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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配合，加上針灸的治療，江北瀧的病情已經(jīng)控制住，基本上他已經(jīng)能夠自如控制情緒。為了需要他還是有進行演戲，讓精神病院里的其他醫(yī)生大為吃驚，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好轉(zhuǎn)。
幾天的配合，凌飛覺得今天差不多能找機會帶他江北瀧離開，這些天來，凌飛和江北瀧就已經(jīng)談過今天的事。
來到江北瀧病房前，那兩個壯漢醫(yī)生還在門口看著，看到凌飛兩人臉色極不自然，凌飛上回銀針釘手掌的舉動還讓那位壯漢醫(yī)生手掌隱隱作痛。
凌飛一到，這兩人都不自覺低下頭避著凌飛凌厲目光。凌飛身后的攝像老師不由得發(fā)笑，這兩個人……
走到門口，這兩個壯漢咬了咬牙竟然擋在凌飛身前。
“先生，請等一會兒。”
“嗯？”凌飛挑眉，“不讓進去？”
左邊那位上次被釘穿手掌的干著嗓子道：“里面有人，麻煩稍等。”
“有人？”凌飛聽后反而是笑了，“那更好了，讓開。”他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把江北瀧變成這個樣子。能猜到是凌家，卻不知是凌家何人。
會是凌家人么？凌飛很期待，那些個對他百般凌虐的凌家人，再見會是什么樣的畫面。
“先生……”右邊那位也忙道。
“滾開！”凌飛的臉一下子變冷，語氣冰冷得能冰凍一切。
兩人心頭大跳，閉上嘴不敢說話，讓開了道。
推開門，里面并沒有凌飛所預(yù)料得劍拔弩張，江北瀧和一個男人坐在桌子兩旁聊著天。
男人年近中年，身材較為臃腫，眼睛不大，時不時瞇起的樣子讓人不由得想到狐貍這種生物。
“哦？有客人。”男人看到凌飛進來笑著道。
江北瀧則是道：“凌醫(yī)生，你來了。”
凌飛頷首，走了過來：“這位是誰？”
江北瀧道：“我的主治醫(yī)師，呂偉。”語氣很平靜，不帶任何一絲感**彩。
凌飛眼睛一瞇，他就是呂偉。江北瀧和他提到過呂偉，這個人就是醫(yī)院里負責(zé)看守他的人，說是主治醫(yī)生，實則“典獄長”。
“呂先生么。”凌飛淡笑在江北瀧的病床上坐下，“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
呂偉笑得瞇起眼睛：“聊什么？”
“聊聊關(guān)于江北瀧先生出院的事情。”凌飛直接道。
攝像老師一愣，已經(jīng)治好了嗎？好像這兩天確實控制得不錯，但是還沒有痊愈吧？
江北瀧低眼，一句話不說。
呂偉瞇起的眼中閃過精光掃了眼攝像機道：“凌醫(yī)生，在我看來江先生的病情并未痊愈。你也知道，精神病患者若是在外會引起諸多麻煩，而江先生在外孤身一人，并無親人朋友，這是對他人的不負責(zé)。同時，這也是對他本人的不負責(zé)，若是犯病該怎么辦？獨自一人連照顧的人都沒有。”
凌飛淡笑：“呂先生是精神科方面的專家嗎？”
“不錯。”呂偉很自然答道。
“在我看來你更像是個業(yè)余的。”凌飛道，“江先生的病情我已經(jīng)控制住，在我過來時，他的病很嚴重，時不時發(fā)瘋。可這幾天他已經(jīng)很平靜，在用過藥之后基本能夠保證自律。我記得貴醫(yī)院對于精神病人出院的條件是：當(dāng)前不存在明顯的傷人及自傷風(fēng)險，服用的藥物目前沒有嚴重影響生活的不良反應(yīng)，即可出院。病人已經(jīng)符合條件。”
呂偉心中一冷，淡淡道：“是不是專業(yè)另說，我們以江先生的病情來說事。江先生僅僅病情控制住幾天而已，誰能保證他之后不會犯病？我們醫(yī)院是有這樣的規(guī)定不錯，但這存在一段時間上的評估。很顯然，江先生的時間還不夠。”
