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寶珠這時終于明白,她是真的不適合這種勾心斗角的斗爭。
道理都懂,手段也會,可真要去做,卻是往往邁不過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兒。
這就很容易導(dǎo)致,稍稍哪個環(huán)節(jié)出現(xiàn)細微偏差,全盤卻都要因此而毀于一旦……
不過雖是有點萌生退意,但她還是非常感謝徐長青,若不是徐長青,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這等機會了。
而就在張寶珠和樸恩熙順利完成這‘杯酒釋兵權(quán)’、將樸恩熙部上下盡數(shù)掌控的第二天,已經(jīng)完成基本布局的清軍主力終于有了動作。
以鰲拜部為主力先鋒,五千余真滿洲大兵虎狼一般直接殺向了盤踞在鳥之院附近的金仙姑部。
這金仙姑部雖是沒有模范軍給樸恩熙她們這等級別的支撐,但背后卻顯然有著高麗權(quán)貴勢力的支撐,兵甲都很多,而且人數(shù)比樸恩熙這邊多一倍還多,僅是戰(zhàn)兵就有四五千號。
然而。
所有的一切,一天一夜間,皆是化為灰飛。
那一夜,鮮血將河道都染紅,無數(shù)的尸體后來甚至直接阻斷了河道,最后河水流出幾十里外,都依然不見清澈。
等次日消息傳出來,高麗嘩然!
都知道真滿洲強,也都知道真滿洲狠,可里面許多東西儼然不好表述,畢竟,這世間究竟沒有‘感同身受’,有太多太多的人,不見到棺材是不會掉淚的。
而正當(dāng)鳥之院慘案還沒有平息下來,兩天之后,羅洛宏、羅洛歡兄弟的兩紅旗部精銳,又干脆果決的剿滅了另一個大仙姑山頭李仙姑部。
羅洛歡兄弟的手段比鰲拜要柔和些,沒有斬盡殺絕,而是只斬殺成年男丁。
不過這種效用力更為有震撼性。
當(dāng)殘存的老弱婦孺被牲口般趕向平城方向的時候,無數(shù)高麗人都是沉默了。
直到這時,他們終于是明白,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到底是有多么的龐大!
真滿洲大兵們,哪怕不騎馬,進入到他們并不是太擅長的山地作戰(zhàn)區(qū)域,他們高麗人依然不是個!
而這卻僅僅只是開始。
接下來幾天時間,多鐸麾下各部連番出戰(zhàn),十天不到,便是將這股燎原之勢的兇潮,直接鎮(zhèn)壓下來多半。
除了僅還留有樸仙姑這一部大山頭之外,其余的高麗大山頭,全都是灰飛煙滅!
高麗人也由最開始的不爽,反抗,暗地里串聯(lián)籌謀,到現(xiàn)在的鴉雀無聲,一個個恨不得搖著尾巴給大清國當(dāng)奴才。
這時。
一直在山里的徐長青眾人,也得到了一個很不妙的消息。
外面的情報點中,有人似乎是叛變了,當(dāng)了叛徒,將這山谷營地的位置透露給了清軍。
這也幸得是徐長青及時趕到,借助張寶珠的手犁清了樸恩熙部的諸多雜質(zhì),否則,這種風(fēng)潮下,樸恩熙麾下,還不知道有多少人想砍了她嬌滴滴的首級去給真滿洲大爺們請功。
……
“爺,求您救救這些可憐的高麗百姓,救救高麗吧。只要您能救他們,恩熙一輩子都是爺?shù)呐景 ?br />
營帳內(nèi),樸恩熙再也顧不得其他,都來不及理會張寶珠也在場,痛苦的跪伏徐長青腳下,抱著徐長青的腿大哭。
張寶珠登時便有些于心不忍,但好歹忍住了沒說話,因為她也明白,這種時候已經(jīng)涉及生死存亡,不是她能說上話的了。
徐長青不悅的看向樸恩熙:“哭什么?哭能解決問題嗎?把眼淚擦干凈了再說話!”
