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衣物全被汗水打濕,皇宇辰用所剩無幾的火屬性元素烤了好一會,這才將兩人的衣物烘干,呂之卉風(fēng)情萬種的看了皇宇辰一眼,縱身一躍,從樹干上跳下,直接沖著齊正業(yè)的胸口就懟了一拳。這一拳雖然沒用什么力氣,但卻把齊正業(yè)打的有些懵。
呂之卉惡狠狠的瞪了齊正業(yè)一眼,轉(zhuǎn)頭對劉興安道:“你們看見什么了?”
劉興安愕然,然后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沒看到。齊正業(yè)在一旁捂著胸口,也趕忙搖頭,道:“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看見!”
“哼。”呂之卉又白了齊正業(yè)一眼,回過頭去,正看到皇宇辰從樹干上下來,身法輕盈,似有似無的暗紅色光暈包裹著他的身軀,呂之卉瞬間想到了方才的事情,臉一下又紅了。
皇宇辰落地,看了一眼呂之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沖劉興安道:“師兄,你們怎么在這?”
“你還問我?”皇宇辰不問還好,一問,劉興安的氣就不打一出來,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皇宇辰的衣領(lǐng),怒道:“你他娘的,長本事了,二話不說回頭就跑,你知道里面有什么嗎?出了什么問題,你讓我們怎么交代!”
皇宇辰自知理虧,嘿嘿干笑,也不辯解。自己之前做的事情確實有些愚蠢,不過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這種行為并不是故意為之,當(dāng)時他只覺得自己胸悶非常,必須要出去宣泄一番。
“行了,快點松開。”皇宇辰還沒說什么,一旁呂之卉卻不干了,上前一把拉開劉興安,呂之卉的手勁極大,捏的劉興安的手生疼,呂之卉轉(zhuǎn)而給皇宇辰整理好衣領(lǐng),沖劉興安道:“有什么話回去再說,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說完,也不管劉興安和齊正業(yè)的反應(yīng),抓著皇宇辰的手就向身后而去,速度越來越快。
“哎!等等我們!”齊正業(yè)一看,趕忙喊了一聲,趕緊跟上兩人,光憑他自己和劉興安兩個要想摸回去,怕是要很長時間才行。
一路無話,幾個人返回居住的洞穴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這一趟出去皇宇辰的消耗還是有點大,不過心情已經(jīng)有很大的好轉(zhuǎn),發(fā)泄了一下,將心中煩悶的感覺也掃清,不再像昨日那樣心中難受了。呂之卉反而是紅光滿面,因為兩人奔襲之后的小插曲,讓呂之卉有些心花怒放的感覺,兩個人的關(guān)系因為這一次的經(jīng)歷,變得更加緊密了。
四人回到洞穴內(nèi),直接坐在了皇宇辰居住洞穴的桌子邊,昨夜呂之卉崩開的繃帶碎片還在,白花花的一團,皇宇辰看了抿嘴一笑,伸手將桌上的碎屑清掃干凈。呂之卉去里屋換衣服了,之前的衣物確實有些單薄,而且被汗水打濕了一次,現(xiàn)在雖然被烘干了,卻還有些不大舒服。
清理完桌子上的碎屑,皇宇辰坐在劉興安對面,輕描淡寫的道:“昨天晚上碰到一個人,很強。”
“你碰到其他人了?”劉興安聞言一愣,他以為皇宇辰是被呂之卉抓住的,兩個人根本沒有見到其他人。
“對。”皇宇辰輕輕點點頭,道:“咱們碰面的地方再向里邊,距離不算近,這個人的功法有些特殊,如果不是出其不意,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皇宇辰說起來輕描淡寫,但其實內(nèi)心還是有些后怕,昨夜見到的那個白衣人,很明顯就是呂之卉口中的那種修煉特殊功法之人,此人的身份怕不是祈天進入其中的不法之徒,很可能就是來自于春湖永城。
“你仔細說說看,到底哪里不同。”齊正業(yè)再一旁插話道:“弄清了他們的虛實,咱們進去的時候才好辦。”這個時候,齊正業(yè)也不再說什么進去送死的話了,很明顯,如果把皇宇辰說急了,他真的一個人進去,他們兩個還真沒什么辦法。
皇宇辰點點頭,將昨夜遇到白衣人的情況事無巨細的全盤拖出,包括他新研究的兩種火屬性元素的使用方法,以及如何脫身的。
“被你這招打中,還有的活?”齊正業(yè)聽完,目瞪口呆,看著皇宇辰,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皇宇辰的描述,他使用的方法是將大量的火元素能量打入敵人體內(nèi),然后在一同引爆,這就好像在人的體內(nèi)點起了一把熊熊烈火一樣,要知道火屬性能量可不是火焰,這種能量本身就是火焰,或者說是一種更為濃縮的高溫能量,光是進入一般人的身體都無法承受,更別說燃燒了。
“到底是什么效果我不知道,也不知道這個人死了沒有。”皇宇辰如實道:“不過這個人的術(shù)法太詭異,我怕真的無法勝過他,所以徑直跑了;深入那么深的叢林中,誰知道還會碰到什么。”
“你還知道害怕?”劉興安沒好氣的看了皇宇辰一眼,道:“不是你跑的時候了,怎么追都追不上,你這一個月進步不小啊,這速度都超出我的認知了快。”
劉興安的這一席話很明顯帶著情緒,皇宇辰也沒辯解,只是沖他輕輕一笑,算是道了歉。
