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她一點也不慌亂是嗎？”里爾問到。

    “是的。”皮特道：“并且思路也很清晰，把那個孩子安撫的也很好。”

    里爾點了點頭道：“還有其他的嗎？”

    “還有就是。。。我想她一定是有明確的目的地的。雖然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但是她像是并不十分關心自己將會去哪里。。。”皮特道：“那感覺就像是她是清楚一切的，有著自己的明確的目標，一點也不迷茫。”

    里爾聽皮特這么說，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她給你的感覺像是，對于自己的之后將會發生什么不是那么的擔憂？是這個意思嗎？”

    “好像是的。”皮特道：“如果她是個普通人，能有這樣的心理素質。。。這非常的不一般。至少在我看來非常的難得。”

    “我明白了。”里爾道：“我想知道你們和她解釋過，你們是來救她的嗎？”

    “沒有。”皮特立即道：“至少我沒和她說過。不知道約翰先生或者科特曼是否和她說過，但是我肯定沒有。”

    “約翰簡單的說過一句，但是并沒詳細的解釋，當時也沒時間解釋。”里爾看了眼皮特道：“這個我已經問過約翰了。他和我說了。不過之后她就沒和你提出過什么問題嗎？”

    “沒有。肯定沒有。”皮特道：“我記得我和她說的每一句話，因為總共沒說太多。”

    里爾點了點頭道：“我記得你說她對那附近很熟悉，對嗎？”

    “是的。這路都是他帶的。包括之后從瓦爾達4號沖出去后雖然是我在開車，但也是按照她的指示在開。”皮特道。

    “那你知道她是想去哪里嗎？”里爾接著問到。

    皮特佯裝回憶了一下。當時哪里是那個卡雅想要去哪里，而是皮特想要去哪里。但這顯然不能被里爾知道。在這點上他沒有什么擔心的，因為現在對于他與卡雅之間的情況都是他也只能是他來說。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于是皮特在回憶了一下后道：“當時她讓我往東北方向開。具體去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當時她就是這么說的。”

    “那她沒說具體的原因嗎？你們就沒簡單的溝通？”里爾疑惑的問到。

    “當然是覺得那地方安全吧。也沒其他原因了。當時我記得我就問了句，我該往哪里開。她也沒有明說，只是在給我帶路。”皮特說到。

    “她當時還是顯得很鎮定嗎？”里爾繼續問道：“和之前一樣？”

    皮特微微搖頭道：“當時情況很緊急。白俄羅斯人已經悄悄的摸了過來。那時她顯得有些慌亂。但僅此而已，我感覺她的狀態還好，在這之后指的路都很準確，沒讓我做錯路。在分手時，也很干脆，也沒顯得不知所措。”

    里爾點頭道：“她在那里會不會去找什么人幫忙？”

    “這。。。。我不知道。”皮特道：“但她在那里肯定有認識的人，我們之所以躲在瓦爾達區4號，這個地方就是她認識的人。如果她在那里認識其他人我想這時一個很正常的事。”

    里爾點頭道：“那我就明白了。”說完他想了想道：“看來這事比我想象的復雜。”

    “里爾先生，您是懷疑在那里有其他人幫助了她？”皮特問到。

    “對。不然根本沒發解釋為什么車還在，人卻沒了，并且始終沒發找到。”里爾說到。

    “那我們該怎么辦？”皮特不解的問到。

    里爾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準確的說我現在不知道。現在俄羅斯人肯定也在悄悄的尋找她們。”說著他拿出了電話一邊按下了一個號碼一邊看向皮特道：“我們得做些安排，就算我們找不到，也不能讓俄羅斯人或者白俄羅斯人找到。”

    皮特沒啃聲，而里爾電話也已經打了出去，并且這通電話很快便打通了。只聽里爾道：“你在哪里？好吧，我找你有事。我就在梅根的臨時辦公室中，好的，盡快。我在這里等你。”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皮特見里爾安排好了事便開口道：“我先回去吧。”

    “不用著急。”里爾道：“我約的是情報局的米勒，你應該見過。為了這次交換的事他也來到了柏林。要等一會兒他才能過來。我們再聊一會兒。”

    “好的，先生。”皮特說著重新坐了下來。

    “那么你以后還打算在黑爾美特繼續干嗎？”里爾問到。

    “當然。為什么這么問？”皮特顯得很意外的反問到。

    里爾點了點頭道：“因為你很快就會回國，然后開始正常的工作與生活。但是顯然這段經歷對你來說十分的糟糕不是嗎？”

    皮特聳了聳肩沒啃聲，但那樣子是個人都能看出確實不怎么樣。

    里爾微微嘆了口氣道：“對于這件事最后發展成了這樣，我很抱歉。這是沒有辦法的事。這次的事，情報局的損失非常的大，并且到目前，我們所做的事依舊是為了挽回損失，準確的說是挽回我們，我是說黑爾美特的損失。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額。。。我想我明白。”皮特說到。

    “不。”里爾搖了搖頭道：“你并不真正的明白。如果我們不能幫情報局把損失降到最低，把這件事的影響做到最小，那么最后倒霉的不會是情報局，而會是我們。黑爾美特肯定會分崩離析成為歷史。所以我們必須小心，不能再犯一點點的錯誤。一切都必須搞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真正的擺脫現在的困境。”

    皮特點了點頭道：“那么我們現在擺脫困境了嗎？我想我們已經盡力了。”

    “還沒到那個時候。”里爾道：“不過整個形勢在往有利于我們的方向發展。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就又能回歸到之前的狀態中了。”

    “明白。”皮特點了點頭道：“我想我們會挺過這關的。”

    “當然。”里爾顯得很有信心的道：“我想問你的問題，皮特，你有野心嗎？”

