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幾日,一切風平浪靜。
敕康城城門大開,恢復了往日不拒來者的樣子,只是這幾日進出敕康城的人明顯多了很多。
王俊良一直在忙碌,他已經大概弄清了敕康城潛藏的修煉者分為多少個陣營,只是這些消息還要進一步確認。
因為人數眾多,而王俊良只有一個人,做起事情來難免捉襟見肘,而在這件事上,皇宇辰不可能給他增加人手。
他不是沒有想過策反幾個修煉者為己所用,只是這些人的身世都還是個迷,現在做這些根本無法確定其目的,暫時也只能讓王俊良一個人頂上。
莊樂賢這幾日有些愁眉不展,他幾乎將所有審訊的辦法都用上了,但那個黑衣人還是什么都不說,意志堅定的讓人難以想象。
這樣的人所效忠的勢力,已經足夠引起皇宇辰重視,莊樂賢的手段皇宇辰還是略知一二的,對于死氣他雖然知道的不多,但卻真正的見識過死氣的威力。
面對比死還要難受的折磨都能挺的過來,這黑衣人的確讓人另眼相看。
尹才離開敕康城之后,就再也沒有消息傳來,不過皇宇辰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他,比起其他人來,他的任務還算是輕松的。
至于疾影,從那日他自城主府大廳離去,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皇宇辰不知道他去了哪,連素容都輕輕搖頭。
皇宇辰十分擔心疾影,害怕他做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來,疾影臨走之前和皇宇辰說的幾句話,都好像是在說遺言。
要不是素容堅定的認為疾影不會做出格的事,減輕了一些皇宇辰的擔憂,他可能會把自己憋瘋掉。
王俊良的事情皇宇辰不打算出面幫忙,也沒有辦法出面幫忙,但對付這個黑衣人,皇宇辰還是想到了一些辦法。
在陣法之中,有一種極強的幻術陣法,能夠讓人迷失其中,這種陣法對付現在的這個黑衣人,應該是再好不過了。
只是這種手段有些陰損,如果不是事出緊急,他絕對不會用的。
巨人跟在皇宇辰身后,來到了敕康城幽暗的地牢之中,莊樂賢坐在一間牢房的門口,明顯感覺到他臉上帶著一絲氣憤。
幾日都沒有任何成效,這對于眼高于頂的莊樂賢來說,無疑是很大的失敗。
他轉過頭,看到皇宇辰從門口走進來,站起身,走到皇宇辰身側,輕聲道:“你來做什么?”
皇宇辰看著他,輕輕一笑,道:“看樣子你的辦法沒什么效果,我還有幾招,必須要用上。”
莊樂賢聞言眉頭皺起,一臉不情愿的樣子道:“我跟你說了我能搞得定,他已經快不行了。”
皇宇辰沒說話,而是走到牢房門前向里觀望,看到那黑衣人雙手雙腳都被鐵鏈牢牢扎在地上,人已然奄奄一息了,皇宇辰眉頭微皺,轉頭對莊樂賢輕聲道:“我看你是快弄死他了。”
“要是弄死他反而輕松。”莊樂賢一瞪眼,道:“我都懷疑這人會不會說話,從我見了他之后就一眼不發,連吭都不吭一聲。”
“打開吧,你有鑰匙沒有?”皇宇辰看了莊樂賢一眼。
莊樂賢雖然極不情愿,但皇宇辰已經親自來了,他也不好說什么,拿出腰間的鑰匙上前打開了牢房大門,皇宇辰進入,看了看黑衣人的狀態。
此時這人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在這樣下去,什么都問不出來,恐怕這人就先死了。
“地上的這些鐐銬,也先解開。”皇宇辰對莊樂賢道。
“解開,解開他怕會立刻就自裁。”莊樂賢看著皇宇辰,道:“這種死士早就將生死放下了,比起我們要問的信息來,他的命簡直就不值一提。”
“放心,他死不了。”皇宇辰微微一笑,伸出手,一條明亮的光線自他手中出現,滲入黑衣人的身體之中,正是祈天秘籍舞天困龍。
莊樂賢見此情形便不再說什么,上前打開了黑衣人身上的鐐銬。
舞天困龍術法,讓黑衣人只能坐在地上,根本無法移動分毫,但對于現在的皇宇辰來說,他已經將這個招數練到爐火純青了,舞天困龍.根本不會妨礙他本身的動作。
皇宇辰沒有過多的言語,之前莊樂賢肯定什么辦法都用了,他這次過來,只會直接使用自己的手段。
雙手快速滑動,一個個咒印出現在他面前,幾道金光閃過,半空之中出現一道明顯的符紙痕跡,皇宇辰輕喝一聲,直接將這符紙拍在黑衣人前額之上。
………………
黑衣人驚恐的看到黑煙覆蓋自己的手臂,一股奇癢立刻從手臂傳來,他不由自主的開始拼命的抓起來,只抓的自己手臂,血肉橫飛,但卻并不止癢。
“啊!!!”黑衣人聲嘶力竭的大喊:“殺了我!殺了我!!”