“……”
樸恩熙痛苦至極,卻不敢反抗徐長青的命令,趕忙擦干了眼淚,死死的咬住了紅唇。
徐長青道:“問題是用來克服的。這種情形,也在預(yù)料之中。真以為真滿洲大爺們是白混的嗎?恩熙,記住,你不能亂,你現(xiàn)在是標(biāo)桿,必須要出來先穩(wěn)住局面!至于戰(zhàn)事,呵呵,我也好久沒跟真滿洲大爺們動手了,真要好好活動下筋骨呢。”
見徐長青終于要把事情映襯下來,樸恩熙歡喜的只要裂開,忙拼命對徐長青磕頭。
若不是張寶珠還在這,怕早已經(jīng)對徐長青乳燕投懷。
她知道,她這個寶,押對了!
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他們一定可以逃出生天!
……
這片區(qū)域的地形還是很復(fù)雜的。
高山險峻看著不多,可真要到實地才會發(fā)現(xiàn),問題比想象中要嚴(yán)峻的多的多。
縱橫的山嶺交錯中,真正的平緩處很少,幾乎沒有太多立錐之地。
這就意味著,哪怕真滿洲來十萬人,卻也只能有很少數(shù)的兵力投入到進攻中。
而且雖是有叛徒出賣,但樸恩熙她們也不是吃干飯的,狡兔三窟還是有的。
這就導(dǎo)致,多鐸眾人只知道樸恩熙部此時在這片區(qū)域內(nèi),但究竟是在哪里,還是不太精確。
多鐸此次為了圍剿樸恩熙部,也是下了大工夫,不僅把羅洛宏、羅洛歡、鰲拜等真滿洲主力都調(diào)過來,還調(diào)來一萬多高麗‘仆從軍’。
就像是水桶一般將這片區(qū)域包圍的水泄不通。
徐長青儼然已經(jīng)接過了戰(zhàn)事的指揮權(quán)。
他并沒有貿(mào)然選擇突圍,而是按兵不動,派出大量模范軍和高麗哨探,打探周圍的動向。
這種狀態(tài),拖家?guī)Э冢先鯆D孺一大堆,清軍又在諸地都設(shè)置卡哨,突圍的風(fēng)險性太高了,而且?guī)缀醪豢赡艹晒Α?br />
樸恩熙她們此時有著頗為充裕的人力,物資也很充裕,完全能打相持,乃至是割破清軍的鋒銳。
正月十九日晚,前方哨探傳回來消息,鰲拜部主力已經(jīng)抵達了山谷東面方向二十里外的一個小村子,差不多有三千余人馬,兵強馬壯。
徐長青連作戰(zhàn)會議都懶得開,通過樸恩熙的口,直接調(diào)集了兩千余歐巴兵精銳,協(xié)同二百余模范軍精銳,連夜趕山路朝著鰲拜駐地的方向逼過去。
因為‘仙姑’這種宗教因素的神權(quán)加持,加之這些時日,徐長青也在其中發(fā)了力,樸恩熙對部隊的掌控力還是很強的。
這些歐巴兵基本全都是山民出身,夜間趕山路問題都不大,而且非但不大,一個個還猶如山地騾子一般的吃苦耐操。
這讓徐長青都有些無語了。
別說,這么搞這次投資倒不是說太虧,若是以后搞這么一支高麗山地軍,再每人給他們配個棒子去島國或者南洋,性價比還是挺高的。
張寶珠和樸恩熙此次自也是隨行。
樸恩熙不用多說。
山民出身的她,別看瘦弱,走這種山路比許多男人都還要輕松,畢竟物理原理來說,男人身材高大,體重也大,消耗的能量自也會更多。
張寶珠雖略有吃力,但有徐長青照顧她,加之她對能親身參與這種戰(zhàn)事很是興奮,問題也不大。
一行人披星斬月,星夜兼程,在次日拂曉時分,終于是抵達了鰲拜部駐地幾里外。
鰲拜部占據(jù)的是個地勢平緩的小村子,處在一個小山谷中,有著河流經(jīng)過,村莊的外圍被開墾出不少田地,卻多是瘦田,不遠處便是官道,很典型的一個高麗特色小村子。
