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想要問的,都問完了嗎?”李輝見皇宇辰半天沒有說話,不由開口發問。自己將皇宇辰留下,左右盤旋,無非是想問些關鍵信息,怎奈皇宇辰這半天,都與自己說些無關緊要之事,不由心中有些惱火,但又想皇宇辰修為高深,若一旦談崩了,爆發起來,先不說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即便外面軍士一起沖殺,也定有傷亡,壞了后面行動。無奈只能耐著性子,與皇宇辰聊了許多無關痛癢的事。
李忠目光卓卓,看著皇宇辰,他方才聽到兩人談話,已得知皇宇辰日后所去。自己雖不知什么是祈天,什么是黑金和大興,但從皇宇辰的態度來看,他要去的地方,是一定要去的。李忠心中卻暗暗下了決心:待給我爹報了仇,我一定跟師父走,去這祈天看看。
皇宇辰聞言,回過頭來,他看到了李忠眼里的光彩,卻不知李忠此刻心中在想什么,若此番能在李輝這里得到入城的令牌,李忠日后的安全,也有保障。至于清楓寨被滅,趙斌和王弘盛被殺之事,此事帝**隊都已參與進來,怕不是輕易就能解決的了。
“問完了,李大叔想問什么,直接問吧。”皇宇辰看著李輝,心里想著去祈天的事,思緒萬千。
“小哥,你方才與我說的并不詳細,你是說,百林寨的易市,盡數被人屠戮了嗎?”李輝捋捋胡須,輕聲問道:“那你們卻為何沒碰到行兇之人。”
“沒遇到行兇之人,也實數意外。”皇宇辰輕聲回道:“自清楓寨出來,到了這西及寨,就有人故意找茬,要將我綁了送到百林寨去,首領趙大哥動手殺了西及寨的幾個人,我們處理了尸首,中間又遇到些許麻煩,這才比之前晚到。”
“你們之后行跡,可否告知?”
“當時留了一個人,給我們帶路,因為后面的路,趙大哥也不是十分熟悉。”皇宇辰娓娓道來,將幾人進入西及寨,如何隱藏尸體,又如何讓人帶路,以及碰到蒼空商會車隊,深淵大坑,趙斌在大坑邊緣受傷之事原原本本的說與李輝聽,但直接將遇到侯策與無影兩人的事跳過,只說了因為趙斌受傷,幾人又要拿著給百林寨的貢品,所以才晚到百林寨易市。
李輝安靜的聽完皇宇辰的講述,微微皺眉,思索片刻,隨即又張口問道:“小哥你說的那個深淵,在何處?”
“應離此地不遠。”皇宇辰道:“李大叔不是派了巡查人員出去,想必不久之后就能有結果了。不過那深淵所處比較隱蔽,現在讓我去找,怕也是找不到了。”
李輝聞言,略微點頭,隨即又問道:“那這個蒼空商會的車隊,又是怎么回事?”
“帶路的西及寨人顯然是之前就知道蒼空商會車隊會經過,故此才故意帶我們過去,應是想著一擊必殺吧。”皇宇辰說著,將桌上的水碗拿起,又喝了一口,繼續道:“不過當時趙大哥動作較快,讓我們隱蔽下來,這才讓過了蒼空商會的車隊,不過后面看他們的車轍,拉著的應該不是輕物。”
“蒼空商會……”李輝腦中思緒飛轉,將皇宇辰與自己說的消息,與這幾日進入蒼茫山自己所見相互印證,想將所有線索串聯起來,但卻發現毫無頭緒。
“李大叔,方才我們見過的軍士,顯然之前經過戰斗,是不是遇到了屠戮山寨之人?”皇宇辰見李輝陷入思考,忽然發問,這一問題問的李輝一愣,抬起頭來,看向皇宇辰,李輝這個反應,皇宇辰聳了聳肩,道:“若是又涉及帝國機密,李大叔不說也罷。不過這些人也殺了清楓寨人,也殺了我趙大哥,我與他們,卻不可能是一伙的。”
李忠聞言,也目光卓卓的看著李輝,想從李輝口中知道一些愁人的消息。
“這到不是什么機密。”李輝搖搖頭道:“進入山寨之時,確實見到幾人,正在這山寨中,檢查尸身,見我們進入,立刻便想逃跑,我命人追上去,不料這幾人都是修煉之人,無奈只能誅殺,未能問出什么話來。”
李輝這么說,皇宇辰一聽就是謊話,他們奉命進入深山,見了人不立刻抓起,怎么能盡數殺了,就憑這幫帝**人,一般盜匪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即便是屠戮山寨之人,人數也不會多,遇到正規軍人,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除非幾人當場自裁,但絕不會出現下令誅殺的情況。不過李輝透漏了遇到敵人的事,這也印證了自己錢自己的猜測,行兇之人確實會回來查看,確保清理干凈。
皇宇辰微微一笑,也不深問,旋即直接伸手,將桌子上的兩塊入城令牌拿起,抓在手里。李輝見狀,先是一愣,旋即微微一笑,沒說什么。
皇宇辰將兩塊令牌盡數遞給李忠,讓他裝好,再回頭對李輝道:“李大叔,你看我這衣衫襤褸,能不能在寨里找幾件衣服?”
“呵呵……我看你氣定神閑,以為你早就習慣了。現在想起來要穿衣服了。”李輝聞言呵呵一笑,不由又大量一下皇宇辰,他此刻不止衣衫襤褸,全身也是污跡斑斑,不過那前胸的疤痕,卻歷歷在目,現在看了,微微皺眉:“小哥,你這胸前的疤……”
“陳年舊事了,大叔不必掛心。”皇宇辰擺擺手,打斷了李輝的話,四下張望一下,又道:“這屋子應該是西及寨首領的地方,能不能讓我進去找找,換個衣服?”
