲令下,便提刀砍人。
“媽的,張鴻光。”趙斌猛的一下將大刀抬起扛在肩上,一手指著張鴻光怒道:“別以為你帶了幾個人,老子就怕了你了,若要與我動起手來,誰勝誰敗還說不準(zhǔn)呢。”
張鴻光一臉猥瑣笑容,呵呵看著趙斌,語氣有些陰陽怪氣道:“你要是有種,現(xiàn)在就把老子砍了,砍了老子,這西及寨的地盤,我看你能不能飛過去。”說著伸手一把打開趙斌指著自己的手,道:“你以為還是從前呢,跟我耍你清楓寨的威風(fēng)?”
趙斌臉色陰晴不定,想要發(fā)作,但最終還是忍下來了,又將大刀放下,轉(zhuǎn)頭對皇宇辰一行人道:“放下一個包裹,就當(dāng)是送張大哥的買路錢。”說著,又惡狠狠的瞪了張鴻光一眼,憤憤站在一旁,不再說話。
聽到趙斌的吩咐,人群中一人將自己扛著的幾個包裹放下一個,將剩下的又扛了起來。皇宇辰左右看看,與其一起出來的清楓寨人,臉上表情都很淡漠,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了。又看看將己方圍起來的幾人,腳步輕浮步履不堅,一看就是沒練過武的,就這種人,再來十個也進(jìn)不了皇宇辰的身。此刻皇宇辰只含笑觀望,他出來是為了去易市探聽消息的,如果能順利通過那是最好,若是不能通過,將這幾人統(tǒng)統(tǒng)收拾了,再過去也沒問題。左右看趙斌怎么決斷。
“好了,東西給你留下了,讓我過去。”趙斌看了一眼皇宇辰,對他使了個眼色,皇宇辰回以微笑。趙斌轉(zhuǎn)頭對張鴻光道。
“去,看看趙大首領(lǐng)留下的事什么?”張鴻光沒回趙斌的話,而是吩咐自己的跟班。其中一人聞言,將兵器又插回腰間,上前幾步,推開擋在身前的皇宇辰和李忠,打開扔在地上的包裹,查看物品。包裹中盡是獵狐皮,不下幾十之?dāng)?shù)。這人查看完畢,將包裹捆好,直接扛在肩上,沖張鴻光喊道:“張首領(lǐng),里面有幾十張獵狐皮。”說著又走回自己同伴身邊,繼續(xù)兇神惡煞的看著皇宇辰幾人。這人一番做派,讓皇宇辰看的有些可笑,臉上微笑更甚,那人見了,沖皇宇辰一瞪眼,道:“你小子笑什么?再笑信不信我砍了你?”說著,從腰間拔出兵器,指著皇宇辰,語氣囂張。
皇宇辰見狀,搖搖頭,沒有說話,只是將笑容收斂,但心中鄙夷更勝。
“趙大首領(lǐng)。”張鴻光看向趙斌,一臉邪笑,道:“東西是不是少了點(diǎn)啊?”
“少?”趙斌一瞪眼:“你以為你是百林寨嗎?還少?別給你臉不要臉,拿了東西趕緊讓路,真惹急了老子,砍你就砍你了。”
“哈哈哈。”張鴻光哈哈一笑,道:“趙斌大首領(lǐng),你這脾氣還是沒改啊,還以為你們清楓寨是以前嗎?見了我,你就算是龍也得給我趴著,懂嗎?”說著,自己抬手指著趙斌道:“再留下一包獵狐皮,就讓你們過去,若不留下,今天你們誰也別想過。”
“你娘的。”趙斌怒目而視,氣氛異常,鋼牙緊咬,恨不能將眼前之人一刀砍死,但心中始終有顧慮,這才是出寨的第一站,若在此地動了手,之后的路怕是更不太平了。單手緊緊的攥著刀柄,咬著牙,過了片刻,又嘆口氣,轉(zhuǎn)頭道:“再放下一個。”后面之人聞言,又將身上的包裹取下一個,一把扔了出去,正扔在皇宇辰腳下。皇宇辰看看包裹,又看看李忠,李忠現(xiàn)在滿臉倒是期待之色,他巴不得皇宇辰動手,將所有人都收拾了,自己也痛快一次。皇宇辰見李忠這樣,又是微微一笑,腳下稍動,將包裹向前踢了踢。
“媽的,誰讓你踢的?”之前瞪著皇宇辰之人立馬就不干了,提著刀就走了過來,用刀指著皇宇辰,怒道:“你小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說話間,踢腿便沖皇宇辰踹去,皇宇辰并未躲閃,這一覺正中他的小腹,力道并不算大,對有斗氣護(hù)體的皇宇辰來說,如同撓癢癢。但他還是在被踢的瞬間,哎呦一聲,彎下了腰。身前之人立刻上前,將刀架在皇宇辰脖子上,囂張道:“你小子要是再不老實(shí),老子一刀砍了你。”皇宇辰彎著腰,假裝被踢得很疼的樣子,沒有說話,只是連連擺手。
“哼!”這人見皇宇辰樣子,將刀撤了,上前拿了包裹,打開查看,見里面物品沒錯,抬頭對張鴻光道:“沒錯了。”說完,將包裹提起,扔給隨行的另外一人。
在這個過程中,趙斌在一旁看的驚心動魄,生怕皇宇辰一個忍不住爆發(fā)起來,那事情可就收不住了。好在皇宇辰?jīng)]有爆發(fā),趙斌才放下心來,見張鴻光方的人又收了包裹,便對張鴻光道:“兩個包裹你都拿了,現(xiàn)在放行,讓人帶我們過去!”
