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四十五章 輪回
“諸神的黃昏……就要來了，天災降臨，將滅世重生，一切都將歸為混沌，無人可以逃脫。”
他的語氣，透著一股蒼涼般的沉重與悲哀。
“天災？”秦風抓住了關鍵點：“何為天災，為何天災？”
“天災，便是天意，也是人為，有的人，便可人定勝天，言出法隨。”老者輕聲說道。
秦風沉默了一會兒，關于這一世的紀元終結，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了，于是問道：“前輩，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都有什么樣的存在，為何聚集在這里？”
老者搖了搖頭，道：“這里的恐怖與神秘，便是我，也不可盡知，雖然有些泄氣，但如實來說，我在這里，頂多算是看門的，里面的一些存在，不可想象。”
“神……在這里，也不算高等生物？”大黑狗震驚，這里有這般恐怖嗎？
在外界，神靈絕對算是一方強者了。
“不存于諸天萬界，聚集超脫時空之強者，莫言，莫想。”老者道。
“可是……無法之地？”小白貓突然出聲，這般問道。
那老者一愣，旋即微微點頭：“無法無道之地，匯聚天地萬變中的一靜之地，來頭不可想象，沒有起點，沒有盡頭，無窮無盡存在著，任天地窮極而變，唯有這里，始終如一，靜之不可動，動輒，滔天禍水。”
“何為無法之地？”秦風詢問小白貓。
大黑狗嘆了口氣，道：“所謂無法之地，可以用字面意思解釋，無法存在之地，或者說，不存之地。”
“不存之地？”秦風眉頭皺了皺，有些了解，卻不能盡通。
“若是有一天，末世大劫來臨，此地能否出戰。”秦風問道，這是一個關鍵問題，這里的恐怖，超出想象，或許天神界那些強大勢力都不清楚這里的狀況。
連神靈在這里都不算很強，毫無疑問，若是這里出戰，局面便會有很多變化，至少天之外邪魔想要攻克這里，難度很大。
老者眸子略有些恍惚，輕聲道：“何為滅世大劫？滅世，便可稱為大劫嗎？諸天萬界，數次大清洗，我們不是沒有經歷過，可結果呢！”
“什么意思？”秦風問道？難道以前也出現過這種情況？
“紀元覆滅，你們躲過了幾次。”小白貓嚴肅的問道。
老者搖頭，道：“許多記憶早就模糊了，雖然被毀滅，但依舊有不可想象的存在會磨滅一切，時間，一切事物都會被人為的磨滅掉。”
“有的時候，知道一些，反而會是大災難，不念不想，便能躲過一些清算。”
秦風聽得頭皮發麻，難道連這個地方都在躲避著什么，不敢念，不敢想，擔心被清算？
還有他們到底避開幾次紀元覆滅？
這個地方到底有多么的古老？
曾經，他以為這里的存在只有百萬年左右，現在看來，是在數十上百萬年，純血一脈被流放在這里，此地才暴露出來。
在更久遠的時代，他們一直坐看世事沉浮，時代葬滅，他們究竟在面對什么，又躲避什么？
“前輩，你們可知守墓人，提燈神，天帝，冥王等？”秦風問道。
老者微微點頭，道：“曾經的確有很可怕的生物進入這里，尤其是天地歸根的時候，我曾聽到有萬靈祈禱的鐘聲響起，也曾遠遠的看到，在黑暗中，一個人提著燈在行走，不曾回頭，不曾停下腳步。”
“他們都曾進入深處，與不可想象的存在交流過。”
“結果如何？”小白貓與大黑狗同時問道，面色有些緊張。
“不知道。”老者搖頭，道：“那兩人很恐怖，實力難測，而且道法縹緲，黑氣纏身，恐未來會遭劫。”
秦風聽聞，心頭一咯噔，想起那日在天庭遺址中，守墓人伏尸喪靈鐘，自我放逐無垠域外的場景。
那是應劫嗎？
秦風嘆了口氣，若是連那等人物都應劫了，這天下，還有人能阻止滅世浩劫嗎？
“前輩，過去，當世，未來，多時空，您是怎么看待的？”他問道。
秦風很想知道，這里面的存在，是不是無量塔推測那般，有外時空，或者未來人降臨。
老者怔了怔，想了一會兒，最后搖了搖頭，道：“此地很難說得清，是否存在多時空的匯聚點。”
“不過即便存在，他們也只是在等待，在見證，在取法。”
“也就是說，即便是末世浩劫，這里也不會出動？”大黑狗道。
這一次，老者沉默了很長時間，方才幽幽嘆道：“萬物都在輪回，人，事，物，時代，紀元，一切都在輪回，我等自問能超脫天地大輪回，可最后才發現，我們也不過是輪回之下的渺小之物，超脫紀元輪回，躲避大清算，可這一切，同樣處在輪回之中。”
小白貓聽得渾身白毛都是炸立起來：“你是說，紀元的輪回，只不過輪回的投影，有什么東西，在以紀元輪回為基點，繼續輪回？”
老者微微點頭：“一個人存在輪回，可以說是時代輪回下的輪回。一個時代覆滅，許久后又出現類似的時代，這就是時代的輪回，是紀元輪回之下的輪回，同樣，紀元也在輪回，也是更大輪回之下的輪回。”
“不管是個人，時代，還是紀元，都可看成一物在不斷的輪回。”
秦風聽懂了，紀元的整體輪回，也就是一個人在輪回時代下的輪回。
“輪回……一切都在輪回。”
秦風輕輕念叨著，本想來這里了解一些這里的密辛，結果卻陷入了很大的漩渦之中。
“能否打破這種輪回呢！”他輕語。
“一入輪回深似海，我等都在輪回，誰能超脫？”老者嘆道：“這一世，萬物都會迎來大滅絕，大寂滅，大破敗，所有的一切都會重歸混沌，然后進入下一個輪回。”
“一世又一世，一個紀元接著一個紀元，究竟為哪般呢！”秦風喃喃自語。
他不知道，就是今天這場談話，改變了他的人生格局，也因此，為這覆滅的紀元，迎來了一絲曙光，讓他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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