“哎?怎能讓小哥親自動手,看小哥一身風塵,怕也是疲累異常,不如今天就在這歇了,明日之事,明日再說吧。”李輝言罷,不等皇宇辰回話,立刻高聲道:“來人!”
推門之聲立刻傳來,方才進來的兩個軍士單膝跪地,高聲喊道:“屬下在。”
“帶兩個小哥找個房子,好生安置,給他們弄點水,去去風塵,再找些換洗衣物。”李忠面色凝重,囑咐道:“這兩位是客,不可怠慢。”
“尊令!”兩位軍士應了一聲,站起身來,走到皇宇辰與李忠身旁,沖二人雙手抱拳,道:“請!”
皇宇辰見狀,笑著搖了搖頭,李輝應已得到了部分他想要的消息,自己方才岔開話題,也是不想多說了,此刻令牌已然到手,他本想穿件衣服,便帶李忠回清楓寨去,但李輝明顯看穿了皇宇辰的想法,看來他并不打算這么輕易的將皇宇辰二人放走。
“兩位小哥稍作歇息,此刻外面并不太平,還是暫時先留在營中,若二位明日要回清楓寨去,我自會護送。”言罷,沖兩位軍士擺了擺手,兩位軍士對皇宇辰二人又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二人出門。
皇宇辰無奈,看了一眼李忠,微微一笑,又回頭對李輝道:“多謝大叔招待,小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言罷,拉了一把李忠,徑直朝外面走去。
兩位軍士一前一后,將皇宇辰兩人夾在中間,出了門去。
李輝慢慢走回堂前座位,坐在椅子上,陷入深思。
出了房門,此刻已是寒月當空,夜晚十分,院內的軍士仍再忙碌,大部分的兵甲武器已經收攏整齊,對方在山寨角落。幾名軍士仍在仔細檢查尸身,唯有此處,點了幾根火把。
一些軍士三五成群,應是已經完成當日任務,正湊在一起閑聊,手中都拿著行軍干糧,就著寨中井水,但說話聲音很低,聽不真切。
皇宇辰二人跟著這名軍士身后,到了后面一座木屋,軍士開門,請兩人進入,待二人進入屋內,一名軍士轉身離去,另外一名跟隨二人進入,取出火折,點亮屋內的燭火,一時燭火寥寥,照亮了這不大的木屋。
這應是一個普通盜匪日常休息的地方,兩章木床,一個木桌,幾張凳子,陳設十分簡陋,屋里連個衣柜都沒有,不過皇宇辰仔細觀察,卻在一個角落,看到一圈灰塵印記,旋即心中了然。
“這幫軍士應是將西及寨翻了個底朝天了,所有屋中的柜子,應都集中到一起,以便檢查。”皇宇辰心中暗道,自顧自的做到凳子上,不發一言,李忠站在皇宇辰身后,沒有坐下,手里現在還攥著兩塊入城令牌,不敢放進衣服里。皇宇辰給他的皮衣,穿著本就有些大,他生怕將東西放在懷里,丟了去。
“兩位小哥稍待。”將兩人引入屋內,這名軍士對皇宇辰二人一拱手,不等皇宇辰回話,立刻轉身,出門去了。
皇宇辰回頭看看李忠,李忠也看看皇宇辰,皇宇辰輕輕一笑,道:“小子,你怎么不坐?”
“不知他們要干什么,若是逃跑,怕我坐下之后動作不快。”李忠撓撓頭,說出一個莫名的理由來。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既來之,則安之。”皇宇辰拉過李忠,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道:“既然進來的時候沒動咱們,后面也不會動了。”
“剛才抓你的時候,怎么不反抗?”李忠眨眨眼,問道:“此刻進了這里,再想出去,可就的看別人眼色了。”
皇宇辰聞言,揉了揉李忠的腦袋,笑道:“你小子,不是挺聰明嗎?怎么關鍵時刻就犯糊涂,若是我動手了,你現在可還有命在?這些人都是久經沙場的軍士,殺人如麻,刀架在脖子上,我都不敢說全身而退,何況是你。”
李忠撥開皇宇辰揉自己頭的手,道:“后面怎么辦,咱們現在已經拿了這入城令牌,后面真要進鎮里去嗎?我爹的仇怎么辦?”
皇宇辰聞言,嘆了口氣,輕聲道:“目前來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此事變得更加復雜,現在軍方也插入進來,若是能跟著他們,對我們查證仇家,也有幫助。”皇宇辰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
“你有這種想法,為什么當時不直接跟那個將軍說?怎么看你剛才的樣子,是要直接走了。”李忠嘟囔道:“我們出來兩天了,我爹的尸首……”
“你不用擔心,若不出意外,明日我們就可出發前去清楓寨。”皇宇辰見李忠的樣子,知道他擔心趙斌和清楓寨內人暴尸荒野,無人掩埋,安慰道:“與這種老狐貍交手,不能實打實的明言。你沒聽最后他的話嗎,若咱們要回清楓寨,他可護送。照此來看,清楓寨雖名聲在外,但山門隱蔽,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找到的。”
李忠聞言,轉轉眼睛,想了一想,隨即點點頭,道:“你這么說挺有道理,不過現在已經這樣了,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正在此時,房門被對開,兩個軍士分別進來,一人手中捧著一個木盤,上面放滿烤肉,一人手中拿了兩套衣物,另一只手提了一個水壺。
兩位軍士分別將東西放下,一名軍士隨即又從懷中取出兩塊手帕,一并放在桌上,道:“二位客人請自便。”
言罷,兩人同時轉身,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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