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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飛三人走出奧斯丁酒店,陳景山淡淡道:“不送。”
“不送怎么行。”凌飛笑道,“二三樓窗口的幾個家伙估計槍口還對著我,你一走一槍崩了我,還是多送送的好。”
陳景山瞇眼:“年輕人,別過分。”
“過分嗎?”凌飛笑了,“如果陳書記不想我更過分的話,最好順著我的意思來。”
陳景山面色微沉:“我已經(jīng)送到這里,你該知足。”
“不好意思,不知足。”凌飛似笑非笑,“都不是蠢人,又何必做麻煩事呢,直接跟我走便是。”
凌飛不到安全之地不放過陳景山,這一點是肯定的,凌飛絕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陳景山盯著凌飛看了片刻,高聲道了一句:“好!”不論出于什么原因,他都不會放過凌飛了……讓他如此一退再退失了面子,這種人不可留。
凌飛顯然知道,卻毫不在意,陳瑾浩的事情就讓陳景山夠恨他,再多加點也無所謂。
唐娉婉是開車來的,凌飛就帶著陳景山去了停車場,直到凌飛和唐娉婉坐上車,凌飛才放陳景山離開。
今天是凌飛開的車,他直接坐上駕駛座的。放開陳景山便啟動車子疾馳而去,速度極快!在停車場里也如飆車一般。
陳景山一直看著凌飛的車子離開低聲念叨了一句:“行事謹慎,膽大,行事果決,是個人才。可惜了……”
……
凌飛開車很快尤其是在奧斯丁酒店出來這段路,全程飚速。他這是為了安全,他不知道是否有人拿槍瞄準了唐娉婉的車,如此快速才能更有效躲過不可預(yù)測的攻擊。
一個掉頭遠離奧斯丁酒店凌飛的車速才緩下來,凌飛扭頭輕聲問道:“我們安全了。”
一扭頭凌飛才發(fā)現(xiàn)唐娉婉在盯著他,那雙清冷的眸子里盡是怪異,他笑問道:“怎么了,怎么看著我。”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娉婉忍不住發(fā)問,她和陳景山的想法一樣,從凌飛的表現(xiàn)來看他怎么都不像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她了解得更多,凌飛不止心態(tài)、武力上厲害,醫(yī)術(shù)也是超凡。到底是什么樣的地方才能培養(yǎng)出凌飛這樣一個人!
凌飛笑容淺淺:“你的男朋友啊。”
“別開玩笑,說認真地!”唐娉婉很想了解凌飛,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凌飛目視前方,速度漸漸放緩:“記得我說的話嗎?”
“什么?”
“你對我好奇,我很開心。”凌飛淺笑,“對一個人好奇是愛情的開始。你想了解我,證明你對我有興趣。”
“……”唐娉婉沒說話,雖然她想否認,可她確實對凌飛好奇。
凌飛頓了片刻:“你真想知道?”
唐娉婉清冷的眸子透著幾分期許:“不錯。”
凌飛笑著:“下周就是我們學(xué)校的圣誕晚會,我之前就預(yù)約了你圣誕夜,來看我的表演,你覺得怎么樣?”
“和我所說有何聯(lián)系?”唐娉婉語氣冰冰。
“沒聯(lián)系啊,我只是想在那天見到你。”凌飛道。
“沒空。”
“隨便你,我只是說我的想法而已。”
“……”唐娉婉,凌飛顯然不想正面回答。
車中陷入沉默,車子又駛了一段,唐娉婉問道:“以后怎么辦?”
“我嗎?”凌飛笑了笑,“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自有打算。陳家兩父子而已,要動他們還是很簡單。”
唐娉婉蹙眉,凌飛老是這么愛吹牛,怎么解決,那可是陳景山!