因為攝像機在場，兩人的對話句句沖著理而來。
凌飛掃了眼攝像機：“我不覺得江先生在醫(yī)院治療會更好，江先生住院長達數(shù)年，病情無絲毫好轉(zhuǎn)。我很好奇你們的治療方式，是救人還是害人。”
呂偉臉色一僵：“凌醫(yī)生，請不要上升到人身攻擊。”
“呵呵，并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把事實擺在明面上而已。”凌飛攤手，“說得直白點吧，你們幾年的治療也沒有效果，我?guī)滋炀湍苡行Э刂疲矣X得不應(yīng)該把病人放在你們這。”
呂偉面色徹底冷下；“那凌醫(yī)生的意思是什么？江先生出院后住哪？”
“可以住我家，他是我的病人，我會照顧好他。我只治療這幾天，我一走恐怕又變成原樣，還是跟我走比較好。”凌飛一臉“誠懇”，“醫(yī)者仁心，仁心是這次妙手仁心比賽的本質(zhì)，我也是沖著這二字而來。對待每一個病人，我都會很認真，我會一直醫(yī)治到他痊愈。”
呂偉猜測過凌飛會以什么樣的方式來救出江北瀧，沒想到竟是如此直白的方法。
“我知道呂醫(yī)生的顧慮，沒有人看著江先生，他可能會犯病。可有我在就沒有這方面的顧慮，他的病情我能控制，也能照顧他。”凌飛道。
呂偉沉默了許久，凌飛的方法確實簡單暴力，正面提出合理要求，讓人根本無法拒絕。掃了眼攝像機，在攝像機下他必須要掂量著自己的行動，不能肆意亂來。此刻，他陷入僵局。
有攝像機在他不能胡來，這是鐵定。當(dāng)然，可以選擇什么都不顧及把攝像機給砸了，但這不現(xiàn)實，那兩個壯漢告訴過他凌飛的身手，銀針把手掌釘在墻上，這需要什么樣的力量和技巧？正面動武對他不利。
所以，他必須順著凌飛劃下的道，規(guī)規(guī)矩矩用正常方法解決。
呂偉絞盡腦汁靈機一動：“既然凌醫(yī)生有這樣的好意，我自然支持。只不過，醫(yī)院規(guī)定必須是監(jiān)護人同意的情況下才能讓江先生出院。可是江先生父母早逝，又無妻兒，親戚也找不到，無法辦理離院手續(xù)。”
呂偉感嘆著搖頭：“恐怕只能辜負凌醫(yī)生的好意了，如果你原意治療，就時常來醫(yī)院吧，我們會盡力配合你。”
“需要監(jiān)護人？”凌飛“皺眉”問道。
“是的。”呂偉心中冷笑，江北瀧的身邊的人全都死光了，哪來的親戚朋友，做夢去吧。
“必須要有監(jiān)護人或者是至交的親戚朋友才行？”凌飛再問。
“對！”呂偉點頭，“只要有，再加上凌醫(yī)生的保證就能出院。”
凌飛嘴角微微揚起，上鉤了。呂偉看到凌飛的表情心中不妙，難道……
“我有一個親戚。”江北瀧突然開了口。
呂偉神色一冷，媽的！就知道有這一手。
“是嗎？”凌飛喜道，“江先生還能聯(lián)系上嗎？”
“能。”江北瀧一本正經(jīng)的答道。
兩人一唱一和令呂偉心中冷哼，可他現(xiàn)在還必須順著凌飛的道繼續(xù)走。
“江先生，你可得好好想想，有沒有這個親戚？萬一要是認錯人了可不好。”在“有沒有這個親戚”這幾個字上呂偉下了重音，這令江北瀧心頭怒吼就要燃起。是的這是在威脅，一如幾年前，他謀劃離開精神病院時就是這么被威脅的，甚至不只是威脅，那幾個親戚確實因為意外死亡了……
“不會認錯，有！”江北瀧抬眼，目光灼灼，“我現(xiàn)在就能聯(lián)系到他。”
呂偉白大褂中的拳頭已經(jīng)攥緊，不識抬舉的東西！
“是嗎，我手機給你，你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凌飛道，斜了眼呂偉又道，“這醫(yī)院的水平堪憂，幾年沒有好轉(zhuǎn)，我覺得確實可以離開，在里面還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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