然而即便拳頭比高麗人大上幾十倍,鰲拜依然很謹慎,防衛(wèi)設(shè)立的一絲不茍,前前后后都有人駐守,而且修建了簡易工事。
“長青,咱們該怎么辦?韃子防守很嚴(yán)密啊……”
張寶珠咬著紅唇看了半天,忙又看向徐長青。
旁邊不遠處的樸恩熙也忙看過來。
她也很想知道,他們現(xiàn)在就這么點人手,該怎么對付這些兇悍的真滿洲。
徐長青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張寶珠,而是耐心的盯著鰲拜部的營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道:“安擺好值守,大家可以先休息了,不要生火喧嘩,違者立即斬首。”
“額……”
張寶珠和樸恩熙同時無言。
誰能想到,他們氣勢洶洶的沖殺而來,徐長青居然什么都不作,反而是讓他們休息?這……
可徐長青的命令樸恩熙怎敢違背?趕忙去執(zhí)行。
不多時,這片山野間仿似又安靜了一些,唯有來自北方的呼呼冷風(fēng)不斷掠過。
見張寶珠累的已經(jīng)去營帳里先休息,徐長青還在查看局勢,樸恩熙終于逮到了機會,飄飄來到徐長青面前,猶豫一會兒才鼓起勇氣道:“爺,局勢艱難啊,咱們,咱們到底該怎么辦?這樣拖著,奴婢怕,怕要出事情啊……”
“啪。”
徐長青沒好氣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怎么跟你說的,沒人的時候叫什么?”
樸恩熙挨了徐長青一巴掌非但不怒,反而是欣喜若狂,眸子里都止不住水潤起來,羞澀的嬌滴滴道:“歐巴,恩熙知錯了嘛……”
說著,乖巧又輕車熟路的解開了她的一些衣襟,讓徐長青能把手伸到她的衣服里,觸碰到她的肌膚暖和。
若是被高麗人看到這一幕,怕是眼睛都要掉到地上,神魂俱滅。
誰能想到,他們的樸仙姑,他們心中衣袂飄飄、不沾人間煙火的女神,在徐長青這邊,不過只是個略有姿色的小女奴,隨意蹂躪……
借用樸恩熙這個人肉小暖爐暖和了一會手,看著小女奴都快要沒力氣了,徐長青這才教導(dǎo)道:“看到他們的營地排布了沒?糧草都被卸下車來,那邊馬廄也建起來,營帳也基本都是加固了的,這就說明,他們今天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動作。極有可能,他們是此次圍剿的先頭,還在等待后面的消息匯總……”
徐長青是真把樸恩熙當(dāng)女奴,但對她的教導(dǎo)卻并沒有太多水分,主要是已經(jīng)這般,徐長青也不可能讓樸恩熙撲街。
樸恩熙雖然出身大山,沒怎么受過教育,但是悟性卻是極好,眸子里的水意逐漸退卻,很快又變的晶亮起來,忙道:“歐巴,您是說,如果他們今天沒有動作,咱們在今天夜里,有可能……對他們實施突襲嗎?”
“孺子可教。”
見徐長青笑著點了點頭,樸恩熙歡喜的只要裂開,眸子瞬間又充滿水意,羞羞答答的低聲道:“歐巴,我們高麗有個傳說,說是處子的鮮血,能夠帶給人吉祥。歐巴,恩熙想給歐巴帶來這個吉祥呢……”
“……”
徐長青登時沒好氣的瞪了樸恩熙一眼,我把你當(dāng)女奴,可你他娘的竟然想上位?
不過,此時此景,這個建議,倒是真…挺有誘惑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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