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輝臉色陰冷,默默運轉斗氣,使斗氣恢復正常運轉。皇宇辰的忽然暴起,雖說屬于偷襲,但其斗氣精純度隱隱在自己之上,卻著實讓他吃驚不小。
此刻看著皇宇辰,思緒飛傳,面色變得陰晴不定,對皇宇辰的看法,也有了些許變化。
皇宇辰卻是一臉的云淡風輕,好似剛才未發(fā)生任何事情一般。李忠此刻已經(jīng)喝了一大碗水,正端著裝滿水的碗,往回走。
將水碗放在桌上,李忠坐回去,看看皇宇辰,又看看臉色陰晴不定的李輝,一臉茫然。
正在此刻,門口傳來敲門聲,一個渾厚的聲音輕聲道:“回事。”
“進來!崩钶x一掃陰晴不定的面色,恢復往常的威嚴。
木門應聲而開,一個軍士手中捧著兩塊令牌,躬身進來。單膝跪地,低聲道:“回將軍,令牌已取來!
皇宇辰抬眼去看軍士手中的令牌。這令牌并不太大,通體金黃,也未有什么特別之處,離這有些距離,上面所刻之字,也看不真切。
“好,放下出去吧!崩钶x低聲命令一句,軍士起身,將手中令牌放在李輝旁邊的桌子上,雙手抱拳,緩緩退去。
李輝順勢將兩塊令牌拿在手里,待軍士將門關好,將兩個木牌舉起,示意皇宇辰查看。
木牌倒是平淡無奇,只是中間卻刻了一個龍飛鳳舞的大字“軍”。
“小哥看清楚了,這就是軍用的通城令牌,有了此物,整個湛藍帝國,都可去的!崩钶x兩手分別舉著令牌,讓皇宇辰看個真切。
皇宇辰見狀,微微一笑。令牌確實看清了。方才李輝和軍士的對話,這東西也不像假的,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將兩塊令牌拿到手里,在做打算。
“如此,李大叔有什么想問的,那便問吧。”皇宇辰面帶微笑,張口道:“不過還如之前所說,大叔問一句,我問一句!
“呵呵!崩钶x咧嘴一笑,將手上令牌放到桌上,也不怕皇宇辰去搶,抬眼看了一眼皇宇辰,低聲問道:“那小哥就先與我說說,自我們分開之后,你是否直接進了清楓寨。”
“哼!被视畛捷p哼一聲,這老狐貍果然早就算計了自己,看來自己后面的路線,這老狐貍心中大概也有方向,張口回到:“自是進了清楓寨,現(xiàn)在我才明白,李大叔你所在的村莊,就在清楓寨邊緣。我只要向里走,必然會進到清楓寨范圍!
“好了,該我了!被视畛揭娎钶x還要張口問,立刻打斷道:“說好了一人一句,李大叔不要犯規(guī)!
“好好好,你問。”李輝呵呵一笑,攤手道。
“你就與我說說,當時見到我之后,為何先要引我進村子,后又改變主意了!被视畛秸Z氣平淡,詢問李輝道。
李輝聞言,呵呵一笑,臉上有些尷尬,看看皇宇辰,張口道:“小哥既已猜到,便沒什么可瞞你的了!崩钶x說著,抹了抹自己的胡須,掩飾尷尬:“自第一眼看到小哥,便知道小哥不是一般人。剛開始還打算將你引入村子,好好詢問一番。但后面看你走很長山路氣息不亂,便知你定是修煉之人。想著若進了村子,怕生事端,所以便將你支開了!
“若然不出我所料。”皇宇辰輕哼一聲,道:“然后你就打算讓我做個棋子,后面好有妙用了。”
“唔……這就算第二個問題了,不過當時確沒這個想法,無心插柳,卻不想真的又碰到小哥了。”李輝輕笑,并不忌諱。
皇宇辰淡然,問出這話,也是證實自己猜測。
“那小哥再與我說說,到了清楓寨之后的事吧!崩钶x沖皇宇辰一笑,低聲發(fā)問。
之后的一段時間,皇宇辰與李輝各自發(fā)問,均問出自己心中疑惑。
李輝主要詢問的方向,便是皇宇辰這幾日在蒼茫山中的際遇,皇宇辰與李忠兩人顯然是這場盜匪浩劫的幸存者,若想查清這浩劫的始末,皇宇辰的話至關重要。
對此,皇宇辰說了他進入清楓寨以及前往百林易市的事,但未說自己將侯策放出桎梏,因此事至關重要,卻是不能輕易與外人說的。
皇宇辰則是問了李輝這蒼茫山的具體情形,不過李輝回答的模棱兩可,也未有什么實際訊息。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都是問到了自己已經(jīng)知曉之事。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閉嘴,不再發(fā)問,腦中卻根據(jù)各自所言,飛速運轉。
半晌,皇宇辰?jīng)_李輝幽幽一笑,道:“這蒼茫山的事,怕是李大叔不能對我如實相告了!
李輝聞言,輕輕點頭,道:“小哥的問題多觸及帝國機密,這蒼茫山的事,怕我不能對小哥知無不言。”言罷捋了捋胡須,看看皇宇辰,又道:“不過方才小哥與我說的經(jīng)過,還有些疑惑之處,不知小哥可否告知一二。”
“既然大叔與我心中都有疑問,不如我再問大叔幾個別的問題吧。”皇宇辰笑笑,隨意說道。
“那自然是好了!崩钶x呵呵笑道:“若小哥能解開我心中疑惑,大叔我必會心存感激!
