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這德行,一個逍遙圣地的內(nèi)宗弟子死了就把你嚇成這樣,你們南宮古族何時才有可能成為超越圣地級的勢力?”
楚風撇撇嘴。
南宮古族對逍遙圣地那般態(tài)度,讓楚風實在是無法茍同。
堂堂神將級高手,居然甘心匍匐在逍遙圣地腳下,楚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這種活法的。
“你還小,不懂修真界的規(guī)矩,在東天界,弱肉強食,比自然世界還要更加殘酷。
南宮古族只是一個弱小的家族,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舉族覆滅。”
南宮黑道。
天界實際上要比凡塵界殘酷多了,凡塵界再怎么亂,也都還有至高強者鎮(zhèn)守,比如蠻荒大陸的南宮古族,又或者幾大古族形成對峙。
這樣就能保持長期的和平,即便有戰(zhàn)亂,也是小打小鬧。
但天界則不然,那是一個殘酷的世界,遵循森林法則,弱肉強食。
一個幾億人口的大種族繁衍幾百萬年,但有可能明天就忽然被人連根拔起,徹底滅絕。
天界浩瀚,哪怕只是東天界都無比的遼闊,天界的各個角落每天都會有滅族之戰(zhàn)發(fā)生。
弱者,唯有依附強者,才有可能茍且偷生。
別說是南宮古族了,就算是圣地級勢力也不可能完全高枕無憂,幾天前他準備下界的時候就聽說在東、西天界交界處的一個圣地級勢力被滅掉了,不過那是有人復仇,殺上門來,把那圣地殺了個干凈,血流成河,男女老少一個不留。
“除非高高在上、近乎不朽的太古神朝,強者如云,帝者不朽,才敢安然自在,高枕無憂。”
南宮黑道,眼神中充斥著敬畏和羨慕。
整個東天界,不朽的神朝也就那么幾個,都是一方巨無霸,高高在上。
但那注定是和南宮關(guān)注沒有關(guān)聯(lián)了,那樣的大勢力吹口氣就能滅了他們南宮古族,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我不會過那樣的生活,將來我定能君臨天下!”
楚風淡淡道,南宮黑嗤笑:“年輕人,話別說太滿,有些事情只有等你到了那個境界才知道。
而且你能否活到那時候都是一個問題。
你殺了逍遙圣地的弟子,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蟄伏嗎?”
南宮黑已經(jīng)抱著必死之心了,這次逍遙圣地的內(nèi)宗弟子死了,逍遙圣地的長老肯定不會饒過南宮古族的,而楚風作為主要嫌犯,肯定是逍遙圣地的首要目標。
楚風,幾乎必死無疑了,而他南宮黑,也會因為辦事不利而跟著陪葬了。
“逍遙圣地什么時候會動手?”
楚風問道,雖然他很自信,但是逍遙圣地很龐大,他也不能不做任何準備。
“要對你動手的不是逍遙圣地,逍遙圣地只會給南宮古族壓力,讓南宮古族辦妥此事。”
南宮黑冷聲道,逍遙圣地龐大,整個南宮古族在對方眼中都只能算是螻蟻,更別說小小楚風了。
逍遙圣地才不會派人來殺楚風,真正要殺人的是南宮古族!“小子,看在你也擁有一部分南宮血脈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指點一二,只要你放我出去,并且跟我出去找逍遙圣地認罪,這樣或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傷亡。”
南宮黑慫恿道。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保護神子不利,逍遙圣地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但他是南宮古族的太長老,心底里還是有一絲期盼的,希望能讓傷亡減小到最小。
他、南宮塑、楚風三人去逍遙圣地認罪,說不得逍遙圣地會只懲罰他們?nèi)耍瑥亩M量保全南宮古族。
“我拒絕。”
楚風果斷拒絕,認錯?
他何錯之有?
他絕不會匍匐在強權(quán)之下!南宮黑要他像是南宮古族一樣窩囊,楚風絕做不到!“你太自私了!你怎么就不能為南宮古族考慮?
只考慮自己!”
南宮黑怒道,很生氣。
“你可以閉嘴了。”
楚風懶得跟南宮黑解釋,直接把山河圖收走,將南宮黑重新關(guān)進山河圖內(nèi)。
在南宮黑眼里,南宮古族就是一切,但在他眼里并非如此。
南宮古族從來都沒照顧過他們這一家的感受,甚至一開始根本就不認楚風是南宮古族的血脈,還稱楚風為“雜交”……既然如此,楚風又為何要在意南宮古族的生死存亡呢?
