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神國,崔家府邸。
崔遼和崔靖兩人正跪在狹小的正堂,在正堂的主位上,雪傲兒端坐著,崔蘭池則是局促不安的站在雪傲兒的身邊。
在正堂的門口,還站立著一個蕭瑟顫抖的身影,那邊是那名至仙女子。
在此之前,姚家的事情已經(jīng)基本結(jié)束,姚家家主姚天陽自絕,姚家的五名臺上長老,同樣是自己動手結(jié)果了自己的性命。
至于那姚松辰,最終卻是被廢掉了修為,流放到了大夏的邊境。
姚家的那些女眷和孩童,則是交給了禁衛(wèi)軍妥善處理,至于怎么處理,那是寒聶的事情。
在那之后,雪傲兒便帶著崔蘭池還有至仙女子來到了崔家的府邸。
當(dāng)?shù)弥┌羶壕褪亲约旱哪赣H時,崔遼除了震驚之外,還有就是恐懼了,當(dāng)然,驚喜還是有的,只不過被恐懼覆蓋!
說起來有些好笑,崔遼從小便沒了父親,知道自己的母親還在,卻不知道她在何方,如今母親回來,他本可以抱怨一番,但是當(dāng)他看到雪傲兒是帶著崔蘭池回來的時候,便一點(diǎn)抱怨的心思都沒有了。
當(dāng)初雪傲兒之所以離開,完全是被迫,而他將崔蘭池嫁入姚家,卻是他自己的軟弱無能所致。
相比之下,他沒有任何理由抱怨自己的母親,反而對崔蘭池充滿著愧疚。
至于說恐懼,那自然是關(guān)于姚家的事情。
他雖然修煉資質(zhì)不佳,但是好歹也算是地仙境界,對于之前發(fā)生在姚家的事情,他雖然不是很清楚具體情況,但是,既然崔蘭池被帶了回來,那么姚家的情況恐怕不太好。
再加上,后主大人也帶人過去了,那么姚家八成不會有太好的結(jié)局。
還有此刻雪傲兒那吃人的眼神,讓此刻的崔遼內(nèi)心忐忑不已。
其實這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兒子崔靖。
這件事情崔靖雖然只是一個邊緣化的小人物,但是姚家算計崔蘭池的每一步,幾乎都有崔靖的參與,而且,這崔靖之前從姚家回來的時候,面色很是不好看。
而那個時候雪傲兒還沒有出現(xiàn),崔靖的回歸,是因為門口的那個至仙女子。
崔蘭池現(xiàn)在跟著雪傲兒回來了,那么雪傲兒自然也知道崔靖的所作所為了,接下來是不是要找崔靖算賬了。
盡管崔靖和崔蘭池都是雪傲兒的后人,但是,此刻在雪傲兒的眼中,崔蘭池明顯要比崔靖更重要。
因此,雪傲兒很可能會拿崔靖算賬,作為父親,崔蘭池和崔靖都是自己的兒女,他不愿意任何一個受到傷害。
他知道崔靖犯了錯,但不管怎么說,他也是自己的兒子,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崔靖被自己的母親懲罰吧?
要知道,他的這個母親可是至仙強(qiáng)者,他的懲罰可是能要命的。
“你是在為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擔(dān)憂嗎?”雪傲兒死死地盯著崔遼問道。
雪傲兒的聲音一落,崔遼立即伏地哀求道:“母親大人,還請您大發(fā)慈悲,崔靖也是你的孫兒啊,雖然他有錯,但是,請您……”
“哈哈哈哈!”雪傲兒冷笑著說道:“我的孫兒?瞎了你的狗眼!”
雪傲兒毫不客氣的咒罵道:“他也配做本座的孫兒?”
說到這里,雪傲兒直接伸出手,隔空這么一抓,一個人便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崔遼一看,雪傲兒此刻手中抓著的,竟然是自己的妻子,也就是居住在堪郡老家的妻子。
雪傲兒僅僅是隔空一抓,便將他抓了過來,這該有多強(qiáng)大?
雪傲兒將這女子抓過來之后,順手一甩,直接將其摔在了崔遼的面前,然后厲聲說道:“你來問問她,這個小畜生到底是誰的兒子?”
那崔遼的妻子剛剛被抓過來的時候還在發(fā)蒙,可當(dāng)她落地感覺到痛苦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神都的府邸當(dāng)中。
但是她并沒有驚叫,而是很快在現(xiàn)場找到了自己的丈夫崔遼,一看到崔遼她就要發(fā)飆,卻在這時雪傲兒的聲音響起,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丈夫是跪著的,而坐在諸位上的,卻是一名絕美的女子。
“崔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女人仍然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想崔遼質(zhì)詢。
而此時的崔遼,卻和之前的態(tài)度大不相同。
從雪傲兒罵他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明白了,那崔靖很可能不是自己的兒子,然后他在結(jié)合這些年這女人在自己家里的種種,最后又想到了崔蘭池的事情,他似乎徹底明白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姚家的手筆,姚家人居然從十幾年前便已經(jīng)開始算計崔家了。
“啪”崔遼毫不猶疑的扇了那女子一巴掌,然后不顧對方憤怒的眼神,指著崔靖厲聲質(zhì)問道:“他到底是誰的兒子?”