“算你識相。”張鴻光咧嘴笑道:“好了。”回頭對一人道:“你帶他們出去,到了邊界,立馬回來。”說著一招手,圍著皇宇辰等人的一眾人收好包裹,便準(zhǔn)備走。皇宇辰此時也直起腰,看著眼前已經(jīng)轉(zhuǎn)身的幾人,就在這時,他的目光與張鴻光交匯,皇宇辰立刻感覺不對,立刻躲閃,卻已經(jīng)晚了。
“等等!”張鴻光一直盯著皇宇辰,之前自己這方人踢皇宇辰這一腳,想是用了些力氣的,若是普通人,受了重?fù)簦惨徤掀蹋苫视畛蕉虝r間便已沒事了,心中頓感不尋常,指著皇宇辰道:“這小子不對勁,給我綁了,帶回去!”
“張鴻光,你別給臉不要臉!”趙斌一聽張鴻光要找皇宇辰麻煩,心中一驚,立刻怒道:“該給你的東西都給了你了,你還想怎樣?”
張鴻光瞥了趙斌一眼,語氣陰森道:“我說趙首領(lǐng)今天怎么這么好說話呢,原來是找了個好的推舉人啊。”說著又指指皇宇辰,道:“這小子肯定不是你說的普通人,想在我眼前蒙混過去,真是做夢。”又沖幾人大喊道:“都他媽聾了嗎?老子讓你們把他綁了!”
幾人聞言,立刻回身,將腰間兵器又抽了出來,其中一人取了隨身攜帶的繩索,直直的沖皇宇辰而來。
皇宇辰此刻面凝似水,未說一句話,只是默默運(yùn)轉(zhuǎn)斗氣,淡淡的霧氣貼近皮膚彌漫而出,卻并未爆發(fā)出來。皇宇辰看著趙斌,趙斌一臉怒容,看著皇宇辰,閉上眼,微微嘆了口氣。接著又猛的睜眼,眼中透著精光,皇宇辰見狀一笑,一個閃身,瞬間從地上彈起,飛起一腳,直接將之前踢自己的嘍啰踢的飛起,口吐鮮血。
其他幾人見狀大驚,還未弄清怎么回事,只感覺全身一輕,瞬間飛出。飛到半空,才覺得全身劇痛傳來,人未落地,已然昏迷。
皇宇辰瞬間出手,一人一招,幾人盡數(shù)飛出,不省人事。張鴻光只覺眼前一花,自己這面的人已經(jīng)全部飛出來了,再一看,只見皇宇辰站在不遠(yuǎn)處,正微笑的看著自己。
張鴻光瞪大雙眼,有些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只覺腦中一片混亂,雙腿不由有些顫抖。趙斌嘆了口氣,上前一拍張鴻光的肩膀,拍的張鴻光一個趔趄,差點(diǎn)摔倒,微微回頭看趙斌,趙斌一臉凝重,低聲道:“張首領(lǐng),該給你的面子已經(jīng)給你了,你不要,有些事,看了,就會死的。”說著,右手提起大刀,左手將張鴻光推出,雙手攥刀,猛然一揮,破空之聲傳來,張鴻光呆立當(dāng)場,一道疤痕慢慢環(huán)繞他的脖頸,瞬間,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直直將張鴻光的頭顱沖的離地幾尺。張鴻光最后看到的情景,竟是皇宇辰站在原地,微微的沖自己笑……
漫天血霧,彌漫開來;清新空氣中,夾雜了濃重血腥味。
趙斌一刀下去,已將張鴻光斬首,尸體落地,頭顱卻飛出幾丈開外。
趙斌單手緊緊握著大刀,看著倒地尸體,心沉似水。皇宇辰面容平靜,靜靜站在一旁,張鴻光的頭顱就在他不遠(yuǎn)處,不可思議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眼眸中,已沒了光彩。
而清楓寨其余幾人,顯然是被嚇到了,紛紛跌落在地,瞪大眼睛看著張鴻光的尸身,不知所措。唯有李忠,絲毫沒有因為趙斌一刀砍了張鴻光而感到害怕,反而一臉興奮。像是見了什么讓其驚喜的事,躊躇著想要上前,但見趙斌與皇宇辰二人都沒說話,也就沒動。
趙斌看了看自己寨中幾個驚慌失措的人,微微皺眉,輕聲道:“你們幾個,把東西放下,回去吧。”說著甩了一下大刀,將上面的血跡一甩而光,又看看皇宇辰,道:“馬小哥,既然動了手,后面的路,怕是不太平了。” 皇宇辰笑笑,沒有回答趙斌,而是回頭看了看清楓寨的其他人,這幾人正在躊躇,聽見了趙斌的吩咐,但并未立刻放下東西就走,顯然還未在驚駭中恢復(fù)。
“首領(lǐng)已經(jīng)下令了,你們放下東西回去吧。”皇宇辰輕聲道:“后面的路已然不平,再繼續(xù)跟下去,怕有性命之憂。”
“還愣著干什么?”趙斌見幾人還未行動,一瞪眼,道:“放下東西回去,今天的事跟誰都不能說,明白嗎?”趙斌在此下令,幾人才慢慢將包裹放下,又看看趙斌和皇宇辰,轉(zhuǎn)頭走了,卻一步三回頭。李忠卻站在原地未動,仍是一臉的興奮,絲毫沒有驚駭?shù)谋憩F(xiàn),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李小子,你不走嗎?”皇宇辰見李忠模樣,微笑問道。
“不走啊,我去哪?”李忠看看皇宇辰,一臉興奮:“師父你好厲害,這幾個人欺負(fù)我們許久了,讓你沒兩下全給收拾了。”
“去去去,一邊去。”皇宇辰一聽師父這兩個字就煩,道:“你趕緊回去吧,后面的路多兇險,怕是不用我跟你說吧?”