    “野心？”皮特在顯得疑惑的同時，腦子里也在快速的運轉著。里爾的這句話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意思？

    “對。野心。人干一件事總得有些追求。更別提黑爾美特這樣的高危工作。你來黑爾美特就只是為了賺錢嗎？就沒想過點別的？”里爾問到。

    里爾的話咋聽之下嚇了皮特一跳。因為他確實不是沖著錢來的，真正的目的是個秘密，而里爾這句話就好像是在敲打或者暗示他什么。不過轉念一想卻又不對。他如果懷疑自己了些什么，不可能是用這樣的方式和自己談話。

    “當然。。。除了錢。”皮特道：“我很想有一些成績。”

    “一些成績？”里爾笑了笑道：“那你現在應該已經得到了吧？就沒點其他的更高一些的追求？”

    皮特聳了聳肩道：“好吧，說實話，我有過想法，但是光靠想法不行。這還是得靠取得成績才行。”

    里爾點了點頭道：“有想法就夠了。安心在這里再待上一段時間吧。你會得到應得的，黑爾美特也會展開反擊。”

    “反擊？”皮特顯得很意外的道：“對誰的反擊？”

    里爾冷笑了一下道：“你說呢？現在我們在和誰做斗爭？”

    “俄羅斯人？”皮特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道：“我們怎么反擊？”

    “會有機會的。”里爾說著看了看皮特道：“你有信心嗎？”

    “當然。”皮特道：“不過說實在的和俄國人交手，都沒占到過什么便宜，甚至還很狼狽。如果能有機會好好教訓他們，那太好了。”

    “很好。”里爾道：“你會有機會一展所長的。不過以后你不太可能再去像之前那樣沖鋒陷陣了。我需要你去謀劃，去指揮行動，明白我的意思嗎？”

    “額。。。”皮特猶豫了一下，這顯然是在告訴自己在黑爾美特的前途一片大好，升職已經不算什么，更重要的會是得到重用，真正的重用。這無疑是自己一直以來在黑爾美特最想得到的。不過皮特沒有變現的太過急切道：“我明白，但我不知道能不能勝任。”

    “放心吧。”里爾道：“我看過你參與行動的那些報告，我認為你完全可以。并且不僅僅是我這樣認為。約翰還有多諾萬也都一致推薦你。我相信他們，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所以你應該自信點，明白嗎？”

    “是的。先生。”皮特突然站起立正道。

    “很好。”里爾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皮特道：“這樣很好。”說完他看了眼時間道：“去吧。回去好好休息，耐心等待，很快你的好時候就會來到的。”

    “是的，先生。”皮特答應了一聲后便顯得很高興的離開了，而就在他被帶回去的同時，米勒和梅根跟著進入到了辦公室中。

    “剛我看到皮特被帶回去了。”梅根進來后說到。

    里爾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和問了問他關于那個女人的事。”

    米勒聽里爾這么說看了眼他后坐了下來道：“有什么發現嗎？”

    “發現談不上。”里爾道：“不過我現在覺得，那個女人單獨跑了可能性十分的大。”

    “是嗎？”米勒皺了皺眉頭道：“這我也曾經想過，但是可能性大嗎？”

    里爾笑了一下道：“可能性最高的是落入白俄羅斯人手里或者俄羅斯人手里，可是都沒有。現在靠可能性來判斷顯然是行不通的。”

    “那皮特告訴了你些什么有用的嗎？”米勒問到。

    “信心。”里爾道：“在皮特的所說的，那個女人的表現來看，這個女人在她自己的心里應該是有著盤算和計劃的。”

    “這點我也注意到了。”梅根開口道：“那個女人的表現確實很有問題。但是要說計劃。。。這點無法確認。”

    里爾點了點頭道：“這點我也不確認，但是有一點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

    “什么？”米勒立即問到。

    “那就是在他們逃走時，我是說從瓦爾達區4號離開時，指路的是那個女人。”里爾說著看了看米勒和梅根道：“皮特告訴我，他當時只是想著離開那里，因為有人已經摸到了他們外面。并且他對于外面是什么情況幾乎可以說一無所知。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逃跑的路線是怎么樣的呢？皮特很明確的告訴我，他是按照那個女人的指示行動的。”

    “你的意思是。。。”米勒看向里爾道：“這女人不是慌亂中的亂指揮，而是有著明確的目標的？”

    里爾撇了一下嘴道：“我現在只是懷疑有這樣的可能。因為我從皮特的描述中，首先這個女人的心理狀態很不一般，一直都很平靜。特別是皮特說過，他把孩子哄的很好，從這點上就更能看出非常的厲害。”說著里爾笑了笑道：“我以前也哄過孩子，在我看來那可是個非常可怕的事。”

    米勒笑了笑一臉深有同感的樣子道：“也許那女人有什么絕招。”

    “不管有沒有。能在那樣的情況下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這已經是一件很不簡單的事情了。并且在這之后，明確的給出了逃走的路線。這很難說不是事先想好的。你讓我突然間告訴你從我家怎么逃走去機場，我都得好好想一會兒。”里爾說到。

    “那是你從沒考慮過這樣的問題吧？”米勒笑著說到。

    里爾笑了一下后道：“所以我想這個女人一定是想過這個問題的。那么之后當皮特讓他自己開車離開后，她便執行了自己之前就想好的計劃。”

    “按你這么說，這確實有可能。那就是說我們依舊有機會找到她們是嗎？”米勒問到。

    “我就是這個意思。”里爾道：“我想你應該立即開始行動。繼續尋找她們，現在俄羅斯人應該也在找。如果讓他們先我們一步找到了，那么這次交換很可能就要泡湯了。”

    米勒點了點頭道：“這我明白。不管如何都要確保她們不會落入俄羅斯人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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