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閣。
“也不知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跟草廬的人上手。那道法會不知壞人多不多。”
“道法會也并非都是壞事。去參加道法會的雖然大多都是道門中人,但其中跟草廬關(guān)系一般的大有人在,甚至可以說十有都希望草廬衰敗滅亡,這樣他們才有上位的機會啊。況且,有了那么多雙眼睛盯著,草廬無論如何也不會做太過分的事,所以陳兄他們借助道法會的時候去,在我看來好處大于壞處。”
“只能這么希望了。依我說咱們一起去,管他什么大天師小天師,就是干,我不信咱們這么多夏境加一起還干不過他們。就算干不過,也能拉著孫兄就跑了,誰能攔得住咱們。”
“不是你們說的這回事。”安師在一旁道,“這是規(guī)矩的問題。從一開始的時候我們跟草廬就有了約定,那么咱們就得按規(guī)矩來。”
“規(guī)矩我知道,不就是新一屆學(xué)子們?nèi)ィ褜O子書帶回來就行了嗎咱們十一個人一起去,也并沒有破壞規(guī)矩咯。又沒有讓王輕鴻師兄他們?nèi)ィ蹅兌际切聦W(xué)子呢。”
安師道:“對,但咱們肯定不能硬來,就算是打也得按照規(guī)矩來打,跟誰打,怎么打,是跟軒轅化雨的弟子打還是衛(wèi)景瀾的弟子打,還是各自大天師座下的最厲害弟子打。是兩個時辰一場還是不限時間誰倒下誰輸...這些都要在道法會上在眾目睽睽之下確定。不管咱們是輸是贏,都要讓江湖中人無話可說。”
“他草廬把咱們的人擄去,本來就無理在先。”
“那不一樣,草廬雖然把咱們的人擄去了,但據(jù)說軒轅化雨一直非常用心的培養(yǎng)他,而非把他抓過去天天折磨。孫子書總的來說雖然不愿做草廬弟子,但他總歸是受了軒轅化雨的培養(yǎng),這點不得不承認。”
“那咱們還得感謝那軒轅老兒了”
安師看著說話的夫子弟子。
他嘆口氣道:“安師,我想來想去,還真就得感謝軒轅老兒。”
“這就對了。一碼歸一碼。況且陳樂天也跟你們說過,十一個都去,萬一全折在那,那夫子怎么辦夫子的顏面何存”
剩下的四個同學(xué)相顧嘆息。明知安師說的很對,但自己又忍不住擔(dān)心。
“好了,不用擔(dān)心了,今天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是你們幾個一起上,跟我打。”
啊幾人齊聲疑問,跟安師打一起上
“對。”
“好。”
幾人從疑惑到高興,真氣蓬勃而生,向安師而去。能跟安師動手,就是在接受安師最大的指點。
于是他們毫不留情,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除了楊越山。楊越山不是不敢跟安師動手,而是還沉浸在方才眾人聊草廬的氛圍中。
每當眾人說草廬相關(guān)的事情時,他就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說什么似乎都是不對的。幫著青天閣說草廬的不是,怎么對得起他從小長到大的草廬。如果幫著草廬說青天閣,他如今也是青天閣的學(xué)子,現(xiàn)在更是夫子的親傳關(guān)門弟子,他又如何對得起青天閣對得起夫子呢。所以他只能沉默。所以這種時候他都會顯得很是消沉。
所以就連跟安師動手學(xué)本事,他都有些意興闌珊。
結(jié)果心不在焉的楊越山被安師一掌給拍到了十幾丈外,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認真點,楊越山!”
“是,弟子知錯了。”楊越山趕忙爬起來,接著才開始認真的攻殺。
幾人身影翻飛,一掌接著一掌一拳接著一拳,殘影飛揚,發(fā)出碰碰乓乓的聲音。而與他們幾人極速的動作身形想比,安師的動作卻似乎慢許多,但卻在面對他們年輕人拍來的每一掌,都游刃有余,都漫不經(jīng)心。就如同貓和老鼠,不管在別人眼中看來老鼠的動作是多么的快,但在貓眼里,那都是慢動作。
“真氣不錯,足夠充沛,但面對強敵,不能一開始就拼盡全力,要試著尋找對方的弱點和破綻。”
“安師您這話不對。面對強敵,我們自保都難了,還哪能留余力,只能全力以赴。如果我們慢慢來或許第一招就被對手干掉了啊。”
某位后退兩步喘著氣說,說完又沖上去。
“不是這么說的。如果對手已經(jīng)強于你們,已經(jīng)強大到可以一擊斃命于你們,那么這場戰(zhàn)斗就不應(yīng)該正面硬抗,首先就應(yīng)該轉(zhuǎn)身逃跑。況且重點在于,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并不是面對強敵的唯一最好方法。甚至這可能是非常不好的方法。”
“找弱點,找可以突破的點,這是唯一方法。”
“可是找不到怎么辦”楊越山后退兩步邊休息邊說,說完繼續(xù)上去。
這些同學(xué)們必須暫時停手不打,才能說得出話來。
而安師卻一直聲音平穩(wěn),毫無波瀾,看那神情好像面對的根本不是四個夏境修行者而是四個孩童。
某個同學(xué)忽然說:“怪不得安師方才說我們都去也沒用,大天師說不讓我們走我們就都走不了。不過大天師可不一定比得過安師您。您太強了。”
安師笑笑,不置可否,不回答學(xué)生的套話。當學(xué)生的其實都是這樣,都想知道自己的老師跟別人的老師比誰更厲害,但誰也不敢直接問,只能拐彎抹角。
“別想套我話,因為我也不知道。”
直到把這四位修行界的未來練的精疲力盡,連戰(zhàn)也站不住只能癱坐在地上,只花了不到小半個時辰。安師收功,輕輕呼出一口氣。
“君子不器,自在性空,任爾長風(fēng)。而非緣木求魚,刻舟求劍,修行之事,要在靜心。”
“道理都懂,可是做不到啊。”眾人點頭嘆道,都是如此。根本做不到。
“慢慢來吧。”安師拍拍他們四個人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們,然后便走了。
這堂課很辛苦,他們幾個在地上癱坐了半個時辰才恢復(fù)過來。他們很清楚,安師還沒發(fā)力,只是隨便搞搞就把他們的真氣耗盡,若安師真的發(fā)力,要干掉他們恐怕也只是七八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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