“兇不兇險我自然之道。”李忠說著,上前幾步,蹲在張鴻光尸體邊上,在尸身上左右摸索,繼續(xù)道:“師父你別別勸我,首領(lǐng)去哪,我就去哪。”
趙斌聞言,看向李忠的眼神變得柔和,并未開口,皇宇辰也并未再說什么,李忠與趙斌的關(guān)系,這幾日已經(jīng)了解的差不多了。看似兩人水火不容,天天拌嘴動手,感情卻是很深。皇宇辰回頭觀望,清楓寨隨同來的三個漢子已走,此刻已看不見蹤影,又看看之前被自己打飛的幾人,此刻正躺在一邊的幾顆大樹下,正昏迷不醒,便指著幾人張口問道:“趙大哥,這幾個人怎么辦?”
“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先離開此地。”趙斌皺著眉頭,看看躺著的幾人,又看看不遠(yuǎn)處扔在地上的包裹,一時有些犯愁,這么多東西,怎么弄走呢。
李忠在張鴻光的尸身上摸索了一陣,從其懷中掏出一塊令牌,瑩瑩發(fā)光,一看便知是百林寨的身份牌子,又取出一塊普通木牌,應(yīng)是西及寨的牌子。李忠舉著百林寨的牌子示意給趙斌看,道:“首領(lǐng),后面咱們可以用這個通行,走之前沒走過的路。”說著,又晃了晃那塊西及寨的木牌,道:“咱們用西及寨的身份,看看能不能混過去。”
趙斌幾步上前,將李忠手中百林寨的牌子取過來,放在手中端詳,確定是百林寨發(fā)放的令牌,每個山寨只有兩塊,看了皇宇辰一眼,將令牌扔了過去。皇宇辰一把接過,并未再查看,直接揣進(jìn)懷中。李忠此刻又到其他幾人身旁,在身上摸索,將幾人令牌也盡數(shù)拿了,揣進(jìn)懷里。
“這幾人不能留了吧,首領(lǐng)。”李忠拿了幾人令牌,指著昏迷的幾人問趙斌道。
“不能全留,但也要有引路的。”趙斌道:“已然砍了西及寨副首領(lǐng),這梁子算是結(jié)下了。左右這西及寨也是其他幾個寨子的必經(jīng)路,卻也未必能看出是我們做的。”說著,將大刀別在背后,上前幾步,一用力,將兩個昏迷不醒的西及寨人扛起,并不十分費(fèi)力,轉(zhuǎn)頭沖皇宇辰道:“馬小哥,勞煩你把這兩人也扛了,我們找個僻靜地方,此地不能再留了。”皇宇辰聞言,點(diǎn)點(diǎn)頭,也上前幾步,將另外兩人也扛起,跟著趙斌的腳步前行,李忠一人,拿起之前要綁皇宇辰的繩子,迅速的將所有包裹捆在一起,低喝一聲,將所有包裹盡數(shù)扛起,憋得面紅耳赤,踉蹌幾步,算是穩(wěn)住了身形,在趙斌二人身后慢慢跟著。
皇宇辰回頭一看,眼前一亮,之前以為李忠小子無甚功底,此刻看來,這小子昨日帶自己道練武場去,也是給自己演戲呢。
“李小子,你這么哄騙我,還想讓我教你功夫?”皇宇辰看李忠面紅耳赤的樣子,想著這小子隱瞞實(shí)力哄騙自己,不由出言道。
“師……師父啊。”李忠吃奶的力都要用出來了,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現(xiàn)在就別說這個了,再說話我就扛不動了。”
皇宇辰?jīng)]再說話,左右自己扛著兩個成人,動用斗氣,卻并不覺得吃力,趙斌此刻也是全身斗氣環(huán)繞,緩步前行。李忠和皇宇辰跟在趙斌身后,慢慢消失在濃密的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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