那女人被崔遼 扇了一巴掌,本來就在憤怒之中,而現(xiàn)在 又被崔遼這樣質(zhì)問,她如何能夠受得了。
和崔遼成婚之后的這十幾年里,崔遼對她一向都是言聽計從,可現(xiàn)在居然要雄起,她如何能答應(yīng)。
“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你還敢質(zhì)疑我的忠誠?你……”
“啪!”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個巴掌落在了這女人的臉上,而緊接著還有一句更為嚴(yán)厲的聲音:“賤人,嫁給了我兒子,還敢出去勾三搭四,我兒子軟弱收拾不了你,本座可不慣著你!”
這話自然是雪傲兒說的,她一巴掌將女人扇到房屋的墻壁上,連這房屋都因此震動了幾下,落下了很多的灰塵。
做完這些,雪傲兒再次伸手一抓,一個男人便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中,他再次一甩,那男人直接落到了那女人的身邊?
“是你?”崔遼一看到這個男人,立即便認(rèn)了出來。
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城外追捕崔蘭池的管家魏牟。
崔遼一看到魏牟,立即明白了一切。
這魏牟是隨著他這妻子從娘家跟過來的,在崔家,這魏牟只聽妻子一個人的,連他這個崔家的主人,他都不放在眼里 。
如今這魏牟被雪傲兒抓了過來,在結(jié)合之前的話題,崔遼要是再想不明白,他就是一個棒槌。
“原來如此,你們一家一開始便是帶著任務(wù)來我家的,是嗎?你們的目標(biāo)一開始便是蘭兒對嗎?”崔遼冰冷的問道。
問到這里,崔遼再次看向崔靖,他雙眼一瞇,然后一腳踏在崔靖的胸口,隨后憤怒的說道:“你也一早就知道我不是你的父親吧?否則你怎么會如此沒有良知的出賣自己的姐姐!”
“該死,你們都該死!”
崔遼一邊說著,一遍對著崔靖拳打腳踢,那崔靖的身體本就不好,被崔遼這般的摧殘,直接暈了過去。
“兒子……”女人和魏牟同時爬到崔靖的身邊,兩人淚流滿面,但是因為雪傲兒在場,他們已經(jīng)不敢再對崔遼做什么。
本身他們就對不起崔遼,現(xiàn)在崔遼如此憤怒,本就應(yīng)該,不過他們又何嘗不是悲哀的一對呢?
“老爺,老爺您就饒了靖兒吧,不管怎么說,他也叫了你十幾年的父親了!
“我們也不想這樣,我們也是被逼的呀?”女人終于服軟了。
兩人結(jié)婚十幾年,從結(jié)婚的第一天開始,他便將崔遼制得服服帖帖的,崔遼在他面前,根本抬不起頭。
而今,在雪傲兒的面前,她連大聲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崔遼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處理,于是他抬頭看向崔蘭池說道:“蘭兒,父親對不起你,害的你被人算計,險些喪命,這三個人,該如何處理,蘭兒你來做主!”
雪傲兒也看向崔蘭池,他也認(rèn)為這件事就是該崔蘭池做出,因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蘭兒,蘭兒,是娘不好,娘害了你,可這和你弟弟沒有關(guān)系,我可以為他抵罪,你要?dú)⒁獨(dú)⒁危镆痪湓寡远紱]有,可你一定要放過靖兒!”
“小姐,大小姐,都是我們的錯,這一切真的和靖兒沒關(guān)系,你殺了我吧,只要你肯放過靖兒!”
女人和魏牟全都朝著崔蘭池不住的磕頭求情。
崔蘭池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即便是這三個人算計了自己,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懲罰他們。
看著此時的崔蘭池,雪傲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蘭兒,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的美好!
“在修行的世界里,人不是不能有善良之心,只是你要分清楚這善心該用給什么樣的人。”
“就像之前對待姚松辰一樣,也許你現(xiàn)在覺得他可憐,但是轉(zhuǎn)過頭來,當(dāng)他恢復(fù)了元?dú),他便會立即報?fù),而那個時候的報復(fù),可不僅僅只是一兩個人的性命那么簡單了。”
“姚家害死了你的祖父,也害了你父親的一聲,同時他們還不準(zhǔn)備放過你,人性的惡,遠(yuǎn)遠(yuǎn)超乎你的想象。”
“面前的這三個人,你是不是覺得他們現(xiàn)在很可憐?”
“你想一想你的母親是怎么死的?而這個女人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進(jìn)入的你家?”
“這些年這女人和這個男人是如何對待你的,你的這個弟弟又是如何出賣你的?”
“這三個人,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這樣的人可能沒有直接犯過大錯,但是他們犯得小錯,足矣要了他他們的性命!
“即便是如此,你還認(rèn)為他們不該死嗎?”
雪傲兒說這些話的時候,那女人和魏牟兩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雪傲兒將他們的老底都揭開了,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哪里還有生的可能?
那魏牟心中一沉,然后突然暴起,竟然朝著崔遼沖去,他這是想要拿住崔遼威脅雪傲兒和崔蘭池。
可惜的是,他太高估自己了,有雪傲兒在這里,他能傷得了誰?
雪傲兒僅僅只是“哼”了一聲,那魏牟便直接砸在地面上,接下來就是七竅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魏牟……”女人看到這一幕,立即爬到魏牟的身邊,悲傷的眼淚從她的眼中流出來。
惡人也會流眼淚,因為死的是他在乎的人。
此時此刻,崔蘭池渾身顫抖,她想不到都到了這個時候,那魏牟還要為惡?
“你們當(dāng)真該死!”崔蘭池終于下定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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