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芫第二天睡到午飯時間才醒。
主要是,手機關(guān)機了,沒有人吵她,鬧鐘也沒開。
所以等池芫醒來看到池遇發(fā)的短信時,已經(jīng)是十幾個小時后的事了。
池遇:爸媽很生氣,你快回來吧,別繼續(xù)惹他們生氣了。
這話擱在池遇身上,算是消氣了些,不打算繼續(xù)追究原身之前作的妖了。
池芫挑眉,既有些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畢竟劇情中這會兒,原身在外頭一個月可是將女主害得夠嗆了。
才叫池遇徹底和她決裂,親自動手收拾她。
但池芫來了后,不說洗心革面吧,她沒工夫管男女主,也就沒有對女主下過手,這一來,一個多月“考察期”過后,池遇覺著,或許池芫知道錯了,只要她愿意知錯悔改,他便不能讓她繼續(xù)在外邊“流落”。
男主這份感人的“兄妹情”,可惜了,傳達不到池芫這,她壓根沒領(lǐng)情。
直接回了句:氣就氣吧,讓他們想開些,就當(dāng)沒我這個女兒。
看到回信的池遇:……
頓感頭疼了。
沒想到她這次脾氣上來這么犟,他無奈,只好給她轉(zhuǎn)賬,微信和支付寶來來回回轉(zhuǎn)了個十萬過去后,又命人將她的信用卡快遞送過去。
助理聽說后,不禁嘴角抽搐,總裁寵妹妹的方式還真是,給錢,給卡,但又傲嬌,自己開個車送去不就行了么,還快遞寄……
不懂有錢人的操作。
他哪里知道,池遇是怕池芫當(dāng)面又嗆他,不肯收卡罷了。
池芫那懟人的功力,池遇至今都有些陰影。
哪家的妹妹會直接懟哥哥說,以后叫她“嫂子”的?
這還將他當(dāng)哥哥么,這是多大仇多大怨。
池遇的擔(dān)心,顯然又多慮了。
收到轉(zhuǎn)賬沒有立馬收是因為,池芫找沈昭慕去了,手機開的靜音。
她正笑瞇瞇地接過傭人拉著個晚娘臉?biāo)蛠淼谋赝埃茫@回居然是兩個。
“加餐了?”
池芫嘴角一揚,一點都沒有蹭吃的羞恥心來。
傭人抽了抽嘴角,“大小姐吩咐的。”
池芫好歹是池遇的妹妹,一早,池遇就給沈笑笑打了電話,說會給傭人另加一筆錢——作為池芫的伙食費。
沈笑笑哪里肯?
當(dāng)即拒絕了,隨后和傭人囑咐,不要將送飯的事聲張出去,也不要告訴她爸爸媽媽,要不然,她會辭退她。
每天都要擔(dān)心丟飯碗的傭人:“……”
只能啞巴吃黃連地繼續(xù)送飯,并且送兩份。
要不是沈昭慕不愿意外人和他一個屋子待著,請幾個廚子也沒關(guān)系,但沈昭慕的耳朵,聽不得炒菜的聲音。
所以池芫也沒提過。
主要是,過過了飯來張口的日子,誰還想自己動手?
聽完傭人苦哈哈的話,池芫挑眉,精致的面容上沒有什么意外的,畢竟沈笑笑是個兄控,為了沈昭慕,也不會虧待她的飲食?
她哪里知道,是池遇這個老媽子給她安排好的。
等池芫吃完飯,才想起來看一眼手機。
得,就看到了巨款天上降。
毫不客氣地接收了。
白來的錢不要白不要。
她現(xiàn)在是有二十萬小錢錢的小富婆了,好吧,對于這些大家族而言,這就是一個包的錢,但池芫穿過來就過上了自己賣藝掙錢的“苦日子”,現(xiàn)在看一萬塊都是香的。
等到了傍晚,收到一個匿名快遞,看到里頭五張副卡時,池芫嘴角都快揚到耳朵那了。
對方不留名,但池芫也知道是誰。
上面沒寫密碼,不過池芫卻知道,密碼都是池遇被領(lǐng)養(yǎng)那天的日子。
他一直感念池家收養(yǎng)之恩,并滴水之恩當(dāng)著做到了涌泉相報。
拿了錢,池芫禮貌地回了句:多謝。
就兩個字,冷淡得好像對方是還錢的一樣。
池遇等了一天,就等來這兩個字,頓時又是一陣胸悶氣短。
再不說回家后被池氏夫婦拉著一頓說教池芫的事了,總之,焦頭爛額。
他甚至覺著,或許,池芫和池家夫婦的確是八字相沖無法和睦相處,所以她才在外邊樂不思蜀不肯回來。
“鄧助理,市中心弄一套房子,環(huán)境好些,物業(yè)專業(yè)點的,嗯,盡快。”
于是,深夜,池遇的特助接到了臨時任務(wù),給池大小姐一套房子,之前池遇也給池芫買了一套,但離家近,而且池芫就不想離開他出去住,轉(zhuǎn)手就給賣了。
現(xiàn)在想想,總不能讓她一直租房子住,而且還和沈家那個自閉癥待一塊,池遇便著手給池芫換一套市中心的房子了。
這樣也好,她在家的話,他怕是要短壽。再加上等笑笑到了法定結(jié)婚年紀(jì)后,他不希望這兩人在一個屋檐下,那將是末日。
彼時睡得沒心沒肺一夜無夢的池芫,還不知道自己一朝醒來就多了一套價值好幾百萬的房子。
唐醫(yī)生打電話預(yù)約上門問診了。
不知道怎么,一來二去的唐醫(yī)生倒和池芫混熟了。
大概是因為,池芫是唯一一個那么順利接近和走進沈昭慕世界里的人吧。
唐醫(yī)生四十來歲,高高瘦瘦,戴著個黑框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提著個箱子登門。
沈昭慕正在畫花花草草,他坐在沙發(fā)上,抱著個畫板,手中握著水彩筆,坐得筆直,動作認(rèn)真又嚴(yán)謹(jǐn)。
看起來就像是個普通的少年。
安靜地在家畫畫。
唐醫(yī)生不禁有些驚嘆,主要是沈昭慕如今的精神面貌好了不止一點半點,他沒有因為常年缺乏睡眠和飲食習(xí)慣不當(dāng)?shù)膽K白臉色,以及青黑的眼圈,甚至因為外頭的陽光打進來,叫他的臉微微有些曬紅。
看起來,是極健康的樣子。
他的眼神也是漆黑柔潤,不帶陰郁之氣,也沒有歇斯底里之時的凜冽。
整個人透露著一股干凈和與世無爭來。
只有唐醫(yī)生知道,他真正發(fā)作起來,是會傷人也會傷己的,發(fā)作時的沈昭慕,就是被打開籠子的兇獸,充滿了危險。
“唐醫(yī)生,請坐,喝水。”
池芫從廚房冰箱里拿了一瓶礦泉水,走過來遞給唐醫(yī)生,然后自然地落坐在沈昭慕身邊。
這個嫻熟自然的舉動,叫唐醫(yī)生眼鏡片后的眼睛再度瞇起。
他在留意沈昭慕的反應(yīng),但出奇的,他那么專注于畫畫,旁邊多了個人,還說了話,他居然沒有任何抵觸的情緒。
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改變太大了。
唐醫(yī)生心中已經(jīng)開始充滿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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