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鷹崖,獅駝嶺中的一處山崖的名字,此崖深千丈,山崖之巔常年有各種兇禽盤踞,因此被稱之為獵鷹崖。
獵鷹崖可以說是獅駝嶺中比較出名的一處區(qū)域,是東嶺兇禽的聚集之地。
今日,獵鷹崖上的兇禽都被驅(qū)逐了出去,此刻獵鷹崖上被戒備森嚴的人類部隊層層環(huán)繞。
那些人類修士神色嚴肅,數(shù)千人站在一起,沉默中竟是有一種可怕的壓迫力彌漫在獵鷹崖上。
而在獵鷹崖之巔,有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個落魄的中年男子。
“你們這么做,就不怕青云宗報復(fù)么!”
那皇袍中年頭發(fā)散亂,他雖然被綁著,但卻腰桿挺直,表情卻不怒自威。
自其身上,有一種皇者風(fēng)范彌漫,那氣場一點也不像是階下囚該有的。
這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正是蠻荒古皇。
蠻荒古皇雖然被擒,但卻并不屈服,神色淡定的嚇人。
在蠻荒古皇的前方,有一華袍男子負手而立,華袍男子的身邊,有數(shù)位黑袍老者,這幾人每一位的修為都不弱歸元境中期。
那華袍青年雖然只是歸元境初期,但那幾位歸元境后期的強者都對他畢恭畢敬的。
因為這華袍青年乃是天斷福地兩大少主之一的李景州少主!
“報復(fù)?那他們也得先有機會逃出去再說。此地方圓千里內(nèi)盡是我天斷福地的眼線,就算是一只蒼蠅都休想飛出去!”李景州不屑冷笑。
聽得李景州的話,蠻荒古皇沉默了,眼底有一抹怒氣:“李景州,你遲早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老天都不能收我,誰能讓我付出代價?等我修煉了血皇功,到時候神功大成,我可成為天斷福地新主。你覺得,青云宗會為了幾個小輩而與我天斷福地撕破臉皮么?”
李景州譏諷。
“少主,他們來了!”
就在這時,一個老者恭敬的在李景州耳旁低語。
李景州臉色一動,而后轉(zhuǎn)過身去,只見到在獵鷹崖的對面,一座斷崖上,有著幾個修士的輪廓浮現(xiàn)。
楚風(fēng)帶著古靈妃與李菲兒兩人一同來,而小狻猊等小獸們則都被楚風(fēng)安排在獵鷹崖外。
靠近獵鷹崖之后,古靈妃便四處張望,她很敏銳的就看到了在獵鷹崖上,有一座十字架,十字架上綁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父皇!”古靈妃激動呼喚,雖然只是一個輪廓,但古靈妃卻能通過那熟悉的感覺,判斷出來那正是她的父皇——古龍!
“妃兒,速速撤退!此地有埋伏!”
蠻荒古皇聽得那熟悉的聲音,也是抬起頭來,當(dāng)他瞧見古靈妃和楚風(fēng)等人的身影后,立馬暴喝提醒道。
蠻荒古皇可是知道,在獵鷹崖附近,埋伏著天斷福地的不少精銳,甚至還有歸元境后期的存在。
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是幾個小輩能對付的。
“你廢話太多了!”
李景州身邊,有一老仆臉色陰狠,猛地一爪探出,掏在蠻荒古皇的胸口。
“阿噗!”蠻荒古皇吐血,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那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這一爪之力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但即便是重傷,蠻荒古皇也是咬著牙,沒有屈服:“妃兒,快走!”
“父皇!”
古靈妃俏臉焦急,她沖著對面山崖上那幾人暴喝:
“你們這群混蛋,若是我父皇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定然不放過你們!”
“呵呵,東西帶來了沒有,如果你想要你父皇的命的話,就拿血皇功來換吧!”
李景州背負雙手,俯瞰下方楚風(fēng)等人,有一股睥睨的氣勢。
獵鷹崖是附近這幾座山崖之中最高的,而楚風(fēng)和古靈妃等人并未從獵鷹崖入口登上去,而是從獵鷹崖對面的那座山崖接近獵鷹崖。
楚風(fēng)等人所處的山崖,與獵鷹崖之間,隔著一道萬丈深淵。
“東西拿來了,你先放人吧!”
楚風(fēng)臉色凝重,沉聲道,他抬起頭望著李景州,殺意涌動。
“當(dāng)我李景州愚蠢不成?先把血皇功交出來,本少再放人!”
李景州淡淡道,背負雙手,傲氣凌人。
“一手交人,一手交貨,否則我不信你!”
楚風(fēng)冰冷道,他袖袍一揮,一道光華一閃而沒,楚風(fēng)的手中浮現(xiàn)出一部厚重的血色經(jīng)書。
那血色經(jīng)書散發(fā)濃郁煞氣,經(jīng)書被許多條鎖鏈鎖著,但也仍然無法壓制那恐怖煞氣沖天,猶如一道血色煙柱。
“如此濃郁的煞氣,不愧是傳說中的血皇功!”
瞧得那血色煙柱,李景州的目中浮現(xiàn)出一抹貪婪之色,他望著楚風(fēng),舔了舔嘴唇:“快快把血皇功親手送到本少面前,否則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在李景州的身旁,有幾個氣息恐怖的老者,冷冷的盯著楚風(fēng)。那般模樣,似是只要李景州一聲令下,那幾個氣息恐怖的老者就會對楚風(fēng)動手。
“呵呵,如果你敢亂來的話,那這血皇功你就永遠都得不到了。”
楚風(fēng)冰冷道,他將血皇功放在懸崖邊緣,只要他稍稍松手,血皇功就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
“你!你敢威脅本少?!血皇功若是真的丟了,本少要讓你碎尸萬段!”
