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沒有繼續討論這件事，他轉而道：“那另外一次呢？你做了什么？”

    “另外一次？”說到這里，鮑爾達切夫的情緒便又迅速平穩了下來，好像又恢復到了之前的比較正常的狀態中，只見他輕笑了一下道：“另外一次，是你們的一個前蘇聯時期的干部，后來的一個企業家，寡頭，被總統先生惦記上了，想要逃走。這家伙為了增加自己的分量，還帶上了一個軍官，我記得是某個導彈部隊的軍官，軍銜是一個中校。這人帶著俄羅斯相關的導彈部隊的機密資料想要逃往英國。”

    “然后呢？那個人叫什么，不，那兩個人叫什么，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伊萬繼續問到。

    “2001年。一個叫維諾拉夫斯基，那個軍官。。。我記得叫契爾年科。”鮑爾達切夫道：“我把他們帶到了波蘭。然后，維諾拉夫斯基不幸身亡。呵呵。”

    “不幸身亡？”伊萬知道既然鮑爾達切夫這么說了，那么肯定是和他有關系，“死亡原因是什么？”

    “心臟病，突發的心臟病。好像是驟停吧。反正死了。”鮑爾達切夫顯得很輕松的說到，那樣子更加讓伊萬認定是這個家伙導致的。

    “真的是驟停？”伊萬繼續問到。

    “還能是什么。”鮑爾達切夫笑著看向了意外道：“你看，情報局的反應就和你差不多。你們都不相信他是正常死亡嗎？”

    伊萬冷笑了一下道：“我確實不相信那是正常死亡。那個軍官呢？他怎么樣了？”

    “他去了英國。”鮑爾達切夫聳了聳肩道：“那個維拉諾夫斯基確實是運氣不好。不過這也正常，擔驚受怕，東躲西藏，之前奢靡的日子過久了，一下肯定受不了。”

    “可是你們已經到達波蘭了。這已經可以算是脫險了不是嗎？”伊萬問到。

    鮑爾達切夫聳了聳肩道：“也許正是這樣大起大落的心情讓他的心臟沒能受得了。”

    伊萬根本不信的笑了一下道：“情報局一定和我一樣認識，這個人是遭到毒手，并且是你的毒手死掉的吧。”

    “證據。沒有證據。”鮑爾達切夫道：“你僅僅也就是懷疑，可是懷疑又有什么用？”

    伊萬也不糾結，只是好奇的道：“這個維拉諾夫斯基，也得罪過你？”

    “哈哈。一個蛀蟲罷了。死也就死了。你如果真那么有興趣，你可以去查查。這家伙以前很有錢，雖然比不上那幾個掌控了國家經濟的大佬，但也算是一方的地頭蛇。想要查他并不難。”鮑爾達切夫說到。

    “那么你覺得，回去之后，你會受到這些方面的調查對嗎？”伊萬問到。

    “對。”鮑爾達切夫道：“當然還有以其他一些事。畢竟這么些年了，總歸要有點什么。這兩件不過是我覺得比較容易被抓住把柄的。當然，還得加上這次。”

    “你預計你最后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下場？”伊萬繼續問到。

    鮑爾達切夫皺眉想了想道：“不知道。應該會被關起來吧，至少得做一番解釋。等解釋完之后會發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你的前途一片黑暗啊。”伊萬顯得幸災樂禍的說到。

    “差不多，伸手不見五指的那種黑暗，哈哈。”鮑爾達切夫像是并不怎么擔心的說到。

    “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和我們合作呢？”伊萬道：“現在如果你點頭，一切都來得及，我們會立即取消交換，立即把你帶回俄羅斯。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安全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之后可以真正的成為一個俄羅斯人。怎么樣？”

    鮑爾達切夫看著伊萬笑了一下道：“伊萬先生，你這是在騙小孩子嗎？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俄羅斯人？可能嗎？還保證？你拿什么保證？最重要的是，你們要的東西我不可能交給你們。這無關乎忠誠，而是如果我供出了我在俄羅斯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那么我這些年不就全都白費了？變的一文不值。那樣的話，我自己都沒法原諒我自己。”

    伊萬看了看鮑爾達切夫像是根本不信的樣子道：“就為了這個？”

    “對。就是這個。”鮑爾達切夫很肯定的點了點頭道：“所以別再浪費時間了。拿我去換回你們的人，情報局想對我做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他們想干嘛就干嘛吧。”

    伊萬看了看鮑爾達切夫，像是并不想放棄，“我覺得你還是應該考慮考慮。如果你回去了，你覺得還能和你的女人和孩子見上面嗎？他們也許真的會關上你一輩子。而如果和我們合作，你至少不用擔心這些。”

    鮑爾達切夫點了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但我還是那句話，我們合作不了。她們得靠自己。只能是這樣了。”

    伊萬聽他這么說，長長的嘆了口氣，雖然依舊不甘心，但是顯然這家伙并不是嘴上說說那么簡單，想要讓他就范，賽莫洛夫已經試過了，效果幾乎等于沒有。于是他看了眼時間道：“好吧，我勸你還是考慮考慮，人總得為自己打算打算不是嗎？你已經盡力了，應該對你自己已經有了交代。”

    “好。”鮑爾達切夫道：“我考慮考慮，不過我覺得我改變主意的希望幾乎沒有。”

    伊萬笑了一下道：“那好吧。如果改變主意就敲門。”說著便轉身敲了敲門，在門打開后走了出去。

    “盯緊他，不能讓他出任何的問題。”伊萬在叮囑了一下門口的守衛后便離開了這里，他得再次向老家伙尤尼斯做一次匯報。鮑爾達切夫剛剛說的那些，雖然沒太大的用，但也算是從這家伙身上得到的為數不多的還算像點樣子的。。。像點樣子的故事。至少可以對當年那個維拉諾夫斯基的失蹤和那個什么中校官的叛逃有個交代。

    在電話接通后，伊萬便立即道：“那個家伙就是個死硬分子。即便是知道自己回去后沒有好下場的情況下依舊不肯和我們進行任何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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