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黑云滾滾而動,像是被風吹散,露出被遮擋的月亮來。
銀光灑落而下,照亮了兩人眼前景象。
幾名銀甲敵軍死在當場,面目全非。但一共死去的,也只有四人。
戰鵬飛微微喘息,手中提著佩刀,目光卓卓。
皇宇辰將大刀插入地面,慢慢平復洶涌的斗氣。
二人靜靜矗立,過了半晌,戰鵬飛恢復了些許,轉頭對皇宇辰輕聲道:“此地應距敵方本營不遠,你我還需將尸首簡單隱藏。”言罷,立刻彎腰,將地上敵軍的尸體扛起,向一旁山腳拽去。
皇宇辰見狀,也上前幫忙。兩人快速將四名敵軍拉倒山腳,并用周圍齊膝的青草掩蓋。
做好這些,戰鵬飛微微對皇宇辰揮手,示意二人繼續前行;视畛搅嗥鸫蟮,跟隨戰鵬飛腳步,二人趁著夜色,繼續向里面行進。
速度比之前慢了許多,二人謹慎前行,約過了半刻左右,前方傳來細微的嘈雜聲,兩人迅速躍上一處丘陵,雙眼微瞇,仔細向前方打量。
卻見面前遠處,隱隱有火光傳來,此處應是一避風山谷,從嘈雜聲和火光濃密來看,應是敵方本營無疑。
戰鵬飛見狀,立刻拉著皇宇辰,隱在丘陵一側,低聲對皇宇辰道:“前方不遠應便是敵方營地,但此刻已是夜間,視線受阻,無法探知周圍環境,你我還需屏氣凝神,慢慢摸過去。”
皇宇辰輕輕點頭,低聲回到:“敵方所處位置,應是一處避風山谷,周圍山上,也定有敵軍駐防。我們摸過去,先將哨點端掉,再做打算!
戰鵬飛點頭,二人定下策略,屏氣凝神,順著丘陵,向前方高地摸去。
越到近前,皇宇辰心中緊張感覺越是濃烈,若是正面對敵,反而沒有這種緊張之感。
二人趴在草地中,慢慢向前行進,到了對面高地,隱約聽到前面,有幾個聲音,正在低聲交談。
“這是出的什么任務,讓幾個散兵游勇耍的團團轉!币粋聲音低聲抱怨道。
“你小點聲。”另一個聲音立刻制止,道:“不要命了?不管出的什么任務,也是上面說了算的,你就只管聽命行事,哪這么多廢話!
“我也就是與你發發牢騷。”另一人聲音明顯降低了一度,道:“你說說,自這次出來,在山里搜尋敵軍,到現在毛都沒找到一個,咱們已損失這么多人了!
“你操什么心,將軍已經找到地方藏身之處,派了大半人馬過去,那幾人定是插翅難逃,守好你的夜,沒準明天天一亮,就能回去了。”
“我之前見了被偷襲死的弟兄,真是一個慘!绷硪粋聲音道:“幸好得了這個守夜的差事,要是讓我上去和這種敵人對壘,真是嚇都嚇死了!
皇宇辰二人聽著對方的聲音,慢慢向前摸索,借著月光,已隱隱看到前面幾人,正各自靠在樹木之后,或蹲或靠,隱藏己身,低聲聊著軍中之事。兩人緩緩靠近,并未引起對方絲毫警覺。
“別說那些沒用的了,若被巡邏的聽見了,說你動搖軍心,綁回去砍了,你說你冤不冤。”第二個聲音低聲而言。
此刻,戰鵬飛已然靠近一人,抽出隨身的匕首,忽然上前,捂住一人口鼻,匕首快速通入這人胸膛。此人死命掙扎,但瞬間,就軟了下去。
戰鵬飛輕輕的將這人靠在樹上,做成和方才一樣的動作,自己又爬了回去。說話之人距離戰鵬飛只有幾丈距離,竟未能發現戰鵬飛動作,此刻正看向另一邊,待戰鵬飛做完這一切,轉過頭來,見這軍士靠在樹上,一言不發,以為自己的話嚇到他了,心中竊喜,又輕聲道:“之前說你膽小,你還不信,讓我幾句話嚇的,都不敢出聲了吧。”
皇宇辰,此刻已然摸到近前,說話之人身后,還有一人隱藏,距離此人不遠,皇宇辰暗暗運轉斗氣,緩緩靠近,忽然上前,一手捂住這人摳鼻,一手斗氣快速運轉,直接拍在這人脖頸處,斗氣澎湃洶涌,直接進入對方經脈,攪動敵方斗氣,只一瞬間,對方經脈已然炸裂,雙眼死死的瞪著,七竅流血,死于非命;视畛捷p輕的將這人靠在樹上,再次趴在地上,隱藏起來。
說話之人見對方沒有回話,自覺無趣,又回頭對身后之人道:“我說你也是,沒事抱怨什么任務,今日讓隊長罰了,現在還不老實?”
