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很快醒轉:“簫楠要去哪兒?”
韓旋兒,慕淺淺,溫傾城等紛紛跟上,留下聽鳳樓眾學子猶自震撼。
簫楠,新生擂臺賽稱王后,于聽風樓展露驚人武技天賦,如此人物,會是天南廢物?真不知道謠言如何傳出的,那天南簫家有眼無珠,只怕會后悔莫及。
“可怕的武技天賦啊!”元青握緊拳頭,體會到和簫楠的差距,他必須立足開脈境,點燃龍脈之力,才有一戰資格。
凌戰云,北寒鋒,王飛鴻等更絕望,元青給簫楠提鞋都不配,他們天資不如元青,更沒資格和簫楠為敵。
“簫遠仙,有敵了!”簫痕也在聽鳳樓,看著消失的簫楠,唇角浮現譏諷,兩虎相爭,必有一傷,他可以積蓄實力,待到風云變化,將簫平山一脈踩在腳下,奪得家族大權。
簫楠已經走進武碑陵地帶,氣溫漸漸降低,蒼穹都比外界暗淡,一面面九尺高的武碑散發武字武輝,萬書頁林般,整齊一致的聳立著。
一萬八千武陵碑,占地五十畝。
人影或立,或站,或討論,或皺眉沉思,至少過百之人,不乏高級弟子和長老,甚至有四級武居的開脈巨攀。
武碑陵兩側是鎮陵者居住之地的武塔,塔面記載獎勵,和劍三思所言無誤,破譯三門任何品級的武技,可得特招令一枚。
另細述了對應的神丹獎勵。
“武技天賦很重要。”簫楠掃了一圈,武碑上的武技殘缺到可怕,破譯難度,分成了一級武碑,到九級武碑,級別越高,難度越大。
難度最低的一級武碑,也不亞于將九重劍劍武技拆分為千式!
他能將一氣劍,劍霸五斬,九重劍化簡為繁,又化繁為簡,帝武神魂的武技天賦很關鍵,可接近大成的人劍合一,讓他和劍武技有奇妙的契合度。
這才得以將劍霸五斬和九重劍當場學會,換做刀武技,箭武技,暗武技未必可以,想破譯一萬八千武碑陵,也得放在拳武技和劍武技上。
“闖過武煉山四千石階的新人王,來武碑陵了!”簫楠才挪動步伐,就驚動陵中許多武者,有不少見證過簫楠風采者驚呼出聲。
他們先前以為簫楠只是路過,現在看來是沖武碑來!
難道,他要破譯武碑?
溫傾城一行人趕至,許多聽風樓弟子跟在身后,他們只是單純好奇新人王行蹤,結果看到簫楠朝武碑陵來,一傳十,十傳百,群擁而至。
“狗屁的新人王?我只聽說天南出了個廢物簫楠,被堂兄奪去斗級九品神魂和未婚妻,也配闖武碑陵?”高昂的議論聲突然被諷刺聲壓下。
眾人只見武碑陵深處行出一群人,出言的是位鷹鼻男。
“金德諾?”簫楠已經行至一面劍武技三級殘碑前,聞言看去,來者有不少熟悉之人,鷹鼻男名金德諾,出身金家鎮,是簫遠仙故交,頓時眼眸冷厲:“你找死!”
金德諾和簫遠仙同歲,早早拜入青城學宮,天資不如何,修為至今不過元靈七重,曾經也照過面,沒有交集,現在竟敢挑釁,他只手可輾滅。
“廢物,你大膽!”金德諾頓時大怒,一位身穿紫衣長袍的男子攔住他,淡淡掃視簫楠道:“你眼前武碑為三級殘缺,三年來破譯者不下千人,無一人成功,勸你別白費力氣。”
“武碑陵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好好修行吧,雖說你被人奪去神魂,又為未婚妻背叛,經歷痛苦,難免心浮氣躁,可人需認命,遠仙那邊我自會勸一勸,有些事算了。”
他神色淡淡,像在說無足輕重之事,為簫楠好,舉手投足都散發著開脈境力量,筋骨點燃兩道元脈,為開脈二重境,難免不將元靈境的簫楠放在眼里。
千山慕,外門弟子排名第八十九位,今年十七歲,實力比楊北強,武技天賦也十分妖孽,可要說輕視新人王,有些好笑啊。
聽風樓前,簫楠戰勝開脈一重境楊北,實力完全不能用等閑元靈境視之,聽風樓中更展現驚人武技天賦,連授課長老,開脈五重境周志清都得俯首拜為師尊!
他何來的自信叫簫楠滾出武碑陵?
聽風樓,跟隨慕淺淺等到來之人神色古怪,人呀,怎么就那么自大呢?怕是還不知道簫楠的戰績!
