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苦笑道:“后生仔,多謝你,但這事你幫不上忙啊!”
“婆婆,你先別忙著拒絕,說不定真的幫得上忙呢?我有不少朋友是挺有能量的,也有一些媒體朋友……”杜清和想到那個省臺記者徐嘉嘉,這應(yīng)該算是一個媒體朋友了吧,還是官媒性質(zhì)的。
這個老婆婆一聽,眼神里閃過一絲希冀:“你們能幫我們告倒村長嗎?”
“這樣,你先把情況跟我說一聲,我看能不能幫得上忙。說不定啊,都不用媒體朋友出手的!倍徘搴托Φ。
老婆婆嘆了口氣,說道:“事情就是因為我家老頭子引起來的。當年選村長的時候,那個馬建就和我家老頭子結(jié)下仇了!
杜清和皺眉,這還有隱情?
老婆婆嘆了口氣說道:“我家老頭子一輩子做人堂堂正正,不會偷奸耍滑,也瞧不得弄虛作假。那年選村長,馬建給一大半的村民都發(fā)了紅包,要求大家選他。我家老頭子就是不肯,甚至要把這件事往上面捅。后來調(diào)查組也來了,但沒查到什么事。但是馬建就恨上我家老頭子了。所以這些年來,馬建一直暗中策劃,把我們家的田地搞成工業(yè)建設(shè)用地……”
杜清和愣了一下,連忙問道:“這個馬建,還這么有能耐?”
老婆婆苦笑道:“本來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我家老頭子那次是真火了,跟馬建吵了起來,他自己說出來的。他當村長這么多年,年年給鎮(zhèn)上打報告,說麻村需要建工廠,帶領(lǐng)鄉(xiāng)親父老走向富裕的道路?雌饋砉饷髡螅珜嶋H上包藏禍心,就憋著勁要把我們家的田地給征收了去。給鎮(zhèn)上打報告,圈的就是我們家的田地,給市里打報告,也是圈的我家的地。領(lǐng)導都換好幾茬了,起先是不同意的,后來禁不住水磨工夫,也就應(yīng)承下來了。”
杜清和明白了,這叫馬建的還真不是東西。
“這種人是真小人。 倍徘搴鸵灿悬c憤怒了,這賄選也就罷了,好歹你當了村長給村里辦點實事,大伙也就捏著鼻子認了?蓪嵤掳朦c沒做,就凈是想方設(shè)法報復(fù)不投選票的村民,這成何體統(tǒng)?
對于這樣的人,杜清和很想問,他的良心是不是給狗吃了?他爸爸當初為什么不把他射在墻上算了?
“可不是嘛,征收土地也就算了,你得賠償?”老婆婆苦笑道,“但是這馬建真的太賤了,居然把賠償款吞沒了,征收土地鬧了一年多,我們一分錢都沒見到。我兒子去跟他們理論的時候,還被打了。這也就算了,我兒子是去工地做工的,晚上下班的時候,被人蒙住了頭打了一頓,頭破了縫了六針,腿也給打得骨折了,現(xiàn)在都還躺在床上。還能有誰這么喪盡天良啊,就是馬建那個不得好死的……”
說到這,老婆婆眼淚都下來了。
杜清和也是義憤填膺,這已經(jīng)不是報復(fù)行為了,而是直接涉嘿!
“好一個村霸!”杜清和心中冷冷地說道,“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心中雖然憤恨,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于事無補了。杜清和來的時候就瞧見了,靠村口的那片田地,已經(jīng)被挖掘機挖出了一個大坑。別說種地了,種地瓜都種不了。很多人都以為,種地是有土就能種了,實則不然。就好像在北方草原一樣,上面那層薄薄的浮土能長出草來,但是,如果把這層浮土去了,下面就是沙子了。別說長莊稼了,長草都不行啊!荒漠化就是這么來的,所以說不是有土就能種東西了。
潘州的土地下面,大多是紅土。紅土其實不容易長作物,所以要進行土壤改良。比如要拿塘泥來進行綜合治理,或者一茬一茬種莊稼,再漚肥澆灌,經(jīng)過十幾年的改良,這土壤才算是高產(chǎn)。不然的話,單單是紅土,根本種不出什么作物來。
村長馬建就是這么賤,哪怕投資方?jīng)]授權(quán),他都找人過來,開著挖掘機把田地一鉤,得了,這片土地就是神仙過來,也別想種什么莊稼,種什么作物了。這也是強征土地的一種辦法,管你三七二十一,把房子給你推了,你從還是不從?
“婆婆,我能看看你兒子傷得怎么樣嗎?”
杜清和試探著問道,如果只是一般的骨折,他還是有辦法加快痊愈速度的。他也算是瞧出來了,沒有了田地之后,整個家庭的經(jīng)濟重擔就落在老婆婆兒子身上了。現(xiàn)在他兒子上不了班,家里的日子當真難過。
瞧瞧這屋子里的情況就知道了,跟豐祥村的村民也沒差什么。
特別是那孩子,城里的孩子像這個歲數(shù),早就送去幼兒園了。可這個孩子,還只能呆在家里。
老婆婆狐疑地看著杜清和,問道:“你……是想干什么?”
“我瞧瞧事情的真實性,拍幾張照片給我認識的媒體。這年頭都說無圖無真相,您說對吧?”杜清和編撰道,其實他就是想幫幫這家子,太不容易了。
老婆婆明白了,帶著杜清和走進了房間里。
其實他們的談話,房間里的漢子已經(jīng)聽到了。
到底是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對杜清和的話有點質(zhì)疑。只見半躺在床上的漢子平靜地問道:“你說要幫我們找媒體?”
杜清和點了點頭:“對,我想幫幫你們!
“為什么?”
漢子很實在,他不相信這世界上有這么好心的人。
“我先看看你的傷!
杜清和不由分說,按住了他的腿。
這是被鈍器硬生生打折的,杜清和一上手就用“醫(yī)藥”神通摸出來了。接骨也還算正,就是用藥不太靈,是一些民間的方子。老一輩的人,都很相信江湖上那些個跌打郎中,認為那藥好,敷上那么幾個月,骨頭就好了,沒有后遺癥。
當然了,杜清和也不是編排人家,確實是有這么一些個靈驗方子,但是終歸是少數(shù),好方子早就出名了,比如滇省白藥,那是響當當?shù)拇竺。而在江湖上流傳的這些,跌打醫(yī)生手上的這些,都是一些藥力不咋樣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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