“呂小姐怎么說?這個人的身份她知道嗎?”劉興安看到皇宇辰的樣子,輕輕嘆了一口氣,拿他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將話題轉(zhuǎn)移,當(dāng)然,語氣還是沒好氣。
“看來他們認識,等她出來一問便知。”皇宇辰道。
“他是我父親手下的。”這時,呂之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皇宇辰轉(zhuǎn)頭看去,看到呂之卉換了一身湛藍色的長裙,陪著她如同瀑布般的長發(fā)和絕美的容顏,讓他一時看呆了。
呂之卉出來的樣子同樣讓齊正業(yè)和劉興安看的一愣,不過兩人很快反應(yīng)了過來,彼此都干咳了兩聲,聽到咳嗦聲之后,皇宇辰才緩過神來,沖呂之卉咧嘴一笑。
呂之卉面帶微笑的看了一眼劉興安和齊正業(yè),而后十分自然的走到皇宇辰身側(cè),坐在他身旁的椅子上,不過此次卻沒有依偎在皇宇辰身上,讓他心中頗有些失落。
“這個人從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大概有十年了。”呂之卉坐下之后,沖劉興安道:“也就是十年前,我父親放棄了沙城城主的身份,進入了荒林之中,而我繼承了沙城。”
“你不是還有一個兄長嗎?他在哪?”劉興安還沒開口,皇宇辰卻搶先一步問道:“一直沒聽你說起過你兄長的事情。”
提到自己的兄長,呂之卉的雙眸略微暗淡了一些,好似勾起了什么傷心的往事:“也是十年前,兄長神秘的失蹤了,不知是死了還是跑了,總之到現(xiàn)在都了無音信。”
“你就沒問問你父親?”皇宇辰一愣,問道:“你兄長也是他的兒子,不是嗎?”
“問?他根本漠不關(guān)心!”呂之卉的眼中忽然透出一股狠辣的神色,這神色稍縱即逝,轉(zhuǎn)而語氣在此低了下來:“他根本對我們不聞不問,別說兄長失蹤了,我想恐怕我們兄妹就算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有什么反應(yīng)的。”
皇宇辰聞言沉默了,他無法理解,什么樣的父親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自己的親生骨肉失蹤了,居然一點都不著急嗎?
“這個忽然出現(xiàn)的人,和你兄長有關(guān)系?”半晌,劉興安才開口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現(xiàn)在還真的對呂之卉有點發(fā)憷,這女人真要發(fā)起脾氣來,可不是自己能攔得住的,恐怕現(xiàn)在也只有皇宇辰說的話她會聽一聽。
之前兩個人在樹上的情況,其實劉興安和齊正業(yè)都看在眼里,但這種話卻是絕對不能說的,皇宇辰和呂之卉的關(guān)系有了非常微妙的變化,而這種變化也直接影響到了齊正業(yè)和劉興安。皇宇辰對呂之卉的態(tài)度明顯要比對林依依好許多,或者說有很大區(qū)別,這女子很可能以后會長期跟在幾人身邊,還是盡量不要得罪的好。
“這我不清楚。”呂之卉輕輕的搖搖頭,道:“我只知道他出現(xiàn)后不久,兄長就失蹤了,到底和這個人有沒有關(guān)系,我從來沒問過,因為我知道問了也得不到答案。”
“他到底是誰?”皇宇辰眉頭微微皺起,感覺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秘密。
“許是從春湖永城來的吧,我不清楚。”呂之卉輕聲回道:“我只知道他是我父親的左膀右臂,戰(zhàn)力極高,通過沙城進入?yún)擦值拇蠖鄶?shù)祈天人,也都是經(jīng)過此人的手送進深林之中的。”
“送給……他們吃掉?”皇宇辰小心翼翼的問出了這句話,他在想,是不是有可能呂之卉的兄長就是被送進了春湖永城,按照呂之卉的說法,是被吃掉了。
呂之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皇宇辰見狀眉頭緊皺,劉興安和齊正業(yè),陷入沉思。
很明顯,昨夜皇宇辰一通亂跑,居然真的跑進了呂之卉父親的領(lǐng)地之內(nèi),而這個白衣人為什么忽然出現(xiàn),卻沒有辦法解釋,他好像是在那里等著他們一樣。不過從此人對呂之卉說的話來看,也根本不想是圈套的樣子。
皇宇辰雖然對呂之卉有好感,但卻并不代表他會完全相信呂之卉;雖然兩人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十分親密,遇到危險的時候兩人也都會為對方挺身而出,但這并不代表呂之卉就不會做一些皇宇辰不知道的事情。
蠻荒叢林之中的水.很深,從昨夜的短暫交手,皇宇辰心中就有數(shù)了。為什么春湖永城能夠允許呂之卉成為林地邊緣沙城的城主,這其中一定還有一些自己并不知道的內(nèi)情,而這些內(nèi)情,卻也不能直接開口去問的。一旦問道關(guān)鍵地方,如果呂之卉真的有什么隱瞞或違背自己的事情,那場面可能無法收拾。
所以說皇宇辰和呂之卉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微妙,互相喜歡是一定的,但卻不能彼此完全的袒露心扉,皇宇辰有皇宇辰的秘密,而呂之卉,也有她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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