“我需要簫遠仙憐憫?千山暮,誰給你的自信?”簫楠怒極反笑:“簫遠仙不過竊取我武果的盜徒,一年后,我自會上天劍宗奪回一切,將他骨頭一寸寸輾碎。”
“至于我要破譯幾級武碑,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簫楠冷冷的收回目光道,武碑陵將武碑劃分一到九級殘缺度,三級殘碑極難破譯,確實難到了不少武者。
可是他還是有自信,不會多此一舉。
千山慕是為首者,千家鎮弟子,一行人中實力最強,除外就是名藍月瑤的女子,修為也是開脈兩重境,兩人比金德諾和簫遠仙更親近。
昔年,他為簫家天才,未和簫遠仙決裂,彼此倒也客氣,如今簫遠仙拜入天劍宗,聲勢無雙,為了抱簫遠仙大腿,學宮相遇,竟齊齊針對于他,世態炎涼,足以可見。
“廢物簫楠,真以為成了新人王,就能和遠仙匹敵,也不撒把尿照照自己,妄想破譯三級殘缺武碑,配么?”
金德諾不顧藍月瑤攔阻,竟從原地消失,出現簫楠面前:“我來教你做人。”
身化影劍,劍如影直刺簫楠眉心,竟是盛怒之下,一舉奪簫楠性命!
影宮,黃級上品影武技,流影劍!
金德諾元靈七重境修為,釋放斗級五品神魂影燕,精通藏匿和速度,武技和神魂組合,快到肉眼難見,等若瞬移。
千山幕冷眼以對,未曾攔阻。自己也算好意,簫楠竟然如此不識抬舉,一年后上天劍宗奪回一切,做什么春秋大夢,遠仙可是第一劍峰首座親傳弟子。
可是他余光掃過,卻發現四周許多人神色古怪的看著他,頓生困惑,青城學宮的弟子都被新人王懾服了,竟不覺得他很可笑么?
“滾!”一聲驚雷龍吼響徹武碑陵,便見金德諾劍斷人毀,于空中慘嚎一聲,落回千山幕身前,卻已死無全尸。
簫楠衣袂微微飛揚,頭也不回,聲震九霄道:“我簫楠再廢物,也輪不到你們連廢物都不如的走狗輕辱,死一個金德諾,就是警告!”
“再犯,殺無赫!”
他如劍如神,一擊斬元靈七重,影宮武者金德諾!
強大的威勢,讓武碑陵矚目,少年鐵血,再展鋒芒!
“你!你!你!”千山幕手指簫楠,身為點燃兩道龍脈的強者,都難以置信簫楠竟然瞬斬金德諾,就算是新人王,實力也無理由如此強大啊!
震撼過后,便為憤怒取代:“你敢殺人!”
學宮除凌月峰,流云橋,南離洞三處之地,可是禁止自相殘殺!
千山暮身邊的人都被簫楠實力震撼,那一句‘殺無赫’在血液中滾動,帶來冰冷刺骨的冷意,一時間竟怨毒驚懼的瞪視簫楠,不敢再說什么。
可金德諾好歹是他們的同伴,就算先出手有錯,也不該被簫楠擊斃!
“我為何不敢?”簫楠淡淡道,目光仍然在身前的武碑陵上,迅速推演劍武技,金德諾要他之命,死有余辜。
“學宮有規矩不假,可沒說不容許反擊,簫楠不還手,難道等著被金德諾殺死?”溫傾城等人冷視千山幕,敢出手就要有死的覺悟,做人別那么矯情。
四周弟子深以為然,金德諾以元靈七重的卑微修為去招惹簫楠,死的不冤。
“武碑陵,禁私斗,再犯者,殺無赫。”鎮陵塔上遙遙傳來聲音,鎮住憤然的千山幕,他身軀一涼,倏然驚醒,朝向那個方向萬分不甘心的咬牙道:“是!”
“你變了,曾經的你有強大天賦,可心懷仁慈,是很多人心中的月光。”藍月瑤是個很美麗的女子,美人榜排名第九,此時目光落寞的望著簫楠。
少年曾經是多少人心里的神月,高高在上,溫暖如光,照亮人心,許多年輕武者以其為偶像,她曾經也是,可是如今的簫楠近在眼前,卻遠在天涯。
“我變了?”簫楠仰視石碑,聲音略有波動:“你不曾遭受抽魂廢丹之痛,親兄愛人背叛之苦,如何明白,死生契闊,唯剛者自強的道理!”
他摧毀一個少女心里最美的愿影,可是并不后悔,重來一次,還是如此,武道世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難道他要坐以待斃,任金德諾屠戮?
他當然知道藍月瑤為何如此,藍月瑤年長簫楠三歲,常隨千山幕往來簫家,年少時的簫楠喜歡追著她玩耍,少年覺醒強大天賦后,為她解決過很多麻煩事。
曾經,一劍為她斬馬家鎮輕薄子弟馬元琪。
曾經,一劍橫掃九位劫徒,自己負傷。
曾經,一劍上雪蓮山,尋來雪靈魚三道,贈她做生日禮物,少年感動了她,她也記住少年,可她今日因為簫楠的狠辣而失望,至少她心里的少年不存在了。
“藍師姐算了,仇恨蒙蔽一個人的眼睛,有些人根本不值得多說一個字。”一位十四歲的少年名夜歸真,充滿敵意的看著簫楠,朝身邊的藍月瑤勸解道。
“我們去破譯第九武碑吧,努力那么多時日,是時候破譯出來了。”
“今日,青城學宮將記住我夜歸真。”
“藍師姐,你也將因我夜歸真,而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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