皇宇辰二人經過觀察,發現此處隱藏的哨兵,只有四人。戰鵬飛此刻已到了另外一人近前,此人聽到方才之人說話,另一人未開口回答,自己低聲道:“你快別說了,他怕是嚇到了,此刻正瑟瑟發抖呢!闭f完這話,戰鵬飛 猛然躍起,捂住此人口鼻,匕首一閃即逝,插入此人胸膛,待他掙扎過后,又輕輕的將其靠在樹上。
“你說的也是!闭f話之人一邊說著,一邊轉過頭來,卻正看見一個黑影快速趴入草中,心中一驚,再看隊友,此刻卻正靠在樹上,細細看去,地上可見滾滾鮮血,匯成溪流,正沖自己流來,心中立刻大驚,剛要開口叫嚷,卻感覺自己口鼻被一股力量死死按住,瞬間胸前傳來撕心疼痛。自己死命掙扎,卻無濟于事,雙眼瞪大,立死當場。
皇宇辰將最后一名敵軍尸首靠著樹放下,自己又趴回草中,向戰鵬飛的方向,慢慢靠近。
戰鵬飛此刻,正想一邊高地,緩緩行進。
二人來到高地邊緣,探查周圍情況,見四周并無其他哨兵,心中才微微放心,但身形隱藏,卻未露出半點端倪。
“方才聽幾名哨兵所言,還有巡邏軍士 !被视畛铰曇魳O低,沖戰鵬飛道。
“你我小心,等待片刻,先解決了巡邏軍士再說。”戰鵬飛用極低的聲音回道。
二人簡單交流一番,紛紛閉嘴,屏氣凝神,等待敵方巡邏軍士到來。
過了片刻,一陣金屬摩擦之聲傳來,皇宇辰定睛觀瞧,不遠處,三名銀甲軍士,手握佩刀,正沖二人藏身之處而來。立刻暗暗運轉斗氣,準備一擊必殺。
幾人緩步而來,不時查探周圍情形,甚是警覺,想必是之前被皇宇辰二人偷襲怕了,下了軍令。
三名軍士并非直沖二人前來,而是奔著之前四名哨兵隱藏之地而去。戰鵬飛皇宇辰二人緩緩起身,慢慢向這個方向摸去。
一名軍士來到哨兵身前,輕聲問道:“如何?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事情?”
然而,他并沒有得到哨兵的回答,心中疑惑,正要低頭看去,卻感覺自己胸口一涼,低頭一看,只見一并散著寒芒的刀劍,從自己胸膛刺出,疼痛瞬間刺激腦海,這人剛要拼命喊叫,脖頸處又是一涼,整個人倒了下去,黑暗襲來之前,只見兩個黑影,直沖剩余兩名軍士而去。
皇宇辰二人速度極快,幾乎未發出任何聲響,已將三名巡邏軍士解決。并快速將三名軍士尸體拉倒一旁,用青草掩蓋。
至此,這一片區域,應該已肅清,包括哨兵和巡邏兵士,已然完全解決。
“哨兵巡視都有時間,若過了時間未回大營,定會引的敵方關注,到時會拍另外軍士前來探查!睉瘗i飛將地方軍士尸體藏好,輕聲對皇宇辰道。
“那我們現在如何?是繼續等待敵方軍士前來查探,繼續擊殺。還是現在就摸進營中去。”皇宇辰低聲問道。
戰鵬飛沒有說話,只是彎著腰,貼著幾顆大樹,又到了方才兩人藏身的高地,趴在巖壁上,凝神向下觀瞧;视畛礁诤竺,也向下看去。
下方向前不遠,便是敵方營寨,圍攏幾顆大樹,竟還用簡易幕墻遮蓋,形成城墻樣式。里面幾處篝火,影影倬倬,幕墻外,仍有數名軍士守備,正左右巡邏。
皇宇辰眉頭微皺,兩人藏身之地到敵方營寨,最多不過二三十丈,以他二人的腳力,可一瞬到達,但對方拉起幕布,無法直接從上面看清營中事物,若貿然下去,中了敵方埋伏,那就不好收拾了。
“敵人還是十分謹慎!睉瘗i飛低聲道:“此刻無法分辨這到底真是敵方大營,還是故意放在這里引誘我們的。此刻且不可冒險下去。”
皇宇辰輕輕點頭,道:“既如此,咱們還是等營中軍士發現巡邏之人異象,打開營寨出來查看,等看清了營中事物,再做打算了!
“嗯,你說的倒是沒毛病,確實是個好辦法!焙鋈唬视畛蕉厒鱽硪粋陌生的聲音,這聲音極近,好似就在皇宇辰耳邊,不由大驚失色,猛然站起,大刀向后奮力一揮。整個人站了起來。
起身之后,定睛一看,卻見對面一個中年文士,一襲白衣,此人一雙眸子深沉睿智,頭發一絲不亂,正盤在頭頂。一眼看去,卻是玉樹臨風斯文優雅。此刻正沖著自己笑。
這笑容,映著慘白的月光,顯得格外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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