凌飛若想殺人,誰也擋不住。擒賊擒王,只要殺了這兩人一切問題迎刃而解。不過,難度系數(shù)還是挺高,陳景山住的地方不好潛入,肯定還是探頭密布。若是毫無顧忌的凌飛沖進去直接殺人便是,現(xiàn)在的凌飛顧忌太多,有唐娉婉、有展家,宿舍的幾個兄弟都會被連累。
陳瑾浩陳景山如芒在背,凌飛當然是欲除之而后快,可現(xiàn)在的他已不是孑然一身,他行事若被發(fā)現(xiàn)唐娉婉等人極有可能陷入危機,需三思而后行。
目前可以先緩緩,畢竟陳家危及不了他的性命,沒必要冒著風險強行去殺人。
凌飛開著車往云頂山而去,開到一半凌飛突然想起喬非。喬非剛剛跑哪去了?似乎沒在里面看到他。
……
奧斯丁酒店,十七樓會場內(nèi)亂作一團。無數(shù)保安醫(yī)務(wù)人員沖上來,搶救袁立宏與陳瑾浩兩人。兩人的傷都很嚴重,陳瑾浩頭皮被撕裂,又怒氣上沖,血流過多。袁立宏更恐怖,凌飛那一下極有可能造成腦震蕩,如此恐怖的沖擊力變成植物人也不是不可能。在凌飛三人下樓后奧斯丁酒店專門的醫(yī)務(wù)人員紛紛上來救治,這兩人死一個后果都不堪設(shè)想啊!
重新上樓的陳景山面如湖面,波瀾不驚,看到陳瑾浩和袁立宏也沒有絲毫表情變化,平靜指揮了一下,在場面稍微平靜后他主動走到喬經(jīng)亙面前。
“陳書記。”喬經(jīng)亙微微躬身。
陳景山淡笑:“經(jīng)亙,坐,我們聊聊。”
喬經(jīng)亙心中浮現(xiàn)淡淡的不妙,依舊笑吟吟坐下:“陳書記有什么話要問我嗎?”
“嗯,是有幾個問題想向你了解一下。”陳景山頷首。
“您說。”
陳景山手指輕敲桌面:“令郎似乎是與凌飛一個宿舍對吧?”從袁立宏給的消息中陳景山知曉這個消息……
喬經(jīng)亙猶豫片刻道:“是的,不過陳書記,我兒子和他沒有關(guān)系,只是普通的同學(xué)關(guān)系,并沒有……”
“誒,經(jīng)亙別著急,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不會牽怪令郎。”陳景山笑道。
陳景山這么說喬經(jīng)亙也沒放下心,這頭老狐貍的話怎能輕信。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這個人而已,令郎和他至少是舍友,應(yīng)該會了解一些。”陳景山道。
喬經(jīng)亙也不能說不是,點頭道:“您問,我知無不言。”
陳景山道:“凌飛,是什么人?”
“這……”喬經(jīng)亙也有些怪異,“我聽喬非講過,他好像是個孤兒,兩年多前來到新城。”
“孤兒?”這兩個敏感的字讓陳景山心中怪異。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喬經(jīng)亙苦笑,從凌飛今天的表現(xiàn)來看,絕對不是普通家庭能培養(yǎng)出來的人,大場面上淡定自若,殺伐果決,膽大心細,身手超凡,這種人說是孤兒他怎么都不信。
“相處這么久,令郎就沒覺得凌飛奇怪?”陳景山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喬非只是偶爾和我聊到凌飛,他們應(yīng)該關(guān)系不是很好,比較少聊到他。”喬經(jīng)亙反復(fù)強調(diào)喬非和凌飛關(guān)系一般,他太害怕陳景山的報復(fù),他喬家和陳家完全就不在一個等級。
陳景山似笑非笑,喬經(jīng)亙的那點小心思他當然懂。他倒不至于遷怒于喬家,凌飛是凌飛,喬家是喬家。不過,從喬經(jīng)亙臉上也能看出來,喬非確實是挺少聊凌飛,想要從喬經(jīng)亙口中了解到更多應(yīng)該沒有,還不如直接問喬非。
“經(jīng)亙,給我留一下令郎的電話號碼。”
“啊?好好。”喬經(jīng)亙哪敢說不,直接給了電話號碼。
陳景山看著手機手指輕敲桌面,突然輕咦一聲,看向方才袁立宏倒下的地方。等一下,袁立宏說因為凌飛壞了奧斯丁酒店的規(guī)矩才想對他動手,可他的布局分明是想要置凌飛于死地,壞個規(guī)矩可不至于此。
陳景山心中微動,袁立宏么,看來他和凌飛之間還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喬非、袁立宏,都得問。凌飛也得深入調(diào)查一番,這個年輕人恐怕不一般,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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