什么事情都是互相的,南宮古族不顧楚風和楚家人的死活,楚風也就不需要顧忌南宮古族如何了。
解決完南宮黑的事情后,楚風便開始養(yǎng)傷,這一戰(zhàn)對楚風損耗太嚴重,尤其是和南宮黑交手的那一段,挫傷了楚風的身體。
哪怕僅僅交手片刻,也給楚風造成了很嚴重的傷勢,若非是因為南宮塑忽然幫忙,楚風即便有山河圖和移山填海,想要囚禁南宮黑也需要付出極其嚴重的代價!“好在我有兩株神藥,不然光是這傷勢就得需要很多年。”
楚風將一串扶桑神果吃掉,補充了一些精氣,然后又掰斷幾節(jié)圣龜神藤的觸須,配合其他圣藥熬制成一爐藥湯,飲下之后楚風運功,不斷循環(huán)調(diào)養(yǎng)身體。
整個蠻荒大陸都陷入到混亂之中,各大禁區(qū)、各大古族,群龍無首了。
曾經(jīng)的巨頭楚門似乎遭受到了很嚴重的創(chuàng)傷,南宮古族似乎也損失慘重,因此一些強大的頂尖勢力蠢蠢欲動,打算從新奪回霸主地位。
整個天地仿佛又回到了遠古時代,諸圣爭霸,群神競逐,強者層出不窮。
楚門這些年來統(tǒng)治了不少的宗門和領(lǐng)土,但這一段時期那些曾經(jīng)被搶走了地盤的宗門又卷土重來,和楚門的人抗爭。
這些宗門的背后大部分都站著禁區(qū)之主,在暗中推波助瀾,導致那些試圖和楚門抗爭的超級宗門居然并不弱于當世巨頭楚門了。
楚門的高層對此根本就不在意,直接縮小楚門的地界,放棄了不少的領(lǐng)土,這讓修真界一片嘩然。
“楚門居然直接放棄了自己的地盤,這不像是楚門的風格啊!”
“聽說楚門的大神和天界大神一戰(zhàn)損失慘重,有不少大神都被打殘了,楚門興許是因為再無大神級高端戰(zhàn)力,所以才不敢和這些有了禁區(qū)之主扶持的勢力作對。”
“聽說那一戰(zhàn)楚風直接硬撼天界大佬一擊,當場就受了重傷,若非有一位天界大佬沒趕盡殺絕,那楚宗主都回不來了!那楚宗主怕是受了重傷,已經(jīng)無力再戰(zhàn)了。”
修真界各種傳聞爆出,楚門在修真界的地位一下子變得風雨飄搖。
禁區(qū)之主聯(lián)合起來針對楚門,各大宗門的人從各個角度蠶食楚門的地盤,種種跡象似乎都表明,楚門即將面臨大災(zāi)難了。
不只是外界,就連楚門的內(nèi)部,也是一片擔心與疑惑。
楚門的很多中低層修士難以理解那些大神的想法,有些弟子托關(guān)系去詢問楚門的長老和嫡系成員,結(jié)果楚門對此卻仍然保持沉默。
“在宗主出關(guān)之前,都不得亂來,等宗主命令!”
楚門某位副盟主級的人物站出來發(fā)話道,安定軍心,楚門的弟子和長老見楚門大神仍然健在,就都暫時安寧了下來。
幾天后,有一個賓客上門,尋找楚風。
這位客人身份特殊,楚門的那些大神無法做決斷,最終高層們便喚醒了閉關(guān)和休養(yǎng)中的楚風,楚風和那位客人在楚門的議事殿中會晤。
“你來有什么事情?
當日一戰(zhàn),你我已經(jīng)還清。”
楚風淡淡道,在楚風對面,南宮塑滿臉苦澀:“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的,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畢竟我對你和你娘造成的傷害太深刻,我今天來是想要來贖罪的。”
南宮塑今天來是帶著誠意的,他不想讓楚風用那種眼神看他,楚風畢竟是他的外孫,無論如何,他都要做點什么來彌補。
“你說吧。”
楚風沒有絲毫情緒波動,道。
“你的事情,我已經(jīng)把消息封鎖了,但是我拖延不了多久,神子長期未歸,上界南宮古族的人肯定會察覺到有貓膩,到時候必然會派遣強者來探查情況,我希望你和你娘都趕緊遠走高飛,走得越遠越好。”
南宮塑道,這幾日他沒回天界,不僅如此還封鎖了星門,生怕有人偷渡回東天界,為的就是要爭取時間。
他將上界來的那些人都給關(guān)押了起來,以免南宮黑那一脈的人走漏消息。
但南宮塑知道他不可能瞞住太久的,即便沒有人透出消息,但神子這一程本來就只是下界幾個月而已,如果到時候不回去,上界的人肯定會察覺到異常。
“你的這份心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我不會走的。”
楚風輕嘆一聲,臉色復雜。
可以料想,若是南宮塑的所作所為讓上界的人知道,定然是死罪難逃,但南宮塑還是做了,可見南宮塑的誠心誠意,這讓楚風對這個老人多少有點改觀。
“你不走,那難道在這里等死嗎?”
南宮塑問道。
“我不可能丟下自己創(chuàng)建的宗門和一起奮斗的兄弟姐妹遠走高飛,我若走了,他們必死無疑。”
楚風回答道,他可以走,甚至楚門的高層都可以走,但楚門并不具備舉教遷移至其他世界的能力,楚風不怕自己的財富丟失,那本就是身外之物,但楚風不能讓跟著自己的兄弟受到連累!楚風若走了,將來上界的人下來清算,楚門的下場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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