“感激倒是不必。”皇宇辰回道:“大叔若能保我二人平安,那便是最好了!
“呵呵!崩钶x笑笑,看看皇宇辰,道:“那小哥就先問吧,不過涉及帝國隱秘,還是不要問了。”
皇宇辰微微點頭,開口問道:“大叔,你可知從湛藍帝國,到祈天帝國,怎么走?”
“祈天帝國?”李輝眉頭微蹙,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熟悉,可為何有些想不起來了,思索片刻,回問道:“小哥你說的這祈天帝國,在何處?”
“滄瀾江畔!被视畛届o靜的看著李輝,心思澎湃。李輝身為帝國將軍,定會知曉更多消息,借這個機會,探聽一二,對以后行程,定有幫助。
“滄瀾江畔……”李輝思索一下,道:“滄瀾江畔,是大興的領土,確不知小哥說的祈天帝國,是……”說道這,忽然一拍手,道:“小哥說的祈天帝國,應是在兩江飛地吧,我就說這名字聽得耳熟。”
“大叔你知道?那怎么過去?”皇宇辰心中驚喜,到蒼茫山已有半月,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了解祈天帝國的事,心中又喜又急。
“知道是知道,不過怎么過去……”李輝皺著眉頭,看向皇宇辰,卻是欲言又止。
“大叔你明說,沒關系的!被视畛揭娎钶x皺眉,心中一緊,但臉上不動聲色。
“嗯……”李輝略作沉吟,道:“不知小哥到這祈天帝國,是有什么要事嗎?看小哥年歲不大,不像是去過那么遠的地方。”
“這祈天帝國,是我故鄉(xiāng),我是沒有去過,但卻是一定要去的。”皇宇辰語氣平淡,看向李輝,李輝在皇宇辰的目光中,看不出任何異樣。
“既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李輝看皇宇辰面色平淡,便不再追問,張口說道:“這祈天帝國,在兩江飛地,確實是在滄瀾江畔,不過若想去,卻是千難萬險!闭f完這話,李輝又看看皇宇辰面色,皇宇辰臉上古井無波,平淡的看著李輝,李輝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這帝國處在大興和黑金的邊界,若想到那里去,必然要跨越黑金帝國。不過黑金帝國與我們湛藍帝國是敵對關系,若從湛藍帝國出發(fā),進入黑金帝國,卻是千難萬險。”
“黑金帝國……”皇宇辰默默念著這個名字,抬頭問道:“這黑金帝國,距離此地多遠?”
“穿過整個蒼茫山,另外一邊,就是黑金帝國,粗略估算,應有幾千里路程!崩钶x看看皇宇辰,道:“若不是有蒼茫山這一天然屏障,兩大帝國早就相互攻伐,生靈涂炭了。”
皇宇辰聽聞這個數(shù)字,心中一驚,之前已經(jīng)知曉這蒼茫山地域極廣,卻不想橫穿過去,竟有幾千里路程?那此刻他們在這地方,也只是蒼茫山最邊緣之地。
“有幾千里路程?那這蒼茫山,真的是地域遼闊……”皇宇辰語氣低沉,心中卻有些駭然,即便無任何人阻攔,自己全速行進,出這蒼茫山,最少也要兩月時間。這還不算再橫跨黑金帝國,進不進得去帝國,還是兩說。
“沒有別的路線可以過去了嗎?”想了想,皇宇辰抬頭問道。
“有是有,不過就是比較困難。”李輝看著皇宇辰,幽幽道:“比之橫跨黑金帝國,也不遑多讓!
“還請大叔告知一二!被视畛娇聪蚶钶x,眼中透著誠懇,此刻聽到回家的事,卻再也不能云淡風輕了。
“這也不是什么秘密,跟你說說也無妨!崩钶x道:“這祈天帝國,本就在兩大帝國夾縫中,通過黑金帝國是一條路,通過大興進入,是另外一條路!毖粤T,只見皇宇辰目光卓卓,一直看著自己,又繼續(xù)道:“這大興帝國,因與我湛藍并不接壤,所以互為盟友,每過五年,便會安排各自帝國學院的優(yōu)秀學員進入對方帝國,交流學習,每次期限五年。通過這個方式,進入大興帝國,若得了大興軍方的首肯,一樣可以去到滄瀾江對岸去。不過這個方式,也是極其艱難的!
“所以,這長路漫漫,小哥,若你真的要到祈天去,其中艱險,卻不是話語能說的清的!
皇宇辰聽完,沒有說話,思緒萬千。卻不想這次開啟混元陣,竟將自己傳送到如此遠的地方。而且這黑金帝國,大興,自己以前從來沒聽過,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方才李輝所言,卻并不像說謊,這些消息并不是什么機密,也完全沒有說謊誆騙自己的道理。
皇宇辰思緒飛轉,此刻已然知道了歸去方向,剩下的,就要想想怎么做了;视畛叫闹邢胫,不由回頭看了看一直坐在自己身后的李忠。
李忠目光卓卓,也正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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