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俺們?nèi)チ笋R尼拉,還去了雅加達,對了,還有那什么馬六甲……
那些白毛鬼佬的女人,是真的白啊!嘿嘿,不過那些大洋馬長的忒邪性,一個個兇巴巴的,沒啥意思,汗毛還都很長,猴子一樣,而且很多身上還帶有狐臭,還是咱們大明的女子好,那話怎么說的來著,對了,巴適……
還有他們的船,跟咱們大明的船完全不一樣,卑職一時也說不出咋回事,就是扁兒吧唧的,不過跑的倒是挺快,而且他們的船上很多都裝了火炮,卑職跟狗爺、紅爺他們比較過,那些洋鬼子的船,恐怕比鄭家的船還要狠一點……
對了,大帥,您嘗嘗這個,這可是寶貝哇,聽說是從什么南美的哭吧帶過來,叫什么雪茄子……”
官廳內(nèi),二狗的小表弟周昶,口水橫飛,無比激動的對徐長青敘述著他們在南洋的見聞。
去時,周昶只是個十五六歲,毛都沒長齊的毛孩子,羞羞怯怯的恍如女孩,但此時,這廝不僅黑的跟鐵蛋兒一樣,一身腱子肉,看著就像個小牛犢子,膽子更是大了不少,甚至炫耀般的要幫徐長青點雪茄。
徐長青倒是沒拒絕,笑著讓周昶點燃了雪茄,深深吸了一口,整個人頓時有些心曠神怡。
還是那熟悉的味道啊。
古巴雪茄的歷史極為悠久,尤其是其中上品,哪怕到了后世還是那個流程,從采摘煙葉開始,便都是純潔的少女,準確的說,必須是處子才能做。
讓人在品味的時候,不僅能感受到煙草的香氣,恍惚間仿若也能品味到采摘制作它們的少女身上的味道。
看徐長青似是很滿意,周昶不由更喜,嘿嘿笑道:“大帥,本來忠爺、狗爺、紅爺他們,也要提前過來拜見您的,可咱們這次船上帶的貨有些多,幾位爺怕出事,只能等到船隊一起過來了。”
徐長青笑著踢了周昶的屁股一腳:“小周子,你小子倒是能耐了啊,嘴皮子利索了不少啊。”
周昶看徐長青不是生氣,而是在逗他,忙嘿嘿直笑,卻是不敢接話。
“行了。在老子面前,還他娘的敢打馬虎眼?路上還順利吧?”
徐長青大馬金刀的坐回寶座,隨手從精致的雪茄盒中拎出一支,丟給周昶。
周昶趕忙小心接住雪茄,得了寶一樣美滋滋的點燃,與徐長青的生分感也隨之飄遠,忙笑道:“大帥,咱們之前走了鄭家的門路,在咱們大明境內(nèi)倒是沒事,可南洋那邊是忒亂了,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那些狗日的海盜,不僅有白人,土人的,還有咱們漢人的,而且,那些漢人海盜出手比那些白毛猴子還黑……”
……
徐長青與周昶足足聊了大半下午,又留這小子吃了晚飯,又聊了好一會兒,這才一腳踢他滾蛋。
但徐長青越是如此,周昶反而是越放松,美滋滋的給徐長青磕了頭,急急就往家趕,想來,被徐長青親自招待,以及這幾年在南洋的見聞,足夠他吹好一陣子牛匹了。
送走了周昶,徐長青的心神也是大振!
未來的世界,必是海洋的世界,已經(jīng)毋庸置疑!
所以早在起家之初,徐長青就在大力謀劃這一點,哪怕為此付出了巨大代價卻始終不曾動搖。
甚至在最近這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徐長青已經(jīng)做了數(shù)次推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倘若到時真的不能阻逆大勢,那便乘船出海,退往遼南,再不行就退往高麗,直到站穩(wěn)腳跟,重新找到機會!
不過船隊在這時返回,不僅為徐長青打開了一扇天窗,帶回來諸多強大的消息,更是為徐長青帶來了諸多實用的裝備和人才!
這一來,就算真的要拼命,徐長青的勝算無疑也要加大了不少。
此時,南洋的局勢與徐長青記憶里的認知并沒有太多偏差,荷蘭人和西班牙人還是占據(jù)最大的兩塊肥肉,是為主流。
而未來的日不落帝國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還只是弟弟。
然而縱然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在南洋占據(jù)了不少肥肉,壟斷了香料等諸多暴利行業(yè),可相對于南洋的開發(fā)程度,依然是九牛一毛。
而且,不論是西班牙人還是荷蘭人,都他么是菜雞!
后世的無數(shù)歷史經(jīng)驗已經(jīng)證明,這兩個國家的主流民族,與戰(zhàn)斗基本是絕緣的。
英西大戰(zhàn),西班牙人龍蝦兵們被揍的滿地找牙就不說了,區(qū)區(qū)荷蘭,彈丸之地,簡直就是個笑話。
即便此時徐長青還不能挑戰(zhàn)無敵艦隊和海上馬車夫的底子,但,徐長青相信,十年,二十年,只要能保持這個戰(zhàn)略不動搖,強大的漢民族,早晚會教他們做人!
不說其他,其實單單海盜的實力,就已經(jīng)能證明這一點。
在此時的南洋,最狠的海盜不是那些落魄戶的白人,而是沒有了半分退路的漢人!
這還是在他們沒有幾分支撐的狀況下!
倘若他們有了強有力的支撐,這又該是何等規(guī)模?
只要給漢民族一個平臺,漢民族絕對不會比任何人差,只會更好!
