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京城下了很大的雪,冬至已過,但是,溫度似乎更加的寒冷。
京城夏家的大院里,滿院子的雪沒有人打掃,地上到處都是雜亂的腳印。
內(nèi)堂的大院之內(nèi),站滿了夏家的男男女女,他們一個個現(xiàn)在雪地里,任憑鵝毛般的雪花飄落在他們的身上。
每個人都口冒熱氣,瑟瑟發(fā)抖。
正堂之內(nèi),家主夏康文,低頭坐在主位之上,所有的族老全都神色倉惶的注視著正堂中央的兩個人。
一個是夏康武,另一個則是被夏家派去曲城的那名直升機(jī)駕駛員。
“瘋子,他就是個瘋子!”
“他是魔鬼,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夏康武似乎失去了神智,口中一直念叨著所有人都聽不懂的話。
夏啟星復(fù)雜的眼神注視著場中的一切,雙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都插進(jìn)了肉里,血液從被插破的手心滲出,一滴一滴的落在身側(cè)的地上。
“爸爸,我們會不會是……做錯了!”夏啟星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想法。
夏啟星的這句話,并沒有得到回應(yīng),但是,在場的所有族老,每個人都因?yàn)檫@句話而渾身一顫。
錯了嗎?
夏康文沒有因?yàn)橄膯⑿堑倪@句話而發(fā)生任何的變化。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夏康武繼續(xù)念叨著。
夏康武的每一句胡話,都重重的敲打著夏家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
“他都說了些什么?”夏康文無力的問道,說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抬頭。
但是,誰都知道,他這句話是再問那名直升機(jī)的飛行員。
“他說,他說那是對景少的懲罰,至于為什么,他自己清楚!”
“他還說,如果說他是夏家的克星的話,那么,二老爺就是……就是夏家的災(zāi)星!”飛行員用顫抖的聲音回答夏康文的問題。
“克星?災(zāi)星?”夏康文口中喃喃自語。
“是啊……他的確是夏家的克星,在他面前,夏家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失敗了,甚至害了我們自己!”
夏康文心中有些懊悔,他看向自己的親兄弟,這個他最倚重的得力助手,心里的滋味,更是難以言表。
“當(dāng)初,素錦帶著那孩子回到到夏家的時候,我們也只是憤怒不滿卻還沒有將他當(dāng)做克星。”
“是二弟你,引來了景家人,而景家人卻帶來了鐘神算,那孩子從此成為了我夏家的克星,并且在以后的十幾年來,讓我們夏家活在恐懼與迷茫之中。”
“然而,他真的是我們的克星嗎?”
“然而,二弟,你卻真的是我們夏家的災(zāi)星啊!”
當(dāng)然,這些話他也只能心里說一說,他如何能夠?qū)⑦@些話說出口來?
所有針對趙巖和夏素錦的計劃,都是經(jīng)過他這個家主首肯的。
如果他說出這些話,那不就等于承認(rèn)了自己的錯誤嗎?
“爸爸!”夏啟星望著蒼老的夏康文說道:“景少他……腰部以下全都廢了,雖然暫時保住了命,但是,景家豈能善罷甘休?”
一夜之間,夏康文整個人又老了十幾歲,面容憔悴不堪,而此時的他,臉色更加的不好看。
“是啊,景艷春傷成這樣,景家豈能善罷甘休?”
“也許,我們可以將禍水引導(dǎo)趙巖身上去!”
“這還用引嗎?這件事本身就是他做的!”
“但是,這件事是我們引起的呀?”
“可是,誰能想到,那個小孽種竟然能夠突然變得那么厲害?”
………
夏啟星的話,好像一下子引爆了現(xiàn)場所有夏家族老憋在心里的想法。
每一個人都在訴說著對于此事的看法,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認(rèn)為夏家做錯了。
甚至有人建議,要請更加強(qiáng)大的人來對付趙巖。
“夠了!”夏啟星一步來到場中,盯著神神叨叨的夏康武,隨后抬頭看向場中眾人。
眾人一看夏啟星的表情與態(tài)度,馬上閉嘴,現(xiàn)場馬上靜了下來。
“你們還要繼續(xù)執(zhí)迷不悟嗎?”夏啟星盯著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說道。
夏啟星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露出詫異的表情。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若有所思,但是,沒有人明白夏啟星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不明白嗎?”
“想一想這些年,夏家都對素錦母子做了些什么?”
“他們母子可曾有任何一次是主動找夏家麻煩的?”
“反而是我們,一次又一次的去算計他們,而且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你們不覺得,夏家能夠有今日的結(jié)局,都是我們自己作的嗎?”
