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夜宸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這一批軍資,有匠心閣最新研制的攻城弩,和最新改良的火器,十分珍貴。
匠心閣半年也才做出一批,現(xiàn)在丟了,朝廷就是要補充,也得等半年以后才能拿到。
火器進了水,就不能用。
攻城弩還能搶救一下,但被江水在泥沙中橫沖直撞,容易損壞,真打撈起來,也不一定能剩幾個完整的。
這樣一批軍資,墜江就等于完蛋。
“消息估計今天才傳到京城,您在江東,陛下肯定會派您調(diào)查此案!”
蕭清風(fēng)說道。
君夜宸道,“以本王的命令,調(diào)派幾個官員去西江出事地段查看。”
“王爺,你要先去西江那邊嗎?
長生教這邊我自己也可以!”
楚曦玉見此,立即說道。
“不急,此事不簡單,去早去晚都未必有用。
先把長生教解決,我們一起過去。”
剛好三艘軍資,墜江?
沒那么簡單。
……“公子,老爺讓您先去西江。”
長隨進來稟報。
俞安看著江東輿圖,毛筆在西江的地方畫了一個圈圈,不知思考多久,道,“寧王殿下肯定會派人調(diào)查,確實需要先派人去西江打探一二。
不過,江州這邊,我還不能走。
一旦楚曦玉揭露董壽和長生教的勾當,董家說不準要狗急跳墻,我得留在這里,必要時候幫他們一把,踩董家一腳。”
“但那楚女官還在養(yǎng)病,現(xiàn)在也沒什么動靜……”“我相信,她肯定會有安排。
如果她真的查不出來,那也只能送她一點證據(jù)。
長生教修邪術(shù),董壽喪心病狂,草菅人命,董家,這一次,必敗。”
……江州郊外,長生觀。
一個戴著斗篷的黑衣男子,摟著一個身著束腰彩裙的美人,走了進去。
這里是長生教的一個據(jù)點。
長生教的總壇隱秘,但整個江東到處都是這樣的道觀,主要負責(zé)接納普通教眾,斂財。
因為江東信仰長生教的教徒很多,不論早晚,道觀的香火不斷,十分熱鬧。
像這樣的地方,端一百個都沒用。
真正的核心人員,根本不在這里。
“公子要抽簽嗎?”
坐在一旁掛攤算命的道長問道。
君夜宸直接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擺在那算命的攤子上。
這是湖州分舵舵主的令牌。
以金城商行的情報網(wǎng),查到這里接頭,倒也簡單。
這算命的最近總是單獨接待一些特別的客人,這些人進了道觀,就再也沒有出來。
但有沒有什么接頭暗號,君夜宸就不知道了,只能隨機應(yīng)變。
多說多錯。
直接拿出身份令牌,簡單粗暴。
“你……”那算命的看了一下令牌,并沒有多言,而是道,“公子,請跟我來。”
君夜宸攬著楚曦玉,跟著他走進道觀。
繞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到了道觀后院一個齋房。
算命的將令牌,放在齋房里面一個盛著不知名紅色藥水的盆里,瞬間,那令牌就變成了黑色。
離開藥水,才重新恢復(fù)正常的白玉色。
“沒錯,是真的。”
那算命的將令牌歸還,道,“拜見舵主,在下是教內(nèi)的執(zhí)事,負責(zé)接待諸位舵主大人。”
君夜宸不動聲色收回令牌。
看來,令牌在發(fā)給各個舵主之前,就用特殊的藥水浸泡過。
如果只是按照模子偽造,第一關(guān)就會暴露。
根本不可能混進去。
長生教的防偽手段,有些門道。
“舵主可把人抓了?”
算命的問道。
君夜宸裝作風(fēng)寒,啞著嗓子道,“當然。”
“那就好!就差這最后幾個了!”
那算命的高興說道,“我立即派人去接那女子,舵主請隨我進谷。”
這顯然,就是沒打算讓各分舵舵主去地牢……不過在君夜宸預(yù)料之中,便很直接地告訴他,自己停在道觀門外的馬車里,就裝著被抓的女子。
進谷?
長生教的總壇嗎?
君夜宸這個冒牌貨什么都不知道,只能裝作高冷地點點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明白。
那算命的確定令牌的真實,十分放心,甚至沒詢問君夜宸叫什么名字,也沒問帶在身邊的女子是什么來歷。
直接就帶著兩人走了。
畢竟沒人能料到,竟然有人端了一個分舵,還敢冒充舵主來總部找死。
簡直就是送人頭。
湖州分舵那邊的事,被君夜宸處理的十分干凈,沒有任何風(fēng)聲傳出去,外人根本不知,湖州分舵,已經(jīng)沒了。
一行人剛走到道觀門口,正要上車。
突然有一個穿著藍色長衫戴著斗篷的男子,從隔壁的馬車走了下來。
“長老!”
算命的立即恭敬行禮。
君夜宸跟著抱拳,行了一禮。
在來江州的路上,君夜宸和楚曦玉都熟讀了長生教的各種資料和規(guī)矩。
當然了,金城商行能收集到的都是比較淺顯的,但應(yīng)付一般局面已經(jīng)夠用了。
比如長生教的高層都會掩藏面容,在外戴斗篷,在內(nèi)戴面具。
但穿的衣衫很好辨認。
分舵主和護法是黑色,長老是藍色,教主是白色,普通教眾是灰色……因為教眾分九等,以腰帶上的瓔珞數(shù)量區(qū)分,最高一等足足掛九個瓔珞,也算是另類的炫富了。
“新來的舵主?”
那長老顯然也認出了君夜宸的身份。
君夜宸十分客氣,“是。”
“你從哪里來?”
他望著君夜宸,問道。
君夜宸話音一頓,楚曦玉瞬間意識到了什么,搶著道,“湖州啊!我家男人是湖州分舵舵主!”
這可別是什么暗號啊!如果是暗號,她一個外人可以答錯,但君夜宸身為分舵舵主不行。
所以,先讓她試一試。
那長老冷笑一聲,“湖州?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楚曦玉心底一個咯噔。
糟糕!烏鴉嘴,還真讓她猜中了。
這還真是暗號啊?
你從哪里來?
湖州不對?
那應(yīng)該答什么呢?
“長老別急,她一個婦道人家,豈能知道。”
君夜宸不慌不忙,端的是淡然自若,“三個字,長老不屏退一下四周的人,再聽嗎?”
那長老臉色這才緩和了許多,“你們都出去。”
楚曦玉跟著那算命的,退到了門外。
沒一會兒,長老就送君夜宸出來了。
“教主的命令,最近嚴查。
還請諒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誤會了,現(xiàn)在態(tài)度變得十分客氣。
君夜宸道,“長老言重,應(yīng)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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