話又說回來。
此時南洋雖是被兩個弟弟中的弟弟占據(jù)大頭,卻也不完全是壞事。
畢竟,這兩個弟弟是殖民主義的先鋒,并且,是世界布局最早,占據(jù)殖民地最多的弟弟,他們也將歐洲,美洲,非洲,包括南洋,乃至大明串聯(lián)起來。
單單是海貿(mào)的利潤,便是能讓后世人瞠目結(jié)舌。
這全他么是藍海啊!
比如周昶送給徐長青的這盒上等雪茄,一共十只,在南洋要二十兩銀子,但到了大明,賣到百兩也絕不為過。
至于普通的,無非就是煙葉和少女、大媽的區(qū)別,隨便炒作一番,進價也就幾錢銀子的,賣個四五兩一只,也只是小兒科。
而一旦海城這邊的產(chǎn)業(yè)鏈形成規(guī)模,徐長青有著強大的信心,輕而易舉便是可以對南洋,乃至歐洲本土形成反傾銷。
說白了,此時西方領(lǐng)先大明的,除了雪茄這種大明本土做不了的‘土特產(chǎn)’,以及率先探索世界的某些航海方面的經(jīng)驗,包括歐洲那些一直保持著匠心精神的鐘表匠們,其他任何方面,都是穩(wěn)穩(wěn)的被大明壓制!
但說到底,還是沒有人將大明的工匠們引導(dǎo)向這些方面而已,只要有足夠的引導(dǎo),大明未來的鐘表匠,絕對只會比歐洲那幫土老帽們更為優(yōu)秀!
……
這一夜,一直深邃如淵的徐長青,罕見的失眠了。
而且,徐長青并沒有去任何嬌妻美妾的房間休息,而是在內(nèi)書房呆了一整夜。
但次日早上,徐長青一大早便起床來,穩(wěn)穩(wěn)開始例行操練。
可徐長青剛剛沒跑幾圈,便又有好消息傳過來。
真的是好事成雙!
船隊主力此時正值順風(fēng),速度比預(yù)計的要快不少,差不多今天中午就能到海城了。
而且,忠叔和紅叔、二狗他們,也是提前派人給徐長青送來了此次收獲的清單。
此役,他們不僅從南洋購得了各種香料、貨物無數(shù),還買了上百艘各式船只,籠絡(luò)了近三百號各國的落魄白人,其中各種工匠**十人,各級軍官二百多人!
甚至還有幾位金融專家和落魄的作家。
看完了清單,徐長青強自壓下心神,跟著親兵們走完了例行的操練,便是迅速召集政事署的大佬們,馬上準備迎接船隊到來。
政事署方面,李巖、李紅云、楊忠良他們昨晚就得到了消息,早就有著準備。
到此時,不論政事署還是模范軍,對這種大場面都已經(jīng)很有經(jīng)驗,根本就不需要徐長青再操心。
忙活完了這些要務(wù),徐長青卻并沒有陪老婆孩子們吃早飯,而是來到了酒廠這邊。
不出意外,范永斗早就過來親自在這邊盯著了。
一看到徐長青百忙之中居然還記得他的事兒,這老家伙老臉上都要笑出花來:“伯爺,我說這一大早的,這花喜鵲怎么就叫個沒完了呢,感情伯爺您要過來啊。”
徐長青笑著丟給范永斗一根雪茄:“老范,嘗嘗這個。”
“這個,這難道是南洋那邊過來的雪茄?”
范永斗老眼頓時一亮,忙是仔細查看。
以他的眼力,很快便是看出來,徐長青給他的這雪茄,比他以前通過其他門路搞到的,要好的多得多。
徐長青也不多話,笑著遞給范永斗一把小剪子。
范永斗趕忙將雪茄放進嘴里,小心那小剪子剪了幾下,這才美滋滋的點燃。
看范永斗嫻熟的模樣,徐長青心里也有些感慨。
人和人之間的差距,著實是太大了。
范永斗縱然奸詐,滑不溜手,可他掌握的資源,對世界的了解,對新鮮事物的接觸,絕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擬。
兩人吞云吐霧片刻,范永斗忍不住對徐長青伸出了大拇指:“伯爺,這,這是上品中的上品啊!我是真的服了,也就伯爺您,能從那些白毛番鬼那里搞到這種好東西啊。”
徐長青笑了笑:“老范,酒廠這邊的情況如何,可還滿意?”
范永斗忙賠笑道:“伯爺,滿意,非常滿意。這次,老朽這邊差不多能勻個一千壇左右,已經(jīng)足夠了。”
兩人寒暄一會兒,徐長青正要告辭,有親兵‘忽然’快步過來稟報:“大帥,船隊距離海城只有二十幾里,馬上就要到碼頭了。”
“船隊?”
“什么船隊?”
范永斗愣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徐長青一笑:“前幾年本伯派了一支船隊出海,去南洋采買了些東西,范爺若是有興趣,不若一起去碼頭看看?”
范永斗老眼一亮,不由大喜,忙道:“伯爺厚愛,那是老朽的榮幸啊!”
然而范永斗本以為徐長青說的船隊,只是一只小規(guī)模的商隊,去南洋買些稀罕玩意的。
可當來到碼頭,等了沒多會,看到無數(shù)鮮艷的大明龍旗和日月浪濤旗,幾乎要把整個天海都遮蔽,范永斗這才明白,徐長青所說的船隊,到底是個什么規(guī)模了……
原本,范永斗以為,他這些年,做的也算是大買賣了。
可此時,跟徐長青這至少有二百多艘大小船只的龐大船隊一比,他那點小家當,簡直就像是過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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