莊樂賢詫異的看著這黑衣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詫異的看看皇宇辰,皇宇辰輕輕向后退了兩步,對莊樂賢道:“問吧。”
莊樂賢看看皇宇辰,又看看這黑衣人,完全不知道皇宇辰究竟用了什么手段,他明明只是拍出幾個咒印,為什么會有如此效果?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會掉鏈子,他立刻裝作什么都清楚的樣子上前,走到黑衣人身前不遠,而皇宇辰此刻已經退出了牢房,舞天困龍術法也已經解除了。
這陣法咒印的效果比他想象的還要厲害,只是不知道黑衣人此刻看到的是什么。
“啊!!!”黑衣人奇癢難忍,瘋狂的抓著自己的手臂,一塊塊血肉被他抓的掉落下來,血肉橫飛,一時間,詢問間如同地獄一般。
不多時,黑衣人已經將自己的左臂抓的只剩骨頭,奇癢卻瞬間消失。
黑衣人滿頭汗水的抬頭看,只見莊樂賢正向他走過來,面帶微笑。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讓閣下受此罪,是在下失禮了。”黑衣人突然發覺,自己好像還被吊在半空,莊樂賢上來,將自己松開,將自己扶到墻邊靠下,回頭去拿他的衣物,披在自己身上,并從懷中取出一塊手帕,幫自己擦拭臉上的血跡。
“你少來這套!”黑衣人大喊一聲,直接將莊樂賢的手臂擋開,眼前的景象竟有些詭異,黑衣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除了幾道長期被禁錮的痕跡,并未有任何異樣。
“這……怎么回事……”黑衣人心中大駭,不知發生了什么。
只見莊樂賢站在黑衣人面前,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容。
“你,對我做了什么!”黑衣人大喊,看著莊樂賢,心底一種從未體驗過恐懼襲來,使其不斷向后退,可身后便是墻壁,他已退無可退。
之前那種鋼鐵般的意志好似在這瞬間就被瓦解,那種生生自己撕裂自己身體的感覺讓他觸目驚心,哪怕他接受過十分殘酷的訓練,但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種自己傷害自己的事情。
莊樂賢現在已經發現了一些端倪,黑衣人的手臂上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了一道黝黑的痕跡,不斷有能量波動從其中散發出來。
而此刻黑衣人已經方寸大亂,完全沒有留意到。
“先生原道而來,我可并未做什么,只是覺得招待不周,有些施禮罷了。”莊樂賢說著踱步向前,先是隨便拽了幾句不著邊際的話,而后一把抓住黑衣人手臂,詭異的黑氣又一次覆蓋黑衣人的手臂,一股奇癢瞬間傳來,黑衣人大吼一聲,另一只手不受控制的用力抓著手臂,一塊塊血肉落下。
不過在莊樂賢和皇宇辰看來,此人就是在瘋狂的抓自己的手臂,但因為隔著衣物,根本沒有造成什么實質的傷害,但黑衣人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驚恐。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瘋狂抓撓,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他惡狠狠的瞪著莊樂賢,之前的那種油鹽不進的狀態已經完全消失了。
不多時,黑衣人已將自己手臂抓成白骨,一片血肉橫飛,牢房之中滿地都是被黑衣人抓破的血肉。但在自己手臂被自己抓成白骨的瞬間,奇癢又消失不見,莊樂賢又出現在眼前;黑衣人只覺眼前一晃,自己又被吊在半空。
“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讓閣下受此罪,是在下失禮了。”莊樂賢再一次向黑衣人走來,將其從半空放下,扶到墻角,再一次回身去拿衣物,再一次披到黑衣人身上,黑衣人也再一次擋開了莊樂賢要為自己擦拭血跡的手。仿佛這一切不受自己控制,但感覺卻又無比的真實。
不一會,莊樂賢再一次釋放詭異的黑色霧氣,籠罩黑衣人手臂,黑衣人也再一次感覺奇癢難忍,將自己手臂抓成白骨,經歷了奇癢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一切又從他被吊在半空開始。
而真實的情況,莊樂賢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衣物就放在莊樂賢身邊的桌子上,他也是將兩條袖管挽起;而黑衣人卻是一直靠在墻角,兩人都沒有說話,黑衣人閉著眼,臉上表情不斷變化,一會驚恐,一會忍耐,一會扭曲。周而復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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