李景州冰冷道。
“大不了人我不救了,反正我正打算找個安全的地方封印了血皇功,這片深淵不錯。你們?nèi)穗m然多,但我要是想走,你們還攔不住。”
楚風(fēng)淡淡道,無懼李景州的威脅。
李景州瞳孔一縮,立刻將那幾位天斷福地的護法都給攔住。
那深淵深不見底,如果血皇功真的墜下去,就算是歸元境強者出手,都不一定能找得到。
當(dāng)今天地中,只剩下了這一部血皇功基本功,若是丟了,可就真的再也找不回來了!李景州不敢冒這個險!
“少主!”那幾位老怪都臉色陰沉,他們實力極強,若是出手,擊殺楚風(fēng)不成問題。
“不得冒險!此物是我能否超越大哥,獲得父親青睞的關(guān)鍵所在!”
李景州沉聲道,他深吸一口氣,冷靜了許多,瞇眼望向楚風(fēng)問道:
“你想怎樣?”
雖然李景州不屑楚風(fēng),但這一刻李景州不得不稍稍妥協(xié)于楚風(fēng),為了得到血皇功,他可以付出一切!
“你帶著蠻荒古皇過來,與我交易,我們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楚風(fēng)淡淡道。
“休想!小輩,別以為老夫不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就是打算把我們少主欺騙過去,到時候?qū)ξ覀兩僦飨率郑 ?br />
那幾位黑袍老者低吼道。
“對,我就是要這樣做,你又能如何?要么同意我說的,要么我們誰都別想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楚風(fēng)冷冷道。
“你可別忘了,蠻荒古皇在我們手里,你不想救人了么!”
李景州咬牙,沉聲道。那幾位黑袍老者將載著蠻荒古皇的戰(zhàn)車給推到了懸崖邊上,只要這些人稍稍往前推一下,蠻荒古皇就可能連人帶車一同摔入萬丈深淵。
以蠻荒古皇這種狀態(tài),若是墜入深淵,必死無疑!
“父皇!”古靈妃玉手緊握,俏臉不由得有幾分緊張。
而楚風(fēng)卻目光閃爍,暗中傳音道:“莫要慌,他們不敢亂來!全權(quán)由我負責(zé)!你別插手!”
“恩!”古靈妃貝齒緊咬,不動聲色的點點頭,她雖然無比的擔(dān)心父親,但她也明白只有楚風(fēng),才能就得出蠻荒古皇。她若是胡亂插手,反倒可能誤了事兒。
“怎么?你真不打算救人?”李景州皺眉道。
“我當(dāng)然想要救人,但若是冒險太大的話,我會放棄。反正他不是我的父親。”楚風(fēng)淡淡道。
“少主,我聽說蠻荒古皇曾經(jīng)和楚風(fēng)有舊,兩人之間有私人恩怨,他與古靈妃也只是師姐師弟的關(guān)系,我們用蠻荒古皇來威脅他,怕是難以奏效啊……”有一個黑袍人低聲對李景州道。
李景州目光一閃,他凝望著楚風(fēng),雙方陷入到僵持之中。楚風(fēng)的手臂已經(jīng)超過了懸崖的邊緣線,隨時都有可能將血皇功丟入下方懸崖中。
而天斷福地的人也將囚禁蠻荒古皇的戰(zhàn)車推到了懸崖邊緣,只要再稍稍往前一寸,這戰(zhàn)車就會墜入懸崖中。
現(xiàn)在,雙方就看誰更需要對方手里的東西了……
雙方緊張的對峙,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空氣中的氛圍都變得無比壓抑。
“既然你沒誠意的話……”
幾分鐘后,楚風(fēng)有些不耐煩了,似是打算將血皇功丟入下方,嚇得對面的李景州面色大變,忙喝道:“本少答應(yīng)你!本少親自去取此物!”
李景州話音落下,楚風(fēng)的嘴角勾起一抹鬼魅的笑意:“終于上鉤了么……”
“不過本少有個提議。”李景州道。
“你說。”楚風(fēng)淡淡道。
“我們約定,一手交人,一手交貨,本少去與你交易血皇功,而本少的侍衛(wèi)則與她們交易囚車,我們雙方兵分兩路,公平交易。這是本少的底線,否則本少就算是拼著血皇功不要,也不能把人交給你!”
李景州沉聲道。
李景州的意圖很明顯,他不想自己一個人冒險。因此便自己去向楚風(fēng)取血皇功,而他手底下的人去和古靈妃、李菲兒兩人去交易囚車。
這樣一來,若是哪一方有什么變動的話,到時候也都互相握有把柄。
“此事危險。”
楚風(fēng)眉頭微皺,冷冷道。
李菲兒和古靈妃兩人都只是歸元境初期,若是對方偷奸耍滑,可能會讓兩女陷入危險中。
“我同意了,我不怕危險,我親自去將父皇帶回來!”
然而這個時候,古靈妃卻站了出來。
“古師姐,這有些危險啊!”楚風(fēng)沉聲道,他知道對方肯定會不老實的,這樣太冒險了。
“若是連這點危險都不敢去冒,我又如何對得起父皇的生養(yǎng)之恩呢?師弟,多謝你的好意,但此事我心意已決。”古靈妃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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