夏啟星很激動,從一開始,他對于夏家針對夏素錦和趙巖就不贊同。
但是,雖然他是夏家實(shí)際上的掌舵人,夏家大大小小的事務(wù)都是他在打理。
但是,唯獨(dú)針對夏素錦和趙巖這件事,是夏康文和夏康武親自處理的。
夏啟星的這句話,讓現(xiàn)場一下子炸了鍋了。
“啟星,你怎么能這樣說?那個小孽種本來就是我夏家的克星,家主和二爺針對他們的計劃,也是為了夏家著想。”
“就是,每一項決議,也是經(jīng)過族會研究決定的,我們現(xiàn)場的每一個人,都認(rèn)為那樣做沒有錯!”
“為了夏家,即便是過分了,又能如何?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如夏家的利益重要。”
和之前的萎靡不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談到讓他們承認(rèn)錯誤的時候,每一個人都表現(xiàn)的義正言辭。
夏康文在這期間什么話都沒有說,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聽著。
“即便他真的是夏家的克星,也是我們自己將他逼成的克星!”
“希望有一天,當(dāng)趙巖來到這里興師問罪的時候,你們都能夠如今日一般站出來,義無反顧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夏啟星說完這句話,直接走出了大廳。
“這……怎么就走了?”
“二少爺今天這是怎么了?是不是被這件事給刺激了?”
“家主,我們要想想辦法,如何應(yīng)對接下來的事情?”
“家主,要不,我們盡快將這件事報告給景家,讓他們做決定?”
夏家雖然是一個龐然大物,然而,真正有主心骨的人并不多。
之前的夏家一直都是夏康文和夏康武做主。
而今,夏康武瘋了,夏康文態(tài)度不明,而且精神萎靡,而夏啟星又說出了剛剛那席話。
他們真的不知道怎么辦了。
“先將此事通報給景家,看看他們?nèi)绾未蛩悖 毕目滴臒o力的說道。
“不必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br />
下一刻,一名面色白凈,氣質(zhì)綽約,神色冷漠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現(xiàn)在夏家的大廳之內(nèi)。
緊接著又有兩名男子,同樣身影一閃,出現(xiàn)在內(nèi)堂大廳,中年男子之后。
氣質(zhì)幾乎都是出奇的相似。
“這……”夏家人一個個驚懼的看著中年男子,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夏康文見過少主!”夏康文反應(yīng)過來,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朝著中年男子躬身行禮道。
“家主……”夏家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的家主夏康文,堂堂七大家族之一的夏家家主,站在華夏大地最頂端的男人。
他竟然在向一個中年男子行禮。
還有,少主是什么鬼?
“所有人,快快拜見少主!”夏康文勒令夏家的族老們說道。
大家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既然夏康文都這樣的最終來人,他們沒有理由不服從命令。
“我等拜見少主!”夏家族老們?nèi)脊硇卸Y。
被稱為少主的這名中年男子沒有回應(yīng),而是直接走向家主的座位,另外兩名年輕的男子,緊隨其后。
最終,中年男子坐在了主位上,兩名男子分列左右。
“說一說到底是怎么回事?”中年男子不悲不喜,不怒自威。
現(xiàn)場每一名夏家人都在猜測著此人的身份。
“少主,救我夏家呀!”夏康文深深的將老腰拱下去,祈求著。
“家主……”有些人不忍心,顫聲喊道。
夏康文對于那些人的呼喚,置若罔聞,緊接著,他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全都向中年男子講述了一遍。
中年男子聽著夏康文的敘述,一直皺著眉,一言不發(fā)。
等到夏康文將所有的事情敘述完畢,他也沒有說話。
隨他而來的兩名年輕男子,也沒有說話,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中年男子低頭沉思,夏康文恭敬的站在下手等待著指示。
而那些夏家族老,則是一個個噤若寒蟬。
一個連家主都如此恭敬的人,足以讓他們感到恐懼。
“對于這件事,異能事業(yè)部有沒有反應(yīng)?”中年男子皺眉問道。
從夏康文的話里,他聽得出來,趙巖很可能與華夏異能事業(yè)部有些非常密切的聯(lián)系。
尤其是,趙巖能夠提前預(yù)知景艷春的行動,并且能夠做到及時截殺,沒有異能事業(yè)部的幫助,他就是再強(qiáng)大,也做不到。
“沒有,異能事業(yè)部很安靜,對于這件事,沒有任何反應(yīng)!”夏康文回答。
“走吧,我們?nèi)ヌ饲前桑 敝心昴凶诱酒鹕韥恚届o的說道。
他來到這里,從頭至尾都沒有詢問景艷春的任何事,就好像景艷春被廢掉這件事,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他從頭至尾都沒有看夏康武一眼,就好像夏康武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即便夏康武在這期間神神叨叨的說個沒完。
“塔塔塔塔……”一個年輕的夏家男子慌里慌張的跑進(jìn)來。
“家主……嗯?”年輕人正要匯報,看到中年男子的時候,猛地停下來。
“什么事?”夏康文問道。
“報告家主……三,三小姐回來了!”年輕人慌忙回答。
“什么?素錦回來了?”夏康文不可思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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